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秋明说完，打了个哈欠：“不是说看夜景，不看吗？”
透过被擦得透亮的玻璃窗向外望去，海市这座城市的夜景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在成如愿眼前徐徐展开。
远处，高楼大厦的霓虹灯闪烁，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格外炫目。
此刻，成如愿身在海市最着名的高楼往下望，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为行人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也将道路两旁的树木映照得影影绰绰。
偶尔有几个行人匆匆走过，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与夜色的交融中显得格外渺小。
繁华昌盛，车水龙马，似乎在海市这座城市热闹的夜色中，得到了具象化。
抬头望去，夜空如墨，只有几颗星星在遥远的天际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俯瞰着这座喧嚣而又迷人的城市。
这座城市可以光鲜亮丽，同样可以藏污纳垢。
春日入夜，气温渐凉。
成如愿双手环抱胸前，动作很小的用手掌摩挲了两次手臂。
喝完最后杯子里已经彻底冷掉最后一口咖啡，起身对姿态慵懒靠在沙发里的霍秋明说：“看完了，走吧。”
霍秋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动作随意地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成如愿：“外面天凉，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就披着吧。”
霍秋明自己身上就剩下一件薄薄的米色衬衫，成如愿怕他着凉，就没接。
“不用了，我不是很冷，你快穿上吧，别把自己弄感冒了。”
“我身体好，觉得有点热。”霍秋明又把外套往前递了递：“你就当先把我拿着，我一会要是冷了你再还给我。”
看霍秋明坚持，再看看他健硕的大个子，成如愿便不再客气，接过外套披上了。
霍秋明的外套上没有乱七八糟的酒味烟味或是香水味，只有淡淡的，几不可闻的，属于霍秋明身上独特的气味。
说不上是什么味道，也说不上香，但就是闻着感觉很好闻。
他身材高大，外套披在成如愿身上松松垮垮的大很多，袖子都能遮住她的手指。
霍秋明腿长，和成如愿一起走路时，尽管已经放慢步调，也比成如愿走得快。
成如愿看着他宽阔的脊背和修长的手臂，标准的宽肩窄臀。
她不由出神，最后缓缓停下脚步。
霍秋明察觉到成如愿没跟上他的步伐，也停下脚步转头看她：“怎么不走了？是忘了什么东西没拿吗？”
成如愿摇摇头，内心却有一个荒诞又大胆想法油然而生。
霍秋明见她站着不动，还发呆，两步退回到成如愿面前，朝她抬手，让她挽住他的手臂：“挽着吧，走快点还能早点回家睡觉。”
成如愿反射性地挽上去，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
心道：习惯这东西真可怕。
这里没外人，也不用大小演秀恩爱，着实不用挽着走。
但挽都挽了，再把手抽出来，难免突兀，岂不是更尴尬。
于是成如愿权衡一下，决定就这样走吧，反正又不是没挽过。
回到霍家，时候已经不早了，两人洗漱完，各自躺下。
霍秋明睡没睡着不知道，成如愿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只要史蒂夫手里有货，就算丢了一批黑鸦，这第二批黑鸦不用多少时日也会再次到达海市。
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一劳永逸。
