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大脑封闭术-《HP狸猫与蝙蝠的共生法则》

  “言归正传,说说你对大脑封闭术的了解。”

  “大脑封闭术是唯一可以对抗摄魂取念,保护自己大脑的方法。它通过封闭大脑来对抗精神污染,隔绝窥探。思维静止状态下抵抗入侵,算是入门。精通者则能保持独立思维并反过来利用虚假记忆干扰施法者。摄神取念常通过对视、引导式谈话和情绪刺激来实现。”哈利老实的总结寒假里学到的知识。

  “正确。大脑封闭术是抵抗摄神取念师窥探记忆和测谎能力的先决条件。在你不得不与摄魂取念大师面对面,眼神接触或者谈话的时候,你就需要时刻使用大脑封闭术来保持头脑清醒,保护自己的大脑不被对方的精神干扰、窃取。”

  斯内普挥动魔杖,将沙发和茶几移至墙边,清出一片空地,继续说道:

  “初学者若是能做到在遇袭的时候,清理头脑中的思想和情感,让摄神取念者无法找到任何他想知道的记忆以及相关的情感联系,就算入门。这是第一步。”

  他走到哈利对面,“抵御摄神取念,其实与对抗夺魂咒相似。这个你已经会了,我就不再多说。

  在更高级的形式中,大脑封闭术可以让你压抑某些感情和记忆,这是保持大脑清明的好方法。等你能够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可以尝试编织虚假记忆来欺骗袭击者,避免自己暴露。

  要做到我说的这些,就需要大量的实践练习。现在,我们试一试。我会对你使用摄魂取念,你要努力抵抗我。”

  “啊?那你会看到我的记忆啊。”哈利有些抗拒。

  “怎么?有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你不也……不让我看你的吗?这不公平。”哈利小声嘟囔。

  “那就努力挡住我。用任何方式。”

  “可是……”

  “你还学不学?”斯内普危险地眯起眼睛。

  “学……开始吧。”

  “掌控自己的情绪,清除所有杂念。记住被入侵的感觉,全力反抗我。”

  哈利紧张地盯住斯内普。

  为给他准备时间,斯内普缓缓挥动魔杖,念出咒语:

  “Legilincy!(摄神取念!)”

  哈利只觉得脑袋像被重锤击中,瞬间陷入混沌。他毫无抵抗之力,任由记忆一帧帧涌现:

  四岁时收拾餐具打碎盘子,被佩妮姨妈一耳光扇倒在地,磕晕过去……

  被关禁闭,蜷缩在漆黑的碗橱里瑟瑟发抖……

  饿到哭不出声,昏过去又醒过来……

  不,求你了,别再看下去……

  哈利猛地从回忆里挣脱出来,跪在地上大口喘气,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板上。

  “哈利,你一点抵抗也没有。如果我不主动终止咒语,你的大脑将任我翻阅。你必须找到我、抵抗我、驱逐我。

  来,深呼吸,平稳情绪。努力放空大脑,什么也别想。你拜月修炼时,脑子里也塞这么多东西吗?”斯内普脸色煞白,眼圈有点泛红。他努力稳着声音对哈利讲解要点。

  哈利抬头看着斯内普,那副“我有罪”的神情让他心疼。他知道这些回忆同样在伤害着斯内普,他不想让他看见。

  哈利努力平复呼吸,清空思绪,让内心重归平静。

  “我准备好了,再来。”

  “那我们再试一次。”

  “Legilincy!(摄神取念!)”

  这一次,那记“重锤”敲击得更沉、更久了。哈利竭力在意识之外筑起一层薄膜,试图阻挡刺入的探针——可薄膜瞬间被刺破。

  五岁时,为躲避达力的拳头,导致他自己绊倒,被弗农姨父吊在门厅用皮带抽打……

  饿得濒死时,变成狸猫从投信口爬出去翻找垃圾桶。几乎饿毙时,一个黑影扔来了一块食物……

  漫天雷云,劫雷一道道劈下,小小的狸猫被劈得皮开肉绽、生死不知,身旁渡劫的神龙也鳞片尽碎、惨烈无比……

  别看了,别再看了……

  哈利终于从过往记忆里挣扎出来,瘫坐在地,浑身脱力。

  斯内普扶着桌沿喘息良久,才苍白着脸开口:“很好,哈利……很好,这次你把我推出来了。记住这种感觉:找到我,抵抗我,驱逐我。”他勉强站直,试图掩饰眼底翻涌的痛楚与仇恨:

