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江南水韵,魅影初现-《爱吃紫薯糯米丸的刁刁的新书》

  江南的春天,总是裹着一层朦胧的烟雨。乌篷船在秦淮河上轻轻摇曳,两岸的柳丝垂落水面,打湿了行船人的衣袂。八人弃了快马,换乘一艘乌篷船,沿着水路往苏州而去——那里正是水鬼帮的地盘,也是富商失踪案的高发地。

  “这江南的景致,倒比西域的戈壁温柔多了。”贺峻霖撑着船舷,看着岸边卖花姑娘的身影,手里还把玩着刚买的折扇,扇面上画着仕女图,“就是这雨下得黏糊糊的,身上总觉得潮乎乎的。”

  宋亚轩正在船舱里看书,闻言抬头笑道:“江南的雨是‘杏花雨’,沾衣欲湿,不像北方的雨那样泼辣。你呀,多待几日就习惯了。”

  刁刁则对船娘煮的雨前龙井更感兴趣,捧着茶盏小口啜饮:“这茶比青云山的野茶清雅,难怪那么多文人雅士喜欢待在江南。”

  正说着,船身忽然一晃,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船娘惊呼一声:“不好!是水鬼帮的人!”

  只见水面下忽然冒出几个戴着水靠的汉子,手中拿着铁钩,猛地钩住船舷。为首的是个独眼龙,脸上带着刀疤,狞笑道:“此河是我开,此船是我踩!想过苏州河,先留下买路财!”

  “又是这种把戏。”刘耀文不耐烦地抄起长枪,“上次在漠北是马匪,这次换水匪了?”

  马嘉祺按住他的枪杆:“先问问情况。”他看向独眼龙,“我们是路过的行脚人,身上没多少银钱,还望行个方便。”

  “行脚人?”独眼龙上下打量着他们,目光落在刁刁腰间的破风刀上,“带着兵器的行脚人?我看你们是来查案子的官差吧!”

  他猛地一挥手中的铁钩:“给我打!男的扔进河里喂鱼,女的带回寨里当压寨夫人!”

  水匪们纷纷攀上船舷,挥舞着刀斧砍来。丁程鑫率先出手,双匕如两道寒光,瞬间挑落两个水匪的兵器;宋亚轩长剑出鞘,剑势轻柔却精准,缠住三个水匪的手腕;张真源双掌拍向船板,震得几个刚爬上船的水匪立足不稳,纷纷落水。

  刘耀文长枪如龙,在人群中穿梭,枪尖点处,水匪无不惨叫着落水;贺峻霖的软鞭卷着水汽,专打水匪的脚踝,转眼就绊倒了四五个;严浩翔折扇轻点,看似随意的动作,却总能精准打在水匪的麻筋上,让他们兵器脱手。

  马嘉祺护在船娘身前,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但凡有漏网之鱼靠近,都被他一剑逼退。刁刁则最是灵动,她踩着船舷的边缘,破风刀挥出的刀风带着水汽,刀光过处,水匪的水靠被割开一道道口子,纷纷掉进水里。

  独眼龙见状,知道遇上了硬茬,怪叫一声,竟一头扎进水里,想从船底偷袭。刁刁眼疾手快,破风刀反手劈向水面,刀风激起一道水墙,正好挡住独眼龙的去路。

  “哪里跑!”刘耀文长枪一挑,枪尖精准地缠住独眼龙的脚踝,猛地一拉,将他从水里拽了出来,重重摔在船板上。

  独眼龙被摔得七荤八素,刚想爬起来,就被丁程鑫的匕首抵住了咽喉:“说!苏州的富商失踪案,是不是你们水鬼帮干的?”

  独眼龙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摇头:“不是我们!我们只是小打小闹,哪敢动那些富商?是……是‘魅影’干的!”

  “魅影?”众人对视一眼,都没听过这个名号。

  “是个神秘组织,比我们水鬼帮厉害多了!”独眼龙哆哆嗦嗦道,“他们的人都穿着黑袍,能在水里来去自如,上个月还灭了城西的盐帮,抢了他们的货船……那些失踪的富商,都是跟盐帮有往来的!”

