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疯子才看得见鬼-《兵王:开局血战边境,奉命武统全》

  凌晨三点四十一分,战区后勤部办公室的台灯在李承远指尖投下暖黄光晕。

  他握着钢笔,在《紧急信息封锁令》末尾签上名字,“承”字最后一捺故意顿了一下,墨迹晕开一个小点——这是他和境外联络用的暗号。

  门外传来勤务员的声音:“李副部长,机要室说加密线路测试完成了。”

  “知道了。”李承远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还挂着笑。

  等脚步声走远,他拉开抽屉最底层,拿出一块铜牌,“黑潮·信约”几个字在冷光下泛着蓝。

  他手指摸过上面凸起的海浪纹路,想起上周那个境外人说的话:“秦翊的致幻剂剂量再加三成,疯子比清醒的人好控制。”

  手机震动,来电显示“老时间”。

  他接通后压低呼吸:“目标情绪不稳,可以动手。”

  “很好。”电话那头是生硬的龙国话,“三小时内,军法处会收到他的‘认罪书’。”

  挂了电话,铜牌在他指间转了一圈。

  三百米外,军法处档案室里,林骁妹妹正盯着突然跳出的提示框发愣:【新文件上传】。

  她一眼看到文件名——《秦翊叛逃供词》,后脖颈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周,帮我倒杯茶。”她笑着对同事说。

  门一关上,她立刻调出系统日志。

  Ip地址来自境外跳板,但附件里的手写签名……她放大照片,发现“秦”字竖钩太重。

  秦翊写字她清楚,去年替林骁代签嘉奖令时,那一笔总是轻巧地挑出去。

  与此同时,地下三百米的旧战备通道里,秦翊踩着积灰往前走。

  头顶应急灯每隔十米闪一次,照出墙上斑驳的“献礼行动·绝密”字样。

  他左手攥着手电,右眼绷带渗着血,左眼却亮得吓人——致幻剂在血管里烧,他听见陈铮的声音从通风管飘出来:“队长,我没弹药了……”

  “小心脚下。”大刘刚提醒,另一个声音盖了过来。

  “队长……对不起。”

  秦翊猛地停住。

  这句是陈铮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子弹穿胸那刻,血喷在他脸上,他说的就是这个。

  现在这声音从头顶喇叭传来,带着湿漉漉的血腥味,像针一样扎进脑子。

  “队长?”大刘伸手要扶,被他一把甩开。

  他跪下来,指甲抠进战术背心内侧——那里缝着七枚芯片,是小伍妹妹连夜送来的。

  芯片贴着皮肤发烫,他想起小伍红着眼说:“我哥日记里写,撑不住的时候,就想战友的眼睛。”

  “陈铮说的是‘照顾好我妈’。”秦翊咬牙笑了,血顺着下巴滴到地上。

  记忆碎片在眼前乱飞,可芯片里的信息突然清晰起来:老班长写过“陷阱总出现在熟悉的声音里”,小伍画过通风管道的结构图,陈铮最后一篇日记压着全家福,背面写着“别为我停步”。

  “战场清明·群意志共鸣”——训练手册里叫它“兵魂”,现在像一道雷劈进他脑子里。

  他左眼看不见,却“看”到了空气中的红外激光网,像金色蛛丝缠满通道。

  他按下耳麦:“大刘,三点方向通风井,爬两米切断电源。二壮,往前走三步,脚下的踏板是空的。”

  “这……你怎么知道?”二壮声音发抖。

  “他们在教我。”秦翊抹了把脸,血里露出一口白牙,“陈铮说‘向前’,老班长说‘切断’,小伍画过这张图。”

  电源断开,通道瞬间黑了。

  但队员们跟着指令摸黑前进,等灯重新亮起,他们已经站在机房核心区的密码门前。

  秦翊看了眼手表:“02:00,境外服务器接入。”他转头对通讯兵说,“把老吴儿子给的行车记录仪数据灌进诱饵服务器。”那里面,伪装成油罐车的中继车进出时间,正好和情报泄露对得上,像一把带毒的刀。

  59分,控制台开始闪烁登录提示。

  “上线了。”通讯兵低声说。

  投影一闪,李承远的脸出现在空中。

  他还是戴着金丝眼镜,笑得像在开会:“我知道你会来。可你就是个疯子,看见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秦翊手指一按通风盖板。

  “咔嗒”一声,盖板落地,他从上方跃下,95式枪口直接顶住控制台。

  “你说我是疯子?”他抹掉左眼流下的血,死死盯着屏幕里的人,“可只有疯子才看得见你们这些躲在制度阴影里的鬼——藏在奖状后面,藏在加密通话里,藏在假供词里。”

  扳机扣下,投影里李承远瞳孔猛缩。

  子弹穿过影像,打中控制台电源线——但他真正要的不是这个。

  他看着屏幕上“蛟龙特战队心理评估档案”的上传进度条停下,耳边传来通讯兵的话:“境外服务器已锁定,加密邮件正在发往战区高层。”

  “下一个问题——”秦翊走近屏幕,枪口抬起,顶住李承远的眉心,“你还打算往祖国心脏里塞多少毒?”

  窗外,第一缕晨光爬上地平线。

  机房红灯变绿,那封邮件载着全部证据,正飞向高层终端。

  而此刻,后勤部办公室里,李承远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

  电脑突然黑屏,金丝眼镜滑到鼻尖,嘴角的笑僵住了。

  走廊传来急促脚步声,有人喊:“李副部长,军法处说收到重要证据……”

  门被撞开的瞬间,他伸手去摸抽屉里的铜牌,指尖只碰到冰冷的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