到了后半夜，成如愿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霍秋明在静谧的夜色中，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沉思什么。
听着成如愿平缓有规律的呼吸，霍秋明微微勾起嘴角，无声的笑了笑。
尽管觉得她是个他还没解开的谜。
但是直觉告诉他，谜底一定会让他出乎意料。
聪明，却没城府，并且对他毫无防备。
说是想要去看夜景，结果拉着耳朵努力想听清史蒂夫和付建山谈话的样子，即认真又搞笑。
她更像一池平和的湖水，清澈见底，却无从得知湖有多深，湖底还隐藏着什么。
霍秋明在被褥上躺平，双手枕着脑袋，翘着二郎腿，静静闭上眼。
清晨，柔和的阳光照透过玻璃射进房内。
成如愿在床上赖了会床，一边打哈欠，一边揉着眼睛掀开被子下床。
“唔……”霍秋明胸口结结实实被踩了一脚，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成如愿吓了一跳，连忙把脚收回来：“抱歉，我没看见你。”
霍秋明大多数都起的很早，一般成如愿起床时，他早就收拾好被褥，不是去跑步吃早饭，就是直接出门玩，然后几天不着家。
成如愿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都看不见霍秋明的日子。
况且，他昨天不是说了，上班上腻了，要出去玩。成如愿以为他今天照常见不着人。
这一脚属实是个意外。
成如愿趴在床边，语气着急地问：“你没事吧？骨头有没有事？还疼不疼？”
霍秋明坐起来，扒拉了两下头发，视线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成如愿松垮的领口。
真丝睡衣领口宽松，成如愿正面对着他趴在床沿边，胸口风光大敞。
肤如凝脂。
凹凸有致。
肚兜都包裹不住的浑圆。
霍秋明不止耳力好，视力更是极佳。呼吸一窒，连忙移开视线，轻咳一声，面上满不在意道：“哪有这么脆。”
成如愿闻言放下心来，觉得趴着心口疼，换了姿势，改为盘腿坐在床上。
“你不起来吗？”
被子还盖在腰腹以下的霍秋明，大清早忽觉口干舌燥。
他默默抬头看成如愿一眼，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成如愿可以从他身边空位下床。
成如愿狐疑的看着霍秋明泛红的耳朵和脸颊，问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因为昨天晚上把外套给她，所以着凉了？
否则怎么反常的睡到这个时间，还满脸通红。
霍秋明无语片刻，还是那句话：“哪有这么脆。”
“你别逞强，不舒服就去看医生。”
霍秋明气笑了，皮笑肉不笑对成如愿说：“我气血足，大清早燥热行不行？”
成如愿傻愣愣的眨了两下眼睛，然后恍然大悟：“哦~”
随即连忙起身下床去洗漱。
贴心把空间留给霍秋明。
霍秋明：“……”
成如愿用最快的速度打理好自己下楼找柳婉欣。
柳婉欣和万宁正陪着福宝给小树苗浇水。
“妈。”
柳婉欣听到成如愿叫她，笑盈盈地说：“醒啦，吃早饭了吗？”
“一会去吃。”成如愿和万宁说了声“早上好”，问道：“我前两天说想进妇女联合会，有消息吗？”
“还在审核。”柳婉欣把手里的洒水壶交给万宁，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湿手帕净手，笑道：“怎么突然这么急想要进妇女联合会？”
之前成如愿都是一副懒懒散散，悠悠闲闲过日子的模样，连出门都得她哄着出。怎么突然间对要进入妇女联合会这件事这么热衷？
成如愿沉吟片刻，问道：“妈，你知道黑鸦吗？”
柳婉欣头一次听说这个东西，下意识反问道：“黑色的乌鸦吗？”
身边的万宁不小心打翻了水壶，下人连忙上前，手忙脚乱的帮忙收拾。
万宁接过丫鬟给她的干净的毛巾，把裙子擦干净：“没事，不小心手滑。”
成如愿柳婉欣继续刚刚的话题，摇摇头：“不是的。”
她把在余洋镇林栋梁和范雨梅的事大致说了，最后总结道：“由此可见，黑鸦并不是个好东西，它甚至比赌博更能蛊惑人心。”
