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城入口处，风声凄厉，如同无数冤魂在嶙峋的怪石间哭嚎。凌越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被搀扶着、正要遁入迷宫般雅丹地貌的身影——正是那个手背曾有蝎子纹身、掉落红莲令牌的胡商首领！
“哪里走！”凌越暴喝一声，毫不减速，反而猛夹马腹，战马吃痛，发出一声嘶鸣，如同离弦之箭般直冲过去！他身后的秦虎等人也纷纷张弓，箭矢如雨点般射向那三人周围，封锁其退路！
那胡商首领和两名同伙大惊失色，没想到凌越他们竟然如此快就突破了蒙古游骑的阻拦，还精准地追到了这里！搀扶他的两人反应极快，立刻将他往一块巨岩后一推，同时反身拔刀，企图负隅顽抗！
“拿下！要活的！”凌越大喝，已然冲到近前，手中腰刀划出一道寒光，直劈其中一名悍匪！
秦虎如同猛虎下山，直接从那两名试图阻拦的蒙古骑兵中间硬撞过去，目标明确，直扑那受伤的胡商首领！那两名蒙古骑兵还想阻拦，却被紧随其后的其他明军骑兵死死缠住！
刀光剑影，在这片荒凉诡异的土地上再次迸发！
那两名悍匪武功不弱，刀法狠辣诡异，带着明显的西域风格，显然都是亡命之徒。但凌越和秦虎含怒出手，势不可挡，加之其他骑兵围攻，不到几个回合，一名悍匪便被凌越一刀劈翻在地，另一名也被秦虎用刀背重重砸在脑后，昏死过去。
而那个受伤的胡商首领，眼见手下瞬间被解决，自己又伤势不轻，眼中闪过绝望和疯狂，竟猛地从怀中掏出最后一个毒烟罐，就要砸向地面，企图同归于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嗖！一支小巧却力道十足的弩箭，不知从何处射来，精准无比地射中了他握着毒烟罐的手腕！
“啊！”他惨叫一声，毒烟罐脱手落地，滚到一旁，并未引爆。
众人皆是一怔，循着弩箭来处望去，只见侧后方一处高耸的雅丹土丘上，一个娇健的身影一闪而逝！是那个之前曾在夜间出手相助的神秘人！
凌越心中疑窦再生，但此刻顾不上多想。秦虎早已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踢开毒烟罐，同时用刀柄狠狠砸在那胡商首领的腿弯处！
“跪下！”
那首领惨叫着跪倒在地，被秦虎用刀架住了脖子，彻底制服。
而这时，那队被甩开的蒙古骑兵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看到眼前景象，尤其是看到那名被擒获的胡商首领，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那头目眼神闪烁，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明军骑兵手中滴血的刀锋和凌厉的眼神，最终还是悻悻地闭上了嘴，只是勒住马，远远地看着。
凌越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心中已然明了。这些蒙古游骑，恐怕并非偶然出现，他们很可能与这伙人有所勾结，方才的阻拦，就是在为这胡商首领逃跑争取时间！
“清理现场，把人捆结实了！搜身！”凌越下令，然后快步走到那胡商首领面前。
士兵们从他身上又搜出了一些零碎物品：几块金银、火折子、一小包药粉（经沈荆澜初步辨认是止血伤药），以及……一封被油布包裹着、藏在贴身内衣里的密信！
凌越接过那封密信，信纸是一种罕见的坚韧羊皮纸，上面的文字他完全看不懂，扭曲如同蝌蚪，绝非汉字、蒙文或任何他见过的文字。但信的末尾，却盖着一个清晰的朱红色印章——那图案，正是一朵盛开的红莲！
“老先生”的指令！
凌越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终于抓到了“老先生”与边境阴谋直接关联的铁证！
“说！你是什么人？这信上写的什么？‘老先生’是谁？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凌越将密信拍在他面前，厉声喝问。
那胡商首领跪在地上，捂着流血的伤口，脸色惨白，却咬紧牙关，眼神怨毒地瞪着凌越，一言不发。
“不说是吧？”凌越眼神冰冷，对秦虎示意了一下。
秦虎会意，一把抓起旁边那个被砸晕的悍匪，抽出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对那首领喝道：“再不说，老子先宰了他！”
那首领眼皮跳了一下，却依旧紧闭着嘴。
凌越冷哼一声，忽然改用一种极其缓慢而清晰的语调，说出了几个词：“蝎堂……圣火……西边……”
这几个词，是他从刁贵口中以及之前的情报中零星拼凑出来的。
那首领听到这几个词，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猛地抬头看向凌越！
凌越知道击中了要害，趁热打铁，指着那封密信：“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得到。你们来自西边一个崇拜‘圣火’的教派组织，‘蝎堂’是其中的一支，专司暗杀、破坏。你们受命于这‘红莲’主人，潜入大明边境，勾结军中败类，制造白骨案，散播恐慌，目的就是瓦解边军士气，为你们的……主子，入侵大明创造条件！对不对？！”
