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谈不拢就分家-《重生:柔弱小白花爆改黑莲花》

  上一辈子,这位张啸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之术,造福了许多百姓,更是独创了一套针灸之术,并将其发扬光大,以一己之力使得针灸之术盛行,是可敬可佩之人!

  “小师妹,我是二师兄......”

  师兄们一个个的,自觉地介绍自己的姓名、住址以及擅长之处。

  江迢迢一一应答,记住联系的方式等。

  相互熟悉之后,众人自然是接着之前提到的行医之时遇到的问题继续讨论,也没有就此冷落看清身为女子的弦月和江迢迢,时不时询问她们的想法等。

  就算年龄再大,资历再好,也无一人傲慢无礼,没有因为对方年龄小而轻视,好为人师,而是以平辈相交。

  正所谓,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也正是因为这般心胸,这般的性格,上一辈子,这些师兄弟们皆能造福一方,各有所创新,推动医术的进步......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许老爷子的教导、指点......

  再看厅堂之内,众人衣冠整齐,桌上皆是茶香袅袅,无一杯酒,甚至放置着一些刚才谈论的药材和医书、行医之时记录下来的疑问,见闻......

  没有乌烟瘴气,有的只是香烟袅袅,茶香飘飘,以及满屋子的君子之风!

  江迢迢一时间,只觉得大为震撼。

  君子端方,温良如玉。

  与之相处,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则与之化矣!

  眼前蓦地浮现出那兰芝玉树般的身影,与抑或是沉思、抑或是轻声提议、抑或是奋笔疾书、抑或是端正聆听的师兄们的身影重合,竟然是觉得这般的可敬、可亲......

  她忍不住鼻子一酸,竟然觉得有丝丝的委屈,心中又酸又涩。

  师兄们是和那人一般,都是极好的人,都是君子。

  “小师妹,你怎么看?”有师兄温声询问。

  原是一位师兄遇到一位病人,不知怎地,总是无缘无故晕厥,试过了各种方法都叫不醒人,查不出缘由,于是说出来与众位师兄弟讨论。

  江迢迢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前世那人昏厥的模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或许可以试试放血,也就是《黄帝内经》提到的刺络。即刺小络之血脉也,‘菀陈则除之,出恶血也’。”

  “我在一本医学杂记上有看到过说晕厥者,可在十二井穴或十宣点刺放血以急救。对因情绪激动和外伤疼痛导致的晕厥效果更好。其中十宣属于经外奇穴,作为经验穴,可用于晕厥和高热的救治。”

  “只不过,不能确认这病人的病症,还是得谨慎行医。”

  “我所说的都是书上看到的,只怕不一定适宜这位病人,是否有用也有待考证。且这般病症定然是有所缘由,只盼师兄早日查出。”

  “我相信师兄一定可以的!”

  有不少师兄听说这等方法,皆是连连点头,细细思索后又在自己随身携带的本子上记下。

  那位患者的师兄闻言也是一笑,没有任何的质疑和不满,对于这个年龄小却博识的小师妹颇为赞赏。

  他大大方方地朝小姑娘拱手作揖。

  “多谢小师妹,这个方法我记下啦!也会谨慎求证这个方法是否可行的!”

  一时间众人相谈甚欢。

  不知不觉中,宴席结束,外面的宾客皆相互告别,散去。

  仆人们轻手轻脚地收拾着宴会过后的许家,一时间静默无声,唯独这个厅堂中仍旧是热闹非凡。

  送别完宾客的许家大人、小辈们皆过来参与讨论。

  师兄们对于他们到来也是喜闻乐见。况且大家都颇为熟悉,更是敞开心扉畅谈。

  小辈们皆听的入了迷,正如医学论坛般,这般下来每个人都受益匪浅。

  许老爷子看着不远处的场景,淡淡地笑了笑,转身回了书房。

  许府这边热闹非凡,江府那边也是喧闹不已。

  江老夫人前脚刚带人进门,吴氏后脚就到了松寿院,当真是雷厉风行。

  刚刚回来的一路上,阿青已然明白了自己的身世。

  松寿院正堂内,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隐隐在对峙的三人。

  左侧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女子,也就是他的亲生母亲——江芸。

  前方坐着的是满脸肃穆的老夫人。

  对面坐的是端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江正源,也即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可对这位所谓的亲生父亲感观极为不好!

  阿青忍耐不住地皱了皱眉,终究是没出声。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室内的寂静蓦地被打破。

  原本就紧绷着神经的众人抬头,就见门口的小丫鬟低头行礼,撩开帘子。

  一名穿着打扮贵气的夫人笑意盈盈地带着五大三粗的丫鬟婆子缓缓走了进来。

  “母亲怎地就回来了?不是去参加二丫头的拜师宴了吗?”

  吴氏笑吟吟上前行礼后问,好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芸冷冷地盯着吴氏不说话,心里却是冷笑连连。

  老夫人没有搭理她,手中的拐杖使劲敲了敲地,高喝:“宋嬷嬷,族长和族老们什么时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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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出许府的时候,宋嬷嬷就得了老夫人的吩咐,去请了江氏一族的族长和族老们过来。

  算一算时间,也快到了。

  宋嬷嬷上前一步回禀,“大约还有一刻钟到。”

  闻言,老夫人冷冷扫了想说什么的江正源,又吩咐,“来人,给小夫人和公子端些膳食过来!”

