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兴奋的占有欲-《她的权利游戏》

  与傅沉舟在温泉会所度过那个心照不宣、关系微妙的夜晚后,沈清越回到自己位于市中心的顶层公寓。

  身体还残留着温存的疲惫与一丝陌生的暖意,像一层看不见的薄纱包裹着她。她换上舒适的丝质睡袍,刚在书房坐下,准备处理积压的文件,门铃却突兀地划破了夜的宁静。

  这个时间,不速之客?

  她透过猫眼看去,门外站着的人让她呼吸微顿——闻澈。

  他怎么会突然回国?毫无预兆,并且直接找到了这里?

  压下心头的惊诧,沈清越打开了门。

  闻澈穿着一身长途飞行后略显褶皱的黑色大衣,风尘仆仆,难掩倦色,但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依旧清冷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他没说话,目光却像最精密的扫描仪,瞬间将她从头到脚笼罩。

  然后,他的视线骤然降温,精准地定格在她微敞的睡袍领口处——那里,一抹暧昧的、未完全消退的红痕,在柔和的室内光线下,清晰得刺眼。是昨夜傅沉舟留下的印记,一个她并未刻意遮掩,或许潜意识里也带着某种试探意味的证据。

  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紧,凝固成冰。

  闻澈周身的气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骤降,那双总是平静无波、如同深潭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翻涌起骇浪——那是毫不掩饰的“不悦”,以及更深处,一种近乎被冒犯的“怒气”。

  沈清越心中讶异于他如此外露的情绪,面上却迅速武装起来,甚至刻意扬起一抹带着挑衅的轻松:“观察者先生回国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这么晚来查岗?”

  她故意用手指轻轻拉了拉睡袍领子,让那抹痕迹更无所遁形,语气带着戏谑,“观察者不应该冷静地观察所有变量吗?包括……你暂时放养的合作伙伴的私人生活。”

  她歪着头,笑容无辜又大胆,步步紧逼:“怎么?高高在上的观察者,这是……情绪系统宕机了?是吃醋,还是……占有欲在作祟?”

  言语如刀,她试图切割开他冷静的外壳,“或者,闻先生,你终于不再满足于只当一个旁观者,想亲自下场,换个身份了?”

  闻澈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西伯利亚的冻土,寒意刺骨。

  他忽然出手,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冰凉的指尖用力擦过她柔软的唇瓣,仿佛要抹去什么不洁的痕迹,随即,指腹重重地、几乎带着碾压力道按在了她锁骨上那处殷红上。

  细微的刺痛传来,沈清越忍不住蹙起了秀眉。

  下一秒,闻澈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纤细的腕骨生疼,不容她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他一言不发,面色阴沉地拉着她,步履迅疾地径直走向公寓内部的浴室。

  “闻澈!你干什么!放开我!”沈清越终于从挑衅中回过神来,心底升起一丝真实的慌乱,她用力挣扎,却如同蜉蝣撼树,被他强行拖拽着前行。

  “砰”的一声,浴室门被闻澈反手甩上,隔绝了外界。

  他甚至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磨砂玻璃,投下模糊而暧昧的光影。紧接着,在沈清越惊愕的目光中,他直接伸手拧开了巨大的顶喷花洒开关!

  冰冷的水柱瞬间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毫无预兆地将两人兜头盖脸地浇透!刺骨的寒意让沈清越控制不住地惊叫一声,浑身剧烈一颤。

  单薄的丝质睡袍被冷水浸透,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曼妙而诱人的曲线,湿漉漉的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显得脆弱又狼狈。

  闻澈自己也浑身湿透,昂贵的黑色大衣吸饱了水,变得沉重,墨黑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不断滑落。

  这却丝毫未折损他的气场。

  他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依旧死死地锁定着她,带着一种吞噬的压迫感。

  在水流震耳欲聋的哗啦声中,他一步上前,将她彻底困在冰冷的瓷砖墙壁和他湿透却依旧滚烫的身体之间。

  一只手“啪”地一声撑在她耳侧的墙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另一只手强制性地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承接他冰冷而愤怒的视线。

  然后,他低下头,狠狠地、不容置疑地封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与傅沉舟那个带着试探、温存甚至些许博弈意味的吻截然不同。

  它充满了冰冷的怒意、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种近乎野蛮的掠夺性。

  他的唇舌带着惩罚的意味,带着一股要将她彻底清洗、覆盖掉所有属于别人气息的狠绝。

  冷水不断冲刷着他们的脸庞、身体,寒意刺骨,而唇齿间的纠缠却又灼热得烫人,冰与火的极端感受交织,几乎要让沈清越的精神撕裂。

  她起初还用力推拒着他的胸膛,指甲甚至无意识地在他湿透的衬衫上留下抓痕,但闻澈的力气大得惊人,吻得又凶又狠,如同暴风骤雨,不仅夺走了她的氧气,更仿佛在掠夺她的意志。

  冰冷的窒息感与唇上的灼痛交织,让她的大脑逐渐空白,挣扎的力道慢慢弱了下去。

  良久,就在沈清越觉得自己即将被这冰冷与灼热共同毁灭,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闻澈才微微放开了她。

  两人额头相抵,都在剧烈地喘息,温热的气息在冰冷的水流中交织。冷水依旧无情地淋洒在他们身上。

  闻澈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睫毛上挂满了细密的水珠,如同破碎的星辰,原本粉嫩的唇瓣此刻红肿不堪,眼神因为缺氧、冰冷和巨大的冲击而充满了迷离与一丝未散的惊惧。

  他伸出拇指,指腹带着粗粝的触感,用力抹过她湿润红肿的唇瓣,仿佛要擦去最后一点不确定。

  他的声音沙哑而冰冷,穿透哗哗的水声,带着一种如同法典般不容置疑的宣示意味,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耳膜和心尖上:

  “我标记的,那就只能完完全全属于我。”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紧紧锁住她迷蒙的双眼,一字一句地强调:

  “从头发丝,到脚底,从你签下的合同,到……”他的指尖再次重重按上那处吻痕,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这里的每一寸肌肤。沈清越,只有我想不想我愿不愿意,现在我不想在我的领域里,沾染别人的味道。”

  冰冷的水流中,他的话语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沈清越灵魂都在颤抖。

  她看着他,看着这个褪去了观察者冷静外衣,展现出绝对占有欲的闻澈,一股复杂得情绪从心底蔓延开来——兴奋,闻澈他对她不仅仅是主人和宠物,观察和被观察的对象了。

  她的心猛烈的跳动着,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内心正在隐秘而危险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