凌越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重锤，一字字敲在那首领的心上。他的脸色由白转青，冷汗涔涔而下，心理防线在凌越精准的推理和强大的气势冲击下，终于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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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会知道……”他失声喃喃，语言不再是流利的汉语，而是带着浓重异域口音的、生硬的官话。
“我不但知道这些，”凌越逼近一步，目光如炬，“我还知道，你们和宣府镇内部的某些人，比如王保副将，早有勾结！你们提供毒药和邪术，他们提供军户和掩护，各取所需！但你们真正的目的，绝不仅仅是制造几起恐怖事件那么简单！说！你们后续还有什么计划？！北虏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听到“王保”的名字和“北虏”二字，那首领最后的侥幸心理也被彻底击碎。他瘫软在地，喘着粗气，良久，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我说……但求……饶我一命……”
“那要看你说的话值不值你这条命！”
“我……我叫阿古达木……来自吐鲁番以西……我们是‘拜火教’麾下‘毒蝎堂’的人……”他断断续续地开始交代，“大概一年前，堂中来了一个神秘的汉人使者，手持‘红莲令’，带来了大量的金银和一种……一种神奇却歹毒的香料配方。他命令我们潜入大明边境，设法制造混乱，重点是宣府、大同这几处重镇。”
“他让我们寻找当地的合作者，最好是军中有实权又贪财的人……王保，就是其中一个。我们帮他处理一些‘麻烦’（指不听话的军户），他为我们提供便利和保护，并帮我们扩散那种香料……那种香料点燃后产生的烟雾，能让人产生恐怖的幻觉，长期接触，还会变得狂躁易怒，甚至自相残杀……”
凌越和周围众人听得脊背发凉！原来那奇毒香料还有这等可怕的后效！对方不仅要制造恐慌，还要从根本上摧毁边军的战斗力！
“那白骨摆阵呢？也是那汉人使者教的？”
“是……是他给的图样……说是什么古老的诅咒之阵，能最大限度地激发恐惧……而且，用那种特制毒药处理过的尸体，不易腐烂，还能散发出特殊气味，吸引草原上的野狼和秃鹫聚集，进一步制造混乱……”
“那‘红莲降世，大明当灭’的血字呢？”
“血字？不……那不是我们写的……”阿古达木脸上也露出困惑，“使者只让我们摆阵，从没提过写什么字……”
凌越心中一凛。果然！血字是另一股势力添加的，很可能是“老先生”直接插手，将事件升级为政治挑衅！
“继续说！你们的最终计划是什么？和北虏有什么关系？”
阿古达木喘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使者说……说只要我们在边境制造足够的混乱，让明军自顾不暇……到时……到时自然会有‘天兵’降临……里应外合，一举攻破边关……”
“天兵？指的是北虏骑兵？”
“不……不全是……”阿古达木的声音更加颤抖，“使者说……‘天兵’来自海上……和……和草原……”
海上？！和草原？！
凌越脑中如同闪过一道惊雷！海上！这终于与那香料中的海腥气、南洋树汁，以及之前杭州案件中“老先生”与海外倭寇的勾结对上了！
“老先生”的阴谋，是一个跨越了海陆、勾结了内外敌人的、庞大到令人难以置信的计划！他不仅要扰乱江南，更要摧毁大明的北疆防线！
而宣府镇，只是这个巨大阴谋的一个试验场和引爆点！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无比凝重和骇然。就连远处那队蒙古骑兵，似乎也听到了只言片语，开始骚动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尘烟起处，那支之前若隐若现的马队终于赶到近前！赫然是宣府总兵杨钊，亲自带着大队精锐骑兵赶到了！他显然是接到马参将急报，放心不下，亲自前来接应！
杨钊看到被擒获的阿古达木，又听了凌越简短的汇报，尤其是听到“海上天兵”、“里应外合”等语，这位沙场老将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好！好！好一群吃里扒外的狗杂种！好一个毒辣无比的绝户计！”杨钊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抽出腰刀，指向那队蒙古骑兵，“还有你们！给老子滚过来！说！是不是你们那位‘小王子’也掺和了这档子事？！”
那队蒙古骑兵头目脸色惨白，连连摆手，叽里咕噜地慌忙解释。
凌越却拦住了暴怒的杨钊：“军门息怒！看来他们也只是听令行事的小卒。真正的黑手，是那‘红莲’主人和他背后的势力！”
他拿起那封密信和红莲令牌，目光投向南方，仿佛要穿透千山万水，看到那个隐藏在重重迷雾后的黑手。
