第16章 血誓为旗-《兵王:开局血战边境,奉命武统全》

  (说明:后续章节将会以星耀国,幻灵岛代替全文出现的相关国家和岛屿)

  越野车队的轮胎碾过界碑的瞬间,秦翊握方向盘的指节微微发紧。

  雨林的湿热混着腐叶气息灌进车窗,后视镜里六张年轻的脸被颠得发白——

  楚瑶的迷彩帽檐下,睫毛正随着颠簸急促颤动,右手死死攥着战术腰带上的匕首,刀鞘磨得泛光的纹路,和他三年前在烈士遗物箱里见过的那把一模一样。

  “蛟龙分队注意。”车载电台突然炸响电流杂音,总指挥部的声音像淬了冰,“即刻执行‘猎狐72小时’实战考核,目标:未开发原始林区完成渗透侦察撤离全流程。”

  副驾的林骁把战术手套往仪表盘上一摔:“考核?昨晚刚端了岛上那帮龟孙子的军火库,现在连口热饭都没吃上——”

  “闭嘴。”秦翊打断他。

  后视镜里楚瑶的指节已经泛白,匕首柄上“楚卫国”三个字被汗水泡得发亮——那是她父亲,十年前在边境扫雷时牺牲的排爆专家。

  “考核就是实战。”他敲了敲车载地图,“半小时后进入核心区,全员检查防蜂网。”

  林骁嗤笑一声,却还是低头检查起护颈的网罩。

  苏岩抱着平板缩在后排,指尖在屏幕上翻飞,突然轻声道:“卫星云图显示,目标区今晚有雷暴。”

  秦翊“嗯”了声。

  他能感觉到后车厢的新兵们在交头接耳,李默的喉结上下滚动,手指无意识抠着突击步枪的背带——

  上回在海峡暗礁,这小子第一次见血时,也是这副想咽又咽不下去的模样。

  天色像被泼了墨,云层压得树梢颤抖。

  苏岩盯着平板,眉头紧锁:“雷暴提前了,最多半小时。”话音未落,林间光线骤然黯淡,斑驳的日影被浓荫吞噬。

  风开始在枝叶间穿行,带着雨前特有的腥气,空气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车队在水椰林边缘刹住,轮胎碾过枯枝的脆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秦翊刚跳下车,后颈就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

  “蜂群!”

  楚瑶的喊声混着嗡鸣炸响。

  无数黑点从树冠倾泻而下,像团会移动的乌云,翅膀震出的低频嗡鸣刮擦着耳膜,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秦翊的战术目镜瞬间被撞裂一道缝,他扯下迷彩外套拍向最近的树干,布料拍打声震起一团泥尘,蜂群被震得炸开又聚拢,毒针擦着林骁的耳朵扎进泥土,发出细微的“噗噗”声。

  楚瑶的防蜂网被撕出个洞,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她抓着面罩的手在抖,瞳孔里映着漫天蜂影,像被钉在网中的蝶。

  “含住!”秦翊撞开她的手,将解毒剂注射器塞进她嘴里。

  针尖刺破她的唇,血珠混着药液渗出来,温热黏腻地滑过她嘴角;

  他自己却在转身时踉跄——

  刚才替她挡蜂群时,后颈被蜇了七下,此刻太阳穴突突跳着,像是有人拿锤子在敲,皮肤下火辣辣地蔓延着灼痛。

  苏岩的手电筒光束扫过伤员的伤口,突然顿住:“队长,看这个。”

  光束下,李默胳膊上的肿包呈“V”字形排列,边缘泛着暗绿,像某种毒液残留的印记——“蝮蛇”的标记。

  秦翊的呼吸一滞。

  那是三年前在一次边境行动中,敌方势力使用的特殊标记,被称为‘蝮蛇’的标记”。

  “走。”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掌心黏着雨水与血珠的混合物,“往沼泽地撤。”他知道那里泥泞难行,但蜂群难栖,是唯一可退之路。

