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破杀局!鸳鸯阵初显慑赤凤!-《镇乾坤!现代兵王携九凤杀疯了!》

  金灵儿,那枚刻着“金”字的玉印和钉在竹筒罐头上的匕首,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萧家堡内外激起了滔天巨浪。

  五千两银票的定金,被金凤如同扔石头般爽快地拍在萧家堡那缺了角的破木桌上,其魄力之大,震得张伯和一众族人半晌回不过神来。

  而随之而来的,是金家庞大商队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迅速进驻堡外空地,带来了堆积如山的精铁刀具、上等盐巴、成捆的油布、以及数倍于之前的竹筒陶罐!

  整个萧家堡,彻底被卷入了一场名为“黄金玉瓜罐头”的疯狂洪流之中!

  金灵儿带来的不仅仅是银钱和物资,更有一种雷厉风行、近乎严苛的商业效率。

  她带来的金家管事和伙计如同精密的齿轮,瞬间接管并优化了萧辰那原本粗放的生产线。

  采摘、清洗、切块、装罐、注液、密封、蒸煮、冷却…每一个环节都被细化、提速,形成了真正高效运转的流水线!

  巨大的灶火日夜不息,蒸腾的热气和瓜果的甜香混合着汗水的味道,弥漫在堡子上空。

  一车车封装好的罐头被贴上金家特制的“金玉满堂”封签,在金家护卫的押送下,如同金色的洪流,源源不断地运往州府乃至更远的商埠!

  希望的火焰在每一个流民和族人眼中熊熊燃烧。

  他们不再是麻木等死的乞食者,而是这庞大生产机器上不可或缺的零件!

  只要付出劳力,就能换回足以果腹的粮食和微薄的工钱!

  堡子内外,人声鼎沸,热火朝天,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蓬勃生机。

  连重伤初愈、依旧被白凤勒令卧床休养的萧辰,也能隔着薄薄的窗户纸,感受到那份喧嚣中蕴含的力量。

  然而,在这片喧嚣之下,一股冰冷的暗流,正在无声地涌动。

  夜深了。

  白日里喧嚣的堡子渐渐沉寂下来,只余下远处作坊区蒸煮大灶那微弱的火光和隐隐的沸水声。

  疲惫的流民和族人们挤在临时搭建的窝棚里,沉沉睡去,鼾声此起彼伏。

  金灵儿带来的金家护卫,一部分在堡外看守着堆积如山的原料和成品罐头,一部分则轮班在堡墙关键处值守。

  萧辰躺在土炕上,肋下的伤口在白凤的灵药和帝经缓慢的滋养下,已经基本愈合,只留下一道暗红的疤痕。

  但本源的空虚感依旧如同跗骨之蛆,让他精神难以长时间集中。

  他闭目调息,帝经的符文在心海深处如同呼吸般微弱地明灭。

  突然!

  眉心深处沉寂的帝经符文,毫无征兆地剧烈一震!

  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浓烈血腥与杀伐气息的悸动,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刺入他的感知!

  危险!

  萧辰猛地睁开双眼!

  黑暗中,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几乎在同一时间!

  “敌袭——!”

  堡墙西北角,一个负责值夜的金家护卫发出凄厉到变形的嘶吼!

  但吼声只持续了半截,便被一支从黑暗中激射而出的、淬着幽蓝毒芒的弩箭,狠狠贯穿了咽喉!

  尸体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表情,重重从墙头栽落!

  轰!轰!轰!

  沉重的撞击声如同闷雷,狠狠砸在萧家堡那本就残破的坞门上!木屑纷飞!

  整个门楼都在剧烈摇晃!

  “杀进去!一个不留!”

  “抢光!烧光!”

  “萧辰小儿的人头,值百两黄金!”

  无数如同恶鬼般的嘶吼从堡外黑暗中爆发!

  火把如同鬼火般次第亮起,瞬间将堡外照得如同白昼!

  火光下,是密密麻麻、如同蝗虫般涌来的身影!

  他们穿着杂乱的皮甲,手持雪亮的弯刀、沉重的狼牙棒,脸上涂抹着狰狞的油彩,眼中闪烁着嗜血而贪婪的光芒!

