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考场上。
林晚棠奋笔疾书，内心却毫无紧张可言。
曾几何时，她将高考看作改变自己和妈妈命运的唯一出路。
正如无数家长和孩子说的那样——
只有好好读书，以后才能赚到大钱，才能过上想过的生活。
林晚棠对此深信不疑。
直到李海出现，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也彻底改变了她的想法。
简而言之，她无需用这场考试来“改变人生”。
为了不辜负十余年的勤学苦读，她并没有刻意摆烂。
但没有了功利的目的，她反而能全身心投入到这场考试当中。
转眼间，语文科目的考试结束了。
林晚棠背着书包，跟随人流走出考场大门。
大门外，迎接她的是她最亲近的两人——妈妈和李海。
“叔叔，你怎么来了！？”
她蹦蹦跳跳上前，由于过于惊喜，甚至忽略了妈妈的存在。
“正好我今天不忙，累了吧？我们回家。”
李海面露温柔的微笑。
他也很难表达自己此刻的心境。
林晚棠不善言辞，且看着就是三好学生的模样，所以李海一直把她当成孩子看待。
迄今为止，同样还是如此。
“我不累……回家！” 林晚棠笑着点点头，蹦蹦跳跳地就上了车。
李海报以微笑，稳稳坐上了驾驶座。
林知韵见状，似乎察觉到什么，竟感到一阵心慌。
她是过过苦日子的人，很懂察言观色。
更不用说，她对自己女儿有着十足的了解。
女儿刚才看李海的眼神，非常不对劲！
相反，李海看糖糖的眼神，倒和从前并无变化。
“嘶……”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林晚棠从车内探出脑袋：
“妈，您怎么还不上车？”
“哦哦，我来了！”
回家路上，三人各怀心思，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林晚棠下午还有考试，吃过午饭就休息去了。
客厅内。
两人相伴而坐，看似与往日并无异常。
“小海……” 但林知韵欲言又止，显然心事重重。
“韵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李海紧搂住她的肩膀，长长叹了口气：
“高考之后，我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
“你要去哪儿？”
“不去哪儿，但是会离开一段时间。”
“哦，我的心有些乱……” 林知韵明白他的意思，却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不会有事的，放心。” 李海安抚道。
他想， 自己就算真是渣男，做事也该留点底线。
小孩子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兴许自己离开一段时间，林晚棠就会放下。
林知韵点头应下，倚在李海怀中，很快就沉沉睡去。
……
午后。
趁林晚棠还没起床，李海匆匆离家前往长虹大厦。
事实上，近期他的内心也纷乱如麻。
但作为男人，他无法随意吐露心声，只能用工作麻醉自己。
办公室内。
“少爷，光刻机厂区的选址都在这儿了。” 白茜茜递出一份文件。
李海接过文件，大致扫了一眼：
魔都、江城、庐州、川西。
各地有各自的优势和缺点，但只要李海入驻，当地政府都会给予最大力度的支持。
关键就看他会如何选择。
“你们有什么想法？”
“从产业集成程度来看，庐州聚集了全国1/3的量子科技企业，且硬性成本较低，是最好的选择。” 白茜茜回答。
李海闻言表情愈发凝重。
事实上，从能源成本等角度考虑，其实川西才是最好的选择。
另外，李海好歹是首富，他要肩负起应负的社会责任。
在川西投资建设，能迅速带动当地经济发展。
几百亿投资，足够养活一整座城市！
可是！
川西位于大陆板块的交界碰撞地带，每年大小地震数十次。
而量子光刻机是极其精密的仪器，任何细微的环境变化，都会让它直接报废。
“那就选在庐州，即刻开启和官方的谈判。” 李海做出决定。
“我们不缺钱，但希望在政策上得到更多支持。”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白茜茜应下，随即退出办公室。
她前脚刚走，李海又把苏雯叫进办公室。
经过小半年历练和成长，苏雯已经脱胎成为李海的得力助手。
“董事长，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一件公事，一件私事，想先听哪件？”
此话一出，苏雯不禁红了脸：“董事长，您是在打趣我？”
