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来的正好-《汉末职场,小兵迎娶何太后》

  “不对,不对!”

  王越揉了揉太阳穴,眼神渐渐沉下来:“不对。

  大将军府的队率,就算再落魄,也不至于盯着个佣肆。

  再说了,如今宫中有消息说天子对大将军不满意。

  大将军正夹着尾巴做人呢,怎么会如此张杨......”

  这话说的有点大,王昌和史阿都不知道怎么接。

  王越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自负,“某等王家虽不是士家,但扎根雒阳百年,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王昌跟着说道:“更何况观外戚行事,就没有有好下场的。

  流水的外戚,铁打的虎贲!”

  “有点过了!”

  王越瞥了王昌一眼,但是转即也道:“世道不如前些时日安宁了,某等这些习武之人,用处也渐大了些。

  往日里那些长官何曾正眼看过某等。

  但是如今,屈节交往多了些。

  某等也应该把握好机会,结交权贵,再谋进一步。”

  正如何方所说,在这种等级森严,阶级固化的时代,普通人真的是有天花板的。

  便是如王越这般剑术天才,而且因为曾经给皇帝表演过剑术,所以私底下有“帝师”的称号。

  但终其一生,不过是虎贲郎,终再难进一步。

  “谨遵师父教诲!”

  史阿抱拳道。

  “不过你们也不要妄自菲薄,要懂得奇货可居的道理。”

  王越开始说起大道理,“我若是不自矜身份,

  长水校尉袁术和雒阳令周晖又怎么会请我喝酒,席间对我恭维不断呢?”

  “正是如此,谨唯师父教诲。”史阿道。

  “叔父之剑术,天下闻名,实在是我辈楷模。”

  王昌有些无语,只得夸赞了几句后,才把事情拉回到佣肆上:“那叔父,这事如何处理,能否和雒阳令递个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越瞪了一眼,骂道:“什么叫自矜身份,某等好不容易攀上权贵,正是要给对方卖命好换仕途升阶,你却在此盘算什么佣肆!

  真是不知所谓。”

  这时,史阿说道:“师父,我看啊,那什么何方,八成是南阳来的小家族子弟。

  仗着认识几个大将军府的人,就扯虎皮做大旗,想在津口占点便宜。

  不若我们派个有眼力的人过去,探一探对方的路数。”

  “嗯!”

  王越点了点头,“你是我的大弟子,须不要亲自去,安排几个面生一点的。”

  闻言,王昌心中无语,这叔父王越,话说的震天响,真到做事的时候又如此胆小如鼠,打探个消息,连徒弟都不敢派过去。

  不过这终究是自己的事情,于是道:“多谢叔父帮忙。”

  史阿思考后道:“前段时日,不是有沛国来的几个豪杰,想拜在师父门下练剑么,正好也趁机试试他们的成色。”

  “那几个乡下人,看着就很粗莽,能行么?”王越问道。

  史阿道:“领头的粗中有细,心思还是挺多的。”

  “好,便如此吧,你们且退下,某要睡会。

  我晚上还有个酒局呢!”

  王越说着又揉起了太阳穴,最近酒喝的有点多,不容易啊。

  “唯!”史阿道。

  王昌也是感慨不已:“叔父为王家,真是操碎了心!”

  “别整那些没用的,这事办好了,我得给那几个乡巴佬安排拜师宴。”王越扫了王昌一眼,提点道。

  “叔父放心,城西大市江南宴,南阳美酒九曲醉。”

  王昌豪气的说道,只是转过头后,面上尽是肉疼之色。

  出了门之后,王昌问道:“哪里来的豪杰?”

  “豫州沛国谯郡,在当地都是大家族,只不过没有官身。”史阿说道。“领头的叫许褚。”

  ......

  津口佣肆前的空地上,排队求活的汉子从木棚一直绕到码头边。

  个个攥着衣角、踮着脚,眼神里满是期待。

  何方坐在临时搭起的木桌后,看着老俞登记和汉子们按手印,同时目光扫过每一个上前的人。

  那些一看就是偷奸耍滑的家伙,则是不收。

  至于怎么看的,当然是看面相。

  好吧,主要还是借助系统扫描,有些智力五六十,武力才四五点的家伙,怎么可能来干搬运的活。

  更何况图鉴里还有一些介绍。

  这些人见没占到便宜,有些还骂骂咧咧的。

  何方也不客气,直接一个眼神,何林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啪!”

  “啪!”

  抽的那叫一个过瘾。

  到了后来,手掌都抽肿了,何林想换个人,让何奎去抽,但见何方眼神阴沉,便只能算了。

  唉,让何方这小子报报仇吧,谁让自己抽了何方一个大耳刮子呢。

  如是想着,何林心里好受多了。

  甚至寻思,何方最好能当个大官,当到多大呢,中郎将吧。

  那到时候,他也能跟着吹牛逼。

  中郎将以前还被我抽过大耳刮子呢,你敢不信?去问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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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奎则是带着另外两人维持秩序。

  只有鲍出一人有些无聊,他走到何方跟前道:“没啥事,我出去一趟。”

  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

  何方道:“现在还不行,津口这地方,总有些不怀好意的人,没个能打的在这儿,怕是招不成人。

  等会结束了某等一起去。”

  “好!”

  鲍出点点头。

  随即又瞪眼道:“你知道某想去哪?!”

  何方摇摇头,一脸无辜:“不知道。”

  鲍出撇撇嘴,有些信,又有些不信。

  忽地他想起什么,又道:“你那个小厮,昨天可没回去。”

  何方耸耸肩膀:“管她呢。”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一阵 “咚咚” 的声响。

  不是脚步声,是大棒敲在石板上的动静。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十几个汉子从大步而来。

  为首的歪戴着块青巾,敞着胸口,露出左胸上刺的狼头文身。

  一边走,手里的大棒一边捣在地上,发出声响。

  后面的人有样学样,也在捣地。

  还有的拖着大棒蹭地走,有的揣着手起哄,路过排队的汉子时,还故意撞一下肩膀,惹得人敢怒不敢言。

  “哟,这是哪儿来的阔主儿,在这儿招人呢?”

  为首的青巾汉子走到队伍前,大棒往地上一戳,溅起些尘土,“津口的活计,啥时候轮得到外人来管了?”

  排队的汉子们顿时往后缩了缩,有人小声嘀咕:“这个,是张豪强的人吧?前儿个还在码头抢过货……”

  也有人攥紧了拳头,却没敢上前。

  这些人是津口出了名的闾里之侠,实则是欺软怕硬的地痞,平日里专抢流民、讹商贾,没人敢惹。

  只有何方微微一笑:“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