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丹劲镇宵小 拳启武道门-《国术起手,执掌混沌》

  夕阳西下,小镇街道上扬起淡淡的尘土。王超呆呆地看着地上呻吟的混混,又看看身旁云淡风轻的陈昂,嘴巴张了又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陈昂掸了掸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扫过那些连滚带爬逃走的混混,淡淡道:“就这点本事,也学人收保护费?”

  王超这才回过神来,激动得语无伦次:“大、大哥!你刚才那是...是武功?真正的中国功夫?”

  陈昂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想学?”

  王超猛地点头,随即又露出窘迫的神情:“可是我...我家里条件不好,可能交不起学费...”

  陈昂打量着他。此时的王超还是个普通的乡镇少年,身材略显单薄,但骨架匀称,眼神清澈中带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更难得的是,陈昂能感觉到他体内潜藏着一股尚未觉醒的武道天赋。

  “我不收你钱。”陈昂转身向镇外走去,“跟我来。”

  王超愣了一下,随即狂喜地跟上:“真的?大哥你愿意免费教我?”

  陈昂脚步不停:“能不能学成,看你自己的造化。”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小镇,来到郊外一处废弃的打谷场。场地上铺着厚厚的尘土,四周堆着些破旧的农具,远处是连绵的丘陵。

  陈昂站定转身:“在你学武之前,先要明白什么是武术。”

  王超聚精会神地听着,眼睛一眨不眨。

  “武术不是打架斗殴的工具,而是修身养性的法门。”陈昂的声音平静却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练武先练心,心不正则拳歪。”

  他随手拾起一根枯枝:“看好了。”

  枯枝在陈昂手中轻轻一抖,仿佛活了过来。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是简单的刺、挑、扫几个动作,却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韵味。王超看得入神,只觉得那根普通的枯枝似乎蕴含着无穷变化。

  “武术的本质,是开发人体潜能,超越自我极限。”陈昂手腕一振,枯枝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寸寸断裂,“现在,你还要学吗?”

  王超毫不犹豫:“要学!再苦再难我也要学!”

  陈昂点点头:“好,那便从最基本的站桩开始。”

  他示范了一个浑圆桩的姿势:“两脚与肩同宽,膝盖微屈,沉肩坠肘,意守丹田。记住,不是用力,而是用意。”

  王超模仿着摆出姿势,却显得十分僵硬。

  陈昂上前轻轻调整他的动作:“这里放松...这里要沉...对,保持呼吸自然。”

  不过片刻功夫,王超就已经满头大汗,双腿不停颤抖。他咬紧牙关坚持着,眼中满是倔强。

  陈昂暗自点头。不愧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心性确实坚韧。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十几个手持棍棒的人气势汹汹地朝打谷场走来,为首的正是刚才那个红毛混混。

  “虎哥!就是那小子!”红毛指着陈昂叫道。

  被称作虎哥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一身腱子肉将背心撑得紧绷。他吐掉嘴里的烟头,狞笑道:“听说来了个会功夫的?我赵虎倒要看看,是你的功夫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王超脸色发白,低声道:“大哥,这是镇上有名的混混头子,练过散打,听说很能打...”

  陈昂却仿佛没看见那些人,继续指导王超:“站桩时要心无旁骛,外动内静,方能练出真功夫。”

  赵虎见被无视,顿时大怒:“妈的!给老子教训他!”

  十几个混混一拥而上。王超吓得闭上眼睛,却听到一连串的闷响和惨叫声。

  等他睁开眼时,震惊地发现所有混混都躺在了地上呻吟,而陈昂仍然站在原地,仿佛从未移动过。

  赵虎瞳孔收缩,下意识后退一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昂终于正眼看他:“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赵虎咬咬牙,突然从后腰掏出一把匕首:“装神弄鬼!”说着一个箭步冲来,匕首直刺陈昂小腹。

  这一刺又快又狠,显然练过多年。王超吓得惊呼出声。

  陈昂却不闪不避,直到匕首及体的瞬间,才轻轻伸出两根手指。

  “叮”的一声轻响,精钢打造的匕首竟被他的手指生生夹住!赵虎拼命用力,匕首却纹丝不动。

  “这...这不可能!”赵虎骇然变色。

  陈昂手指微微用力,匕首应声而断。他随手将断刃掷出,擦着赵虎的脸颊飞过,钉在远处的木桩上,入木三分。

  “滚。”陈昂只说了一个字。

  赵虎冷汗直流,连狠话都不敢说,带着手下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王超看得心驰神往,激动道:“大哥!我什么时候能练到你这样的功夫?”

  陈昂淡淡道:“武术之道,永无止境。我现在教你一套基础的拳法,看好了。”

  他缓缓打起一套简单却韵味悠长的拳法。动作看似缓慢,却蕴含着某种奇妙的节奏感,每一拳每一式都带着龙吟象鸣般的意境。

  王超看得如痴如醉,不自觉跟着比划起来。

  就在这时,陈昂突然收势,目光看向远处的树林:“看了这么久,不出来见见吗?”

  树林中静默片刻,走出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此人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锐利如鹰,显然是个练家子。

  “好敏锐的感知力。”中年人拱手道,“在下形意门李万山,适才见阁下出手,功夫了得,特来请教。”

  陈昂打量着他:“形意门的?倒是正宗传承。”

  李万山眼中闪过讶异:“阁下能看出我的来历?”他摆出三体式,“请指教!”

  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射来,一拳直取中宫,带着隐隐的虎啸之声。

  陈昂不闪不避,同样一拳迎上。两拳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李万山连退三步,脸上满是震惊。

  “好刚猛的力量!这是什么拳法?”

  陈昂收拳而立:“不过是基础拳法罢了。”

  李万山神色肃然:“阁下谦虚了。这等功力,怕是已入化境。”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不知阁下可否告知师承?”

  陈昂没有回答,反而问道:“现在的形意门,还有几人能练出真意?”

  李万山苦笑道:“惭愧。如今武林式微,真传日渐稀少。便是我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也大多只得其形,未得其意。”

  陈昂点点头,不再多言。

  李万山见状,知趣地拱手告辞:“今日得见高人,三生有幸。他日有缘,再向阁下请教。”

  待他离去后,王超才敢出声:“大哥,刚才那人很厉害吗?”

  陈昂淡淡道:“练错了方向,可惜了一块好材料。”他看向王超,“你要记住,武术不是模仿,而是理解。不是用力,而是用意。”

  王超似懂非懂地点头。

  陈昂不再多言,继续指导他练拳。夕阳完全落下时,王超已经能将那套基础拳法完整打下来,虽然还十分生涩,但已经隐隐有了几分韵味。

  “今天就到这里。”陈昂道,“明日此时,再来此地。”

  王超恭敬行礼:“是!谢谢师父!”

  陈昂摆摆手:“我不是你师父。能学多少,看你自己。”

  看着王超远去的背影,陈昂目光深邃。在这个顶级高武的国术世界,他的丹劲修为和龙象般若功似乎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每一分力量都凝实无比,举手投足间都蕴含着恐怖威力。

  而更让他感兴趣的是,这个世界的武道体系似乎与之前所知有所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能量,虽然稀薄,却能与国术产生某种共鸣。

  “见神不坏...”陈昂轻声自语,“这个世界的至高境界,倒是值得期待。”

  夜色渐浓,陈昂的身影消失在荒野之中。而他不知道的是,今日之事已经在当地武林中传开,一个神秘高手的名字,正在悄然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