  队伍踩着腐木前行,每一步都陷进黑泥,靴底拔出时发出“咕啾”闷响。

  腐臭味在接近沼泽边缘时突然浓烈,像是腐肉与硫化氢混合的腥气,钻进鼻腔后久久不散。

  秦翊用匕首挑开水面的浮萍,水下隐约可见一些迷彩服的残片,旁边还卡着半块弹片,从残片上的痕迹推测——是失踪的07号侦察小组成员。

  “队长!”李默的声音带着哭腔,“你鞋底……”

  秦翊低头。

  战术靴的防滑纹里嵌着一块带有奇怪图案的碎片,图案和之前了解到的敌方‘蝮蛇’图腾有些相似。

  就在此时,腰包里的旧通讯器突然嗡鸣,断续传出熟悉的电子音:“秦翊同志,你还有63小时42分……”

  那是陈铮最后的通讯录音——三个月前,在一次激烈巷战中,这个湖南小子替他挡了颗手雷,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被他私自刻录在防水芯片里,从没想过会在这一刻因雨水渗入而自动激活。

  楚瑶的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林骁的爆破钳攥得咔咔响,苏岩的平板屏幕裂了道缝,显示着信号源来自沼泽中央的腐木堆。

  秦翊弯腰捡起楚瑶的匕首,刀柄上“楚卫国”三个字硌着掌心,带着金属的凉意与磨痕的粗粝。

  他抬头看向队员们——楚瑶在发抖,李默在擦枪,林骁在检查c4,苏岩的手指还按在平板的录音键上。

  “围成防御圈。”他解下急救包,父亲遗留的蛇毒吸管在包里闪着暗铜色的光,“今晚,我们要让某些人知道……”他把吸管别在战术腰带上,目光扫过每张年轻的脸,“龙国军人,从不会输。”

  腐殖土的腥气裹着蛇毒的铁锈味往鼻腔里钻。

  秦翊翻出急救包里的铜嘴吸管——父亲手刻的老物件,本该连接橡胶球囊,可球囊早在上月任务中损毁。

  他咬紧牙关,将铜嘴扣住李默小腿的毒牙印,深吸一口气,用嘴代替气囊抽吸。

  每吸一口,都迅速吐出黑血,舌尖已被毒液灼得麻木,喉间泛起金属与苦涩交织的味道。

  “队长,疼!”李默的迷彩裤被冷汗浸透,膝盖重重磕在腐木上,指缝里渗出的血珠溅在秦翊手背,温热而黏稠。

  秦翊没抬头,舌尖抵着后槽牙,吸力又重了两分。

  父亲当年教他这手时说过:“蛇毒入血三分,吸慢了半拍,战士的腿就得喂沼泽鳄鱼。”

  每一次吸力都牵动腕骨旧伤。

  那道从幻灵岛带回来的疤痕忽然灼烫如烙铁,视野边缘泛起波纹——蚁群在他眼中化作流动的金线,树冠阴影里,七个模糊热源正呈扇形逼近,其中一个腰间闪着金属寒光。

  “苏岩!”秦翊猛地抬头,吸管“啪”地掉在泥里,“热源扫描模式,半径三十米。”

  苏岩正抱着裂开的平板敲键盘,闻言手指顿在半空:“设备……设备只剩5%电量了。”

  “不用设备。”秦翊扯下战术目镜扔给他,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用你的眼睛。七个人,左三右四,带弩。”

  林骁的爆破钳“当啷”砸在地上。

  楚瑶的匕首从掌心滑出,扎进她脚边的泥里,刀柄还在轻颤。

  李默的腿还在渗血,却突然挺直了腰——三天前这个新兵第一次摸实弹时,手还抖得握不住弹夹。

  黎明前的雾气像团化不开的墨,湿冷地贴在脸上。

  苏岩的平板屏幕“滋啦”一声黑屏,林骁举着水囊的手僵在半空:“队长,水……发绿了。”

  楚瑶凑过去,鼻尖刚碰到水囊口就皱起眉:“是腐叶泡久了,有股土腥气。”

  她突然抓住秦翊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肤,“是不是他们下的毒?那些戴蝮蛇标记的杂种!”

