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网之法线索-《梦中体验卡修练》

  张皓盯着毒蜘蛛的腐心网,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摩挲。蛛丝黑得发亮,粘稠的液体顺着网眼滴落,砸在地上冒出细微的白烟——毒性比想象中更烈。

  “看够了没有?”毒蜘蛛嗤笑,“再不动手,这网就要把你那小师妹和娃娃都裹成粽子了!”

  网内,凌汐正用软鞭支撑着,不让蛛丝粘到念安身上,额角已经见了汗。啊孟被粘在石柱上,金砖在手里转得像个陀螺,却怎么也甩不开缠上来的蛛丝。

  张皓深吸一口气,左手短剑突然出鞘,没有直劈,反而贴着地面滑行,剑尖在蛛丝的缝隙里钻动。他的手腕极巧,每一次转动都避开主丝,专挑那些细弱的副丝下手。

  “白费力气!”毒蜘蛛冷笑,“这网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砍断一根,十根立刻补上!”

  话音刚落,就见张皓手腕一翻,短剑突然挑起一根副丝,借着蛛丝的张力猛地一拽。那根丝瞬间绷紧,带动周围的蛛丝出现短暂的倾斜,露出一道转瞬即逝的缺口。

  “就是现在!”张皓低喝一声,左手运力,短剑如游鱼般钻进缺口,顺着主丝的纹理斜削下去。这一剑用的不是蛮力,而是巧劲,剑锋贴着主丝划过,竟将几根副丝同时挑断,硬生生撕开一道半尺宽的口子。

  “不可能!”毒蜘蛛瞪大了眼,他的腐心网从来没人能这样破过。

  网内的凌汐立刻反应过来,软鞭缠住孟贲的腰,借着张浩撕开的缺口往外一拉:“啊孟,走!”

  啊 孟被拽出网的瞬间,狠狠将金砖砸向毒蜘蛛。毒蜘蛛慌忙抬网去挡,金砖砸在蛛网上,震得他手臂发麻,网眼也因此扩大了几分。

  “师姐,带念安走!”张皓喊道,左手短剑再次递出,这次他不再找缝隙,而是专挑毒蜘蛛握网的手腕刺去。毒蜘蛛不得不回手格挡,腐心网的张力顿时松懈。

  凌汐趁机抱起念安,从缺口跃出,落地时软鞭一卷,将张元宝也拉了出来——这家伙刚才试图用算盘砸网,结果连人带算盘都被粘住了。

  “沈小符!火油!”张皓喊道。

  沈小符早抱着油桶候着,闻言立刻泼向蛛网。张皓屈指一弹,火星引燃火油,“轰”的一声,蛛网瞬间燃起黑火,毒蜘蛛惨叫着后退,手里的黑葫芦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还愣着干什么?”张皓踹了啊孟一脚,“抓活的!”

  啊孟这才回过神,扑过去一把按住毒蜘蛛,金砖死死压在他背上:“让你粘我!让你粘我!”

  毒蜘蛛被压得喘不过气,嘴里还在骂:“你们耍诈!不算英雄!”

  张元宝捡起摔碎的算盘,拍了拍上面的灰:“对付你这种用毒网的,就得用点‘网开一面’的法子,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毒蜘蛛被关在地牢里,嘴比毒蝎还硬。啊孟审了半天,只换来几句“有种杀了我”,气得他差点把地牢的墙砸穿。

  “别硬审了。”张皓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碗刚熬好的粥,“他既然怕死,就肯定有软肋。”

  毒蜘蛛瞥了眼粥,喉咙动了动——被抓来一天,水米未进。

  “想喝?”张皓把粥放在他面前,“告诉我,你们三个为什么偏偏选归云宗下手?血影教的余孽不止你们几个,为什么盯着我们不放?”

  毒蜘蛛紧闭着嘴,却忍不住往粥碗里瞟。

  “你不说,我也知道。”张皓慢悠悠地说,“你们背后有人指使,那人跟归云宗有仇,对不对?”