  马匪!而且是规模庞大的马匪!人数绝对过百!

  为首一人,骑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上,手持一柄门板宽的鬼头大刀,脸上一条从额角划到下巴的狰狞刀疤,在火光下如同蠕动的蜈蚣!

  他正是被萧宏重金收买、盘踞在北邙山多年、凶名赫赫的“黑风寨”大当家——屠山虎!

  而在屠山虎身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指着堡内灯火通明的作坊区,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就是那里!萧辰就在里面!还有金家的银子!瓜田!罐头!全是我们的!杀!杀进去!”

  正是如同毒蛇般潜藏多日、此刻终于露出獠牙的萧宏!

  “放箭!”

  屠山虎狞笑着,鬼头大刀猛地一挥!

  咻咻咻——!

  密集如雨的箭矢,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如同死亡的乌云,瞬间覆盖了堡墙和堡内空地!惨叫声瞬间响起!

  几个反应稍慢的流民和值守的金家护卫,瞬间被射成了刺猬!

  “顶住坞门!守住墙头!”

  张伯嘶哑的吼声带着绝望,他带着几个还算强壮的族人,用身体死死顶住被撞得摇摇欲坠的坞门,手中的粪叉和柴刀显得那么可笑。

  堡内瞬间大乱!

  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流民和族人,如同无头苍蝇般尖叫着四处奔逃!

  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

  作坊区的火光映照着他们惊恐扭曲的脸庞,如同末日降临!

  完了!

  这是所有人心头升起的唯一念头!

  面对上百名凶悍的马匪,堡子里这些老弱妇孺和少数护卫,根本不堪一击!

  等待他们的,只有屠戮、抢掠和焚毁!

  刚刚燃起的希望,将被彻底碾碎在血泊之中!

  “辰哥!”

  金凤穿着单薄的寝衣,脸色煞白地冲进萧辰的屋子,手中紧紧攥着一把防身的匕首,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决绝,“马匪!是萧宏引来的!你快走!从后山…”

  她话未说完,看到萧辰已经从炕上坐起,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却在极致的危机和死亡的刺激下,爆发出如同熔岩般炽烈的光芒!

  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冰冷的杀意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

  “走?”

  萧辰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屋外的喧嚣,“走得了吗?就算走得了,这里的人呢?刚有起色的产业呢?金家的货呢?”

  他猛地站起身,身体因虚弱而晃了晃,但脊梁却挺得笔直,“张伯!金凤!听令!”

  “在!”

  张伯和金凤下意识地应道,仿佛被萧辰身上那股骤然升腾的惨烈气势所慑。

  “立刻组织所有能动的人!妇孺老弱退入祠堂!能拿动家伙的男人!无论老弱!全部到堡内空地集合!听我指挥!”

  萧辰语速极快,如同连珠炮,“取库房所有竹矛!将削尖的长竹竿全部拿来!没有盾牌,就用门板!用厚实的案板!快!”

  混沌帝经!燃烧!

  不顾本源撕裂的剧痛警告!

  符文在眉心深处疯狂旋转!

  这一次,不是为了推演生产,而是为了…战争!

  前世所学的浩瀚军事知识,尤其是冷兵器时代步兵对抗骑兵、以弱胜强的经典战例,如同洪流般涌入脑海!

  戚继光的鸳鸯阵!

  这个以小队配合、长短兵器结合、专克散兵游勇的步兵阵法,在帝经的强行梳理和当前简陋条件下,被瞬间简化、优化、推演成型!

  “金凤!你带人,立刻将空地杂物清空!按我所说,以石灰画线!”

  萧辰一边急促地下令,一边用手指蘸着桌上残留的药汁,飞快地在桌面上勾勒出一个个简洁的阵型符号和人员站位。

  金凤看着萧辰那如同鬼画符般的线条,眼中充满了茫然,但看着萧辰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和屋外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她一咬牙:“好!” 转身冲了出去。

  张伯也跌跌撞撞地跑向库房。

  坞门在一声巨响中,终于被撞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沉重的门板轰然倒塌!