“老先生”……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凌越握紧了令牌，心中没有恐惧，只有沸腾的战意。
这场关乎国运的暗战，才刚刚开始！
“哪里走！”凌越暴喝一声，毫不减速，反而猛夹马腹，战马吃痛，发出一声嘶鸣，如同离弦之箭般直冲过去！他身后的秦虎等人也纷纷张弓，箭矢如雨点般射向那三人周围，封锁其退路！
那胡商首领和两名同伙大惊失色，没想到凌越他们竟然如此快就突破了蒙古游骑的阻拦，还精准地追到了这里！搀扶他的两人反应极快，立刻将他往一块巨岩后一推，同时反身拔刀，企图负隅顽抗！
“拿下！要活的！”凌越大喝，已然冲到近前，手中腰刀划出一道寒光，直劈其中一名悍匪！
秦虎如同猛虎下山，直接从那两名试图阻拦的蒙古骑兵中间硬撞过去，目标明确，直扑那受伤的胡商首领！那两名蒙古骑兵还想阻拦，却被紧随其后的其他明军骑兵死死缠住！
刀光剑影，在这片荒凉诡异的土地上再次迸发！
那两名悍匪武功不弱，刀法狠辣诡异，带着明显的西域风格，显然都是亡命之徒。但凌越和秦虎含怒出手，势不可挡，加之其他骑兵围攻，不到几个回合，一名悍匪便被凌越一刀劈翻在地，另一名也被秦虎用刀背重重砸在脑后，昏死过去。
而那个受伤的胡商首领，眼见手下瞬间被解决，自己又伤势不轻，眼中闪过绝望和疯狂，竟猛地从怀中掏出最后一个毒烟罐，就要砸向地面，企图同归于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嗖！一支小巧却力道十足的弩箭，不知从何处射来，精准无比地射中了他握着毒烟罐的手腕！
“啊！”他惨叫一声，毒烟罐脱手落地，滚到一旁，并未引爆。
众人皆是一怔，循着弩箭来处望去，只见侧后方一处高耸的雅丹土丘上，一个娇健的身影一闪而逝！是那个之前曾在夜间出手相助的神秘人！
凌越心中疑窦再生，但此刻顾不上多想。秦虎早已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踢开毒烟罐，同时用刀柄狠狠砸在那胡商首领的腿弯处！
“跪下！”
那首领惨叫着跪倒在地，被秦虎用刀架住了脖子，彻底制服。
而这时，那队被甩开的蒙古骑兵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看到眼前景象，尤其是看到那名被擒获的胡商首领，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那头目眼神闪烁，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明军骑兵手中滴血的刀锋和凌厉的眼神，最终还是悻悻地闭上了嘴，只是勒住马，远远地看着。
凌越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心中已然明了。这些蒙古游骑，恐怕并非偶然出现，他们很可能与这伙人有所勾结，方才的阻拦，就是在为这胡商首领逃跑争取时间！
“清理现场，把人捆结实了！搜身！”凌越下令，然后快步走到那胡商首领面前。
士兵们从他身上又搜出了一些零碎物品：几块金银、火折子、一小包药粉（经沈荆澜初步辨认是止血伤药），以及……一封被油布包裹着、藏在贴身内衣里的密信！
凌越接过那封密信，信纸是一种罕见的坚韧羊皮纸，上面的文字他完全看不懂，扭曲如同蝌蚪，绝非汉字、蒙文或任何他见过的文字。但信的末尾，却盖着一个清晰的朱红色印章——那图案，正是一朵盛开的红莲！
“老先生”的指令！
凌越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终于抓到了“老先生”与边境阴谋直接关联的铁证！
“说！你是什么人？这信上写的什么？‘老先生’是谁？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凌越将密信拍在他面前，厉声喝问。
那胡商首领跪在地上，捂着流血的伤口，脸色惨白，却咬紧牙关，眼神怨毒地瞪着凌越，一言不发。
“不说是吧？”凌越眼神冰冷，对秦虎示意了一下。
秦虎会意，一把抓起旁边那个被砸晕的悍匪，抽出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对那首领喝道：“再不说，老子先宰了他！”
那首领眼皮跳了一下，却依旧紧闭着嘴。
凌越冷哼一声，忽然改用一种极其缓慢而清晰的语调，说出了几个词：“蝎堂……圣火……西边……”
这几个词，是他从刁贵口中以及之前的情报中零星拼凑出来的。
那首领听到这几个词，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猛地抬头看向凌越！
凌越知道击中了要害，趁热打铁，指着那封密信：“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得到。你们来自西边一个崇拜‘圣火’的教派组织，‘蝎堂’是其中的一支，专司暗杀、破坏。你们受命于这‘红莲’主人，潜入大明边境，勾结军中败类，制造白骨案，散播恐慌，目的就是瓦解边军士气，为你们的……主子，入侵大明创造条件！对不对？！”