  毒蜘蛛的眼神闪了一下。

  张皓继续道:“那人给了你们好处,比如……能解血影教的噬心蛊?”

  这句话戳中了要害。毒蜘蛛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猜的。”张皓端起粥碗,作势要走,“看来你不想说了。”

  “我说!我说!”毒蜘蛛急忙喊道,“是……是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给了我们解蛊的药,让我们来归云宗偷一样东西,还说事成之后,帮我们重建血影教!”

  “偷什么?”

  “不知道,只说那东西在归云宗的禁地,是个黑色的盒子。”

  “青铜面具人长什么样?”

  “没看清,只知道他右手有六根手指,说话声音像砂纸磨石头。”

  张皓心里咯噔一下——六指?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师父去世前,手里攥着的半块玉佩上,就刻着一个模糊的“六”字。

  “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归云宗里有他的人,到时候会接应我们。”毒蜘蛛说完,急不可耐地看向粥碗,“我都说了,给我粥!”

  张皓没动,眼神沉了下去:内鬼?

  走出地牢,凌汐正在外面等他:“审出什么了?”

  张皓把毒蜘蛛的话复述了一遍,特意提到了“六指面具人”和“内鬼”。

  凌汐的脸色也变了:“内鬼……难道是……”

  “别乱猜。”张皓按住她的肩,“没有证据之前,谁都不能怀疑。先查禁地的黑色盒子,还有那个六指人。”

  两人正说着,张元宝匆匆跑过来:“不好了!毒蜘蛛在牢里没气了!”

  地牢里,毒蜘蛛趴在地上,嘴角流着黑血,已经没了呼吸。啊孟检查了半天,怒道:“是被人毒死的!有人不想让他说话!”

  张皓看着毒蜘蛛的尸体,眼神冷得像冰:“看来,这内鬼就在我们身边。”

  归云宗的禁地在后山的望月崖,除了历代掌门,谁也不许进。清辞掌门闭关前,曾给过张浩一把钥匙,说“不到万不得已,别开禁地的门”。

  “现在算不算万不得已?”张元宝看着眼前的石门,上面刻着归云宗的家训,“这门看着就沉,啊孟,你试试能不能砸开?”

  啊 孟举着金砖试了试,石门纹丝不动,反而震得他胳膊发麻:“这破门是铁做的?”

  张皓掏出钥匙,插进石门上的锁孔。“咔哒”一声,锁开了,石门缓缓向内打开,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扑面而来。

  禁地里很简单,只有一个石桌,一个石凳,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画像,都是归云宗的历代掌门。石桌的正中央,放着一个黑色的木盒,正是毒蜘蛛说的那个。

  “这就是他们要偷的东西?”张元宝凑过去,想打开盒子,被张皓拦住了。

  “小心有机关。”张皓仔细检查了盒子,发现上面刻着和师父玉佩上一样的纹路,只是更完整——那不是“六”字,而是一个残缺的“离”字,属于八卦中的“离卦”,代表火。

  他轻轻掀开盒盖,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泛黄的羊皮纸,和半块玉佩——正好能和师父手里的那半块拼在一起。

  羊皮纸上画着一张地图,标注着一个叫“焚心谷”的地方,旁边写着几行小字:“离火现世,六指祸起,血影重生,唯归云剑可破。”

  “焚心谷?”凌汐皱眉,“从没听过这个地方。”

  “六指祸起……看来那面具人就是关键。”张皓把玉佩和羊皮纸收好,“这盒子和地图,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啊孟突然指着石凳底下:“你们看这个!”

  石凳底下刻着一行字,是用利器划上去的,字迹潦草,像是刻的时候很匆忙:“小心……六指……他是……”后面的字被磨平了,看不清。

  “是师父刻的?”张皓的心跳快了几分,“师父早就知道六指人?”

  张元宝突然“哎呀”一声:“刚才进门时,我好像看到墙角有个黑影闪过去,当时没在意……”

  “追!”张皓立刻转身,左手握紧短剑。

  四人冲出禁地,却只在崖边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正往山下跑。那人速度极快,转眼就消失在树林里。

  “肯定是内鬼!”啊孟气得直跺脚,“让他跑了!”

