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咱们就事论事-《四合院:抢少女小娥,孩子生不停》

  “都什么时候了还打架?都快出人命了!”

  “傻柱、许大茂,马上去通知全院人到前院开会!快!”

  一大爷大声喝道,两人立刻停手。

  闫埠贵忙问:“一大爷,出什么事了?到底怎么回事?”

  “三大爷,现在没空解释,等会上再说!先去通知大家!”

  “好,我这就去叫人。”

  闫埠贵应了一声,快步朝前院跑去。

  傻柱和许大茂也不再争执,各自去后院和中院通知大家开会。

  许大茂迟疑了一下,随即笑着把椅子挪到闫埠贵旁边。

  每次开会,三位管事都坐在前排,旁边还有一张桌子。能坐那位置的,都是管理四合院的人。就连聋老太太都没坐过三位大爷旁边。现在谢广坤一来,就要坐在闫埠贵旁边,三个人都皱了眉头。

  但他们谁也没说话。谢广坤惹不起,林飞更惹不起。一个蛮横无理,一个动不动就动手。院里跟林飞作对的,哪个没挨过打?贾张氏都被打怕了。谢广坤更是得理不饶人。这家人谁都惹不起。

  坐下后,易忠海环顾四周:“各家都派人来了吧?咦,林飞家怎么……”话还没说完,谢广坤翻着白眼说:“咋的,这么大个人看不见?我就是代表林飞和小娥来开会的。嫌我分量不够?”

  易忠海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全院大会上,还从没人这么不给他面子。以前是林飞,现在是谢广坤……都让他难堪,但他不敢发作。尤其是林飞救过一大妈,他想缓和两家关系,只能忍着谢广坤的态度。

  “对对对,刚才没注意!”

  院子里正议论纷纷时,易忠海清了清嗓子说道: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先宣布个要紧事。今早贾大妈突发脑溢血,还伴有心脏病,现在正在中心医院抢救!”

  他顿了顿,环视一圈:“为什么还没动手术?就因为家属没凑够手术费!淮如回来求咱们街坊帮一把。”

  “老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谁家没个难处?今天召集大家,就是想商量着每家出点力。”易忠海特意补充道:“需要凑一千块钱。别慌,不是让大家砸锅卖铁,量力而行就行。”

  话音刚落,院子里顿时吵成一片。

  “一千块?这可要命了!”

  “贾大妈平时看着挺硬朗,咋突然就……”

  “脑溢血可不是开玩笑的,弄不好要出人命!”

  “活该!这是报应!”

  “嘘——小点声!”

  “淮如这丫头真不容易,年纪轻轻守寡,拉扯三个孩子不说,还得伺候婆婆。年前棒梗刚进去,现在婆婆又……”

  议论声中,有人同情秦淮如的遭遇,也有人对贾张氏颇有意见。看得出来,贾家在院里人缘实在不怎么样。

  “我出五块!”

  “我家出三块!”

  “一大爷,年关刚过实在紧巴,就……就出一块钱吧。”

  “我捐十块,救命要紧!”

  院子里,捐款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大爷,我出五块……”

  “我这儿有三块五!”

  “一大爷,我们家就剩七块钱了,都捐出来吧!”

  “我出六块……”

  转眼间,左邻右舍纷纷掏出本就不宽裕的钱。可这些三块五块的零钱加在一起,连一百块都不到。要凑够一千块,怕是等到猴年马月也难。

  这时许大茂晃过来:“一大爷,我没工作,拿不出多少钱,两块您先收着。等我以后上班领工资了,再捐多些……”

  “放屁!”易忠海脸色一沉,狠狠瞪了他一眼。许大茂讪笑着退了回去。

  傻柱皱着眉头走上前。平时他和贾家走得很近,但如今丢了饭碗,要他多捐确实难为。磨蹭了半天,才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那个……一大爷,秦姐也知道,我和许大茂一样都没工作。这五十块还是我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您收着吧。”

  秦淮如顿时眼眶发红,不住点头。易忠海也点点头:“好小子,就冲这份心意,值了!”傻柱干笑两声,默默退回人群。

  等全院人都捐得差不多了,易忠海转头问闫埠贵:“三大爷,还差多少?”