凌越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重锤，一字字敲在那首领的心上。他的脸色由白转青，冷汗涔涔而下，心理防线在凌越精准的推理和强大的气势冲击下，终于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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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会知道……”他失声喃喃，语言不再是流利的汉语，而是带着浓重异域口音的、生硬的官话。
“我不但知道这些，”凌越逼近一步，目光如炬，“我还知道，你们和宣府镇内部的某些人，比如王保副将，早有勾结！你们提供毒药和邪术，他们提供军户和掩护，各取所需！但你们真正的目的，绝不仅仅是制造几起恐怖事件那么简单！说！你们后续还有什么计划？！北虏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听到“王保”的名字和“北虏”二字，那首领最后的侥幸心理也被彻底击碎。他瘫软在地，喘着粗气，良久，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我说……但求……饶我一命……”
“那要看你说的话值不值你这条命！”
“我……我叫阿古达木……来自吐鲁番以西……我们是‘拜火教’麾下‘毒蝎堂’的人……”他断断续续地开始交代，“大概一年前，堂中来了一个神秘的汉人使者，手持‘红莲令’，带来了大量的金银和一种……一种神奇却歹毒的香料配方。他命令我们潜入大明边境，设法制造混乱，重点是宣府、大同这几处重镇。”
“他让我们寻找当地的合作者，最好是军中有实权又贪财的人……王保，就是其中一个。我们帮他处理一些‘麻烦’（指不听话的军户），他为我们提供便利和保护，并帮我们扩散那种香料……那种香料点燃后产生的烟雾，能让人产生恐怖的幻觉，长期接触，还会变得狂躁易怒，甚至自相残杀……”
凌越和周围众人听得脊背发凉！原来那奇毒香料还有这等可怕的后效！对方不仅要制造恐慌，还要从根本上摧毁边军的战斗力！
“那白骨摆阵呢？也是那汉人使者教的？”
“是……是他给的图样……说是什么古老的诅咒之阵，能最大限度地激发恐惧……而且，用那种特制毒药处理过的尸体，不易腐烂，还能散发出特殊气味，吸引草原上的野狼和秃鹫聚集，进一步制造混乱……”
“那‘红莲降世，大明当灭’的血字呢？”
“血字？不……那不是我们写的……”阿古达木脸上也露出困惑，“使者只让我们摆阵，从没提过写什么字……”
凌越心中一凛。果然！血字是另一股势力添加的，很可能是“老先生”直接插手，将事件升级为政治挑衅！
“继续说！你们的最终计划是什么？和北虏有什么关系？”
阿古达木喘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使者说……说只要我们在边境制造足够的混乱，让明军自顾不暇……到时……到时自然会有‘天兵’降临……里应外合，一举攻破边关……”
“天兵？指的是北虏骑兵？”
“不……不全是……”阿古达木的声音更加颤抖，“使者说……‘天兵’来自海上……和……和草原……”
海上？！和草原？！
凌越脑中如同闪过一道惊雷！海上！这终于与那香料中的海腥气、南洋树汁，以及之前杭州案件中“老先生”与海外倭寇的勾结对上了！
“老先生”的阴谋，是一个跨越了海陆、勾结了内外敌人的、庞大到令人难以置信的计划！他不仅要扰乱江南，更要摧毁大明的北疆防线！
而宣府镇，只是这个巨大阴谋的一个试验场和引爆点！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无比凝重和骇然。就连远处那队蒙古骑兵，似乎也听到了只言片语，开始骚动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尘烟起处，那支之前若隐若现的马队终于赶到近前！赫然是宣府总兵杨钊，亲自带着大队精锐骑兵赶到了！他显然是接到马参将急报，放心不下，亲自前来接应！
杨钊看到被擒获的阿古达木，又听了凌越简短的汇报，尤其是听到“海上天兵”、“里应外合”等语，这位沙场老将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好！好！好一群吃里扒外的狗杂种！好一个毒辣无比的绝户计！”杨钊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抽出腰刀，指向那队蒙古骑兵，“还有你们！给老子滚过来！说！是不是你们那位‘小王子’也掺和了这档子事？！”
那队蒙古骑兵头目脸色惨白，连连摆手，叽里咕噜地慌忙解释。
凌越却拦住了暴怒的杨钊：“军门息怒！看来他们也只是听令行事的小卒。真正的黑手，是那‘红莲’主人和他背后的势力！”
他拿起那封密信和红莲令牌，目光投向南方，仿佛要穿透千山万水，看到那个隐藏在重重迷雾后的黑手。
“老先生”……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凌越握紧了令牌，心中没有恐惧，只有沸腾的战意。
这场关乎国运的暗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