  张皓望着山下,眼神锐利:“跑不了。他既然敢来,就一定会再回来。”

  内鬼的事像块石头压在每个人心头。谁都没想到,朝夕相处的人里,可能藏着一个给敌人通风报信的叛徒。

  啊 孟第一个怀疑沈小符:“你整天神神叨叨画符,上次毒蜂放毒针,你的符纸伞怎么偏偏在那时破了?”

  沈小符急得脸通红:“我那是符纸不够了!你还怀疑我?上次你被蛛丝粘住,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

  “你胡说!”啊孟举着金砖就要理论,被凌汐拦住。

  “别吵了!”凌汐的声音带着疲惫,“没有证据,谁都不准乱猜。”

  张元宝摸着下巴,突然看向张皓:“说起来,禁地的钥匙只有你有,毒蜘蛛怎么知道里面有盒子?会不会……”

  “你怀疑我?”张皓的眼神冷了下来。

  “我不是怀疑,就是觉得奇怪……”张元宝的声音越来越小。

  “够了!”凌汐厉声打断,“张皓怎么可能是内鬼?他为了归云宗差点连命都没了!”

  气氛僵了下来,谁都没说话。阳光照在院子里,却暖不了人心。小奶猪好像感觉到了不对劲,蹭了蹭张皓的腿,又跑去拱了拱孟贲的手,像是在劝和。

  “对不起。”张元宝先开了口,“我不该乱猜。”

  啊孟也挠了挠头:“我也不该怀疑小符……你的符还是挺管用的,除了那次痒痒粉撒我身上。”

  沈小符“噗嗤”一声笑了:“那是你自己不小心坐上去的!”

  张皓看着他们,心里的郁结散了些:“这事不怪你们,换作是我,也会怀疑。但我们是同门,是兄弟,不能因为一个还没露面的内鬼,就互相猜忌。”

  他从怀里掏出那半块玉佩,放在桌上:“找到六指面具人,一切就清楚了。这玉佩和地图,就是线索。”

  凌汐拿起玉佩,拼上师父留下的那半块,完整的“离”字赫然出现:“焚心谷……我好像在师父的医书里见过,说是在西域,那里盛产一种叫‘离火草’的毒草,碰了就会被灼伤。”

  “那我们就去焚心谷。”张皓握紧玉佩,“不管内鬼是谁,总得去会会那个六指人。”

  往西域去的路不好走,越往西越荒凉,黄沙漫天,连草木都少见。张元宝的算盘上积了层沙,拨一下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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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鬼地方,连口水都找不到。”啊孟灌了口随身携带的水,“那六指人是不是故意耍我们?”

  “毒蜘蛛没必要撒谎。”张皓勒了勒马缰绳,眼神警惕地看着四周,“这地方太安静了,不正常。”

  话音刚落,地面突然震动起来,黄沙像沸腾的水一样翻滚,一个巨大的沙柱从地里拔起,顶端隐约有张人脸,发出沉闷的咆哮。

  “是沙暴怪!”凌汐脸色一变,“西域的传说里,这东西是被离火草毒死的牧民化成的,专吃活人!”

  沙暴怪的巨手拍下来,带着漫天黄沙。张浩拽着凌汐的马往旁边躲,啊孟举着金砖迎上去,却被沙柱缠住,金砖都差点被卷走。

  “用火!”张皓喊道,“它怕火!”

  沈小符赶紧掏出火符,往沙暴怪身上扔。火焰燃起,沙暴怪发出一声惨叫,沙柱却变得更狂躁,卷起的黄沙像刀子一样割人。

  张元宝被沙子迷了眼,从马上摔下来,正好摔在沙暴怪的脚边。沙怪低头看着他,巨手猛地抓下来。

  “元宝!”啊孟急得大喊,挣脱沙柱冲过去,用金砖挡住巨手。

  沙怪的力气极大,孟贲被压得膝盖都快弯了,嘴里骂道:“你这堆破沙子!给我滚开!”