  “差远了!”闫埠贵拨弄着算盘,“加上傻柱那五十块,总共才一百零七块五。离一千块还差得远呢!”

  闫埠贵脸色阴沉下来。

  易忠海也皱起眉头。

  这个数目离目标还差得远,但他知道,这已经是全院人能凑出的全部积蓄了。

  就在这时,易忠海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

  “把我的也算上!”

  “两百?一大爷您……”

  闫埠贵和刘海忠同时愣住了。

  虽然易忠海夫妇没有儿女,又是八级钳工,工资比别人高不少,可这些毕竟是他们的养老钱。年纪越来越大,万一有个病痛怎么办?更何况一大妈刚出院,还需要调养……

  “别说了,救人要紧!”易忠海打断道,“老闫,现在还差七百多吧?你和二大爷也别光看着,都出点力,咱们再凑凑。”

  话音刚落,两人的脸色变了。

  七百块?让他们两家凑?这不是开玩笑吗?谁家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

  闫埠贵刚要开口,刘海忠抢先说道:“等等,老谢,你不是代表林飞家来的吗?你们家还没捐款呢!这七百块的缺口,就看你的了……”

  “什么叫看我的了?”谢广坤立刻炸了,“合着这七百块全要我家出?凭什么?我欠她们家的?姓刘的,少在这儿跟我耍心眼!”

  “你们不就是眼红我家林飞刚评上两个八级工吗?以为我们家好欺负是不是?”

  “这院子里就没一个好东西!”

  “今儿我把话撂这儿,要是一大爷、三大爷病得快不行了,我们还能凑个三五块。”

  “就那老毒妇?想都别想,一个子儿都别指望!”

  谢广坤直接炸了。

  这话不仅冲着刘海忠,还把全院人都骂了个遍。

  易忠海和闫埠贵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这是咒谁死呢?

  刘海忠皱着眉头说:“老谢,老爷子走的时候,你不是拿了五百块赔偿金吗?”

  “捐出去了,剩下的两百我和三大爷凑。”

  “这可是积德行善的好事!”

  谢广坤猛地站起来:“刘姓的,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整天盯着我们家是吧?连赔偿金都打听到了?”

  “再说,那钱是赔给我的,和你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怎么,我们家有钱就该当**?哪有这样的道理?”

  “钱在这儿,我就是不拿!有本事你去告,看啯家管不管这事!”

  刘海忠被说得无话可说。

  这时易忠海插话:“老谢,你先别急……”

  “现在救人要紧,一条命值多少钱?”

  易忠海劝道:“你今天要是拿出那五百块,全院都会感激你,等贾大妈好了,她也会记得你的好。”

  谢广坤冷笑道:“易忠海,我刚才说啥来着?你们院里就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心里全是坏主意!”

  “还想着让我记你好?我谢谢你们了,千万别记着我!”

  “本来林飞和小娥两口子都不想来开会,我是看在你面子上才来的。但捐款这事,和我没关系!”

  “再说,捐款本来就是自愿的,哪有你们这样逼人的?还想用道德**我?”

  “我告诉你们,这套对我没用!我的钱可不是谁都能花的!”

  “我谢广坤不欠你们的,更不欠那个老毒妇的!”

  “以后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要说仁义道德,先看看你们自己配不配!”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还有脸说别人?真是笑话!”

  说完,谢广坤转身就走,丝毫不给众人面子。

  秦淮如红着眼睛想追上去求情,却被傻柱拦住了。

  等谢广坤走远后,刘海忠气愤地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

  “二大爷,广坤说得对。”有人劝道,“捐款本来就是自愿的,谁也不能**别人出多少。”

  “而且他也说了,要是换作别人家,这钱他肯定愿意出。”

  “别忘了林飞家和贾家的关系早就闹僵了。平时不好好相处,现在想让人帮忙?晚了!”

  “这样吧,我家出一百块,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

  闫埠贵话音刚落,

  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

  这笔钱是他之前通知开会时,

  特意回家向三大妈要的。

  “我……我就出二十吧,”

  刘海忠犹豫地从衣袋里摸出两张十元纸币,

  “你们也知道我家情况……”

  他脸上满是不舍,

  手指捏着钞票进退两难……

  就算加上闫埠贵和刘海忠的捐款,

  总额也不过四百多。

  离一千元的目标还差得远。

  易忠海拿着一叠钱走到秦淮如面前:

  “淮如,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

  “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强。”

  “咱们赶紧去医院,我去跟医生说说,先做手术,剩下的以后再说,行吗?”

