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窑变-《四合院:我靠念力全球割韭菜》

  陶艺工坊中。

  陈老师的手,偶尔会覆上他的手背,带着沉稳力量,引导他感受泥坯的“呼吸”。

  “慢一点……感受它想成为什么,而不是你想让它成为什么。”

  这句话,让何雨天浑身一麻。

  ‘感受它想成为什么,而不是你想让它成为什么。’

  他掌控一切太久了,久到几乎忘了顺应和聆听为何物。

  他渐渐放松下来,不再试图强行扭曲,而是跟着泥土的韵律,任由它在指尖流淌。

  他不知道自己捏的是什么,一个歪脖子的罐子?

  还是一个抽象的碗?

  都不重要了。

  他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那细腻、滑润、充满无限可能的触感中。

  这一刻,没有两世阅历,没有全球韭菜,甚至没有美女,只有他与一团泥。

  巩利看着他专注的侧脸,

  那平日里锐利如刀的眼神此刻变得柔和,甚至带着一种孩童般的好奇。

  她心中那份想要借机亲近,或许能求得“双重青春”的心思,

  在这样纯粹的何雨天面前,竟有些自惭形秽。

  他眼中此刻只有那旋转的泥坯,在这个nt,它才是世间唯一的珍宝。

  何雨天凭着感觉,在他那歪歪扭扭的“作品”表面,用指甲划了几道深浅不一的痕迹,算是装饰。

  几天后,烧制完成。

  当陈老师捧着那个出炉的陶器,递到何雨天面前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确实是一个形状不怎么规则的阔口器皿,但它的色彩……却惊艳了所有人!

  原本预计是普通的赭石色,但因为何雨天随意划下的那几道痕迹,

  以及在窑内不可控的温度变化下,竟然产生了瑰丽的“窑变”!

  器身主体是深邃蓝紫色,如同夜空,而几道划痕处却流淌出璀璨金红色,

  宛如夜空中星辰,绚烂而充满生命力!

  这是一种任何数据模型都无法预测的美,源于偶然,成于意外。

  何雨天看着这个完全超出他预期,诞生于他指尖,却又仿佛拥有自己灵魂的陶器,久久没有说话。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那光滑而温润的表面,感受着那瑰丽色彩下,泥土烧制后的坚实。

  一种陌生的,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情绪,从心底滋生。

  那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算计的惊喜。

  不是达成目标的满足,不是击败对手的快感,而是对未知和偶然的礼物。

  他抬起头,看向巩利和陈老师,眼中闪烁着奇异光彩:“这东西……有点意思。”

  巩利看到他眼里有光,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此刻邀请他上酒店看金鱼,很大几率达成鱼水之欢,可她不想亵渎仔这种心境。

  她或许……需要换个时机,或者,换种方式。

  何雨天小心捧起那个窑变陶器,如同捧着稀世珍宝。

  “陈老师,这里,以后我常来。”

  第一次,他主动为自己规划了一个,与商业、科技、权势完全无关的行程。

  思维的墙,似乎被这指尖的泥土和意外的色彩,凿开了一道细微裂缝。

  而光,正从那里透进来。

  自陶艺工坊那次意外的惊喜后,何雨天对艺术破思维墙有了新的认知。

  它不在于精准计算,而在于真诚的投入和不可预测的共鸣。

  他开始有意识,寻找更多类似的体验。

  这次,主动找上门的是林清霞。

  与巩利的国际范,岁月沉淀的风韵不同。

  林清霞身上带着一种,源自港岛黄金时代的明艳与飒爽。

  得益于何雨天双修和“T”药的功劳,年华 截流了二十年流转,那份独特的青春气质依旧夺目。

  她是何雨天在港岛最早的女人之一,在她初至港岛,便已在他身边。

  见过他最初始的锋芒,也共享过那段激情而荒唐的岁月。

  “雨天,”她称呼得自然,带着旧识才有的熟稔。

  她目光扫过他展柜,那个显眼又格格不入的窑变陶器,眼中闪过笑意,

  “听说你最近在寻些不一样的滋味?”

  “有个临终关怀机构的艺术疗愈,帮老人们画肖像,听他们讲故事。”

  “我觉得,这味道可能对你胃口。”

  她没有过多解释,仿佛笃定他能懂。

  何雨天看着她,时光仿佛回溯到几十年前那个美妙激情的港岛夜晚。

  他点了点头:“你安排。”

  下一刻,已经把她抱进了房间。

  ……

  与林清霞同来的,还有她年仅五岁的女儿,小名囡囡。

  女生似父。

  小姑娘继承了何雨天的所有优点,眼睛黑亮灵动,

  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母亲口中很厉害,但看起来好年轻的“何叔叔”。

  他们来到一处环境安宁,充满阳光的临终关怀中心。

  这里没有医院的冰冷,气氛祥和,却萦绕着生命终点特有的宁静与深邃。

  “说起来,这里还是何老板您天宇公益基金,扶持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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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长亲自给何雨天带路。

  何雨天被安排为一位,姓陈的退休老教师画肖像。

  陈老师很瘦,靠在窗边的躺椅上,阳光罩在他身上。

  他精神尚可,眼神温和,看起来很睿智。

  何雨天拿起炭笔,以他的能力,画一幅写实肖像易如反掌。

  但这一次,他没有急于下笔,而是坐下来,如同老友闲聊般对陈老师说:

  “陈老师,随便聊聊?”

  林清霞带着囡囡坐在稍远的地方,安静陪伴,

  目光偶尔掠过何雨天专注的侧脸,带着一丝甜蜜情愫。

  能成为何雨天的女人,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某种程度上,算是一人之下。

  陈老师笑了笑,目光望向窗外,开始讲述他的一生。

  战火、讲台、与妻子相守的岁月、孤独的晚年……

  语气平缓,却勾勒出一个饱满、坚韧、充满爱与被爱的人生画卷。

  何雨天一边听着,一边勾勒。

  他画的不仅是形,更试图捕捉那份历经沧桑后的淡然。

  这也是他这一趟的目的,用艺术延伸思想,触碰不同的灵魂。

  以他人角度看待生命。

  囡囡起初很安静,但很快被画纸吸引,悄悄挪到何雨天身边,踮脚看着。

  “爷爷,你为什么要睡在这里呀?”囡囡稚嫩声音响起。

  陈老师慈爱看着她:“因为爷爷累了,要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了。”

  “像睡美人那样吗?”

  “嗯,有点像。”

  囡囡又指向画纸上陈老师眼角的皱纹:

  “何叔叔,你为什么画那么多条线呀?奶奶说,那是皱纹,是变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