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老子不装神,就得亮剑-《我在月宫娶了嫦娥》

  我就站在广寒宫最深的第三层裂隙跟前,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偷偷闯进远古梦境的人,特像个偷渡客似的。

  脚底下呢,是月幔露出来的岩床,那叫一个冷啊,摸着还特别糙,上面全是上古时候留下来的刻痕。

  那些象形符文啊,现在早就没人知道啥意思了。不过呢,这些符文看起来可不像是科技代码,倒更像是一种祈祷呢。是向着明天祈祷,向着未来祈祷,也是向着人类能再活一次这种特别渺茫的希望在祈祷。

  那空气,就跟冻土似的,凝得死死的,我每走一步,就好像踩在时间的残骸上。

  我右臂上的光纹呢,这时候也不烧神经了,变得特别温顺,就像一条找到家的河一样,乖乖地在那儿流转着。

  它心里明白我要干啥,我自己当然也清楚得很。然后我就把手掌贴到了那面晶壁上,这晶壁可是传说中“羲和之心”的物理锚点呢。结果啥警报都没有,防御协议也没启动。

  这时候啊,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不过呢,涌进来的不是啥数据洪流,也不是什么逻辑审判,更不是AI那种冷冰冰的质询,而是生活。画面就像碎片似的,一下子冲进我的脑袋里:

  在一间特别简陋的宿舍里头,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轻轻拍着婴儿的背呢,嘴里哼着跑调的《茉莉花》,眼角还挂着泪珠子。

  食堂的角落里啊,几个研究员在抢最后一块红烧肉,那锅盖还冒着热气呢,他们笑得可大声了,震得灯管都嗡嗡直响。

  生态舱里呢,突然有个人一下子跳起来大喊:“抽穗了!真的抽穗了!”就这时候啊,所有人都抱在一块儿,哭得跟小孩子似的。

  这些记忆啊,没个先后顺序,也没什么逻辑,甚至在任何档案库里都找不到它们的影子。

  它们就仅仅是……存在过而已。

  原来啊,他们不是什么机器,也不是什么殉道者,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啊。

  他们也会饿,会累,会想家,会在深夜的时候偷偷看地球的照片,然后把脸埋在手掌心里。

  可是到最后呢,和地球断了联系的那种绝望,一点一点地把心跳都给掐灭了。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热起来了——这次可不是血泪,是实实在在的眼泪。

  我在心里念叨着:“我种了一辈子地了,我知道啥叫续命。”

  烂了根怕啥,只要还有芽眼就有希望;

  一潭死水又怎样,只要有人愿意去搅和搅和池塘,就有生机;

  文明要是断了?那就想办法嫁接呗。我闭上眼睛,启动了【意识桥接】,然后把一段记忆传送出去。

  那是清晨六点的农场,露水把裤脚都弄湿了,泥土混合着腐殖质那种腥香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自动滴灌系统“咔哒”一声就启动了,就好像老父亲在咳嗽之前先清清嗓子一样。这时候,我女儿扎着小辫子,一蹦一跳地跑过来,大声喊着:“爸爸,爸爸!草莓熟啦!”她咬了一口草莓,那汁水就顺着嘴角流下来了,笑得特别灿烂,就像个小太阳似的。

  就在那一刻,整个地脉好像都安静下来了。晶壁开始泛起了涟漪,一圈一圈地往外扩散,就像是有谁轻轻地拨动了那根沉睡了万年的琴弦一样。接着,一段旋律慢慢流淌出来,这旋律听起来又古老又熟悉。

  这是我爸以前常在田埂上哼唱的小调,他唱得老是走音,节奏也乱七八糟的。

  不过每次我做噩梦的时候,他都会哼这个小调,还说:“听到这个歌,鬼都会绕着走呢。”

  没想到啊,“羲和之心”居然把这个小调给录下来了,还藏在了文明火种的底层代码里,就这么等了上万年,就为了在这个时候重新播放出来。

  “……你带来了‘生活’。”烛阴·残蜕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波动,不再是那种机械合成的声音了,而是一种近乎颤抖的小声说话的感觉。

  “我们一直以为重启需要算法啊、权限啊、密钥啥的,可你带来的,是那种‘活着’的感觉啊。”

  我忍不住笑了,可喉咙那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了似的,浑身都被冷汗和地下那股子潮气弄得湿漉漉的,不过这脚步啊,却轻得好像马上就能飞起来似的。

  等我好不容易爬回地面的时候,常曦一下子就冲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她抱得可真用力啊,就好像生怕我又一下子消失不见似的。她的头发丝扫到了我的脖子旁边,我都能感觉到她在不停地发抖呢。

  “你以前说过……”她哭得都有点哽咽了,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种地的人是不怕泥巴沾到脚的。”

  “嗯呢。”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还笑出了声,“我还说过呢,烂掉的根也能嫁接上新的枝条呀。”

  就在这个时候啊,系统的提示突然就在我的视野里冒了出来:

