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人闯寨!-《多子多福,开局就送绝美老婆》

  山寨里,山匪们已经彻底喝得东倒西歪。

  院子里横七竖八,酒气熏天,碎掉的酒坛和啃剩的骨头扔了一地。

  一个山匪抱着半人高的酒坛,正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往嘴里猛灌。

  酒水顺着他杂草般的胡须流下,浸湿了胸前的黑毛。

  他喝得正爽,突然一枚速度极快得小石子破空而来。

  噗!

  一声轻微的闷响。

  那山匪灌酒的动作猛地停住。

  他额头的正中心,多了一个枣子大小的血洞,红的白的正缓缓渗出。

  “当啷!”

  酒坛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摔得粉碎。

  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像一截烂木头,一头栽倒在满是油污的桌子上,没了声息。

  院子里依旧是震天的鼾声和醉醺醺的胡话,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另一边,寨子的角落里。

  两个山匪正并排解开裤腰带,对着墙根哗啦啦放水。

  “二狗,我……跟你说,嗝!”

  一个瘦高个山匪打着酒嗝,含糊不清。

  “城,城里春风楼那个叫小翠的,是真他娘的水灵!”

  “那腰细得,我一个巴掌就能掐过来!”

  被称作二狗的矮胖山匪嗤笑一声。

  “就你那点银子,还——还想点小翠?”

  “上次老大带我们去,你,你连人家的手都没摸着,就抱着柱子喊妹妹了,嗝!”

  瘦高个不服气。

  “那次我不是喝多了嘛!”

  “下次,我一定让她知道知道你张三爷的厉害!”

  “得了吧你,”

  二狗抖了抖身子,一边提裤子一边说。

  “就,就你那点家当,还不够人家买盒胭脂的。”

  “要我说,还是咱们上次劫道碰上的那个小娘子带劲,那叫声……”

  二狗的话还没说完,

  身边的瘦高个张三突然闷哼一声,直挺挺往前扑倒,脑袋磕在墙根上,不动了。

  “嘿,张三,嗝!我就说你小子不能喝。”

  二狗看着倒地的同伴,醉醺醺地笑骂。

  “现在好了吧,尿个尿都能睡着,你说你……”

  他笑着笑着,觉得有点不对劲。

  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吹散了他几分酒气。

  他揉了揉眼睛,凑近了些。

  一滩暗红的液体,正从张三的脑袋下面慢慢渗出。

  “张三?喂,张三?”

  二狗心里咯噔一下,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他蹲下身,哆哆嗦嗦地把张三的身体翻了过来。

  张三圆睁着双眼,额头上一个血窟窿,格外狰狞。

  “啊!来……”

  恐惧堵住了二狗的喉咙。

  他刚张开嘴想喊。

  又是一声轻微的破空声。

  噗!

  一颗石子精准地从他后脑射入,贯穿了他张开的嘴巴。

  “呃……”

  二狗的身体猛地一颤,直愣愣地向后倒去,和他的同伴躺在了一起。

  寨子的哨塔上,林墨悄悄探出半个脑袋。

  身后,是被拧断脖子的放哨山匪。

  他从随身的布袋里,又摸出一块带着棱角的石子。

  下一个。

  他的视线很快锁定了一个目标。

  一个坐在饭桌旁的壮汉,身材比周围的山匪都要魁梧,胳膊比林墨的大腿还粗。

  这种角色,必须先干掉。

  没错,就是苟!

  虽然这帮山匪已经喝得跟死猪没什么两样,

  但本着将风险降到最低的原则,

  林墨还是决定先在暗处猥琐一波,能阴死一个是一个。

  壮汉也喝多了,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扶着酒坛,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就要睡倒。

  林墨眯起一只眼,手臂后拉,肌肉绷紧。

  淬体期一重的大成境界,赋予了他远超常人的力量和眼力。

  每一颗投出去的石子,都裹挟着一股微弱的劲气,

  瞄准,射击!

  石子化作一道黑影,呼啸而去。

  当啷!

  一声脆响。

  石子没打中壮汉的脑袋,却精准地打碎了他扶着的大酒坛上。

  “咣当!”

  酒坛应声而碎,失去支撑的壮汉一头磕在坚硬的桌角上。

  艹!射歪了!

  林墨心里暗骂了一句,飞快地把脑袋缩了回来。

  失误了!

  “谁!”

  额头传来的剧痛让那壮汉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猛地抬起头,满是横肉的脸上全是怒气。

  “哪个小王八蛋,敢他娘的戏耍你牛爷爷!”

  壮汉怒吼一声,踹翻了身边的长凳,抓起桌上的砍刀,警惕地环视四周。

  可这一看,他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了。

  怎么事儿?

  桌子对面的李四,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脑袋边上一滩血。

  墙角的张三和二狗,也躺在地上,身下同样是暗红一片。

  还有好几个兄弟,都倒在桌上,一动不动。

  浓烈的酒气中,掺杂着一丝血腥味。

  不对劲!

  壮汉的酒意在这一刻被冷汗彻底冲刷干净,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当家的!当家的快醒醒!”

  他扯着嗓子,朝着主位上那个鼾声如雷的身影嘶吼。

  “有……”

  噗!

  壮汉的吼声戛然而止。

  他的额头正中,炸开一朵血花,眼睛里的神采迅速黯淡,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虽然晚了半拍,但林墨的补刀还是到了。

  可终究是晚了。

  壮汉临死前的一声嘶吼,如同惊雷在山寨里炸响。

  主位上,那个满脸络腮胡,被称为“当家的”的山匪头目,猛地被惊醒。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正好看到壮汉额头飙血,直挺挺倒下的一幕。

  一股凉气,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娘的!

  有人闯寨!

  “都他娘的给老子醒醒!”

  山匪头目一掌拍碎了身下的桌子,发出一声咆哮。

  那张由整块厚木板打造的桌子,竟被他生生拍得四分五裂!

  “哐啷!”

  木屑纷飞,酒菜满地。

  “啊——!”

  他身旁那两个衣衫不整的姑娘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缩到院子的最角落,抱着头瑟瑟发抖。

  这惊天动地的巨响,和头目如同炸雷般的咆哮,终于将那些醉得不省人事的山匪彻底惊醒。

  “怎么了,当家的!?”

  “谁他娘的敢惹咱大当家的!?”

  一个个山匪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可当他们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所有人的酒都醒了。

  李四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脑袋下洇开一滩暗红。

  墙角的张三和二狗躺在一起,姿势扭曲,身下同样是血。

  还有七八个兄弟,倒在院子各处,额头上无一例外,全都多了一个或大或小血窟窿,死状凄惨。

  “有……有敌人!”

  “有人闯寨子!有人闯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