“我是认真的，想先听哪件？”
“那当然是先听……公事啊！” 苏雯回答。
“好，这是集团新的规章制度，以我的名义向全体员工发出公示。”
制定公司规章，理应是一件大事。
但由于长虹集团的特殊性质，李海一人便能决定。
“明白！” 苏雯接过文件，弱弱问：
“那我能看一眼吗？”
李海：@#￥%……
“这本来就是要公布的，你有空就多看看。”
“好嘞，董事长！” 苏雯笑着应下。
“接下来就要说你的私事了。”
李海再次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文件，正色道：
“经过我深思熟虑，决定从今天起，免去你董事长助理的职位。”
“轰！” 苏雯闻言，如遭晴天霹雳。
难道是自己办事不力，被董事长嫌弃了吗？
过去几个月，为了做好这份工作，她可谓是披星戴月、尽心竭力。
同时她也明白，无论她如何努力，和人均海归博士的新人比起来，自己在学历、能力方面存在巨大劣势。
加上长虹集团愈发壮大，被淘汰似乎是注定的结果……
“即日起，你将担任董事长秘书一职。”
李海并没有察觉她情绪上的变化，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具体工作内容你自己摸索，我在此就不赘述了。”
“我只能说，你会比以前更忙。”
“所以说，除了直接对我负责的事项以外，其他事情最好让助理来处理。”
“待遇方面涨薪300%，享有分红权。”
“说是董事长秘书，但在长虹集团，你和董事会秘书无异。”
“用人话说，你已经是高管当中的一员了。”
短短两分钟内，苏雯的情绪像是坐过山车般，起起又伏伏。
以至于，李海后面说了些什么，她一句都没听清。
从专柜销售到长虹集团高管，她只用了半年不到的时间。
这其中的距离，足够普通人走上好几辈子。
“别发呆了，把这份任命书签了，自己发公告去。”
“哦哦，我签！”
苏雯甚至没看过任命书上的内容，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毕竟李海根本没有理由坑她。
人家分分钟就是几百亿上下，吃饱了撑的去坑她啊？
直至回到自己的工位，苏雯仍觉得有些恍惚。
她真的成高管了！？
所幸，董事长办公室独占一整层楼。
在没有人打扰的前提下，她有足够的时间消化这个消息。
直到临近下班时间，苏雯才猛然惊醒。
“规章制度还没发！” 她赶紧翻开李海给的文件。
粗略翻看一遍，她再次被其中的内容震撼得说不出话。
“这特么是人制定的规章吗！？”
……
林晚棠奋笔疾书，内心却毫无紧张可言。
曾几何时，她将高考看作改变自己和妈妈命运的唯一出路。
正如无数家长和孩子说的那样——
只有好好读书，以后才能赚到大钱，才能过上想过的生活。
林晚棠对此深信不疑。
直到李海出现，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也彻底改变了她的想法。
简而言之，她无需用这场考试来“改变人生”。
为了不辜负十余年的勤学苦读，她并没有刻意摆烂。
但没有了功利的目的，她反而能全身心投入到这场考试当中。
转眼间，语文科目的考试结束了。
林晚棠背着书包，跟随人流走出考场大门。
大门外，迎接她的是她最亲近的两人——妈妈和李海。
“叔叔，你怎么来了！？”
她蹦蹦跳跳上前，由于过于惊喜，甚至忽略了妈妈的存在。
“正好我今天不忙，累了吧？我们回家。”
李海面露温柔的微笑。
他也很难表达自己此刻的心境。
林晚棠不善言辞，且看着就是三好学生的模样，所以李海一直把她当成孩子看待。
迄今为止，同样还是如此。
“我不累……回家！” 林晚棠笑着点点头，蹦蹦跳跳地就上了车。
李海报以微笑，稳稳坐上了驾驶座。
林知韵见状，似乎察觉到什么，竟感到一阵心慌。
她是过过苦日子的人，很懂察言观色。
更不用说，她对自己女儿有着十足的了解。
女儿刚才看李海的眼神，非常不对劲！
相反，李海看糖糖的眼神，倒和从前并无变化。
“嘶……”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林晚棠从车内探出脑袋：
“妈，您怎么还不上车？”
“哦哦，我来了！”
回家路上，三人各怀心思，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林晚棠下午还有考试，吃过午饭就休息去了。
客厅内。
两人相伴而坐，看似与往日并无异常。
“小海……” 但林知韵欲言又止，显然心事重重。
“韵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李海紧搂住她的肩膀，长长叹了口气：
