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这钱,我易中海也能赚-《爆笑四合院》

  中院里,那黄澄澄、沉甸甸的七十根小黄鱼,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院里每一个人眼睛发红,心跳加速,呼吸都带着一股子铜臭和酸气。

  钟铭故意磨磨蹭蹭地分完钱——哦不,是分完金条。看着阎埠贵死死搂着那二十根金条,笑得见牙不见眼,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

  还有许大妈他妈揣着四根金条,整个人轻飘飘仿佛要飞起来,对着钟铭千恩万谢,对着自己儿子许大茂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最后还有傻柱捧着那包属于钟铭的金条,小心翼翼、一步一顿地往后院走,仿佛捧着十世单传的寡妇……不是,是儿子。

  易中海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绞在了一起,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他喉咙发干,眼睛刺痛。

  尤其是钟铭分完金条,还优哉游游哉地补充了一句:“对了,拿了金条的,麻溜儿去银行换成钱啊!现在这玩意儿可不兴私藏,得上交,国家有规定!别到时候惹麻烦,可别怪铭爷我没提醒你们!”

  这话更是像一把刀子,狠狠扎在易中海心上。

  他嫉妒!他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但他嫉妒的主要目标,却不是钟铭,也不是阎埠贵。

  钟铭?那小子就是个妖孽,混不吝,手段狠,脑子活,这钱看似来得容易,实则凶险(易中海自己脑补的穷凶极恶的资本家的手段),他易中海自问干不了,也没那胆子干。

  阎埠贵?那老抠虽然可恨,但人家毕竟是文化人,亲自动笔写的,这笔杆子的钱,他易中海一个厂里的钳工,想赚也赚不来。

  他真正眼红得要滴血的,是许大茂他妈!

  就他妈的去娄家递了句话!传了个信儿!动动嘴皮子!四根金条!整整四根小黄鱼就到手了!

  四根金条啊!抵得上他易中海在车间里辛辛苦苦、加班加点干上好久了!他易中海在厂里摆老师傅的谱儿,耍心眼算计人,处处维护自己“道德楷模”的形象,为了啥?不就是为了那点工资和那点虚名吗?

  可人家呢?轻飘飘几句话,就是他多久的收入了!

  这凭什么?!他易中海自问,要论嘴皮子功夫,论人情世故,论算计谋划,他不弱于人。比起许富贵那个放电影的和他那个只会帮佣的婆娘更是强上太多太多。

  这钱,我易中海也能赚!也得赚。

  可是……找谁赚呢?

  易中海放下手里那把他用来“赎罪”的扫帚,转身,脚步有些虚浮,头也不回地就往自家屋里走。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再看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扑上去把那些金条抢过来!

  回到冷冷清清的家里,易中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连他媳妇儿小心翼翼递过来的热水都没接,不耐烦地挥开了。

  “怎么了这是?外面闹哄哄的,又出啥事了?”易中海媳妇儿怯生生地问。

  “闭嘴!没你的事!”易中海低吼一声,吓得他媳妇儿一哆嗦,不敢再言语,默默退到一边。

  易中海脑子里飞速旋转,把他认识的人过了一遍又一遍。厂里的领导?不行,那些要么是给娄半城打工的,要么是新政府派来的干部,没那么多钱,也没那需求。厂里的老弟兄们?算了,一个个的穷得叮当响。街坊邻居?更别提了,他易中海在他们跟前都算是有钱人了。

  到底谁既有钱,又会有这种“书中留名”的古怪需求呢?

  忽然,他猛地一拍大腿!

  “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后院那位聋老太太!

  易中海的眼睛瞬间亮了!聋老太太可不是普通老太太!她以前可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听说祖上还挺显赫。虽然现在落魄了,但她认识的人脉圈子可还在!那些遗老遗少,穷的穷死,可富的那也是真富。就像前朝的那些王爷贝勒、富商巨贾,虽然大多败落了,可总有那么几个手里还藏着硬货,死要面子,就图个虚名!

  这不正是最合适的“客户”吗?

  但紧接着,一盆冷水又浇了下来。

  聋老太太凭啥帮他易中海牵线搭桥?她自己不会去找钟铭吗?这钱她自己赚了买肉吃不好吗?凭什么分润给他易中海?

  易中海紧皱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

  不对……聋老太太自己出面,未必合适。她一个孤老婆子,无儿无女,就算有钱,也没多大意思。她最需要的是什么?是依靠!是保障!是有人给她养老送终!

  而这一点,恰恰是他易中海能提供的!

  一个绝妙的计划在易中海脑中迅速成型。他要上演一出大戏,一把将聋老太太牢牢拴住,让她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打通“遗老遗少富豪圈”的敲门砖!

  想到这里,易中海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和算计。他看向一旁忐忑不安的媳妇儿,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跟我去后院老太太那儿一趟。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我怎么做,你就跟着怎么做!听见没?要是坏了我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易中海媳妇儿被他眼中那股狠劲吓住了,下意识地点点头,虽然完全不明白自己男人想干什么。

  易中海整理了一下表情,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真挚”甚至带着点“悲戚”,然后拉着媳妇儿,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家门,径直来到后院聋老太太屋门口。

  “笃笃笃……”易中海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屋里传来聋老太太那沙哑的声音。

  “老太太,是我,中海。”易中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甚至带着点哽咽。

  “进来吧,门没闩。”

  易中海推开门,领着媳妇儿走了进去。聋老太太正坐在堂屋中间的椅子上,揣着手炉,眯着眼打量着进来的两口子,心里有些嘀咕:这易中海,平时可没这么殷勤,今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只见易中海领着自己媳妇儿,走到聋老太太跟前,忽然,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扑通一声,竟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他媳妇儿虽然懵了,但想起男人的吩咐,也赶紧跟着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