  秦翊没说话。

  他低头撕开作战服内衬,夹层里泛黄的纸页飘落——是父亲用钢笔手抄的《雨林生存口诀》,墨迹在潮湿的空气里泛着淡蓝。

  “跟着蚁群走,它们从不迷路。”他指着脚边正往西北方移动的红蚁队列,声音低沉却清晰,“三十分钟后,会有溪流。”

  “您三天没吃饭了!”

  楚瑶的惊呼惊起了树冠上的夜枭,振翅声划破了沉寂。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注意到——秦翊的作战服第二颗纽扣松了,露出的锁骨分明得硌手;昨晚分压缩饼干时,他说“胃不舒服”,可今天早上她分明看见他把自己那份塞进了李默的背囊。

  “活阎王!”楚瑶突然跪在泥地里,拳头砸得地面直颤,

  “您当我们是小孩吗?毒蜂群里替我挡针,雷暴夜把雨衣全盖在伤员身上,现在连水都让给我们喝——”

  她的声音突然哽住,“我爸牺牲前也是这样,总说‘瑶瑶乖,爸爸不饿’,可最后……最后他的胃里只有半块发霉的压缩饼干。”

  秦翊蹲下来,用拇指抹掉她脸上的泥,指尖触到她颤抖的下颌。

  楚瑶偏过头,却没躲开。

  他指腹蹭过她匕首柄上“楚卫国”三个字:“你爸教过我排雷。”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他说,当队长的,要把队员的命看得比自己重,可更要把他们的未来看得比自己的命重。”

  黎明破晓时,他们顺着蚁群指引找到了溪流。

  短暂休整后,靠着秦翊手抄的《生存口诀》辨向而行。

  正午前,远处传来雷鸣般的水声——不是雷暴,是瀑布。

  楚瑶抹了把脸:“有水!”她刚要冲过去,秦翊的手掌像铁钳似的扣住她后颈。

  “看水里。”

  苏岩的眼镜片反着光,倒映出水面上三个针尖大小的黑点——弩箭的尾羽,涂着黑鸦图腾,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青松行动。”秦翊的声音压得极低,像子弹上膛的轻响。

  六名新兵的动作整齐得像是刻在骨头上的。

  林骁扑向左侧岩石,李默拽着楚瑶往右侧翻滚,苏岩抱着平板缩进树后——

  最外围的四个战士竟同时跃起,用后背组成环形盾牌,迷彩服上的弹孔还没补,此刻却比任何防弹板都结实。

  弩箭破空的尖啸混着闷哼。

  秦翊的战术靴碾过一片碎叶,目光扫过队员们身上的血珠——是擦伤,不致命。

  他摸向腰间的“破阵”匕首,刀柄上林骁刻的“必胜”二字还带着温度。

  瀑布后方的岩洞在水雾中若隐若现。

  秦翊踩着湿滑的岩石往里走,靴底突然碰到个硬物——是半枚弹壳,弹头上刻着蝮蛇的毒牙,金属边缘割破了他的鞋垫。

  “队长!”苏岩的声音从洞外传来,“岩顶有抓痕,新鲜的。”

  秦翊抬头。

  洞顶的青苔被抓出五道深痕,像某种野兽的爪印,却比黑熊的更细、更长,指尖划过时能感受到苔藓断裂的湿滑。

  他摸了摸胸口的全家福,照片背后“必胜”二字的墨迹在水汽里晕开,像团正在燃烧的火。

  洞深处突然传来滴水声。很慢,很慢,却比任何警报都刺耳。

  (本故事纯属虚构,与现实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