  张皓趁机从马鞍上抽出短剑,左手运力,剑穗上的狼牙坠子在阳光下闪了一下。他没有直接攻击沙怪,而是策马绕到它身后,剑尖刺向沙地里露出的一截枯骨——那是沙怪的核心。

  “嗷!”沙暴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沙柱开始溃散,很快化作一堆黄沙,只留下那截枯骨,上面还沾着离火草的碎屑。

  啊 孟瘫坐在地上,喘着气:“这玩意儿比毒蜘蛛难对付多了……”

  张元宝从沙里爬出来,满头满脸都是沙,活像个泥人:“我的算盘……我的算盘被沙子埋了!”

  众人在沙里扒了半天,才找到缺了更多珠的算盘。张元宝心疼地擦着上面的沙:“等回去,我非得给它镶层铁不可!”

  终于到了焚心谷,谷口弥漫着紫色的雾气,里面长着成片的离火草,叶子红得像火焰,碰一下就会留下灼伤的痕迹。

  “这草比毒蝎的毒还厉害。”凌汐用树枝碰了碰离火草,树枝瞬间被烧成黑炭。

  “小心脚下。”张皓指着地面,那里有隐约的纹路,“是离火阵,踩错一步就会引爆离火草。”

  他对照着羊皮纸上的地图,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左三步,右五步……孟贲,别踩那朵紫色的花!”

  啊 孟赶紧收回脚,那朵花底下的地面突然裂开,冒出一股火苗。

  “这阵是谁布的?太缺德了!”啊孟骂道。

  走了约摸一炷香,前面出现一个山洞,洞口站着一个人,戴着青铜面具,右手果然有六根手指。

  “张少侠,别来无恙。”面具人的声音果然像砂纸磨石头,“没想到你真能找到这里。”

  “你是谁?为什么要针对归云宗?”张皓勒住马,左手的短剑已经出鞘。

  “我是谁不重要。”面具人笑了,“重要的是,你师父欠我的,该还了。”

  “我师父从不欠人东西!”

  “是吗?”面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和禁地盒子一样的“离”字,“二十年前,你师父为了抢这个令牌,杀了我全家,你敢说他不欠?”

  张皓愣住了——师父绝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你胡说!”凌汐喊道,“我师父是好人!”

  “好人?”面具人冷笑,突然拍了拍手,山洞里走出几个血影教的教徒,个个拿着火把,“那就让归云宗的‘好人’,尝尝离火阵的厉害!”

  教徒们把火把扔向离火草,紫色的雾气瞬间被点燃,火焰沿着地面的纹路蔓延,形成一个巨大的火圈,将众人围在中间。

  “这阵一启动,离火草的毒就会顺着烟雾散开,你们会像那些牧民一样,被活活毒死,变成新的沙暴怪!”面具人站在火圈外,声音带着疯狂的笑意,“这就是你师父欠我的!”

  火焰越来越近,离火草燃烧的气味呛得人喘不过气。孟贲用金砖挡着热浪,骂道:“这狗东西!有本事出来单挑!”

  张皓看着火圈,突然想起羊皮纸上的字:“离火现世,唯归云剑可破。”他低头看向手里的短剑——这是师父传给他的,难道就是归云剑?

  “凌汐,还记得师父教的‘破阵诀’吗?”张皓喊道。

  “记得!‘顺天应人,剑走离位’!”

  “就是现在!”张皓策马冲向火圈的东南角,那里的火焰最淡——正是八卦中的“离位”。左手短剑举起,剑穗上的狼牙坠子突然发出红光,短剑刺入火焰的瞬间,火焰竟自动分开了一道口子!

  火圈裂开的瞬间,众人赶紧跟着张皓冲了出去。面具人没想到阵会被破,愣了一下,转身就往山洞里跑。

  “别让他跑了!”张皓追上去,左手短剑直指他的后心。

  面具人突然回身,六指手抓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直刺张皓,的咽喉。两人在山洞门口缠斗起来,匕首的寒光和短剑的银辉交织,打得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