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求您……不要…-《疯批总裁,天价债,她带球跑了》

  顾先生此刻的行为,更是完全悖离了他一贯精准、冷酷、绝不会亲自涉险的行事准则!

  这丝震惊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了一圈极其细微的涟漪。

  甚至未曾在他万年冰山般的脸上荡开明显的波纹。

  强大的职业素养如同坚冰瞬间覆盖了所有波动。

  他的眼神只是极快地凝滞了一瞬,随即恢复了鹰隼般的锐利和专注。

  他迅速扫视四周,确认没有引起过多注意。

  同时脚下步伐没有丝毫迟带,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流畅而无声地抢步上前。

  在顾衍将尖叫挣扎的林晚粗暴地塞进后座时,他恰到好处地调整了站位角度。

  宽阔的肩背形成一道自然的屏障,巧妙地将车门区域与街道可能投来的视线隔绝开来。

  动作精准、高效、毫无多余,仿佛刚才那一瞬的惊诧从未发生。

  唯有他下颌线在那一刹那不易察觉地绷紧,透露出内心曾有过的一丝不平静。

  但这细微的变化也迅速消弭于无形。

  “砰!”

  沉重的车门被顾衍狠狠关上,隔绝了外面微弱的光线和林晚绝望的呜咽与捶打车窗的声音。

  “开车!回别墅!”顾衍的声音嘶哑到了极点,

  带着浓重的喘息和不容置疑的毁灭性命令。

  引擎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黑色宾利如同离弦之箭,迅速融入云栖的夜色,

  只留下地上那滩刺目的、缓缓流淌的白色牛奶,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令人窒息的雪松冷杉气息。

  风暴,以最猝不及防、最恐怖的方式,来临。

  这一次,她的逃跑,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徒劳而绝望。

  地狱的大门,在她面前轰然关闭。

  ——

  车门关闭的巨响,如同丧钟在耳边敲响。

  最后一丝外界的光线被彻底吞噬,只剩下车内仪表盘幽微的蓝光和窗外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的霓虹光影。

  浓烈得令人窒息的雪松冷杉气息,混合着顶级皮革冰冷的味道,

  还有他身上那股如同高炉般灼热滚烫的危险热度,

  以及那丝挥之不去的、令人作呕的药味甜腥,瞬间将我淹没。

  这是一个移动的、奢华的地狱囚笼。

  “呃……”

  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在冰冷刺骨的真皮座椅上,

  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如同置身冰窖。

  右手腕处传来一波波钻心刺骨的剧痛,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像是在敲打着碎裂的骨头。

  泪水无声地汹涌,滚烫地滑过冰冷麻木的脸颊,滴落在昂贵的皮料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引擎低沉的咆哮声在密闭空间里被无限放大,车子像一头失控的钢铁巨兽,在云栖的夜色中狂飙。

  每一次急转弯带来的巨大离心力都将我狠狠甩向车门,撞得我肩膀生疼,头晕目眩。

  胃里翻江倒海,那股强烈的呕吐感混合着深入骨髓的恐惧,几乎要将我撕裂。

  “开快点!”

  顾衍嘶哑的咆哮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如同受伤野兽濒死的低吼,带着浓重到化不开的喘息。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烧红的喉咙里硬生生撕扯出来,裹挟着毁灭一切的气息。

  驾驶座的司机和陈默如同两尊石雕,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引擎更加凶悍的轰鸣作为回答。

  车速再次飙升,窗外的景物彻底连成模糊的光带,只剩下令人心悸的呼啸风声。

  我蜷缩在角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将自己缩得更小,离那个散发着致命热源和恐怖气息的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然而空间就这么大,他那灼热滚烫的存在感如同实质的岩浆,不断侵蚀着我脆弱的神经。

  每一次他粗重的、带着痛苦和压抑的喘息传来,都让我心脏骤停,身体抖得更厉害。

  雪松冷杉的气息无处在,霸道地钻进我的鼻腔,渗入我的毛孔。

  这曾经是他冷酷的象征,此刻却混合着他异常的热度,形成一种更加诡异、更加致命的毒药。

  它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深处最恐怖的闸门——

  “咔哒…咔哒…”

  冰冷、规律、带着金属质感的剪指甲声,从紧闭的奢华套房门外清晰地传来!

  那声音,如同死神的倒计时,一下,又一下,敲打在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

  门开了,他走了进来,指尖还残留着金属的冰冷光泽,

  那双毫无感情的、如同深渊的黑眸落在我身上,雪松冷杉的气息如同寒冰,冻僵我的血液……

  “看来,需要更深刻的记忆,你才能学会‘规则’……”

  闪回的画面如同最锋利的刀片,切割着我的神经。

  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我猛地捂住嘴,强烈的干呕感让我弯下腰,

  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单薄的衣衫,冰冷粘腻地贴在皮肤上。

  那些不堪回首的折磨、深入骨髓的恐惧、以及眼前这头濒临彻底失控的凶兽带来的巨大阴影,终于彻底压垮了我紧绷的神经。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的自尊和理智。

  那“咔哒”声预示的惩罚,比死亡更让我恐惧!

  “先……先生……”

  我听到自己颤抖得不成调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极致的恐惧,

  在令人窒息的引擎轰鸣和喘息声中,微弱得如同蚊蚋,

  “我……我错了……求您……求您饶了我吧……”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记忆中他扭曲的规则和惩罚手段,让我明白“认错”是唯一可能换取一丝喘息或减轻惩罚的途径。

  我艰难地侧过身,几乎是以一种卑微的匍匐姿态,蜷缩在冰冷的真皮座椅上,

  用没受伤的左手死死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料,试图抑制住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恐惧心跳。

  泪水决堤般涌出,模糊了视线,我仰起脸,绝望地望向黑暗中那个散发着不祥热度的身影轮廓。

  “求求您……放过我这次……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出现在您面前了……求您……”

  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无尽的哀求,

  每一个字都浸透着对曾经经历过的那种极致痛苦和羞辱的恐惧,

  “求您……不要……”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那可怕的场景,光是想到就让我浑身痉挛。

  我卑微地祈求着,只希望能避开那如同酷刑般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