柳婉欣听完，眉头紧锁：“昨天老二走的匆忙，也许就是去查这件事。”
霍家的当家主母，自然也不是什么没脑子的傻白甜，只是略略思索，就能想到其中的关键。
她问成如愿：“你想怎么做？”
“宣传黑鸦。”
“宣传黑鸦？”柳婉欣惊讶道：“你不是说黑鸦不是好东西吗？为什么还要宣传它？”
成如愿目前没有能力完完全全阻止史蒂夫将黑鸦引入华夏，一是怕处理不当，引起两国争端，二是她不能暴露自己。
只能循序渐进。
和前世大张旗鼓贩卖鸦片不同，史蒂夫现在只敢在暗处小规模分销黑鸦。
当今世人目前知道黑鸦的人寥寥无几，对黑鸦的危害更是知之甚少。
史蒂夫想遮遮掩掩，偷摸着来。
那成如愿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就当不知道是史蒂夫你在卖这害人玩意，我就是和我的同胞说说这个东西的利害得失而已。
成如愿既不暴露自己，也没干涉史蒂夫你卖黑鸦，更没妨碍你的利益。
“就是因为知道黑鸦的人太少，我才要宣传它，让大家知道这个东西它的危害性。”成如愿简单明了的打了个比喻：“妈，如果在你面前有一个金子，但在你拿起它之前就明确告诉你，它有毒，只要碰了它，必死无疑，你还会拿它吗？”
柳婉欣明白成如愿的意思，点点头：“我会和会内其他成员沟通，让她们尽快审核，同意你进入妇女联合会。”
“其实我进不进会无所谓，只要是这件事有个人去做就行。”
“也是，我会跟进这件事。”柳婉欣想了想，说：“我到时候会安排义讲，如果到时候你还没入会。我就安排你当义讲嘉宾，上台演讲。”
成如愿点头。
演讲，义讲，主持会议这些，可能上辈子做的多了，对她来说都不难。
“如愿。”万宁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黑鸦可以蛊惑人心，甚至会出现幻觉？”
“杂书上看到的。”成如愿搬出万能答案，笑说：“你们都知道，我从小就喜欢看书，各种杂书。”
“哪本书？”
成如愿虽有些奇怪万宁追根究底，还是答了：“看了太多杂书，记不清哪一本了。”
万宁笑着夸道：“果然还是要多看书，什么都懂。”
“书中自有黄金屋嘛。”
柳婉欣瞅着聊完正事，就催着成如愿去吃早膳：“快去吃早饭吧，今天做了你喜欢的素菜包子。”
成如愿也饿了，答应一句，便去餐厅用膳。
刚一走到餐厅门口，和穿戴整，齐恰巧下来吃早饭的霍秋明碰上了。
霍秋明不自在的移开视线，离成如愿三米远。
“早啊！三哥！”霍冬媚热情的朝霍秋明打招呼，下一秒冷淡道：“早，三嫂。”
霍冬媚看看成如愿，又看看霍秋明，觉着这两个人之间气氛怎么有点怪怪的。
平时要么手牵手，要么勾肩搭背，整日黏黏糊糊简直没眼看。
“你怎么这是……”霍冬媚迟疑地问：“你们这是……吵架啦？”
语气中透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霍秋明一秒闪现到成如愿身边，虚虚搂着她的腰：“说什么呢，我们感情这么好，和你吵都不会和她吵。”
“噢。”霍冬媚瘪着嘴，轻轻翻了个白眼：“我看你今天恨不得离三嫂十万八千里远，还以为你们吵架了。”
“小孩子管那么多。”
“你才小孩子。”霍冬媚朝霍秋明做了个鬼脸：“本小姐人美心善，今天我要和敏敏一起去参加志愿者活动，做义工。”
说到这里，霍冬媚脸上表情骄傲，对着霍秋明摇头晃脑，一脸“你快夸我”的小表情。
“你还挺有爱心。”霍秋明果然夸她：“你做的事情很有意义。”
霍冬媚更开心了，脚步都轻快起来，一屁股坐下，吃早饭时，胃口都变得特别好。
交谈间，霍秋明和成如愿也走到餐桌边。
霍秋明非常顺其自然的帮成如愿把椅子出来，方便她坐下。
一边帮成如愿拿了一块她爱吃的小糕点，轻轻放在成如愿面前，霍秋明一边问霍冬媚：“你今天做义工要做什么？”
“今天爱欣医院有医生在城南澄湖路义诊，我和敏敏去帮忙维持秩序。”霍冬媚吞下一口茯苓糕，嘚瑟地说：“三哥，我和你说，这次义诊活动，张佳欣也会去。”
“是吗？你偶像张佳欣吗？你经常说的那个，医术很厉害的那个女医生？”
霍冬媚两只眼睛都放着光：“嗯嗯！！就是她。”
霍秋明轻笑：“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这么有爱心。”
