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必不负所望-《三国:开局黄巾渠帅,掳夺二乔》

  司马徽摆手道:“莫要张扬,速整行装赴任,莫堕我学府威名!”

  “喏。”

  三人再次施礼,退出博士楼。

  “唉……”

  目送三人背影远去,司马徽轻叹一声。

  庞德公笑问:“怎么,反倒忧心起来了?”

  “怎能不忧?”司马徽苦笑,“三人皆才俊之姿,年少得志,身居要任。

  若稍有差池,恐终生难再进一步。”

  “不必过虑。”

  庞德公目光笃定,“我看他们前程远大。”

  五日后,三人正式赴任。

  消息传入学府,群情激奋,却无一人嫉妒。

  反激起满园学子争先向学之心,唯恐才不及人,错失机遇。

  “伯言!”

  一日,张乾快步走入稷下学苑,唤了一声。

  “嗯?”

  陆逊回头,面露讶异。

  “我也要走了。”

  张乾眼中含笑,语气坚定。

  陆逊心头一紧。

  此人于学府中多有照拂,如今忽然言别,不由疑惑:“未曾听闻有符令征召啊。”

  “并非符传。”

  张乾摇头,朗声道:“我与宁文彦,还有几个自幼结义的兄弟,已被吏部调入交州刺史府。

  我们将随黄叔父一同南下,助主公治理交州。”

  “黄叔父?”

  陆逊愕然。

  张乾点头解释:“我们皆出自天岳山一脉,并非独领一郡,故无需符令征召。”

  “天岳山?”

  陆逊震惊不已,“你们便是传闻中那五百幼徒?”

  “正是。”

  张乾语气沉静,缓缓道:“自你入府以来,我们对你多有照拂,正是因为当年你敢登门质问主公。

  我们想让你明白——大蜻的善政从未有过偏差。

  昔日主公曾对我们说,要为赤壁之兴而读书;今日我们也盼着,你能为大蜻之强盛而奋笔疾书!”

  “必不负所望。”

  陆逊侧首,目光落在那幅坤舆万国图上。

  眼底翻涌着震颤、野心与不加掩饰的征服之欲,几乎要冲破胸膛。

  “记下这幅图。”

  张乾转身朝门外走去,步伐坚定,声音如铁击石:“终有一日,这天下山河之间,只存一个名字——大蜻。

  东至沧海,西极流沙,凡舰船所达之处,皆将飘扬大蜻战旗!”

  “大蜻。”

  “为大蜻崛起而读书。”

  陆逊望着那远去的身影,仿佛已看见南地即将掀起的血雨腥风。

  当年天岳山中那五百幼童学子,

  有人步入仕途,执掌权柄;有人潜心研习兵法律令。

  他们一生所求,不过马革裹尸、血染黄沙,也要将这坤舆万国,绘成大蜻的长平盛世之卷。

  纵使身死中途,其名亦当永垂青史。

  而今,他们正要在南地掀起一场飓风,以大蜻之名,席卷九州四海。

  交州归附大蜻。

  消息根本无法封锁,迅速传至荆州。

  更甚者,王炅亲执笔墨,在《大蜻辑报》连发两文:

  《论交州归治对南地格局之影响》,《中原定局与北境风云之变》。

  刊行之日,各地郡县争相抢购,洛阳、许昌、江陵皆一纸难求。

  襄阳,州牧府内。

  荆州众文武手握辑报,沉默良久。

  “诸位怎么看?”蔡瑁终于开口,语气里透着不安。

  “大势已成,难以逆转。”蒯良轻叹一声,随手将报纸搁在案上,“王政南说得清楚:曹操平定徐州之后,必先与袁本初决战;而交州则稳扎荆南四郡。

  如今刀在彼手,我等如鱼肉耳。”

  “真就毫无转机?”蔡瑁坐立难安。

  蒯越接口道:“辑报明言,交州已荡平百越残部,剿灭山中蛮夷,并迁百姓出谷定居。

  此番治理之效,震动整个南地。”

  “住口!”刘表猛然拍案,面色阴沉如铁,“王政南不过借一篇文字动摇我军心,蛊惑民心,令将士畏战!难道他一句话,便成了天命所归、圣谕不可违?”

  “州牧!”蒯良微惊,急忙劝道。

  “德圭。”刘表冷眼相向,寒声道:“我已与黄祖立约,州牧府水军与江夏巡游军合训并进,务求年关前练出可用之师,以抗大蜻水师!”

  “遵命。”蔡瑁、张允齐声应诺。

  “退下吧。”刘表甩袖而出,步履沉重。

  那些蒯氏兄弟,世代名士,竟因一纸文章便生怯意?

  若再任其妄议,未战先降,何须动兵!

  同一时刻,许昌司空府中亦是群议沸腾。

  尤以交州归治、北地局势两篇文章最为热议。

  “呵。”曹操随手将报纸投入火盆,唇角微扬,“王政南断言我与袁绍今年必有一战,且此役或将绵延三五载。

  你们怎么看?”

