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盗墓:我在老家挖出了通天地宫》

  “四眼?”我忍不住笑了,第一次听人这么称呼眼镜。眼镜毫不在意,急切地望向休佑,显然更关心他的解释。

  休佑继续说道:“乙合开、休、生任意门,或乙在开位,临巽。这不是简单的奇门遁甲,而是更复杂的八门遁甲。”

  我追问:“很难 ** 吗?”

  休佑答道:“奇门遁甲本身并不神秘,只要找到生门,就能破阵。今早我就觉得奇怪,这现象像云遁,时机对了,自然会拨云见日,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我听得一头雾水:“有生门就有死门吧?如果误入死门会怎样?”

  休佑笑了笑:“死门也分种类。比如之前我们就在云遁的死门里,如果昨晚在山谷扎营,你现在已经没命了。”

  “那风遁呢?”我更关心眼前的危险。

  休佑解释:“八门风遁讲究天盘乙奇,中盘需开、休、生三吉门之一,地盘必在巽四宫,这就是天时地利人和。若发现西北风起,就该果断顺风破门;若东风来袭,说明已入死门,凶险难料。”

  我摇摇头,表示还是没懂。他补充道:“后面的话已经够直白了,你不明白的,大概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具体运用吧?”

  “天盘乙奇指的是时辰,天盘代表时间概念,乙奇则是具体的时刻。巽四宫象征地理方位,必须借助罗盘确定其位置。”

  阿勒追问道:“那人呢?”

  休佑解释道:“唯有天时地利俱备,方能推算人和之门——也就是真正的生门。现在谈这个为时尚早。”

  我插嘴道:“直接说乙奇对应几点不就行了?”

  眼镜无奈地看着我:“老大……”

  我有些困惑:“我说错了?”眼镜摇头:“单凭乙奇无法确定时间,就像仅知巽四宫也无法定位。它们相互关联,还需结合天干地支与人和吉门综合推算,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我催促道:“那你快算吧,直接告诉我几点该去哪儿,反正我听你们的。”

  眼镜摆弄着乱转的罗盘,最终对照刻度沉吟道:“巽四宫逢天盘乙奇,阴为己阳为辛,分列六与十位。二六得乙,二十得辛,阴术可变阳术恒常,墓外属阳,故巽四宫当为辛……”

  休佑打断道:“路上再算。必须在下午一点前抵达东南巽四宫方位测算生门,否则会困在风遁中。”他指向远处东北方的山丘。

  我看了眼手表:“现在十一点三十二分,来得及吗?错过今天就出不去了?”

  休佑大笑:“风遁不致命,除非你渴死饿死或被毒蛇咬死。每天仅有一次机会——下午一点在乙奇位观测生门。运气好能一次成功,运气差就得辗转多处。当然乱闯也可能出去,概率和中五万彩票差不多。”

  523见我 ** ,休佑咧嘴调侃:“新闻里不就有案例?两人跑三天活了一个,咱们不妨试试。”

  他这乐观劲儿让我无语——这可比荒野求生难多了。

  “别苦着脸,”他拍拍我,“五万大奖总有人中嘛。”

  我们劈荆斩棘赶到目的地时,已迟了半小时。全程连看表的时间都没有,双手被荆棘割得生疼,柴刀几乎脱手。

  我们三人垂头丧气时,长生者们却神色如常。休佑说他早料到这结果,我埋怨他不早说,他笑称这样才能催我连夜赶来。我气得骂了句粗话,阿勒却听岔了,歪着头问:大混球?

  我耳根发烫,支吾着糊弄过去。这种脏话哪能细说?再说一遍不等于变着法骂人,休佑非得收拾我不可。

  后半天眼镜和休佑滔滔不绝讲起九宫八卦,指出三处可能的生门方位,说要等次日未时观日影定位。明天该不会下雨吧?我话音刚落,休佑就冷笑:你最好盼着晴天,否则又得干等。这话听得我心头发紧——耽搁一天意味着补给消耗,真要下墓就更麻烦了。

  入夜后果然飘起细雨。幸亏我们老练,帐篷扎得严实。只是地气阴寒,我和阿勒不得不相拥取暖。起初两人之间还横着手电筒照明,后来关灯后竟自然而然地搂在一起。雨点敲打帐篷的声响反倒衬得万籁俱寂,我们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呼吸。

  阿勒起初浑身紧绷,掌心沁汗,最终抵不住寒意环住我的腰。我必须承认存着私心——她对我有种致命的吸引力。但此刻绝无非分之想,只是贪恋这份温暖。

  晨光微熹时我率先醒来,生怕重演帐篷被掀的窘况。所幸雨后众人都在酣睡,只有帐顶残留的水珠闪着光。我悄悄缩回被窝,惊醒了怀里的阿勒。我们鼻尖相抵相视而笑,谁都不愿打破这静谧。

  当我想吻她时,她却用指尖抵住我的唇。我不忍勉强,只将额头贴着她的,在相拥中再度入眠。再睁眼已是日头高悬,云破天青的阳光斜斜照进帐篷,约莫已近巳时。

  阿勒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静静注视着我。我问她醒了多久,她却狡黠一笑:肚子咕咕叫啦。

  我揉揉她的头发:起床吧,先凑合洗漱。没带牙刷,忍两天。见她乖巧点头,我的手臂却像生了根。

  晨雾里我们相拥许久,她忽然啄了下我的脸颊。像受惊的兔子般,我慌忙松手——这甜蜜的偷袭分明是逐客令。

  收拾帐篷时才发现同伴们仍在酣睡。我和阿勒坏笑着掀开眼镜的帐篷,竟见他只穿条裤衩四仰八叉,这小子心也忒宽。

  简单用过早餐后,休佑突然指向远山:盯着那座山尖的影子。见我疑惑,他反问:这几天没敬香吧?得到否定答复后,他眯起眼:若影子指向我们,就算撞大运——杜门巽四宫恰是乙奇位,此乃奇位不正之兆。否则...