  严浩翔皱眉:“他们为什么要抓富商?”

  “不知道……只听说他们在找一件‘水心珠’,说是藏在某个富商手里。”独眼龙道,“魅影的首领叫‘水君’,据说能控水为刃,厉害得很!”

  马嘉祺示意丁程鑫放开他:“滚吧,再敢为恶,定取你狗命!”

  独眼龙连滚带爬地跳进水里,带着剩下的水匪狼狈逃窜。

  船娘这才敢开口:“少侠们,这魅影确实可怕,前几日我表哥去送货,就被他们抓了,至今杳无音讯……”

  “你表哥是做什么的?”宋亚轩问道。

  “在苏州最大的绸缎庄‘锦绣阁’当账房先生。”船娘抹着眼泪,“锦绣阁的王掌柜,前几日也失踪了。”

  “看来这魅影的目标,是锦绣阁的王掌柜。”马嘉祺沉声道,“我们去锦绣阁看看。”

  抵达苏州城时,雨已经停了。锦绣阁坐落在最繁华的观前街,门面气派,只是此刻大门紧闭,门口围着几个衙役,显然已经被官府查封。

  “我们扮成想买绸缎的富商,进去看看。”丁程鑫提议。

  八人换上锦衣,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口,贺峻霖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为首的衙役:“官爷,我们是从杭州来的,听说锦绣阁的绸缎最好,特意来买几匹,通融一下?”

  衙役掂了掂银子,眉开眼笑:“进去吧,别乱摸东西,王掌柜失踪的案子还没破呢。”

  走进绸缎庄,里面果然富丽堂皇,货架上摆满了各色绸缎,只是地上散落着些杂物,显然出事时很匆忙。严浩翔仔细检查着账房,忽然指着书架后的暗格:“这里有东西。”

  众人合力移开书架,暗格里藏着一个紫檀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没有水心珠,只有一封密信和一张地图。

  密信是用朱砂写的,字迹诡异:“月圆之夜,寒山寺,以珠换人。”

  地图上标注的位置,是苏州城外的寒山寺。

  “看来魅影抓了王掌柜,是想用他换水心珠。”张真源道,“可他们怎么知道水心珠在谁手里?”

  刁刁忽然指着密信末尾的印章:“这个印记……像极了我师父留下的刀谱里的标记!”

  众人凑过去一看,印章是个水滴形状,中间刻着一个“影”字。

  “影?”马嘉祺心中一动,“难道和影阁有关?”

  “不管有没有关,月圆之夜去寒山寺看看就知道了。”刘耀文握紧长枪,“正好会会那个水君!”

  离月圆还有三日,八人在苏州城住了下来,一边打探魅影的消息,一边准备应对之策。他们得知,寒山寺建在太湖边的一座小岛上,只有一座石桥与陆地相连,易守难攻。

  月圆之夜,月色如水,洒在太湖上,波光粼粼。八人借着月色,悄悄潜入寒山寺。寺庙里空无一人,只有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曳,透着诡异。

  大殿中央,绑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正是锦绣阁的王掌柜。一个穿着黑袍的人背对着他们,站在佛像前,身形挺拔,显然就是水君。

  “来了?”水君的声音沙哑,听不出男女,“水心珠带来了吗?”

  “珠在哪里,我们不知道。”马嘉祺上前一步,“放了王掌柜,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水君转过身,脸上戴着一个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水纹:“不知道?那你们就陪他一起死吧!”