透过被擦得透亮的玻璃窗向外望去，海市这座城市的夜景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在成如愿眼前徐徐展开。
远处，高楼大厦的霓虹灯闪烁，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格外炫目。
此刻，成如愿身在海市最着名的高楼往下望，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为行人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也将道路两旁的树木映照得影影绰绰。
偶尔有几个行人匆匆走过，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与夜色的交融中显得格外渺小。
繁华昌盛，车水龙马，似乎在海市这座城市热闹的夜色中，得到了具象化。
抬头望去，夜空如墨，只有几颗星星在遥远的天际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俯瞰着这座喧嚣而又迷人的城市。
这座城市可以光鲜亮丽，同样可以藏污纳垢。
春日入夜，气温渐凉。
成如愿双手环抱胸前，动作很小的用手掌摩挲了两次手臂。
喝完最后杯子里已经彻底冷掉最后一口咖啡，起身对姿态慵懒靠在沙发里的霍秋明说：“看完了，走吧。”
霍秋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动作随意地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成如愿：“外面天凉，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就披着吧。”
霍秋明自己身上就剩下一件薄薄的米色衬衫，成如愿怕他着凉，就没接。
“不用了，我不是很冷，你快穿上吧，别把自己弄感冒了。”
“我身体好，觉得有点热。”霍秋明又把外套往前递了递：“你就当先把我拿着，我一会要是冷了你再还给我。”
看霍秋明坚持，再看看他健硕的大个子，成如愿便不再客气，接过外套披上了。
霍秋明的外套上没有乱七八糟的酒味烟味或是香水味，只有淡淡的，几不可闻的，属于霍秋明身上独特的气味。
说不上是什么味道，也说不上香，但就是闻着感觉很好闻。
他身材高大，外套披在成如愿身上松松垮垮的大很多，袖子都能遮住她的手指。
霍秋明腿长，和成如愿一起走路时，尽管已经放慢步调，也比成如愿走得快。
成如愿看着他宽阔的脊背和修长的手臂，标准的宽肩窄臀。
她不由出神，最后缓缓停下脚步。
霍秋明察觉到成如愿没跟上他的步伐，也停下脚步转头看她：“怎么不走了？是忘了什么东西没拿吗？”
成如愿摇摇头，内心却有一个荒诞又大胆想法油然而生。
霍秋明见她站着不动，还发呆，两步退回到成如愿面前，朝她抬手，让她挽住他的手臂：“挽着吧，走快点还能早点回家睡觉。”
成如愿反射性地挽上去，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
心道：习惯这东西真可怕。
这里没外人，也不用大小演秀恩爱，着实不用挽着走。
但挽都挽了，再把手抽出来，难免突兀，岂不是更尴尬。
于是成如愿权衡一下，决定就这样走吧，反正又不是没挽过。
回到霍家，时候已经不早了，两人洗漱完，各自躺下。
霍秋明睡没睡着不知道，成如愿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只要史蒂夫手里有货，就算丢了一批黑鸦，这第二批黑鸦不用多少时日也会再次到达海市。
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一劳永逸。
到了后半夜，成如愿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霍秋明在静谧的夜色中，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沉思什么。
