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机器故障破难题,遗产风波起涟漪-《四合院:拼夕夕的美好生活》

  轧钢厂的汽笛声刚划破清晨的薄雾,李怀德都没来得及去让司机开汽车,就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就 “吱呀” 一声刹在车间门口。他跳下车,顾不上擦额头的汗珠,直奔主控室 —— 昨天刚从苏联运抵的精密轧钢机组,今早试生产时突然 “趴窝”,整条生产线陷入停滞,仪表盘上的红色警报灯像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尖发疼。

  “王平安呢?让他立刻到三号车间来!” 李怀德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焦急。秘书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往技术科赶,鞋跟敲在水泥地上 “噔噔” 作响。

  此时的王平安正趴在绘图板前,核对新机器的电路图。听到李怀德的急召,他心里咯噔一下 —— 那台苏联机器构造复杂,说明书全是俄文,厂里没几个人能吃透。他抓起工具包,快步冲向车间。

  车间里早已乱成一团。几十号工人围着三米多高的轧钢机束手无策,有人蹲在地上检查线路,有人趴在机器外壳上侧耳听动静,还有人拿着俄文说明书翻来覆去地看,眉头拧成了疙瘩。李怀德看到王平安,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冲上前:“平安,你可来了!快看看这‘铁疙瘩’怎么回事,再修不好,咱们这个月的生产任务就泡汤了,我这副厂长的位置也坐不稳了!”

  王平安点点头,戴上绝缘手套,先打开机器的电气控制柜。里面的线路密密麻麻,红蓝黑三色导线排列得整整齐齐,万用表测量下来,电压、电流全在正常范围。“电路没问题。” 他起身绕到机器侧面,检查传动系统 —— 齿轮咬合紧密,链条松紧度适中,轴承也没有卡滞的迹象。

  “怎么样?有眉目吗?” 李怀德凑过来,眼睛里满是期待。

  王平安摇头:“传动系统也正常。我得拆开核心部件看看。” 他招呼两个年轻技工搭把手,用液压扳手拧下固定外壳的螺栓。当厚重的钢板被掀开,机器内部的精密结构暴露在眼前 —— 涡轮蜗杆、凸轮轴、传感器排列得如同钟表齿轮,没有任何明显损坏痕迹。

  “怪了,所有部件都好好的,怎么就启动不了?” 一个老技工挠着头嘀咕。

  王平安没说话,掏出放大镜仔细观察传感器接口。俄制传感器的针脚细如发丝,他忽然发现其中一个接口处有极细微的氧化痕迹,连忙用酒精棉擦拭干净,重新插上。可按下启动按钮,机器依旧毫无反应,只是发出一阵 “嗡嗡” 的空转声,随即再次停机。

  李怀德的脸彻底垮了:“这可怎么办?上级中午就要来检查进度,要是看到机器停着,我……” 他话没说完,额头上的汗又涌了出来。

  王平安沉吟片刻:“厂长,这机器技术太新,光靠我一个人不行。您发动全厂懂机械、电气的师傅都来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李怀德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立刻让广播室循环播放通知。不到半小时,车间里就聚集了上百名工人,有退休返聘的老技师,有刚从技校毕业的年轻人,还有负责设备维护的老师傅。大家围成几个圈子,对着机器图纸争论起来。

  “我看是液压系统压力不够!”

  “不对,油压表显示正常,肯定是控制系统出了问题!”

  “说不定是核心芯片故障,咱们根本修不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却没人能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王平安蹲在机器旁,反复翻看俄文说明书,手指在满是专业术语的页面上滑动,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车间里亮起了白炽灯,李怀德让人送来馒头和咸菜,大家轮换着吃几口,又立刻投入到排查中。

  王平安这才想起家里的秦京茹和梁拉娣还等着他吃饭,连忙对李怀德说:“厂长,麻烦您派个人去我家说一声,就说我加班修机器,今晚回不去了。”

  李怀德立刻喊来在一旁等待的宣传干事于海棠:“海棠,你去王平安家一趟,跟他家里人说一声情况,让她们别惦记。”

  于海棠答应着,挎上帆布包往四合院走。她刚进院门,就看到丁秋楠在院子里给鸡喂食,连忙喊:“丁秋楠!”(于海棠姐姐于莉就嫁在四合院中的阎埠贵家中,自然对于四合院中的人她都基本认识。)

  丁秋楠回过头,看到于海棠,笑着迎上去:“于海棠,你怎么来了?”

