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申请由我亲自审批-《疯批总裁,天价债,她带球跑了》

  我的心沉入冰海!

  念出来?!

  在他面前,把给阳阳的报平安…念出来?!

  屈辱的潮水淹没我。

  脸颊滚烫,身体剧烈颤抖,唇齿间血腥弥漫。

  陈默已按下短信界面,屏幕转向我,眼神冰冷如玻璃:

  “林小姐,请编辑信息。编辑完,念出来。”

  顾衍好整以暇地看着,像欣赏困兽之斗。

  我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僵硬冰凉,触碰冰冷屏幕。

  在顾衍的漠视、陈默的压迫、吴妈的背景里,我像个囚徒开始编辑那条注定被公开处刑的“平安”信。

  编辑完,我被迫用颤抖嘶哑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念出给弟弟的短信。

  【阳阳,姐姐找了一个新工作,工资很高,待遇很好,不过要寄宿,公司总部在A市,过几天我们回A市,姐姐给你找个寄宿学校好不好,姐姐这里信号不好,如果你联系不到姐姐不要担心,我很好,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过喉咙。

  念完,屈辱感几乎将我撕裂。

  “现在,电话。”

  顾衍的命令毫无波澜。

  陈默切换界面,按下免提和录音,拨通人事号码,将手机递到我面前。

  “嘟…嘟…”的等待音响起。

  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在顾衍审视的目光下,在陈默的镜头和录音设备前,

  在吴妈无声的注视中,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开始了辞职通话。

  声音极力平稳,却难掩沙哑和疲惫,解释着“家中有急事需长期离市”的苍白谎言。

  通话结束的瞬间,陈默像早已等待这一刻,精准地从我手中抽走手机,关机,重新装入密封袋。

  那动作流畅而冷酷,宣告着“恩典”的结束。

  顾衍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淬冰的锁链,将这短暂的“特权”彻底焊死成更沉重的枷锁:

  “林晚,认清你的身份。你的时间,属于‘还债’。外面那些尘埃,不值得浪费我的‘资源’。”

  他刻意加重“资源”二字,目光扫过我。

  “不过,”

  他话锋一转,带着施舍的冷酷,

  “看在你这份‘识相’的份上,这次允了。但,没有下一次‘口头请求’。”

  我的心沉入冰窟。

  “从今以后,”

  他的语调冰冷清晰,如同宣读判决,

  “任何使用手机的‘需求’,”

  他嘲讽地强调需求二字,

  “必须提前至少半天,以书面形式向陈默提交申请。”

  书面申请?!

  真是变态!

  “申请里,”

  他逐条宣布,每一条都像一道铁栏落下,

  “必须详细、清晰写明:使用理由、需拨打的号码、预计使用时长,每次不得超过三十分钟、以及需访问的具体内容。

  所有信息,必须真实无误。任何隐瞒或虚假,后果自负。”

  看着着他的嘴一来一合,我知道,这就是一个监狱,甚至,比监狱探视还要严苛!

  “申请由我亲自审批。”

  他目光带着绝对掌控,

  “批准后,由陈默安排时间、地点,在他的全程监督和录音录像下进行。

  时间一到,无论完成与否,手机立刻收回。”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残忍的玩味:

  “记住,这是‘特权’,不是权利。它的延续,取决于你‘还债’的态度和进度。”

  “少想没用的,把心思放在你该做的事情上。”

  最后一句,冰冷的警告砸下。

  书面申请…严密监控…半小时时限…“特权”取决于“还债”态度…顾衍用最冰冷、最程序化的方式,

  给我套上了更精细、更令人窒息的枷锁。

  手机收走了,我知道,下一次想触碰它,

  必须经历另一场更加卑微的“申请”和等待“恩准”。

  冰冷的规则如同无形的电网,将我牢牢禁锢在顾衍的意志之下。

  客厅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只剩下顾衍身上雪松冷杉的气息,和他目光中那洞悉一切的冰冷。

  他并未再多看我一眼,仿佛刚才那场精心设计的羞辱与规则颁布,不过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琐事。

  他优雅起身,昂贵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径直走向通往二楼的旋梯,脚步声沉稳而清晰地消失在视野里。

  那沉重的压迫感似乎随着他的离开而消散了一些,但空气中残留的冰冷规则感却更加深入骨髓。

  陈默如同他的影子,无声地退回了玄关的阴影处,再次化作一尊没有生命的守卫。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吴妈。

  我依旧跪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膝盖的麻木和刺痛感在紧绷的神经松弛后汹涌袭来,

  混合着刚才被迫念出短信、进行通话的屈辱感,让我不禁咬紧牙关。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撑着旁边冰冷的矮柜,颤抖着站了起来。

  双腿像灌满了铅,每挪动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酸痛和关节的僵硬。

  吴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依旧是那种冰冷的审视,但在那平板无波的眼神深处,我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什么?

  不是同情,更像是评估,评估我承受了这一切后的状态。

  她的视线在我颈间狰狞的青紫指痕上停留了半秒,嘴唇似乎又抿紧了些,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继续。”

  她平板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指向那片我尚未擦完的、光可鉴人的巨大地面,以及旁边的水桶和抹布。

  命令清晰而冷酷。

  我沉默地重新戴上那对冰冷的橡胶护膝,再次跪了下去。

  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布料刺入膝盖,带来一阵寒颤。

  浸湿抹布,拧干,一下,又一下,机械地擦拭着光洁如镜的地面。

  清洁剂的味道再次弥漫开来,盖过了顾衍的气息,却带来另一种更深沉的窒息。

  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疲惫如同潮水般不断冲击着我。

  我必须坚强,为了阳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别墅里的感应灯自动亮起,将空旷的客厅笼罩在一片惨白而奢华的光线下。

  我依旧跪在那里,一下,一下,擦拭着早已光洁无比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