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冷眼旁观的刘复-《穿越三国,我窃取宗室身份》

  当袁绍的“复仇令”下达,联军各部或狂热、或恐惧、或算计地调动兵马时,

  青州牧、安东将军刘复的营盘,却是一片异样的平静。

  刘复端坐于中军大帐,听着外面震天的喧嚣和袁绍疯狂的咆哮,神色淡漠。

  典韦、黄忠、文丑三员大将肃立两侧,

  脸上带着一丝对袁绍失去理智的不屑和对即将发生惨剧的了然。

  “主公,袁盟主强令诸军出击,我等……”

  一位青州将领试探着问道。

  刘复抬手止住他的话,声音平静无波:

  “董卓屠戮袁氏,手段酷烈,令人发指。

  然袁绍此去,非为社稷,乃泄私愤;非为胜算,乃求速死。

  李儒毒计,意在诱敌。

  虎牢关天险,吕布骁勇,西凉兵以逸待劳,此去必败无疑。”

  他站起身,走到帐口,遥望西方虎牢关方向,眼神锐利如鹰:

  “传我将令:

  青州各部,严守营寨,深沟高垒,无我号令,不得擅动一兵一卒!

  哨骑四出,严密监视战场动向。

  若遇盟军溃兵,可酌情接应收容,但绝不可被溃兵裹挟,卷入乱军之中!”

  “末将领命!”

  众将齐声应诺。

  当袁绍大军倾巢而出,杀声震天之时,青州大营如同磐石般岿然不动。

  营寨坚固,鹿角拒马齐备,弓弩手严阵以待,

  骑兵在营内整装待发,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冲击或接应,但绝不主动出击。

  震天的喊杀声、绝望的哀嚎声、战马的嘶鸣声,

  隐隐从虎牢关方向传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惨烈。

  营中将士面色凝重,紧握兵器,却无一人慌乱。

  他们信任自己的主公。

  不久,溃败的景象开始显现。

  先是零星的败兵,丢盔弃甲,满脸惊恐地逃回大营附近。

  接着是成建制的败退,王匡、鲍信的残兵,韩馥的溃卒,如同没头苍蝇般涌来,带来了前方惨败的确切消息:

  “吕布!吕布太厉害了!

  伏兵!到处都是伏兵!败了!全败了!”

  这些溃兵被引导着夺入旁边临时营地。

  再后来,是曹操率领的曹军,虽然阵型相对完整,

  但也是人人带伤,血迹斑斑,掩护着面如死灰、几乎是被架着回来的袁绍。

  青州营门紧闭,哨兵警惕地注视着外面混乱的景象。

  刘复站在了望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兵败如山倒的惨状,

  看着袁绍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毫无波澜,只有冰冷的判断:

  “袁本初,你这世之楷模之智,不过如此罢了。

  董卓这条恶犬反噬,你袁家玩火自焚,咎由自取。

  只是可怜了这数万枉死的将士。”

  他转身,对身后诸将道:

  “准备接应曹孟德部入营休整。

  其余溃兵,引导至指定区域,不得冲击我营寨。

  严加戒备,谨防西凉兵趁胜掩杀!”

  典韦攥着两柄八十斤的双戟,铁戟尖在地面几乎磕出火星。

  他望着远处如潮水般退来的溃兵,胡茬子间溢出一声闷笑,其中夹杂着一丝兴奋。

  “竖子不足与谋。”

  黄忠抚着宝雕弓的弓弦,目光掠过溃兵中几面歪斜的“袁”字旗,不屑道:

  “早听说这袁绍是个色厉内荏的货色。”

  文丑手持长枪却没搭话,手指在枪身滑动,此枪难道要用来对付自家溃兵?

  他抬眼望向前方,只见王匡部的溃卒不顾劝阻,正发了疯似的往青州营寨冲,领头的百夫长甚至挥刀砍向挡路的伤兵。

  “开营门!”

  文丑忽然沉喝一声,腰间佩刀“呛啷”出鞘半寸,身旁亲卫刚要阻拦,却见他转头瞪来,虎目里如同燃着火:

  “只开东侧角门,放曹孟德部进!其余溃兵……”

  他顿了顿,刀尖指向远处乱军,

  “敢冲营寨者,先打断腿!”

  角门刚吱呀推开一条缝,曹洪就架着浑身是血的曹操撞了进来。

  典韦见状大步上前,铁臂一勾便将曹操扛在肩头,顺手将曹洪往门内拽:

  “孟德公伤在哪?”

  “肩甲……被吕布的方天戟擦了道口子。”

  曹操咬着牙抬头,忽见文丑正持枪立在营门处,

  身后亲卫列成雁翎阵,枪尖斜指地面——不是对准西凉兵,而是对着蜂拥而来的自家溃兵。

  “文将军这是何意?”

  曹操拽住典韦的衣袖,却见文丑忽然挥枪劈下,一道血光溅在角门门框上——竟是个举刀砍向亲卫的溃卒。

  那士卒瞪着充血的眼,喉咙里还吼着“让开”,身子却已栽倒在夯土路上。

  “溃兵失控,若放进来必乱营寨。”

  文丑擦了擦戟尖的血,抬头望向曹操,

  “孟德公部可入,其余人……到指定地点。”

  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弓弦轻响,转头只见黄忠已张弓搭箭,箭头对准的是正欲纵马冲营的韩馥部偏将。

  “嗖——”羽箭擦着那偏将的耳畔飞过,钉入三丈外。黄忠的声音从了望台传来:

  “再往前半步,下一箭取你咽喉。”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疑似大批骑兵追来。

  文丑第一个看清来军旗号,抓起自己长枪,他转头望向典韦:

  “你护着孟德公进中帐!我带军挡前阵!”

  “放你娘的屁!”

  典韦把曹操往亲卫怀里一塞,双戟往地上一拄,夯土被砸出两个浅坑,

  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老子的双戟好久没啃过贼兵的骨头了!”

  黄忠在了望台上已算清敌军人马:

  “前军千骑,怕是想趁乱劫营!

  文将军带左军绕后断他后路,典将军正面冲阵,我带弩手压阵!”

  话音未落,已翻身跃下了望台,

  宝雕弓在手中挽了个花,身后亲卫立刻将三石强弩抬出。

  第一波冲击来得极快。

  西凉铁骑举着铁盾冲在最前,马蹄溅起的泥点混着血水。

  一些堵在西凉骑兵路线上,惊慌失措不听指挥的溃兵被宰牲口一样砍死。

  其余溃兵见此情景一哄而散。

  典韦大吼一声,双戟舞成车轮,

  当先撞上冲的最前排的战马——竟硬生生将那匹西域马连人带甲撞得倒飞出去,接连绊倒身后三骑。

  “狗娘养的!”

  西凉军前锋校尉认出典韦,挥刀嘶吼,

  “杀了他们……”

  话未说完,却见文丑已从左翼杀来,

  这厮竟还趁乱点燃了路边的荒草,借着风势,火头眨眼间烧到西凉军阵脚。

  刘复营地附近的荒草倒是清理干净的,不怕被火势牵连,

  他一个老阴逼,天天防着被人一把火给点了。

  火势虽然不大,但对马匹的影响却不可忽视。

  此时随着典韦、文丑冲杀,

  西凉军没有占到丝毫便宜,那校尉见无利可图,只能下令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