  【“共感锚点”升级成“双向情感桥接”了】

  这个能维持8个小时的稳定连接呢,还能支持跨意识体的情绪同步和记忆共享。

  我可没着急去回应这个事儿。为啥呢?因为就在下一秒啊,精卫填海程序就发出那种特别刺耳的警报声了——

  深空信号又出现了。

  不过这一回啊,它的频率跟以前不一样了,编码结构那叫一个精密啊,都到了极致了,还带着一段加密信标呢。

  我赶忙调出量子解码阵列,嘿,三秒钟就把它给破译出来了。

  这时候屏幕上就跳出一行字:

  “陆宇先生,我们是‘星穹联合体’,我们是奉命来接引‘月球文明遗产’然后归还给地球的。请您配合移交的工作,这样就能避免那些不必要的冲突了。”

  我就这么盯着那行字,看了足足有三秒钟呢。突然就笑了起来。

  笑得那肩膀一个劲儿地打颤。

  接着抬手就把这一整段信号给扔进了【反制粉碎程序】里头。

  就见那红色的进度条刷地一下就过去了,那些数据一下子就没了,跟灰飞烟灭似的。

  我往主控台边上一靠,右臂上的光纹微微闪了闪,眼神也变得冷冰冰的。

  “老子才不封印你们呢。”

  我压着嗓子说,就好像在跟谁发誓一样。

  “不过得先把这规矩给改改。”

  就在这个时候啊——

  主控室的最里头,七盏青铜灯自己就着起来了,也没风啊。

  那火焰是青金色的,就那么静静地烧着,可是一点热乎气儿都没有。

  每一盏灯的下面,都冒出来一个很古老的铭文:

  “守望者启,双核共鸣;星火重燃,逆命而行。”

  常曦抬着头瞅着那七盏灯呢,

  “这七盏灯一块儿着起来,就意味着基地的核心承认——”

  她稍微停了一下,眼睛看向我,声音轻得跟风似的:

  “你不但是访客,是继承者,而且还是……能跟我一块并肩的执火人呢。”

  我呲牙一乐,还活动了下手腕子。

  “执火人?”

  “是这么回事儿。不过我对这仪式不太明白。”“我就明白两件事儿——”

  我紧紧攥住她的手,眼睛看向月门外那乌漆嘛黑的深空,说道:

  “谁要是敢打我地盘的主意,我就把他的船给拆喽。”

  “谁要是敢动我的人,哼,我得让他好好尝尝,咱种田人的厉害,那可叫怒火啊。”

  刚说完,这天幕一下子就变了样儿。

  朝着地球轨道那个方向,有三点红光就像把夜幕给撕开了似的,还带着一群重型拆解机甲朝着月球这边过来了。

  那机甲的舰身上明晃晃地印着个“溯源计划”的标志,标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文明回收,合法征用。”

  我就把全域通讯频道给打开了,信号直接就往深空发出去了。

  我说话的时候挺平静的,可那话里就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就像刀刃似的:

  “这儿可是广寒宫主权区。”

  “我可不是地球派来的什么官儿,也不是什么遗产管理员。”

  “我叫陆宇,是现代农工一级技师,现在是广寒宫的共治者。”

  “想拿走东西?”

  “先问问我们两口子答不答应。”

  说完我就把通讯给切断了。

  然后我就转身朝着武器库通道那边走过去了,脚步迈得那叫一个稳当。

  常曦跟了上来,她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右臂上的光纹,小声问我:“你是不是要动用‘后羿之弓’啊?”

  “不动。”我摇了摇头,“那东西太扎眼了。”“我打算用‘玉兔集群’重新构建轨道防御网,得让他们的登陆艇连月壤的边儿都沾不上。”

  “再把‘吴刚’的维护协议改成攻击模组,哼,让他们好好瞧瞧,啥叫‘自动化农场式歼灭’。”

  她突然就笑了,那千年的冰霜像是裂开了一道缝儿,透出了暖融融的光。

  “你知道不?古时候有个说法,叫‘夫唱妇随’呢。”

  “现在啊,该我陪着你亮出剑来啦。”

  说完,她抬手就把守望者零号的终极权限给激活了。

  这时候,整个基地的智能系统都同时有了反应:

  精卫填海程序把敌舰的轨迹给锁定了,进入到预攻击的状态。

  蹇父镇碑兽启动了月壳共振的装置,就等着制造人工月震了。

  吴刚的机械臂伸展开来,变成蜂群战列的样子,就等着下命令了。

  烛阴·残蜕那儿传来了低语声:

  【节律同步已经完成了。地脉潮汐也被调整到‘战时峰值’了。】

  【建议取个代号——‘嫦娥奔月·反击’。】

  我就站在月门的前面,身后是正在复苏的文明,身边呢,是紧紧握着我手的女人。

  远远的地方,敌人的战舰还在不断地靠近。

  我轻轻说道:

  “我可不想装什么神神鬼鬼的。”

  “但是这一剑啊——”

  “是为了家才亮出来的。”

  “咱呀,是……清道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