  他忽然拍了拍手,四周的池塘里瞬间冒出数十个黑袍人,个个手持弯刀,眼神冰冷。

  “动手!”马嘉祺大喊一声,长剑率先出鞘。

  一场激战在寒山寺爆发。黑袍人的武功远胜水鬼帮,尤其擅长水上功夫,即使在陆地上,身法也异常灵动。水君更是厉害,双手一扬,大殿外的池水竟化作数道水箭,直射众人面门。

  “小心!”张真源双掌推出,硬生生将水箭挡开,却被震得连连后退。

  宋亚轩与刁刁背靠背作战,宋亚轩的长剑护住周身,刁刁的破风刀则劈开射来的水箭,两人配合默契,一时难分高下。

  丁程鑫与刘耀文则主攻水君,丁程鑫的双匕专攻下路,刘耀文的长枪直取中路,却被水君操控的水流挡住,始终近不了身。

  严浩翔与贺峻霖则绕到侧翼,严浩翔发现黑袍人怕火,立刻让贺峻霖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寺里的烛台。火光一亮,黑袍人果然动作一滞,贺峻霖趁机甩出软鞭,缠住几个黑袍人的脚踝,将他们拖进池塘。

  激战中,马嘉祺忽然注意到水君的面具下露出一缕银发,心中一动:“你是女的?”

  水君动作一僵,操控的水流顿时紊乱。丁程鑫抓住机会,双匕刺向她的手腕,水君被迫后退,面具被匕首划落,露出一张苍白而美丽的脸,只是左眼戴着一个黑色眼罩。

  “是你!”刁刁失声惊呼,“你是我师父的师妹,‘水影’姑姑?”

  水君——也就是水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是……小刁?”

  “是我!”刁刁收了刀,“姑姑,你为什么要抓王掌柜?为什么要找水心珠?”

  水影冷笑一声:“你师父当年背叛组织,偷走水心珠,害得我被逐出师门,瞎了一只眼!我找水心珠,就是为了报仇!”

  “我师父没有背叛!”刁刁急道,“他是为了保护水心珠不落入坏人之手!”

  “闭嘴!”水影怒喝,水流再次化作利刃,直刺刁刁。

  “住手!”马嘉祺挡在刁刁身前,长剑与水刃碰撞,发出“嗤”的一声,剑身上竟结了一层薄冰。

  “这水……有毒!”马嘉祺脸色一变,手腕开始发麻。

  “没错。”水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是‘化骨水’,中者骨头会慢慢融化,比死还难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寺外忽然传来一阵钟声,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孽徒,还不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走进来,须发皆白,正是当年指点过刁刁的醉刀——不,应该说,是诈死的醉刀!

  “师父?”水影脸色骤变,“你没死?”

  “我若死了,谁来阻止你犯错?”醉刀叹了口气,“当年我偷走水心珠,是因为那珠子被影阁的余孽盯上,他们想用水心珠开启水下的兵甲库,我不得已才藏起来,并非背叛。”

  他从怀里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正是水心珠:“这珠子,我一直带在身上,现在交给你,希望你能明白,仇恨只会蒙蔽双眼。”

  水影看着水心珠,又看看醉刀,眼中的恨意渐渐消散,最终瘫坐在地,失声痛哭。

  黑袍人见首领罢手,纷纷放下了刀。王掌柜也被松了绑,连声道谢。

  离开寒山寺时,月色依旧明亮。醉刀告诉众人,水心珠确实能开启水下兵甲库,但里面的兵器早已锈蚀,影阁的余孽之所以找它,是因为珠子里藏着当年影阁阁主的秘密账本,记录了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

  “那账本……”严浩翔问道。

  “我会交给官府,让影阁的余孽无所遁形。”醉刀道,“小刁,你跟我回西域吧,我把剩下的刀法都教给你。”

  刁刁看向马嘉祺等人,眼中满是不舍。

  马嘉祺笑道:“去吧,学好刀法,我们江湖再见。”

  “嗯!”刁刁用力点头,跟着醉刀踏上了前往西域的路,走之前,她回头望了一眼,八人的身影在月光下并肩而立,像一幅永不褪色的画。

  江南的烟雨还在继续,只是寒山寺的激战已经落幕。八人站在太湖边,望着远处的灯火,心中都明白,江湖的风波从未停歇,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无所畏惧。

  “下一站去哪?”贺峻霖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

  马嘉祺看向北方:“听说京城最近出了怪事,有大臣接连被暗杀,现场都留下一朵黑玫瑰,我们去看看。”

  少年们相视一笑,翻身上马,马蹄声踏碎了江南的宁静,向着新的未知,疾驰而去。江湖路远,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