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缺人缺人还是缺人-《港岛六0野蛮年代适合穿越重生》

  他那边像是在甲板上,海风的声音呼呼地响:

  “利物浦港刚回了信,说愿意把泊位旁边的空地也租给咱们,让技术队顺便把他们的老调度室拆了重建。”

  察托走到地图前,指尖沿着红海、地中海画了条线:“法老国那边呢?苏伊士运河签了没?”

  “刚签”

  亚旭在那头低笑,

  “萨达特拍桌子归拍桌子,港务局的人精着呢。

  他们算过,装了系统后苏伊士运河每天能多过10艘船,一年多赚的钱,够他们修三个新闸口了。”

  挂了电话,察托对着地图出了会儿神。

  三个月前还在为苏伊士运河的降价头疼,现在却看着全球港口排着队要装北极星系统。

  他想起昨天希腊港务局长说的话:“以前调度全靠调度员记笔记,有时候忙忘了,船就得在港外漂半天。”

  其实哪止希腊港?全世界的老港口大多如此。

  鹿特丹港的调度室墙上挂着块大黑板,调度员用粉笔写船名、画泊位;

  新加坡港的文件夹堆得比人高,找份船期表得翻半小时。

  可北极星系统一装,这些都不用了——船刚离港,港口的电脑就收到了定位信号,系统自动把船名、货物、到港时间排进表格,连哪个泊位卸集装箱、哪个泊位装散货都分得清清楚楚。

  傍晚时,马克又来报喜:迪拜港也签了。

  他指着电脑屏幕给察托看现场照片:

  迪拜港的老调度员正围着南亚来的工程师问东问西,其中一个老头指着屏幕上跳动的船位图标笑:

  “以前我得拿望远镜看船到哪儿了,现在这小绿点一动,就知道它还有多久到,真是神了!”

  察托看着照片,突然想起亚旭之前说的话:

  “做生意不能只盯着眼前的航道,得让所有船都觉得,跟着咱们走最顺。”

  现在看来,北极星做到了。

  它没逼着谁必须合作,可只要哪个港口想让船走得快、少堵着,就不得不来订服务。

  窗外的夜色慢慢沉下来,港口的灯一盏盏亮了。

  远处有艘装着北极星定位设备的货轮正驶出港口,甲板上的灯在海面上拖出道光。

  察托知道,用不了多久,这道光就会变成无数道。

  从红海到地中海,从太平洋到印度洋,只要有船航行的地方,就会有北极星的绿点在屏幕上跳动。

  而那些装了新闸口、新调度系统的港口,会像被打通了脉络的血管,让全球的货物流得越来越顺。

  这大概就是老板说的,不用较劲,却能让所有人都跟着你走的道理。

  此时的武振邦根本没去理会他的下属们忙的不可开交。

  他此刻正在与戴维总统通电话。

  “老戴维,你答应我的百万移民在哪里?”武振邦语带抱怨的问道。

  “亲爱的武!移民不是出去抢奴隶,想要多少就可以抢回多少,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戴维的电话中耐心的解释着。

  “那我从大沙沙漠中抢回这10多万公顷的土地怎么办?再荒芜两年就又变回沙漠了”

  “我真的没有好办法,你也知道我们西澳联邦总人口才不到二百万,平均1平方公里连一个人都不到”

  “还不是你们那愚蠢的白澳政策搞得这么大片国土地广人稀,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的心里得是有多么的没有安全感?才会如此排斥其他人种进入这片土地?”

  “啊这……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老戴维也来了脾气,不客气的回怼道。

  “全面放开移民政策,大量的从其他洲引进人口,这难道很难吗?”

  “很难!”

  戴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被戳到痛处的急躁,

  “武,你以为我不想?议会里那群老家伙天天拿着‘保护本土文化’当挡箭牌,上周我刚提了句‘放宽亚洲移民配额’,就被他们指着鼻子骂‘要让西澳变肤色’!”

  武振邦捏着电话走到窗边,窗外是刚栽上没多久的金合欢,叶片还带着沙地里移栽时的蔫意。

  他对着话筒沉声道:“等土地全变回沙漠,本土文化就剩沙子了。

  我从大沙沙漠里抢出的那片地,滴灌管道铺了三百公里,蓄水池能蓄半年的雨水。

  可现在呢?除了我带过来的两千工人,连个愿意来种果树的农户都找不到——你们白人宁愿守着沿海的小房子领救济,也不肯往内陆挪一步。”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传来戴维低低的叹气声:

  “我知道你难。上周去看了趟你们的农场,那些沙棘长得比沿海牧场的苜蓿还精神,是块好地。

  可移民……真急不来。要不这样,我让劳工部再想想办法,先从南澳调一批失业的牧民过去?大概能凑出三千人。”

  “三千?”

  武振邦扯了扯嘴角,

  “三千人管十多万公顷地?每人得扛着锄头跑三十多平方公里。

  老戴维,你是拿我开涮还是真没办法?”

  “是真没办法!”

  戴维的声音又硬了几分,

  “要不你说说,你那边能接多少?要是真敢一口气要十万,我现在就去议会拍桌子——但你得保证他们来了有饭吃、有活干,别到时候全涌到珀斯街头要饭!”

  武振邦突然笑了,笑声透过听筒传过去,倒让戴维愣了愣。

  “我当然能保证。”

  他走到桌前,指着铺开的土地规划图,

  “北边那片洼地适合种耐旱的小麦,我让技术部改良了种子,沙漠里也能结穗;

  中间的坡地种果树,上个月试种的西梅已经挂果了;

  最南边修牧场,养澳洲的细毛羊——只要人来,我就能给他们分地、分工具,年底能拿收成的三成。”

  电话那头没了声响,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武振邦知道,戴维在算账。

  西澳的失业率快到百分之八了,三千失业牧民过去,既能收土地租金,又能少发一大笔救济金,是笔划算账。

  果然,片刻后戴维的声音软了些:

  “三成收成?你倒真敢给。行,我去跟劳工部谈,这周就给你答复。但你也别催太紧,移民的事……我得一点点磨。”

  “磨?”

  武振邦哼了声,

  “再磨两个月,雨季就过了,错过播种期,明年这片地还是得荒着。

  老戴维,我把话放这:要么你这周给我凑齐五千人,要么我就自己想办法。

  北边爪哇有的是想找活干的人,我派人去接,总比看着地荒了强。”

  “你敢!”

  戴维的声音瞬间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