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神女归来-《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

  在万千炽热目光的注视下,叶观天轻抚玉磬。

  清音荡开云雾,露出悬浮在苍穹之上的十座论道台。

  流云为阶,霞光为幕,这场汇聚天地气运的盛事,终于拉开序幕。

  就在道钟余韵未绝之时——

  “南神域,云族神女到!”

  司仪神官清越的唱名声穿透云霄,整个天道圣院骤然寂静。

  所有目光齐齐望向天际,但见万丈霞光之中,神王云席辰执着一个绝色少女的手踏空而来。

  “嘶——她可太漂亮了。”

  “这简直就是神域的明月。”

  “神女殿下,若能看我一眼!我也愿意入赘云族。”

  “啊啊啊——云族的神女,简直好看到犯规。”

  所有天骄都被美颜暴击了。

  阮轻舞银发如银河倾泻九霄,在日光下流淌着月华清辉。

  一袭紫绡神女袍缥缈如云,裙摆绣着的星纹随着步履流转生辉。

  当她在南神域王座翩然落座时,身后凝聚的云族气运化作九重光环,将整片天空映照得瑰丽非凡。

  最令人震撼的是——执掌南境的神王云席辰竟静立王座之侧,以守护之姿垂首而立。

  这个动作向神域三千灵洲宣告:银发紫衣的少女,才是云族至高无上的主宰。

  观礼席间细语浮动,如微风掠过莲池。

  “听闻云族神女更迭向来频繁——”

  “眼前这位,莫不是新立的?”

  “看这情形,许是哪个旁支的孤女吧?”

  “可云神王为何会对她如此恭敬?”

  “当真令人费解……”

  阮轻舞端坐于流光溢彩的王座之上,纤指轻抚过扶手上镌刻的云纹。

  当她缓缓取下指间那枚古朴的遮天戒时,仿佛揭开了笼罩明月的神秘面纱。

  “嗡——”

  无形的涟漪自她周身荡漾开来,在场所有神子心口的月印骤然灼热,如同被九天明月烙下印记。

  那温度穿透衣襟,灼烧着血脉中沉睡的悸动。

  无数道目光如穿越星海的流星,最终都凝注在那道端坐云端的倩影之上。

  她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周身流转的月华却让整片苍穹都沦为了陪衬。

  “小云朵!”

  “原来,她就是小云朵!”

  温如许倏然起身,湖蓝色的长发在风中轻扬。心口月印滚烫的温度让他几乎站立不稳,眼底涌起滔天巨浪。

  他转眸望向身侧始终静坐的闻人不语,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怅惘:

  “小语,你可真是不仗义啊!吃独食?”

  闻人不语端坐在参赛席上,眉眼间依旧是一派恬淡如水的神色。

  “我家主人又不瞎,他靠本事吃的独食。”

  小朱雀焚灼扑棱着翅膀,清脆的嗓音里满是自豪。

  温如许望着高台上那道清辉流转的身影,唇角泛起无奈的苦笑。

  原来闻人不语说他从未移情别恋,竟是这个意思。

  “这个小坏蛋……”

  他低声轻叹,眸中却漾开如春水般的温柔。

  “瞒得我好苦。”

  清风拂过论道台,卷起满地落英。

  在所有神子炽热的目光中,阮轻舞微微抬眸,唇边绽开一抹清浅的笑意,宛如月华穿透云层,照亮了每个人心底最深的眷恋。

  观礼台上风云暗涌,除却温如许之外,其余几位身负月印的神子,此刻都在近距离感应到了那熟悉而强烈的契约波动。

  司命星君莲镜静坐席间,银睫低垂。

  心口月印传来的灼热让他素来平静的心湖泛起涟漪,仿佛万千命轨都在这一刻为之震颤。

  他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袖中的星盘,感受着那久违的悸动在血脉中苏醒。

  九鸢剑墟少主棠溪蓝鸢眸光粲然,墨色长发在风中轻扬。

  他毫不掩饰炽热的目光,唇角扬起明媚的弧度:“媳妇!真飒呀!”

  乱星战府席间,微生君泽挺拔的身姿几不可察地微震。

  玄铁战甲下的月印如被点燃的星辰,灼得他心口发烫。

  他原以为那盏熄灭的命灯意味着永别,岂料陨落的小妻子,竟以这般耀眼的方式重现世间。

  他都当未亡人当了这么久,突然发现,自己的小妻子竟然还活着!

  “云族神女这般风华,莫非是云族的什么新战术?”

  “这等气度,当真令人心折!”

  “属下觉得,这辈子怕是再难对他人动心了。”

  “他们这是打算用美人计吧?”

  “神女殿下这气场,太强了。”

  “我觉得自己对她一见钟情了。”

  “对!俺也一样。”

  战府的几位军爷传音私语,一道道炽热的目光凝望着高台之上的身影。

  微生君泽冷冽的视线扫过众人,声音如寒铁交击:

  “比赛还没开始,胜负未分,尔等便在此神魂颠倒?乱星战府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

  “战神大人,属下们只是——”

  “闭嘴。”

  他指节叩在剑柄上,发出清脆声响:

  “再多说一字,晚上全体加练三个时辰。”

  玄铁面甲下,无人看见他耳根泛起的薄红。

  唯有紧握的拳,泄露了此刻翻涌的心绪。

  雪海神山之席,兰雪荼倏然抬首。

  淡绿色发丝如初春新柳,薄荷青的眼眸里漾开潋滟波光,雪色狐耳在发间轻颤,连身后蓬松的狐尾都不自觉舒展开柔和的银辉。

  “是姐姐归来了。”

  他轻喃如雪落青竹,指尖抚上心口灼热的月印,那温度让他想起很多年前,那个总爱抱着他坐在冰秋千上的小神女。

  那时他还是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总爱窝在她温暖的怀抱里。

  小神女的手指软得像云絮,轻轻揉着他耳尖的绒毛,把雪花编成晶莹的花环戴在他头上。

  “阿荼是世间最可爱的小狐狸呀。”

  她总是边喂他吃热乎乎的雪莲羹,边摸着他的小脑袋。

  暮色将冰雕秋千染成暖金色时,她会抱着他数天边渐亮的星子,哼着不知名的童谣。

  直到那个飘雪的清晨,她将他搂在怀里轻声说:“阿荼,我要走啦。”

  他急得咬住她绣着星纹的衣袖,喉间发出细细的呜咽。

  小神女最后揉了揉他的耳朵:

  “等你化形那日,定要来寻我呀。”

  而今朝云台重逢,当年诺言犹在耳畔。

  他望着高台上那道清辉流转的身影,狐尾不自觉地轻轻摇曳,仿佛还是当年那只等待被她拥入怀中的小雪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