  火光与烟尘中,屠山虎一马当先,挥舞着鬼头大刀,狞笑着冲了进来!

  身后,如同潮水般的马匪,发出震天的嚎叫,蜂拥而入!

  “哈哈哈!儿郎们!给老子杀!抢钱!抢粮!抢娘们!”

  屠山虎的狂笑如同夜枭啼鸣。

  堡内空地,此刻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十一个身影,如同钉子般钉在刚刚用石灰画出的、简陋到可怜的几道线条之后。

  他们中有须发皆白的老农,有瘦骨嶙峋的少年,有满脸惊惶的流民汉子…甚至还有一个跛脚的中年人!

  他们手中拿着的,不是刀剑,而是临时削尖的、长短不一的竹竿!

  最长的足有两丈多,如同简易的长矛(狼筅),稍短些的如同普通长枪,最短的只有七八尺。

  他们身前,勉强举着门板、厚重案板充当盾牌的,只有两三个还算壮实的汉子。

  所有人都脸色惨白,身体在恐惧中瑟瑟发抖,看着那如同地狱恶鬼般冲杀进来的马匪洪流,眼中充满了绝望。

  这就是萧辰拼凑出来的“鸳鸯阵”?

  十一个老弱病残,拿着竹竿门板,对抗上百名如狼似虎的马匪?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一群土鸡瓦狗!给老子碾碎他们!”

  屠山虎狂笑着,甚至懒得减速,一夹马腹,挥舞着鬼头大刀,带着十几名精锐马匪,如同钢铁洪流,朝着那单薄到可怜的防线狠狠撞了过去!

  他要将这不知死活的抵抗,连同里面所有的希望,彻底碾成齑粉!

  “结阵!”

  萧辰冰冷嘶哑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十一个身影耳边炸响!

  嗡!

  帝经的力量被压榨到极限!

  不再是视觉的共享,而是…思维的同步!

  一股微弱却坚韧的精神链接,瞬间将萧辰的意志,与那十一个瑟瑟发抖的灵魂强行连接在一起!

  恐惧、绝望被瞬间压制!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如铁的指令!

  是阵型运转的本能!是生死一线的绝对服从!

  “狼筅手!前突!阻马!”

  “长枪手!左刺右捅!无令不得后退!”

  “刀盾手!顶住!护住侧翼!”

  “变!三才阵!绞杀!”

  一道道清晰到如同刻入骨髓的指令,在十一个“士兵”脑海中炸响!

  他们的身体,在帝经的强行同步和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做出了远超自身能力的反应!

  最前方的两名手持两丈多长、绑着枝丫的“狼筅竹竿”的老者,看着那咆哮冲来的高头大马,虽然双腿抖得如同筛糠,却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那简陋的“狼筅”狠狠向前刺出、横扫!

  目标,不是人,而是马腿!

  噗嗤!噗嗤!

  高速冲锋的战马猝不及防,前腿狠狠撞上那密密麻麻的竹枝丫!

  剧痛让战马发出凄厉的嘶鸣,前蹄猛地扬起!

  马背上的马匪猝不及防,瞬间失去平衡!

  “杀!”

  两侧手持丈余竹矛的汉子,眼中血丝密布,在帝经同步的指令下,如同机械般精准刺出!

  噗噗噗!

  数根竹矛带着破风声,狠狠捅进了因为战马失控而露出破绽的马匪胸膛、腰腹!

  简陋的竹矛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折断,但也带走了数条性命!

  “顶住!”

  举着门板和案板的“刀盾手”死死咬着牙,用身体死死抵住盾牌,硬生生扛住了侧面冲来的马匪劈砍!

  虽然被震得口鼻溢血,盾牌也瞬间布满裂痕,却死死守住了阵脚!

  阵型在帝经的精确微操下,如同一个微缩的磨盘!

  狼筅迟滞冲锋,长枪精准刺杀,刀盾死守侧翼!

  十一个老弱,竟然在电光火石间,硬生生将屠山虎亲自率领的第一波冲锋,绞杀在了阵前!