  “主公。”荀彧反问一句,“若冀州此刻举兵南下,我方可调多少兵马迎敌?”

  “五万?”曹操眉头紧锁。

  荀彧正色道:“袁绍据四州之地,号称甲士百万,实则亦不下二三十万,连同辅兵辎重,足有四十万之众。

  此战,可胜否?”

  曹操心头一窒。

  “主公。”荀彧起身拱手,神情肃然,“王政南文中指出,此战未必分出胜负,却极可能波及西凉,扰动初定之徐州。

  他言此战充满危局、劳顿、变数与意外。

  因此我以为——大战或将就在今年爆发!”

  “你说下去。”曹操神色凝重。

  “所谓危局,乃我兵力不足;”

  “所谓劳顿,乃我新定徐州,耗时数月,元气未复;”

  “所谓变数,乃我虽或能胜,然伤亡必重,根基动摇;”

  “所谓意外,譬如刘备等人赴冀州游说,或于某处搅乱战局,致使烽火提前燃起,或又延后数月。”

  荀彧字字恳切,将辑报之精髓析解得淋漓尽致。

  “嘶——”满堂文武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文若……”曹操久久不语,眼中风云骤起。

  曹操负手而立,轻笑道:“你眼下是依着我们的立场来看这篇文赋,可若换作冀州之人来读,又当如何?”

  “结果依旧如此。”

  荀彧躬身答道:“冀州虽经连年兵燹,然北地四州较之中原更为富庶。

  正因如此,此战必须筹谋周全,不可轻动。”

  “嗯。”

  曹操目光微凝,缓缓道:“你的意思,可是断定这一仗,必在今年开打?”

  “正是。”

  荀彧垂首应声。

  曹操眸中掠过一丝不悦,沉声道:“仲德、奉孝、长文,你们以为如何?”

  “我等附议。”

  程昱与郭嘉齐声应和。

  此时,初入司空府的陈群起身进言:“主公,属下以为,我们长久以来皆被大蜻辑报所引,始终顺着王政南的布局去揣度天下大势。

  倘若跳出这份辑报之外,或许方能真正看清时局!”

  “什么?”

  满堂皆惊。

  翻阅辑报,早已成为众人日常。

  借大蜻之眼洞察天下,更是司空府文武每日必行之事。

  自许昌迎天子以来,王政南屡以辑报为刃,与朝廷争锋于无形,众人习以为常,未曾察觉其中深意。

  如今陈群一语道破,曹操与诸将才猛然醒悟。

  “大蜻……”

  曹操眼中闪过一抹震动。

  “主公。”

  陈群正色道:“请试想,若世间从未有过大蜻,亦无王政南此人,这天下格局又将如何演变?”

  “此话何解?”

  曹操眉头紧锁。

  “若无大蜻,孙策独据江东——袁术称帝之时,必与其反目,我军便可顺势取淮南。”

  “若无大蜻,江东恐陷内乱,难以迅速统一。”

  “若无大蜻,徐州之事或早已了结,不至于拖延至今。”

  “甚至,我军与冀州之战或已开启,黄河之畔早燃烽火。”

  “可见,一旦挣脱大蜻之影,不受其牵制,则主动尽归我方,何须仰其鼻息?”

  “不仅是你我,民间百姓亦被辑报左右。”

  “难道主公未曾察觉?天子之威,正悄然消退。”

  “难道诸位未曾留意?平日论事,开口便是‘大蜻’,或是‘王政南’,竟再难听闻‘朝廷’‘天子’之名。”

  “大蜻辑报,实已斩断汉室与天下之联结,使江山如无主孤舟。”

  “这些手段,早在大蜻显学中已有端倪。

  王政南以无人能及的仁政收拢民心,又以各路势力之名,悄然取代朝廷之位。”

  “此人运筹天下,谋略深远,古今罕见!”

  陈群言辞恳切,字字如锤,将大蜻辑报之影响剖得淋漓尽致。

  “咕——”

  喉头滚动之声,在寂静的大堂中格外清晰。

  曹操、曹仁、夏侯渊等人无不脊背生寒。

  自大蜻显学初现,他们总觉自己高估了对手。

  可听陈群一席话,方知——原来,他们一直低估了那远在江南的身影。

  回首再望,仿佛面对的不再是一支割据之军,也不是某个诸侯,而是凌驾时代之上,拨弄风云、俯视苍生的巨影。

  “跳得出去吗?”

  郭嘉忽然打破沉默,语气带着几分自嘲:“大蜻已是天下不可分割之势,更是南方最强藩镇。

  你这番言论,未免危言耸听。

  难道闭目不看辑报,就能无视大蜻的存在?”

  “奉孝!”

  陈群面色微变。

  “陈长文。”

  郭嘉神色渐冷,淡淡道:“你说了这许多,无非是想劝主公禁绝辑报流传,却故意绕开眼下与冀州的对峙。

  我敢断言,不出一月,袁本初必将挥军南下,此战势必牵动西凉,波及初平治下的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