听着成如愿平缓有规律的呼吸，霍秋明微微勾起嘴角，无声的笑了笑。
尽管觉得她是个他还没解开的谜。
但是直觉告诉他，谜底一定会让他出乎意料。
聪明，却没城府，并且对他毫无防备。
说是想要去看夜景，结果拉着耳朵努力想听清史蒂夫和付建山谈话的样子，即认真又搞笑。
她更像一池平和的湖水，清澈见底，却无从得知湖有多深，湖底还隐藏着什么。
霍秋明在被褥上躺平，双手枕着脑袋，翘着二郎腿，静静闭上眼。
清晨，柔和的阳光照透过玻璃射进房内。
成如愿在床上赖了会床，一边打哈欠，一边揉着眼睛掀开被子下床。
“唔……”霍秋明胸口结结实实被踩了一脚，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成如愿吓了一跳，连忙把脚收回来：“抱歉，我没看见你。”
霍秋明大多数都起的很早，一般成如愿起床时，他早就收拾好被褥，不是去跑步吃早饭，就是直接出门玩，然后几天不着家。
成如愿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都看不见霍秋明的日子。
况且，他昨天不是说了，上班上腻了，要出去玩。成如愿以为他今天照常见不着人。
这一脚属实是个意外。
成如愿趴在床边，语气着急地问：“你没事吧？骨头有没有事？还疼不疼？”
霍秋明坐起来，扒拉了两下头发，视线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成如愿松垮的领口。
真丝睡衣领口宽松，成如愿正面对着他趴在床沿边，胸口风光大敞。
肤如凝脂。
凹凸有致。
肚兜都包裹不住的浑圆。
霍秋明不止耳力好，视力更是极佳。呼吸一窒，连忙移开视线，轻咳一声，面上满不在意道：“哪有这么脆。”
成如愿闻言放下心来，觉得趴着心口疼，换了姿势，改为盘腿坐在床上。
“你不起来吗？”
被子还盖在腰腹以下的霍秋明，大清早忽觉口干舌燥。
他默默抬头看成如愿一眼，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成如愿可以从他身边空位下床。
成如愿狐疑的看着霍秋明泛红的耳朵和脸颊，问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因为昨天晚上把外套给她，所以着凉了？
否则怎么反常的睡到这个时间，还满脸通红。
霍秋明无语片刻，还是那句话：“哪有这么脆。”
“你别逞强，不舒服就去看医生。”
霍秋明气笑了，皮笑肉不笑对成如愿说：“我气血足，大清早燥热行不行？”
成如愿傻愣愣的眨了两下眼睛，然后恍然大悟：“哦~”
随即连忙起身下床去洗漱。
贴心把空间留给霍秋明。
霍秋明：“……”
成如愿用最快的速度打理好自己下楼找柳婉欣。
柳婉欣和万宁正陪着福宝给小树苗浇水。
“妈。”
柳婉欣听到成如愿叫她，笑盈盈地说：“醒啦，吃早饭了吗？”
“一会去吃。”成如愿和万宁说了声“早上好”，问道：“我前两天说想进妇女联合会，有消息吗？”
“还在审核。”柳婉欣把手里的洒水壶交给万宁，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湿手帕净手，笑道：“怎么突然这么急想要进妇女联合会？”
之前成如愿都是一副懒懒散散，悠悠闲闲过日子的模样，连出门都得她哄着出。怎么突然间对要进入妇女联合会这件事这么热衷？
成如愿沉吟片刻，问道：“妈，你知道黑鸦吗？”
柳婉欣头一次听说这个东西，下意识反问道：“黑色的乌鸦吗？”
身边的万宁不小心打翻了水壶，下人连忙上前，手忙脚乱的帮忙收拾。
万宁接过丫鬟给她的干净的毛巾，把裙子擦干净：“没事，不小心手滑。”
成如愿柳婉欣继续刚刚的话题，摇摇头：“不是的。”
她把在余洋镇林栋梁和范雨梅的事大致说了，最后总结道：“由此可见，黑鸦并不是个好东西，它甚至比赌博更能蛊惑人心。”
柳婉欣听完，眉头紧锁：“昨天老二走的匆忙，也许就是去查这件事。”
霍家的当家主母，自然也不是什么没脑子的傻白甜，只是略略思索，就能想到其中的关键。