  留下了七八具马匪的尸体和几匹哀鸣倒地的战马!

  “什么?”

  屠山虎狼狈地勒住受惊的战马,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化为惊愕和暴怒!

  他身边的精锐马匪也一时被这诡异的阵型和悍不畏死的反击震慑住了!

  “废物!给老子冲!他们人少!耗死他们!”

  屠山虎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咆哮!

  他不再亲自冲锋,而是指挥着更多的马匪,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向那小小的阵型!

  压力陡增!

  帝经的同步对萧辰的消耗是恐怖的!

  他脸色瞬间煞白如金纸,额头的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身体摇摇欲坠!

  每一次阵型的细微调整,每一次人员的指令,都如同在切割他的灵魂!

  但他死死咬着牙,牙龈渗出血丝,双眼死死盯着战场,帝经的视野将每一个马匪的动作都分解、预判!

  “左翼!狼筅横扫!”

  “右翼!长枪攒刺!目标下盘!”

  “刀盾!前顶半步!挡住劈砍!”

  “变!五行阵!轮转防御!”

  指令如同疾风骤雨!十一个身影在帝经的强行驱动下,如同提线木偶般高速运转!

  阵型在方寸之地不断变换!

  狼筅如同长满了荆棘的拒马,不断迟滞着马匪的冲击,制造混乱;长枪如同毒蛇吐信,在混乱中精准地刺出,带走一条条性命;刀盾则如同磐石,死死护住核心,承受着最猛烈的攻击!

  噗嗤!噗嗤!咔嚓!

  竹矛折断的声音、刀刃劈砍在门板上的闷响、马匪被刺中倒地的惨嚎、以及老弱们被震伤吐血的闷哼…交织成一曲惨烈而诡异的战歌!

  鲜血在简陋的阵线前迅速蔓延!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

  有马匪的,也有流民的!

  一个手持狼筅的老者被乱刀砍倒,一个长枪少年被撞飞吐血昏迷…阵型在迅速减员!

  但剩下的人,在帝经的同步和惨烈战况的刺激下,眼神却越来越凶狠,如同被逼到绝境的野狼!

  他们踩着同伴和敌人的尸体,嘶吼着,不退半步!

  “杀!杀光这些狗日的!”

  “跟他们拼了!”

  绝望的哀兵,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屠山虎看得眼皮直跳!

  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如此坚韧的抵抗!

  十一个老弱,拿着竹竿门板,竟然硬生生顶住了他上百精锐马匪数波的猛攻!

  己方已经折损了二三十人!

  而对方…虽然也倒下不少,但剩下的几个,却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鬼,眼神凶狠得让他都感到一丝寒意!

  “妈的!一群废物!”

  屠山虎彻底暴怒,他猛地看向躲在后面、脸色同样难看的萧宏,“萧宏!你带人!绕到后面!给老子放火!烧了他们的作坊!我看他们还守不守!”

  萧宏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和疯狂,带着十几个马匪,狞笑着绕过正面战场,扑向作坊区那堆放着无数原料和成品罐头的棚屋!

  只要一把火…

  就在此刻!

  “咻——!”

  一声尖锐到撕裂夜空的厉啸,由远及近!

  一道赤红色的流光,如同陨星坠地,带着无匹的锋锐和狂暴的杀意,瞬间划破黑暗!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萧宏和他身边一名正要投掷火把的马匪,连惨叫都未发出,便被那道赤红流光狠狠贯穿!

  狂暴的力量将他们两人如同破布娃娃般狠狠钉在了作坊区厚实的土墙上!

  血肉横飞!

  那支赤红色的长枪,枪身兀自剧烈震颤,发出嗡嗡的龙吟!

  枪尾的红缨,在火光下如同燃烧的鲜血!

  “何方鼠辈!敢犯我大夏疆土,屠戮百姓?”

  一声清越冰冷、却蕴含着无边威严与怒火的娇叱,如同惊雷般在夜空中炸响!

  众人骇然抬头!

  只见堡墙最高处,不知何时,傲然立着一道身影!

