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普通朋友能喝酒-《汉末职场,小兵迎娶何太后》

  “某等家兵部曲,手里的刀,是用来护主家的,不是用来讲私情的!

  你是主母的婢女,我自然敬你。

  但你却在此处编排我这个家兵队率。

  这就是在编排我们所有家兵。

  详细区直,我自会向都伯禀明,向主母诉说申明!

  你且等着吧。”

  闻说,小翠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强撑着道:“可你们是同乡……”

  何方的声音陡然拔高:“各位也都看到了。

  方才演练,是他何林不服我夺了他的队率之位,率先挑事。

  我念着同乡之谊,不追究他以下犯上之罪。

  还给了他比试的机会。

  是他自己不中用,输了。

  输了不认,梗着脖子抗命。

  军伍里,抗命者当如何?

  按军法,轻则杖责,重则砍头!”

  小翠还要再说,已被旁边人拉住,道:“你再说,害死的定是何林!”

  她这才咻地住了口。

  何林,可是她表哥......

  这个时候,已经憋屈了好几章,说得高兴的何方,哪里还收的住:“真到了刺客翻墙、叛军临门的日子,靠这些讲私情,主家的安危能保得住?”

  他环视众人,声音掷地有声:“正是如此,主家才安排严都伯来教导某等。

  为的是让某等能护住主家!

  不是让你们在这儿嚼舌根,论私情的!

  今日我若容他抗命,明日就有人敢在巡逻时偷懒,后日就敢在护卫时退缩。

  到时候死人了,你们谁来偿命?谁去跟主母说‘我们念着同乡情分’?”

  一番话砸下来,校场边鸦雀无声。

  挑水的仆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搓麻绳的老仆低下头,手里的麻线散了都没察觉。

  小翠脸涨得通红,捏着帕子的手微微发抖,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就连要抬何林的何春和何宝,都听的如痴如醉。

  严干站在老槐树下,看着何方挺直的背影,忽然抬手抚了抚剑鞘。

  这小子不仅懂阵法,更懂“立威”的要害——不是靠拳头硬,是靠理直气壮,靠借势,靠把“规矩”砸在每个人脸上。

  自己随手提拔的这个队率,藏着的本事比他想的要多得多。

  接下来,靠何林何方相互制衡已经没有必要。

  当然,最关键的是,严干的志向不在此处。

  所以不需要刻意打压。

  像何林那种,这个位置已经是他的天花板,自然要盯着别有人来抢走......

  严干的这个制衡也是随手为之,一种管理手段罢了。

  既然何方有飞的潜质,那么他严干自然要和对方平等论之。

  一个念头忽然浮上心头。

  “说的好!”

  严干一声大喝,华丽登场。

  “都伯!”

  何方顿时好像刚才发现对方一般,连忙上前,便要解释。

  “我都看到了,汝做的很好!”

  严干摆了摆手,接着并未理会何方,而是上前踢了还在地上的何林一脚,道:“不要装了!”

  “啊?!”

  何林一个哆嗦,连忙爬起来:“都伯!你来了。”

  只是演技不好,神色中略带尴尬,恨不得真晕过去。

  “今日训练结束,何方,你随我来!”

  严干下令道。

  “唯。”

  何方有些忐忑的跟在严干后面。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忐忑,而是装的。

  因为系统已经告诉他,严干对他的亲密度已经提升了10点,直接来到了18。

  都来到了普通朋友区!

  能约着吃饭喝酒,但绝不会借钱,聊天记录不超过 50条。

  绝不会借钱......

  何方吐槽不已,暗想严干要借钱的话,他倒是愿意倾囊相助。

  就是不知道在严干那边,他的亲密度是多少。

  同时,何方他高兴不已的是,一番胜利和激昂的演讲,名声也已经噌噌噌的来到43。

  这个直接改变了他的江湖地位。

  小小闾左,乡镇级活跃群成员。

  相当于村头小卖部老板 广场舞领舞大爷。

  名列全乡 40%的八卦,说话带三分权威性,比如昨天县令的马车从咱村口过,我瞅着车轱辘有点歪。

  然后传出去县令的嘴歪了。

  社交特权:去隔壁村喝喜酒能坐第二桌,媒人上门时会说这家人在乡里是个人物。

  好吧,还多了社交特权?!

  从多送两根葱,变成了能坐第二桌了......

  严干带着何方,自然是去拜会主母尹姝。

  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把情况汇报了一边。

  尹姝一如既往的美艳动人,没有多少表情。

  只是点点头,道:“多谢严君费心,这事妾身知道了。”

  在得到系统提醒,对方对她的亲密度上升到2时,何方也算是彻底放心。

  当然也有些腹诽,我说了那么多好听的话,表了那么多的忠心,居然亲密度才上升一点。

  你怎么不看看严干,你看人亲密度,可噌噌噌的向上蹿。

  “我正好得了一壶好酒,走,一起喝两杯。”

  从内院出来,严干伸出了橄榄枝。

  何方虽然经常吐槽系统,但是此刻也不得不佩服其准确性。

  于是连忙道:“都伯之请,属下受宠若惊。”

  严干则是说道:“你既然识字,就算不得普通部曲,上位也是早晚的事情。

  我们,便平等论交吧。”

  何方并没有推辞,而是道:“既然如此,某就叫严兄了!”

  “哈哈哈,正应该如此!”

  严干哈哈大笑。

  其实,何方视他为潜力股,他此时何尝不是视对方为潜力股。

  对方毕竟是大将军的家兵,有本事,上升也是早晚的事。

  如此微末的时候相交,以后当共坐方床。

  出了显阳苑,向南不远处便是雒阳大市。

  严干熟门熟路的找到走到一处酒肆中,引着何方上了二楼。

  过程中难免一番客套,待入座之后,酒过三巡,两人口中说的也都是军国大事了。

  一会是漠北的鲜卑,一会是东方的高句丽,还有南方的蛮人......

  严干也就顺势聊到了凉州的战事:“耿鄙征发六郡兵平叛,你怎么看?”

  此时一壶五斤的老酒已经过半。

  已经半醺的何方毫不迟疑道:“耿鄙必败无疑。”

  闻听此话,严干不由得愣住,无论从哪方得来的消息,几乎都是稳稳的。

  就算看好凉州叛军的,那也是虽然会再败,但不会被彻底剿灭。

  哪有像何方这样如此笃定,说耿鄙必败无疑的。

  想到此处,他心中不由得有些莞尔,自己也是喝多了,居然拿军国大事去问一个小兵。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自己也就顺势要说道一番。

  于是道:“小兄弟,你这个话说的就有些绝对了吧。”

  “绝对的绝,绝对的对!”

  何方无比自信。

  “哟呵!”

  严干酒气上头,捋起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