她问成如愿：“你想怎么做？”
“宣传黑鸦。”
“宣传黑鸦？”柳婉欣惊讶道：“你不是说黑鸦不是好东西吗？为什么还要宣传它？”
成如愿目前没有能力完完全全阻止史蒂夫将黑鸦引入华夏，一是怕处理不当，引起两国争端，二是她不能暴露自己。
只能循序渐进。
和前世大张旗鼓贩卖鸦片不同，史蒂夫现在只敢在暗处小规模分销黑鸦。
当今世人目前知道黑鸦的人寥寥无几，对黑鸦的危害更是知之甚少。
史蒂夫想遮遮掩掩，偷摸着来。
那成如愿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就当不知道是史蒂夫你在卖这害人玩意，我就是和我的同胞说说这个东西的利害得失而已。
成如愿既不暴露自己，也没干涉史蒂夫你卖黑鸦，更没妨碍你的利益。
“就是因为知道黑鸦的人太少，我才要宣传它，让大家知道这个东西它的危害性。”成如愿简单明了的打了个比喻：“妈，如果在你面前有一个金子，但在你拿起它之前就明确告诉你，它有毒，只要碰了它，必死无疑，你还会拿它吗？”
柳婉欣明白成如愿的意思，点点头：“我会和会内其他成员沟通，让她们尽快审核，同意你进入妇女联合会。”
“其实我进不进会无所谓，只要是这件事有个人去做就行。”
“也是，我会跟进这件事。”柳婉欣想了想，说：“我到时候会安排义讲，如果到时候你还没入会。我就安排你当义讲嘉宾，上台演讲。”
成如愿点头。
演讲，义讲，主持会议这些，可能上辈子做的多了，对她来说都不难。
“如愿。”万宁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黑鸦可以蛊惑人心，甚至会出现幻觉？”
“杂书上看到的。”成如愿搬出万能答案，笑说：“你们都知道，我从小就喜欢看书，各种杂书。”
“哪本书？”
成如愿虽有些奇怪万宁追根究底，还是答了：“看了太多杂书，记不清哪一本了。”
万宁笑着夸道：“果然还是要多看书，什么都懂。”
“书中自有黄金屋嘛。”
柳婉欣瞅着聊完正事，就催着成如愿去吃早膳：“快去吃早饭吧，今天做了你喜欢的素菜包子。”
成如愿也饿了，答应一句，便去餐厅用膳。
刚一走到餐厅门口，和穿戴整，齐恰巧下来吃早饭的霍秋明碰上了。
霍秋明不自在的移开视线，离成如愿三米远。
“早啊！三哥！”霍冬媚热情的朝霍秋明打招呼，下一秒冷淡道：“早，三嫂。”
霍冬媚看看成如愿，又看看霍秋明，觉着这两个人之间气氛怎么有点怪怪的。
平时要么手牵手，要么勾肩搭背，整日黏黏糊糊简直没眼看。
“你怎么这是……”霍冬媚迟疑地问：“你们这是……吵架啦？”
语气中透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霍秋明一秒闪现到成如愿身边，虚虚搂着她的腰：“说什么呢，我们感情这么好，和你吵都不会和她吵。”
“噢。”霍冬媚瘪着嘴，轻轻翻了个白眼：“我看你今天恨不得离三嫂十万八千里远，还以为你们吵架了。”
“小孩子管那么多。”
“你才小孩子。”霍冬媚朝霍秋明做了个鬼脸：“本小姐人美心善，今天我要和敏敏一起去参加志愿者活动，做义工。”
说到这里，霍冬媚脸上表情骄傲，对着霍秋明摇头晃脑，一脸“你快夸我”的小表情。
“你还挺有爱心。”霍秋明果然夸她：“你做的事情很有意义。”
霍冬媚更开心了，脚步都轻快起来，一屁股坐下，吃早饭时，胃口都变得特别好。
交谈间，霍秋明和成如愿也走到餐桌边。
霍秋明非常顺其自然的帮成如愿把椅子出来，方便她坐下。
一边帮成如愿拿了一块她爱吃的小糕点，轻轻放在成如愿面前，霍秋明一边问霍冬媚：“你今天做义工要做什么？”
“今天爱欣医院有医生在城南澄湖路义诊，我和敏敏去帮忙维持秩序。”霍冬媚吞下一口茯苓糕，嘚瑟地说：“三哥，我和你说，这次义诊活动，张佳欣也会去。”
“是吗？你偶像张佳欣吗？你经常说的那个，医术很厉害的那个女医生？”
霍冬媚两只眼睛都放着光：“嗯嗯！！就是她。”
霍秋明轻笑：“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这么有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