  火把的光芒勾勒出她高挑矫健的身姿。

  一身赤红色的劲装软甲,如同跳动的火焰,包裹着玲珑有致却又充满力量感的曲线。

  乌黑的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在夜风中烈烈飞扬。

  她脸上覆着一张冰冷的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寒星般的眸子,此刻正燃烧着熊熊怒火,如同利剑般扫视着下方混乱的战场!

  在她身后,数十名同样身着赤甲、气息彪悍、手持强弓劲弩的骑兵,如同沉默的火山,静静地矗立在墙头,冰冷的箭头锁定了堡内每一个马匪!

  赤凤!

  将门虎女!

  奉州府军令,率赤羽卫前来清剿流窜马匪!竟恰好撞上这血腥一幕!

  赤凤的目光,瞬间被堡内空地那惨烈而诡异的一幕牢牢吸引!

  十来个衣衫褴褛、甚至带伤的老弱流民,手持简陋的竹竿和破烂的门板案板,结成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充满奇异韵律的阵型。

  他们如同一个微缩的、布满尖刺的铁刺猬,在数倍于己、凶悍马匪的疯狂冲击下,死战不退!

  脚下,是堆积的尸体和流淌的鲜血!每一个活着的人,眼中都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更让她心神剧震的是那个阵型!

  狼筅迟滞,长枪突刺,刀盾坚守…看似简单笨拙,却在方寸之地,将防御、迟滞、反击结合得妙到毫巅!

  每一次变阵,都精准地卡在马匪攻击的节点上!

  每一次反击,都如同毒蛇般直指要害!这绝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能自发形成的!这背后…有高人!

  她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阵型后方,那个被张伯和金凤勉强搀扶着、脸色惨白如纸、嘴角不断溢出鲜血、身体摇摇欲坠,却依旧死死盯着战场、眼神如同燃烧寒冰的年轻身影——萧辰!

  是他?

  赤凤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

  就在赤凤心神被那惨烈奇阵所慑的刹那!

  “放箭!”

  屠山虎看到赤羽卫出现,心知大势已去,绝望中爆发出最后的凶性!

  他猛地抓起一张强弩,对准了阵型后方那个明显是指挥者的萧辰,狠狠扣动了扳机!

  同时厉吼:“杀了他!”

  咻!

  一支淬毒的弩箭,如同毒蛇出洞,撕裂空气,直取萧辰咽喉!

  速度快到极致!

  距离太近!

  避无可避!

  “辰哥!”

  金凤发出绝望的尖叫!

  千钧一发!

  嗡!

  萧辰眉心深处的帝经符文爆发出最后的光芒!

  强行预判箭矢轨迹!

  身体在意志的驱使下,想要侧身躲避!

  但他太虚弱了!

  身体根本跟不上思维的速度!

  眼看那淬毒的弩箭就要洞穿萧辰的咽喉!

  “哼!”

  一声冰冷的冷哼响起!

  墙头那道赤红的身影动了!

  她甚至没有拔剑!只是屈指一弹!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

  一道凝练如实质的赤红气劲,如同离弦之箭,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击中了那支飞射的淬毒弩箭!

  箭矢如同撞上了无形的铁壁,瞬间在空中炸裂成无数碎片!

  赤凤的身影,如同燃烧的陨石,从高高的堡墙上一跃而下!

  赤红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炫目的轨迹,带着无匹的威势,轰然落在萧辰身前!

  落地瞬间,强大的气劲如同涟漪般扩散,将周围几名试图扑上来的马匪狠狠震飞出去!

  她看也没看那些惊骇欲绝的马匪,冰冷如刀的目光,穿透银色的面具,死死锁定在萧辰那张因虚弱和剧痛而扭曲、却依旧燃烧着不屈意志的脸上。

  然后。

  她缓缓抬起手,指向堡墙之上,那支兀自震颤嗡鸣、将萧宏钉死在墙上的赤红长枪。

  冰冷的声音,带着一种棋逢对手的狂热战意,如同金铁交击,响彻整个血腥的战场:

  “以竹为兵,以弱抗强,结此奇阵…你,很不错!”

  “现在…”

  “敢接我一枪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