  不愧是摸金老祖!我竖起拇指。

  他摆弄着时灵时坏的罗盘嗤笑:当我是神仙?这手艺练了半辈子。那些掐指装神的,都是江湖骗子。

  12点48分。张弦突然提醒。我紧盯山影移动,正午阳光近乎垂直,本不抱希望。谁知奇迹骤现——山影如利箭刺来,短短三分钟后竟精准指向我们,旋即复原。

  日穿梭!休佑拍腿大笑,唯有真龙穴方能得见此景。咱们脚下...

  就是墓室?我跺脚震起尘土。

  深着呢。他双眼放光,此乃天遁术,奇门九遁之首。云遁、风遁、天遁齐聚,怕是张天师亲点的宝穴。

  524**凼的迷雾笼罩着数百里瓦屋山,连周边峰峦都吞没在未知中。地图上这片空白,像被谁刻意抹去的禁忌。

  最令人恐惧的是,这里的罗盘失去作用,手机信号全无,电子表显示混乱,一旦踏入便难以脱身。这片区域仿佛被时空遗弃,堪称另一个百慕大,是人类生命的 ** 。

  上山费力下山轻松,我们按原路返回只需小心脚下湿滑。然而抵达山脚后情况突变——茂密的箭竹林完全遮蔽了方向感。

  原本目标就在山脚,谁都不愿深入竹林。但箭竹生长得过于稠密,即便我们早有防备,稍不留神还是走散了。直到听见阿勒的呼喊,我才惊觉落单。循声赶去时,他们的踪迹却彻底消失了。

  我尝试凭记忆折返,踉跄许久仍困在林中。掏出GpS定位仪时,屏幕上三个分散的红点让我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仪器运转正常,确实显示三人分离。移动十余米后,我确认了代表自己的光点。最远的红点竟已移动至山顶,且仍在持续远离——这种速度绝非常人所能及。

  能在竹林中如此迅捷移动的,唯有长生者。究竟是李亨利、张弦还是休佑?这个念头刚闪过,前方突然传来枝叶断裂声。

  我握紧柴刀劈开前路,不时核对定位仪修正方向。眼看即将与队伍汇合,再次查看仪器时却浑身冰凉——所有同伴竟集体出现在相反方向的山顶!

  这完全违背常理。除非......是长生人携带所有定位仪制造了假象。难道我们的信号被李维生截获,队伍里出了内鬼?

  意识到危机,我立即关闭定位仪潜行。经过高度紧张的摸索,终于重返下山时的路径——然而四周空无一人,只有山风掠过竹梢的沙沙声。

  我的手被箭竹划得满是血泡,稍一触碰就疼得钻心,只得折断细竹枝挑破血泡。蜷缩在箭竹丛里挤出淤血后,身体的不适才渐渐消退,神志也清醒过来。

  这里怎么会空无一人?我慌忙掏出GpS定位仪,开机确认后,整个人如遭雷击。

  定位没错,人却不见了。他们真的离开了,转移到了另一座山头。这太诡异了,我们失散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能再耽搁了,必须立刻返回。他们一定在找我,多耽误一秒都可能害了他们。刚站起身,忽然看见山坡上走来一行人,为首的竟是李维生教授。他们背着背包——正是我在石墓里见过的那批。

  不妙!我迅速伏低身子隐蔽。他们并非冲我而来,可李教授为何会出现在这儿?难道他识破了我们的计划?

  若他也有定位仪,能截取我们的信号波段,那猜到我们的行动也不足为奇。正思索间,李教授一行人竟凭空消失了。

  这绝不可能!定位仪或许能解释,但十几个大活人怎会凭空不见?直觉告诉我,此事必有蹊跷。

  我悄悄尾随,朝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此举虽冒险,但别无选择。所幸他们并未折返,仿佛真的人间蒸发了。

  莫非他们藏起来了?还是发现了我?猛然想起GpS未关,心脏骤然紧缩,急忙关机,钻进箭竹林边缘暗中观察。再这样下去,非吓出心脏病不可。

  选择箭竹丛藏身,是为防他们下 ** 时能借竹林脱身。潜伏许久,仍不见动静。十几个人,就这么消失了。

  时间紧迫,我鼓起勇气冲向前方,却被一道刺眼的银光晃得睁不开眼。定睛一看,转角处竟反射着镜面般的阳光。

  蹲下身细察,那似乎是钢管。确认四周无人后,我战战兢兢地靠近,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钢管,而是一个新挖的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