  秦淮如泪流满面地点头,接过钱后向众人深深鞠躬。

  “秦姐,快去医院吧!”

  傻柱急忙上前催促。

  三人匆忙赶到中心医院,却迎来噩耗。

  “你们来得太晚了,”

  医生摇头叹息,

  “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请节哀。”

  当白布覆盖的推车经过时,撕心裂肺的哭声,瞬间充满了医院走廊。

  贾张氏去世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四合院。

  没有人感到悲伤,反而从前院到后院都在议论,甚至有人觉得是好事。

  贾家屋里,秦淮如双眼红肿,脸上还带着泪痕。三位大爷正在帮忙处理后事,小当和小槐花已经被何雨水带到傻柱家。

  一大妈红着眼眶劝道:“淮如,人死不能复生。你婆婆走了,也许是一种解脱。以后你带着三个孩子,负担也能轻些。”

  傻柱突然插话:“要我说,这事全怪林飞!”

  易忠海立刻斥责:“柱子!胡说什么?跟林飞有什么关系?”

  傻柱梗着脖子反驳:“一大爷,您别护着他!要是没林飞,棒梗能进少管所?秦姐和贾大妈能急出病?昨天要是不去探监,贾大妈能突发脑淤血?再说,他要是肯借钱,贾大妈至于救不回来吗?一件件事情,哪样和他没关系?”

  易忠海和闫埠贵听后,同时瞪着傻柱。

  “傻柱,你要这么不讲理,咱们就得说清楚!”

  “一大爷他们可以作证,我绝不是偏袒林飞,咱们就事论事!”

  “不能无缘无故冤枉人吧?”

  “好,你说棒梗被抓的事?”

  “当时全院都看见了,是不是?”

  “林飞已经够大度了!上次棒梗溜进他家偷吃,把自己撑得住院,林飞只是让他在派出所反省了一夜!”

  “这不就是为了让他长记性?有错吗?”

  “说实话,贾大妈和淮如惯孩子的毛病,我早就看不下去了!”

  “老太太在世时就说过,这么惯着迟早要出事!”

  “现在应验了吧?就算不在院里出事,在外面也躲不过!”

  “再说那天,棒梗明知小娥怀孕还故意冲撞,这是什么性质?蓄意伤害懂不懂?”

  “送去少管所是为他好,怎么反倒怪起林飞了?老爷子当初说过,要是孩子出事,要贾家全族抵命,你以为他说着玩的?”

  闫埠贵把一件件事情一一讲出来。

  傻柱脸涨得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天的事情全院人都看见了,棒梗的责任已经定下来,谁也脱不了干系。

  见傻柱说不出话来,闫埠贵趁机继续说:“再说老太太去世,林飞夫妇送了二十块钱的礼,这事没错吧?”

  “就凭这一件事,你就欠了林飞一个人情……”

  “再说了,全院谁不知道贾大妈是个不好惹的刺头?”

  “被她缠上根本说不清,这是大家心里都明白的事……对不对?”

  昨天她和淮如去少管所看望棒梗了!

  这件事跟林飞一点关系也没有!

  再说,不借钱难道就是错吗?

  傻柱,咱们说话要讲良心,一千块钱,咱们院里有谁拿得出来?

  就算林飞的表舅有五百块,人家凭什么一定要拿出来?

  换个角度想,要是许大茂急着用五百块救命,你手里正好有这笔钱,你会给他吗?

  傻柱梗着脖子说:“我凭什么要给他……”

  “这不就对了?”

  “你自己都不愿意做的事,凭什么要求别人?”

  “更何况林飞家和贾家本来就有矛盾,从年前闹到年后,积怨很深……”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秦淮如默默地擦着眼泪,没说话。

  易忠海、刘海忠还有几位大妈都皱着眉头坐在那里。

  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过了好一会儿,易忠海才开口:“好了,贾大妈已经走了,说这些也没用了。”

  “淮如,后事我们院子里的人都会帮一把。”

  “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们几个大爷。”

  “毕竟都是住一个院的,谁家有难处大家都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