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魔尊他瞬间醋意大发-《穿成猫后,我意外成了三界万人迷》

  当天际最后一抹昏黄的光线,彻底没入浓稠如墨的夜色。

  一道冰蓝流光如同撕裂夜幕的流星,以近乎透支本源的极限速度,划过死寂的长空。

  最终,在魔域那庞大无比、如倒扣的暗紫色琉璃巨碗般的结界前,流光骤然停下。

  光芒消散,显出南疏寒清冷孤绝的身影。

  他依旧是一袭不染尘埃的白衣,身姿挺拔如松。

  然而,若细看便能发现,那袭白衣之上沾染了长途疾驰中无可避免的细微尘霭。

  那张万年冰封的俊美面容,此刻苍白得近乎剔透,不见半分血色。

  紧抿的薄唇边,一丝已然干涸发暗的血痕,如同雪地红梅,显得格外刺目惊心。

  从辰时末不顾一切地从流云城动身,到如今戌时已过。

  整整五个多时辰,他未曾有过片刻停歇,将自身速度与灵力催动到了极致。

  体内因强行施展禁忌秘术而受损的经脉,好似被无数细针反复穿刺,隐隐作痛。

  灵力的运转也前所未有的滞涩。

  但这些肉体上的痛楚与损耗,都无法动摇他此刻的决心。

  那双仿若蕴藏着亘古寒冰的眼眸,正死死盯着前方那散发着不祥波动、隔绝内外的庞大结界。

  神识蔓延开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结界深处,那缕微弱却确实存在的、属于他家小猫儿的熟悉气息。

  就在里面!

  他的小猫儿,就在这魔气森然的结界之后!

  一想到俞恩墨可能正在里面受苦。

  可能正无助地等待着救援。

  南疏寒便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所有引以为傲的冷静,所有深谋远虑的谋划。

  在确认这一点的瞬间,都被一种近乎本能的焦灼与滔天怒火所取代。

  他不能再等!

  一刻也不能!

  什么从长计议,什么稳妥之法,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只想立刻、马上,用最直接暴力的方式,撕开这碍眼的屏障,将他的徒弟带离这片污秽之地!

  “夜阑……!”

  一声压抑着无尽怒火与冰冷的低喝,从他喉间溢出。

  下一瞬,南疏寒周身原本极力内敛的灵力轰然爆发。

  璀璨夺目到令人无法直视的冰蓝仙光冲天而起,将他映照得如同自九天降临、欲要涤荡一切污浊的战神。

  然而,这光芒虽盛烈无比,但仔细观察,却隐隐带着一丝不稳定的波动。

  他并指如剑,体内浩瀚磅礴的灵力如同百川归海,不顾一切地疯狂向他并拢的指尖汇聚、压缩,再压缩。

  周遭的空间,都因这股超越极限的恐怖力量而开始剧烈扭曲、变形,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他竟是要以点破面,不惜一切代价,强行撕裂这魔族经营万年的核心结界。

  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凝聚了他此刻所能调动的、近乎全部力量的指尖,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好似划破永恒黑夜的冰蓝星辰。

  狠狠地朝着那暗紫色的结界壁垒点去。

  “给本尊——开!”

  “轰——!!!!!”

  灵力与结界碰撞的刹那,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混合着极致冰寒与毁灭波动的恐怖能量,轰然炸开。

  暗紫色的结界壁垒上,以撞击点为中心,瞬间蔓延开无数道如蛛网般细密、闪烁着冰蓝色电光的裂痕。

  整个结界都剧烈地震颤起来,仿佛随时可能崩碎。

  巨大的声响如同九天惊雷,滚滚传开,震得下方大地都在颤抖。

  然而,魔域结界毕竟是魔族倾尽心力经营万年的根基,其坚固程度与自我修复能力远超常人想象。

  那看似骇人的裂痕在扩散到一定程度后,竟开始被结界内部涌出的、更为浓郁精纯的魔气迅速缠绕、修复、弥合。

  一击,竟未能成功!

  南疏寒身形微微一晃,脸色瞬间又惨白了几分。

  喉头猛地一甜,一股腥热涌上,却被他死死抿住嘴唇,强行咽了回去。

  反噬之力如潮水般,狠狠冲击着他本就受损严重的经脉与五脏六腑,带来钻心的剧痛。

  但他眼中没有丝毫退缩与动摇,只有更加炽烈、更加冰冷的火焰在疯狂燃烧。

  那是对救回徒儿的执念,也是对阻挠者的无尽愤怒。

  一次不行,便再来一次!

  十次!

  百次!

  今日,就算拼着修为倒退,本源受损,根基动摇。

  他也一定要闯进这魔窟,将他的小猫儿带回去!

  而夜阑,早在南疏寒不顾一切冲击结界的瞬间,便已清晰地感知到那股熟悉又讨厌的冰寒仙气,以及结界传来的剧烈震荡。

  心底杀意虽如野草般疯长,可他看着身旁少年那难得软化、甚至主动邀请他共餐的模样,本不想立刻理会。

  反正他麾下的魔将并非无用,自会有人前去拦截、周旋。

  然而,俞恩墨那一声脱口而出的、带着震惊与难以置信的“师尊”,却像一根尖刺,瞬间刺破了他刚刚稍有缓和的心境。

  夜阑紫眸骤然锐利如鹰隼,目光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牢牢锁定了俞恩墨。

  “你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结界外的具体动静、能量属性,以这小猫如今低微的修为,绝无可能感知得如此清晰、准确。

  俞恩墨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妙,系统的存在是绝不能暴露的底牌。

  他眼神慌乱地闪烁几下,大脑飞速运转,结结巴巴地试图辩解:“我、我好像……隐隐约约感应到了一丝熟悉的灵力波动……”

  “感觉……感觉和师尊的极为相似……所以就猜……”

  这解释听起来苍白无力,破绽百出,显然难以让心思缜密的夜阑完全信服。

  但他此刻的心神,更多被外界的挑衅和俞恩墨这“迫不及待”的反应所牵动,暂时无暇深究这细微的疑点。

  “你就这般急切地想离开本座身边?”

  他蓦地倾身逼近,强大的压迫感如实质般瞬间将俞恩墨笼罩,声音低沉且危险,透着山雨欲来的风暴。

  “一感知到他的灵力气息,便如此欣喜若狂?”

  “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他身边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