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留信离家出走-《四合院:我靠念力全球割韭菜》

  眼看何雨柱的蛮劲上来,招式越发刚猛,

  何雨天心知再纠缠下去,自己这取巧的法子,迟早会被哥哥那身蛮力按在地上锤。

  他眼神一凝,瞅准何雨柱一个猛扑后的破绽,身体如同游鱼般贴地滑出,瞬间拉开了距离。

  “哥!我打不过你!但我去意已决!”

  何雨天站在门口,看着气喘吁吁,一脸怒容的何雨柱,眼神坚定,

  “通知书我拿了,行李我收拾好了。我……我走了!”

  说完,他不再看何雨柱瞬间变得暴怒的脸,也不顾秦淮茹和何雨水的惊呼,

  转身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何雨柱怒吼着追到门口,却只看到弟弟消失的背影。

  他气得浑身发抖,一拳狠狠砸在门框上,发出“咚”一声闷响!

  秦淮茹和何雨水追了出来,看着何雨柱铁青的脸和空荡荡的门口,都慌了神。

  “何雨柱!快!快追啊!”秦淮茹急得直跺脚。

  “哥!小天去哪了!”何雨水带着哭腔。

  何雨柱咬着牙,正要迈步去追,目光却瞥见何雨天刚才站立的地面上。

  一个信封。

  他脚步顿住,一把抓过信封撕开。

  “哥,嫂子,姐:

  见字如面。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路上了。

  别追,追也追不上。

  也别担心,我带了足够的钱和粮票,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我知道我的选择让你们很难理解,也很难接受。

  哥,我想你一定会骂我翅膀硬了想飞,骂得对。但我不是瞎飞,我有我的理由。

  第一,国家建设需要人。

  那所学校,背靠第一机械工业部,矿产丰富,是学习实践的好地方。

  好钢用在刀刃上,我觉得那里有我想学的本事。

  第二,也是更重要的,哥,嫂子,你们有没有想过,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

  城里供应会越来越紧张。

  我去山区,靠近林子,总能想办法弄点野物山货,自己饿不着。

  省下的定量还能想法子捎回来补贴家里。

  没准还有肉。

  留在城里,大家都得勒紧裤腰带干熬,我能安心吗?

  第三,我有些自己的事,需要在安静开阔的地方琢磨。

  你们放心,不是坏事,是为了以后能更好护着咱们这个家。

  哥,我知道你担心我。

  但雏鹰总要离巢才能飞得更高。

  我不是咱爸何大清,我不会一去不回。

  学校地址我留下来了,安顿好就给你们写信报平安。

  我一定还会回来的!

  嫂子,姐,润安,润生,在家好好的。

  哥脾气急,嫂子你多担待。

  姐好好读书,照顾好侄子。

  最后,哥,别生气。

  等我回来,给你带山里的好酒,咱哥俩好好喝一顿!

  弟:雨天 敬上”

  信纸的最后,工整地写着那所学校的地址。

  何雨柱捏着信纸。

  他死死盯着那熟悉的字迹,

  “他……他才十四岁啊……”何雨柱喃喃自语。

  信里那些关于未来的担忧,刺破了他这个当家人,一直努力维持的安稳表象。

  弟弟看得,竟然比他还远?

  “这个……这个混账东西!”何雨柱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

  他颓然蹲了下来,把脸埋进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里。

  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耸动。

  没有嚎啕大哭,只有压抑到极致呜咽从指缝里溢出。

  秦淮茹看着丈夫剧烈抖动的肩膀,听着呜咽声,眼圈也红了。

  记得第一次见何雨天时,他说过,以后她生小孩房子不够住了,他就搬出去。

  现在看来,他是说认真的。

  她默默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揽住何雨柱肩膀,无声给予安慰。

  何雨水站在一旁,早已泪流满面。

  ……

  ……

  七月大东北,阳光也驱不散林间凉意。

  何雨天站在哈工第一电机制造学校,那几栋红砖房外,空气里弥漫着机油的味道。

  录取通知书早已交验,离正式开学还有近两个月。

  他对着空旷的校园和远处连绵起伏,望不到尽头的山脉,长长呼出一口气。

  自由的味道,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转身,他脚步轻快,直奔镇上邮局。

  信件投入邮筒,飞向千里之外的四九城。

  报过平安,再无挂碍。

  目标,直指那片苍莽原始山林。

  打猎?念头刚起,就被现实的冷水浇熄。

  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半大孩子,想要合法的狩猎资格,无异于痴人说梦。

  何雨天在镇上街上闲逛,目光扫过供销社玻璃柜台、国营饭店门帘,

  最后落在一间挂着“第一机械工业部八局驻哈市临时技术支援点”木牌的门脸房前。

  门开着,里面传出暴躁吼声和工具摔打的声音。

  “废物!全他妈是废物!这点毛病都搞不定?耽误了矿上的生产任务,谁担得起?”

  一个穿着中山装,头发花白老者,脸色铁青,对着几个年轻技术员咆哮。

  他面前的铁疙瘩,一台矿用卷扬电机。

  何雨天脚步顿住,念力无声无息探了过去。

  瞬间,念力浸入金属结构,齿轮咬合、线圈缠绕、轴承运转的轨迹清晰呈现在脑海。

  几个关键故障点,瞬间被标记出来。

  轴承磨损过度导致卡死,主绕组一根铜线虚焊断裂,过载保护继电器触点烧蚀粘连……

  他抬脚,走进屋子。

  “陈工,这……轴承我们拆不下来,太紧了……”

  一个技术员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紧?用撬棍!用锤子!没吃饭吗?”

  被称作陈工的老者,也就是陈志远,气得白花胡子都在抖。

  “撬棍试过了,再使蛮力,外壳就裂了……”另一个声音带着哭腔。

  “让我试试?”一个清朗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满屋子目光射向门口。

  陈志远看到是个半大孩子,眉头拧成川,不耐烦挥手:

  “去去去!捣什么乱!这地方是你玩的?”

  何雨天没动,目光落在那台故障电机上。

  “轴承卡死,主绕组第三相B组第三根线虚焊断了,继电器触点烧在一起了。

  拆轴承不能用蛮力,得用热胀冷缩,浇开水烫外壳,

  轴承芯子用液氮或者干冰冷冻收缩,温差一大,自己就松了。

  虚焊点重焊,继电器换触点或者整个换掉。”

  一屋子人,包括暴怒陈工,全愣住了。

  空气死寂了几秒。

  “你……你怎么知道?”陈志远眼神锐利,死死盯住何雨天。

  “看出来的,就像看到发了芽的土豆,不需要打开,就知道里面坏了。”

  何雨天指了指电机,“工具给我,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