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没病?寒毒?-《穿成腹黑君上的药引,人麻了》

  付希、齐湛、望舒俱都吃惊。

  怎么会没病?

  望舒一急之下抓住了老头的手,“先生是不是诊错了?主子每月朔日冰霜覆体,怎会没病?”

  “冰霜覆体,还定时定日的?这是什么怪病?”老头一脸稀奇,“你松手,我再诊一诊。”

  这次诊了一刻钟还没结束。

  郑先生的脸色难掩焦急,终是没有出声催促,强忍下了。

  又过了一刻钟,于三阿才收回了搭脉的手。

  直沉默了一阵,老头才道:“我敢肯定,那什么冰霜覆体绝对不是病。”

  齐湛深沉的面色之下,心情有些复杂,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原想说出每夜阴寒彻骨,无法入眠的事,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必要了。

  “怎么可能不是病?”望舒神色激动,接受不了这个结论。

  付希能理解他的心情,诊不出病,就代表无药可医。

  没听说哪个医生说你没病,还给你开药的。

  可齐湛被冰霜包裹着,躺在那里无声无息,是她亲眼所见。

  无缘无故,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那样?

  付希走到齐湛身旁。

  拍拍他的手背说:“你冰霜附体时,身体内有什么感受?告诉于先生,他或许会有不同的诊断呢?”

  她懂炼丹制药,认识许多草药,也知道一些毒药和补药的配方。

  但都是从古籍上看来的知识,却没有正经学过医术。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知道,中医讲究个望闻问切。

  老头什么都没问,齐湛也什么都还没说,怎么就断定没病了?

  齐湛面上表情淡淡,却掌心一翻抓住了她的手,而后紧紧握了住。

  付希本来想把手抽回来的。

  她只是过来引导他说出病情的,齐湛怎么就拉拉扯扯起来?

  可听到他接下来的话,她没有动作了。

  “每月朔日五脏六腑移位,相互拉扯撕裂,十二阴阳经脉逆行倒施,十二个时辰循环反复。”

  齐湛的神情很平静,语速不急不缓,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

  他没有说一个疼字,付希心情很复杂。

  她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忙从齐湛掌心中抽回了手。

  她转身走到老头近前,“您都听到了?有没有新的说法?”

  “那是他体内的毒在作祟,那毒死不了人,就是会让人痛不欲生。”老头两只手轮流撸胡子,脸色一点都不认真。

  “主子平日里能用内力压制住毒不发作,为何朔日冰霜覆体之时,便无法压制了?”望舒皱眉道。

  老头冲他翻个小白眼:“问我?我怎么知道?”

  望舒一瞬间怒意翻腾。

  于三阿不是大夫么?不问他问谁?他不是医术精湛么?怎么能不知道!

  只被问风气得破过防的望舒,今日又破了防。

  他鼻腔发出哼哼笑声,照着老头的心口递刀子。

  “我可是知道主子把于先生的毕生积蓄放在了哪里,手底人下个月的月钱还没着落,若是在下一个不小心,挪用了先生的积蓄……”

  “不带这样的啊!”老头吓得从座上跳了起来。

  一下窜到齐湛跟前,大声质问:“你说过不会动我那些积蓄一个子儿的!”

  齐湛往椅背上靠去,不疾不徐道:“只是挪用。放心,会分毫不差给你补齐。”

  “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给补齐?绝对不行!”老头不同意,不愿意。

  付希这时清了清嗓子。

  齐湛他们既然已经唱了白脸,该她出场唱红脸了。

  她走过去把老头扶回去坐下。

  和老头咬耳朵:“您只要把齐湛的毒解了,把他的病给治好,我向你保证,他们不敢动你积蓄一个子儿。”

  “你很厉害?话好使?”老头手拢着嘴,也压低了声音。

  付希一脸认真点头:“我超级腻害。”

  老头信了她,又开始不知忧愁为何物地撸起了胡须。

  “解那毒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解药所需的药材比较难寻,至于冰霜覆体的毛病……”

  “城主体内的寒毒就不劳先生费心了,老夫手上已有解药的配制药方。”

  被忽视已久的郑先生,这时面带怒意出了声。

  “你有解药的药方?”老头撸胡须的手伸了出去,“给我看看。”

  郑先生双臂负在身后,目露不屑地哼一声,“先生在三国的名声可不太好,如此重要的药方,怎能给你看?”

  经他这么一提,付希才想起之前他们评价老头的那些话。

  手段狠辣,善恶不分,为世人所不容?

  她观老头却大不像那样的人。

  “那是有人怕我揭穿了他们的阴谋,故意败坏我名声,甚至追杀我,你个老头知道什么?”

  老头一脸愤愤地反驳。

  不过他居然叫郑先生老头?

  郑先生气得黑白参半的胡子抖了几抖。

  老头揪着他那一片花白的胡须,又说:“不给看我也知道,那解药的药方都有哪些药材。”

  不待郑先生说什么,他嘴里噼里啪啦,一连报出了七味药材。

  天雷草赫然在列。

  郑先生哑口无言,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最终叹出一口气,向老头拱手一礼。

  “于先生医术果然了得,在下佩服,那七味药材的确是寒毒解药所需的药材,我们已寻到了天雷草,可惜……”

  “天雷草?在哪?在哪?”老头满脸兴奋叫了起来。

  话未完被人打断,郑先生神色微有不悦,却也伸手指了指,之前被望舒推到一旁的木盒。

  “天雷草在那木盒中,可惜它的根茎都渗入了毒,毒若不解,天雷草便无用了。”

  “我看看。”老头打开木盒,从盒中拿出了天雷草。

  先是观察了一番根茎。

  又折下一小段枝叶,放在鼻下嗅闻,“的确是渗了毒。”

  郑先生之前一直说渗了毒。

  望舒虽然没有开口反驳过,实则内心是半信半疑的。

  现在医毒双绝的于三阿也这样说,那便是真的了。

  他忙问:“于先生可有解毒之法?”

  老头把天雷草重放回盒中。

  面对付希问风的注视,外加望舒和郑先生满满的期待神色,他一点不怕让人失望地道:“这毒我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