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宴茗秋,并非亲生-《杀穿剧情后,被阴暗疯批讹上了》

  可是……不应该啊。

  因为这两人及其家族,当年可都是自己亲手灭的口。

  夜照安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但也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他大抵瞥了眼夜长歌落座的位置,加上她身上华丽无比的宫妃装束……

  应是在后宫地位不低。

  这样一来,若她真是夜长歌或者夜惊鸿的话……

  一定会想方设法报复自己,甚至于影响到西域跟大祁的邦交。

  夜照安霎时眉头紧蹙,但他没忘了现在是什么样的场面。

  短暂的错愕后,夜照安立刻换上了之前那副得心应手的神态。

  他一件件朝众人介绍着自己此番进献的珍宝,直到落座谢恩后,才不急不缓的打听起夜长歌的事来。

  他站起身来向谢元深敬酒,自然而然道:

  “这次小王第一次觐见,祝大祁皇帝陛下万岁万福,大祁与西域兄弟之谊千秋永存。”

  谢元深熟练的应下,“诚如西域王所言。”

  两人饮毕,夜照安并未落座,继而看向了夜长歌的位置。

  “小王听闻陛下尚未立后,不知这位娘娘是?”

  一般情况下,若君王尚未立后,那是不能有妃子与他一同落座的,尤其是落座在龙椅右侧。

  这个位置,本就是皇后专属。

  谢元深也未掩藏,下一秒就顺势握住了夜长歌的指尖。

  “这是朕的宸贵妃,三日后,即将成为大祁的皇后,届时,还请西域王一同观礼才是。”

  此话一出,夜照安的心已经凉了一半儿。

  大祁未来的皇后……

  这女人要真是夜长歌或者夜惊鸿,那一定会大大扰乱自己的计划……

  看来,得再找机会试探试探了。

  若真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两人之一,那便留不得。

  夜照安心下这么想着,脸上却一如既往笑得温和。

  “是,小王遵旨,小王在此恭贺陛下了。”

  谢元深示意他落座,自己的目光也重新落到了夜长歌的脸上。

  “诶?爱妃今日为何戴着面纱,是不舒服吗?”

  这个问题,已经是今日第四次被问到了,回答时,夜长歌甚至有些不耐烦。

  “脂粉过敏罢了,太医说过几日便可恢复。”

  谢元深心疼的伸出手,想隔着面纱轻抚夜长歌的脸,但她本能的后退半分,躲开了。

  谢元深无奈的叹了口气,仿佛早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罢了,昨日的事情是朕不好,朕的确没按宫规严惩淑妃,也难怪浅儿生朕的气。”

  夜长歌抽回自己的手,按照言浅之交代的语气,冷淡又平静的回复道:

  “陛下多心了,今日这场合,也不适合谈论这个。”

  说着她就举起酒杯,佯装恭顺的朝谢元深敬酒。

  谢元深心头虽然失落,但到底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待言茹悦进宫后,言浅之对自己的态度会好些。

  他才饮下杯中的酒,夜照安就再度开了口:

  “想必,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衡国公了吧?”

  他语调玩味,深沉的眼神已经瞬时定格在了宴茗秋身上。

  今日,他同旁的大臣一样,身着简约大气的深红色圆领官服,一头乌黑的秀发也被规规矩矩的笼罩在了乌纱帽中。

  可即便如此,他出尘的身姿和相貌也能让人一眼惊艳。

  闻言,宴茗秋微微颔首以示礼貌,“殿下好眼力。”

  夜照安嗤笑一声,眸光中的鄙夷已经快迸发而出了。

  他端着酒杯,毫不避讳的嘲讽道:

  “世人都说,衡国公的母亲,前西域王室的图兰卿画公主是世间罕有的美人,但小王没见过,原本是不信的。”

  “可今日见了衡国公本人才知道,所言非虚啊~”

  “只是……”他意有所指道,“卿画公主身上最罕见的金发碧眼,衡国公怎么没能继承下来啊?”

  “真是可惜~”

  还没等宴茗秋回应,一旁的谢执礼倒是不解了。

  他率先插话,“哦?这有什么稀奇的吗?”

  “本王倒觉得,衡国公的眉目与其母亲极为相似,只不过瞳色跟发色遗传了前衡国公而已。”

  “诶~”夜照安煞有其事的摇摇头,“王爷有所不知,在咱们西域,母亲的瞳色和发色,儿女至少会继承一种~”

  “所以啊,像衡国公这样一种不占的,小王还真是没见过~”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谢执礼立刻想起了坊间传言,说宴茗秋并不是前衡国公的儿子。

  而是卿画公主跟先帝的私生子,也就是自己的兄弟……

  谢执礼虽不知道这传言是真是假,但他有预感,谢元深,一定很介意~

  “哎呀,这么说来,的确是挺有意思。”

  谢执礼可以提高声量,开始应和夜照安。

  “既然瞳色和发色不像,那是不是代表……并非前衡国公亲生呢?”

  此话一出,全场愕然。

  关于宴茗秋的身世流言,大多数大臣都知道,但从没一个人敢公然拿到朝堂上来说。

  至于夜照安,在谢执礼猖狂时,他直接投去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但谢执礼自己还没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应答有多么可笑。

  一片喧哗中,就连安静饮酒的夜长歌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同是西域儿女,她知道夜照安方才所言非虚。

  在西域,子女的确是会继承母亲的瞳色和发色。

  而宴茗秋并未继承图兰卿画的金发碧眼,这只能证明——

  他不是图兰卿画的亲子。

  至于他是不是前衡国公的孩子,就不得而知了。

  见大臣们愈发热议,谢元深终于有些听不下去了。

  他轻咳一声,故作玩笑道:

  “阿礼,不可胡言。”

  “图兰卿画是前西域王室的公主,前衡国公是保家卫国的忠臣,两人不仅身份尊贵,还是被先帝亲自赐婚的。”

  “谁若再敢胡乱议论这些流言蜚语,就别怪朕按律法办事了。”

  谢执礼抿了口酒,依旧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

  “是是是,皇兄是一国之君,自然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的不了。”

  “难不成,皇兄还能捂住天下所有人的嘴?”

  对于谢执礼的愚蠢,夜照安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他不想自己的朝见之日被搞得鸡犬不宁,只能奉承的补了句:

  “其实同为西域先王室的后裔,陛下的风姿才着实让小王拜服啊~”

  “除却方才的珍宝,小王还有一宝物,想立刻奉于陛下。”

  “哦?”谢元深勾起一个熟练的笑容,“不知,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