  “我来帮平安哥报个消息,” 于海棠说,“厂里机器坏了,平安哥要加班,让我跟你们说一声不用等他吃饭了。”

  秦京茹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于海棠连忙把情况再说了一遍。秦京茹点点头:“谢谢你跑一趟,辛苦你了。”

  于海棠笑了笑,转身离开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王平安家的方向 —— 这个总是低调沉默的技术骨干,每次厂里遇到难题,都是他冲在最前面。

  车间里的奋战持续了两天两夜。王平安几乎没合眼,眼睛熬得通红,手里的说明书都被翻得起了毛边。老技师们尝试了调整液压参数、更换传感器、重启控制系统等十几种方法,机器却始终像头犟牛,纹丝不动。到了第三天清晨,大家都累得坐在地上,有人靠着机器就睡着了,车间里只剩下机器散热风扇的 “呼呼” 声。

  于海棠提着保温桶来送早餐,看到王平安还蹲在机器旁调试,心疼地递过一个馒头:“平安哥,你吃点东西吧,再熬下去身体该垮了。人不是机器,累坏了就得‘凉快凉快’,总捂着也不是办法。”

  “凉快凉快”?王平安心里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闪电劈开迷雾。他突然想起苏联的气候 —— 西伯利亚地区冬季气温低至零下几十度,而轧钢厂车间里的温度常年在 30 度以上,俄制机器的材料会不会对温度敏感,高温环境下导致部件热胀冷缩,影响了精密配合?

  他猛地站起来,抓住于海棠的胳膊:“海棠,你提醒我了!可能是温度问题!” 他转身冲到李怀德面前,声音都带着颤抖:“厂长,快调两台强制冷空调来!把车间温度降到 15 度以下!”

  李怀德愣了一下,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也没有别的办法,立刻让人从仓库调来两台大功率工业冷风机。冷风机对着机器吹了半个多小时,车间里的温度明显下降,王平安伸手摸了摸机器外壳,已经变得冰凉。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启动按钮。这一次,机器没有发出 “嗡嗡” 的空转声,而是传来一阵平稳的轰鸣声,涡轮蜗杆开始转动,传送带缓缓运行,仪表盘上的指示灯全部变成了绿色!

  “成了!机器运转了!” 车间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工人们激动得互相拥抱,有人甚至流下了眼泪。李怀德紧紧握住王平安的手,声音哽咽:“平安,你立了大功!我要给你请一等功,奖励现金!还要在全厂大会上表彰你!”

  王平安笑着摇头:“厂长,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不能算我一个人的功劳。而且,我能想到温度问题,全靠海棠刚才那句话提醒。”

  李怀德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于海棠,连忙说:“海棠也有功劳!你也记三等功,一起表彰!” 于海棠脸颊微红,感激地看了王平安一眼 —— 她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之语,竟然真的帮上了忙。

  中午,上级检查团如期而至,看到生产线正常运转,对轧钢厂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李怀德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当天下午就召开了表彰大会。王平安站在台上,手里捧着烫金的荣誉证书和 500 元奖金,脸上依旧是平静的表情:“其实我没做什么,就是运气好想到了温度问题。真正辛苦的是车间里的老师傅们,没有他们的配合,我一个人也修不好机器。”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于海棠坐在人群中,看着台上的王平安,心里的好奇越来越深 —— 这个男人不仅技术精湛,还这么谦虚,和厂里那些张扬的技术员完全不一样。

  傍晚,王平安带着证书和奖金回到四合院。刚进院门,就看到院里搭着一个简易的灵棚,白色的孝布随风飘动,秦淮如带着棒梗、小当和槐花跪在蒲团上烧纸钱。不过她脸上并没有多少悲伤,反而透着一丝隐秘的喜悦。

  “平安兄弟,你回来了。” 秦淮如看到王平安,连忙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

  王平安指了指灵棚:“这是……”

  “我妈和易中海突然没了,总得办个葬礼。” 秦淮如叹了口气,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易中海家的方向。

  旁边的阎埠贵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平安,你不知道吧?易中海家的财产全归秦淮如了,据说存款就有 4000 多块,还有手表、收音机这些值钱玩意儿,她现在可是咱们院的‘富婆’了!”