  立时有小丫鬟战战兢兢地端些燕窝粥,小菜与糕点上来。

  吴氏仍是笑着的,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江府哪里来的小夫人。”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看向江正源,隐隐有些威胁的意味,“我哥哥和母亲怕是会不高兴的。”

  江正源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喝茶,没说什么。

  此时,有小丫鬟进来禀报,“老夫人,族长和族老们到了。”

  “让他们进来。”

  宋嬷嬷朝小丫鬟挥了挥手。

  小丫鬟应声,将几位长着白发的老者迎了进来。

  为首的那位老者朝老夫人点头颔首,而后坐下。其他几位也朝老夫人拱手,跟着落座。

  察觉到了室内越发凝重的气氛,为首的老者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才笑着提起事情。

  “老夫人路上我等都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知道老夫人的意思是?”

  老夫人朝几位族长、族老颔首,进入正题。

  “请你们来这一趟也是辛苦你们了。我儿刚找回我们这一支的孩子......”

  “对于这个孩子我们亏欠颇多,既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都承诺过了要好好待他,自然不能食言。不然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对江氏族人名声有碍?”

  老夫人又慢悠悠地抿了口茶,才笑道:“这事早已被传的沸沸扬扬,许家宴会上的人可都不简单,再不休妻,丢脸的就是江家!”

  几位族老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况且,吴氏多年来不曾有子,也不让我儿纳妾,我们这一支本就只剩正源这一个独子了,绝不能断在我儿这,不然有何颜面见江家的列祖列宗?”

  “于情于理,这孩子都得入族谱。至于庶子不能入族谱个问题也不存在。”

  说着,她冷笑一声,“吴氏对阿芸以及孩子赶尽杀绝,这般狠辣恶毒的作为早已犯了七处之一的嫉妒,为人妇竟然做出了这般的事情,天理难容,我江家必然是要休妻的。”

  “就算是因此我江家惹到长安的某些人也不怕,总好过如此乱家之妇害得我江家满门被灭的好!”

  “不管如何,吴氏都不配做江家的主母了。挑个好日子,把阿芸娶进来,阿青那孩子就是我们江家唯一的嫡子。”

  “入族谱,势在必行!”

  她朝几人微微一笑,“劳烦族长和族老们帮忙了!”

  还不等族长他们说什么,吴氏就按耐不住,冷笑出声。

  “那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做的?谁能证明?”

  “没有证据就永远是揣测、是假的、是流言蜚语。怎么,是会觉得有人会信这种一眼假的话吗?你们这么做就不怕伯府怪罪吗?”

  “再说了,你说的众目睽睽不过是小小一个许家以及那些下三九的人罢了,就算是不简单又能翻出什么花样?”

  “连有权有势的人都接触不到,不会真的以为会有人宁愿得罪比自己有权有势的伯府而为不相干的人施压,主持公道吧?”

  族老们听到这里,相互低声交谈。

  族长看了吴氏一眼,压下眼底讽刺的笑意,淡淡地举起手边的茶盏喝茶,默不作声。

  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正张口要说话的江正源一眼,呵斥道:“不想丢了你的官,就给我闭嘴!”

  “你以为今天参加宴会的都是些小人物吗?多的是些能上答天听的人!相信我儿,分得清孰轻孰重。”

  “况且,暂无证据又如何?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就连圣上都怕老百姓那张口,你不怕我们江家怕。且不管真假,能上达天听的人信了,可就了不得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我们江家不做点什么交代出来,怕是问罪的第一个就是江家!”

  想起今日拜师仪式前出现在许家老爷子旁边的红衣少年,江正源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被冻结,背脊发凉。

  充满暗示意味的话语让在场的人都细思极恐。

  吴氏不是个蠢的,若是还没听出点什么,就是真的傻了。

  那老太婆这般的笃定,只怕是真的有那什么所谓的能上答天听的人。

  若最后真因此追查、谴责下来,只怕首当其冲的就是帮她做了那些事的母亲,伯府和幼兰都要被牵连......

  不知不觉,吴氏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

  厅内无人再出声,连原本低声交谈的族老们都沉默不语。

  不得不说,老夫人这招虚张声势当真是用的极其地好!

  吴氏试图笑了笑,缓和气氛。

  “母亲,兰儿马上要进京成婚了,此事闹得太过大家都不好看。若是这门好不容易订下的亲事没了可怎么办?对兰儿的影响也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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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摆了摆手,讽刺道:“你的女儿原来还有名声可言啊?原先那般好的亲事使计摆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名声?”

  “况且,你们自己都不爱惜名声,做出如此多令人发指的事情,我又何必上赶着为你们着想?”

  江正源皱了皱眉,终于开口了。

  “母亲!毕竟那也是你的嫡亲孙女...且那些人没有证据,未必会多做什么。我们做个表示,过得去就行了,毕竟伯府那边......”

  “儿子看来,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太绝的好,不然对江家也无甚好处不是?”

  知儿莫若母,老夫人怎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心中越发失望。

  “难道阿青不是你儿子吗?那吴氏这般的作贱你的孩子,作贱阿芸,作贱呦呦.....”

  “你到底要眼瞎耳聋到什么时候?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般的事事顺从?!”

  江正源无奈一叹,“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青是我的孩子,只是...只是毕竟现在是回长安的关键时期......说不定,贵人根本就不关注这些事情呢?”

  “没有必要为莫须有的事情让伯府动怒不是?况且,况且嫡母打压庶子,对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不好也很正常,这种事情在大家族中屡见不鲜......”

  “闭嘴!”老夫人怒喝。

  “我怎么教出了你这样的人!你也是庶子,你有什么立场说这样的话?!”

  “当年要不是我这个嫡母悉心照料你,教导你,你能有今天?!我是不是当时掐死你也是正常的?!”

  “也是,毕竟不是亲生的,怎么能一条心呢?!我看,吴氏害死我,你都不会出一句声!”

  屋内越发寂静。

  族长垂眸看着茶汤,也是一阵失望。

  江家这一支的当家人,竟然是如此的......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