  “今天到此为止。你休息一下,就回去吧……”

  “可是蟾蜍还没处理……”

  “别管蟾蜍!出去……现在就走!”斯内普突然低吼出声。

  哈利怔住了,他从未见过斯内普如此失控。

  斯内普后悔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对不起……维里……对不起……”

  他跌跪下去,手指死死揪住自己的头发。他原以为自己能平静面对哈利的那些记忆,可就连大脑封闭术也阻挡不了自己情绪的崩溃。

  哈利爬过去,伸手环住斯内普颤抖的肩膀,哑着嗓子安慰他:

  “都过去了,西弗,都过去了。我不是好好的在你眼前吗?你救了我呀。是你救了我。如果说只有受尽那些苦楚,我才能遇见你……那我心甘情愿啊。”

  他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腿早已没了知觉。斯内普缓缓抬起右手,紧紧握住肩头那只手,另一只手则猛地揽住哈利的腰,将他牢牢锁进怀中。哈利顺着力道跌进那个怀抱,脸颊贴上斯内普的胸膛,听见里面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声,莫名感到一阵安心。

  最终,沉闷的钟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斯内普缓缓松开手臂,扶着哈利站起身。“很晚了,哈利,你该回去了。”

  “我腿麻了……”哈利哭丧着脸说。

  “呵……”斯内普竟低笑出声。他扶哈利坐到沙发上,替他揉着发麻的双腿。“变成猫咪,好不好,维里?”

  哈利抬头看了他一眼,瞬间变化身形。“喵呜。”

  斯内抱起小猫咪,捏出个猫饼饼。一人一猫,从身到心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抚慰。斯内普看着怀里的猫咪,一个没忍住就吸了下去……

  “喵呜!喵呜!”羞恼的哈利猫猛地挣脱蝙蝠大魔王的魔爪,飞快窜向门口。

  “呵呵……回去记得练习清空大脑,达到心境的空白状态……尤其是睡前。”斯内普对着逃跑的背影叮嘱。

  “喵呜~喵呜~”

  斯内普挑起眉梢,“背后辱骂教授,格兰芬多扣两分。”

  “喵呜!哈!”猫咪骂骂咧咧地跑远了。

  ……

  拜月修行结束后,哈利从天文学塔楼拾级而下。在转角昏暗的阴影里,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落在斯内普办公室的书包——显然,是有人特意放在那里的。哈利忍不住扬起嘴角,拎起书包就轻快地朝黑湖方向走去,准备与赫敏和罗恩会合晨练。一想到斯内普每晚都默默来看他拜月,他心里就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轻轻填满,脚步也愈发轻快起来。

  ……

  平静的日子被一个粉红色的节日扰乱。情人节这天,哈利终究没能躲过猫头鹰的狂轰滥炸。数不清的玫瑰、巧克力以及散发着浓郁香水味的情书将他淹没。他手忙脚乱地将能退回的礼物全部退回,至于那些没有署名的,则统统让它们“消失”了。

  忙乱间隙,他下意识地瞥向教师席那个总是一身黑袍的身影——对方那张毫无波澜的脸让哈利莫名有些牙痒。他居然……一点都在意吗?一丝失落悄悄爬上心头。

  “我们美丽的冰雪公主,霍格沃兹玫瑰,为何看起来不甚欢欣?”弗雷德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把揽住哈利的肩膀。

  “是不是因为没有收到心仪姑娘的巧克力而神伤?”乔治默契地出现在另一侧,接话道。

  “可怜的哈利,别太难过了。”弗雷德故作悲伤地摇头。

  “别担心!我们——爱的使者,为你带来了美丽姑娘的问候!”乔治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塞到哈利手里。

  “我不要,谢谢。你们自己吃吧。”哈利没什么兴致,把巧克力推回去。

  “别啊,哥们儿!你要是收下这盒加了迷情剂的巧克力,我俩能赚两加隆呢!”弗雷德压低声音,笑嘻嘻地坦白。

  “好啊!为了两加隆就把我卖了?!把我的投资还来!”哈利顿时气结,作势要掐他俩。

  “别别别!金主大人我们错了!”乔治立马拉着弗雷德后退,生怕跑慢了这位“金主”当场变“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