  王平安愣了一下,4000 元在这个年代相当于普通工人两年的工资。秦淮如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没否认:“都是些身外之物,我也是没办法才继承的。”

  阎埠贵搓着手,脸上堆着谄媚的笑:“秦淮如,你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以后有啥难处尽管跟我说,我帮你出主意。你看这灵棚太简陋了,我找几个街坊帮你搭个像样的?”

  秦淮如连忙摆手:“不用麻烦阎大爷,简单点就行,我妈和易叔在天之灵也不会计较的。”

  正说着,刘海忠背着手走过来,摆出二大爷的架子:“秦淮如,你放心,院里的事有我呢!谁要是敢欺负你娘几个,我第一个不答应!以后你家有啥重活累活,让棒梗跟我说一声,我让光天、光福来帮忙!”

  秦淮如依旧是客气地拒绝:“谢谢刘大爷,我们自己能应付。”

  王平安看着这一幕,心里了然。阎埠贵和刘海忠都是冲着易中海的遗产来的,不过秦淮如显然也不是软柿子,几句话就把两人挡了回去。他没再多说,转身回了家。

  秦京茹和梁拉娣早就等在门口,看到王平安回来,连忙迎上去。“平安,你可回来了,这几天累坏了吧?” 秦京茹接过他手里的证书,眼里满是骄傲。

  丁秋楠也跑出来,拿着毛巾给王平安擦脸:“王大哥,厂里都传遍了,说你修好了苏联机器,太厉害了!”

  王平安笑着坐下,把修机器的经过说了一遍。梁拉娣端来热腾腾的红烧肉,心疼地说:“快吃点肉补补,看你瘦的。”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饭,气氛温馨和睦。王平安看着眼前的家人,心里满是踏实 —— 不管院里有多少是非,只要家人平安,就比什么都重要。

  可他没注意到,院门口的树后,于海棠正站在那里。她本来想送些水果过来感谢王平安,看到灵棚后又犹豫了,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不过她心里对王平安的印象更深了,这个低调又厉害的男人,像一本耐人寻味的书,让她忍不住想一页页翻开。

  第二天一早,阎埠贵提着一篮鸡蛋再次来到秦淮如家:“秦淮如,这鸡蛋给孩子们补身体。你要是手头紧,我这里还有点闲钱,你先拿去用,不急着还。”

  秦淮如笑着把鸡蛋推回去:“谢谢阎大爷,鸡蛋我们有,钱也够花,您快拿回去吧。”

  阎埠贵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走了。刘海忠也不甘示弱,拿着一把新蒲扇过来:“秦淮如,天热了,这蒲扇给孩子们扇风。以后院里选负责人,你可得投我一票,我保证多照顾你们家。”

  秦淮如依旧客气地拒绝:“蒲扇我们家有,投票的事我会自己考虑,谢谢刘大爷。”

  两人接连碰壁的事很快传遍了四合院,邻居们私下议论纷纷。

  “秦淮如现在有钱了,翅膀硬了,连二大爷、三大爷都不放在眼里了。”

  “我看她就是装的,说不定心里正得意呢!”

  “易中海的钱来路不明,她拿着能安心吗?”

  秦淮如听到这些议论,心里很委屈,却只能关起门来不出声。她把易中海的存款藏在床底的木箱里,每天晚上都要检查一遍才睡得着。她知道,这笔钱是块烫手山芋,以后的麻烦还少不了。

  王平安站在窗前,看着院里的动静,心里毫无波澜。他知道,秦淮如的麻烦才刚刚开始,阎埠贵和刘海忠不会轻易放弃。但他不想掺和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既然秦淮如继承了遗产,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就在这时,丁秋楠突然喊道:“王大哥,于海棠又来了!”

  王平安走到院门口,看到于海棠手里拿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本俄文技术书。“平安哥,这是我爸收藏的俄文书,说不定对你以后修机器有用,你拿着。”

  王平安接过书,连声道谢:“太谢谢你了,这些书正好用得上。”

  两人站在门口聊了几句,于海棠问起机器的后续维护,王平安耐心地解释着。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和微妙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