“高考之后，我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
“你要去哪儿？”
“不去哪儿，但是会离开一段时间。”
“哦，我的心有些乱……” 林知韵明白他的意思，却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不会有事的，放心。” 李海安抚道。
他想， 自己就算真是渣男，做事也该留点底线。
小孩子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兴许自己离开一段时间，林晚棠就会放下。
林知韵点头应下，倚在李海怀中，很快就沉沉睡去。
……
午后。
趁林晚棠还没起床，李海匆匆离家前往长虹大厦。
事实上，近期他的内心也纷乱如麻。
但作为男人，他无法随意吐露心声，只能用工作麻醉自己。
办公室内。
“少爷，光刻机厂区的选址都在这儿了。” 白茜茜递出一份文件。
李海接过文件，大致扫了一眼：
魔都、江城、庐州、川西。
各地有各自的优势和缺点，但只要李海入驻，当地政府都会给予最大力度的支持。
关键就看他会如何选择。
“你们有什么想法？”
“从产业集成程度来看，庐州聚集了全国1/3的量子科技企业，且硬性成本较低，是最好的选择。” 白茜茜回答。
李海闻言表情愈发凝重。
事实上，从能源成本等角度考虑，其实川西才是最好的选择。
另外，李海好歹是首富，他要肩负起应负的社会责任。
在川西投资建设，能迅速带动当地经济发展。
几百亿投资，足够养活一整座城市！
可是！
川西位于大陆板块的交界碰撞地带，每年大小地震数十次。
而量子光刻机是极其精密的仪器，任何细微的环境变化，都会让它直接报废。
“那就选在庐州，即刻开启和官方的谈判。” 李海做出决定。
“我们不缺钱，但希望在政策上得到更多支持。”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白茜茜应下，随即退出办公室。
她前脚刚走，李海又把苏雯叫进办公室。
经过小半年历练和成长，苏雯已经脱胎成为李海的得力助手。
“董事长，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一件公事，一件私事，想先听哪件？”
此话一出，苏雯不禁红了脸：“董事长，您是在打趣我？”
“我是认真的，想先听哪件？”
“那当然是先听……公事啊！” 苏雯回答。
“好，这是集团新的规章制度，以我的名义向全体员工发出公示。”
制定公司规章，理应是一件大事。
但由于长虹集团的特殊性质，李海一人便能决定。
“明白！” 苏雯接过文件，弱弱问：
“那我能看一眼吗？”
李海：@#￥%……
“这本来就是要公布的，你有空就多看看。”
“好嘞，董事长！” 苏雯笑着应下。
“接下来就要说你的私事了。”
李海再次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文件，正色道：
“经过我深思熟虑，决定从今天起，免去你董事长助理的职位。”
“轰！” 苏雯闻言，如遭晴天霹雳。
难道是自己办事不力，被董事长嫌弃了吗？
过去几个月，为了做好这份工作，她可谓是披星戴月、尽心竭力。
同时她也明白，无论她如何努力，和人均海归博士的新人比起来，自己在学历、能力方面存在巨大劣势。
加上长虹集团愈发壮大，被淘汰似乎是注定的结果……
“即日起，你将担任董事长秘书一职。”
李海并没有察觉她情绪上的变化，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具体工作内容你自己摸索，我在此就不赘述了。”
“我只能说，你会比以前更忙。”
“所以说，除了直接对我负责的事项以外，其他事情最好让助理来处理。”
“待遇方面涨薪300%，享有分红权。”
“说是董事长秘书，但在长虹集团，你和董事会秘书无异。”
“用人话说，你已经是高管当中的一员了。”
短短两分钟内，苏雯的情绪像是坐过山车般，起起又伏伏。
以至于，李海后面说了些什么，她一句都没听清。
从专柜销售到长虹集团高管，她只用了半年不到的时间。
这其中的距离，足够普通人走上好几辈子。
“别发呆了，把这份任命书签了，自己发公告去。”
“哦哦，我签！”
苏雯甚至没看过任命书上的内容，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毕竟李海根本没有理由坑她。
人家分分钟就是几百亿上下，吃饱了撑的去坑她啊？
直至回到自己的工位，苏雯仍觉得有些恍惚。
她真的成高管了！？
所幸，董事长办公室独占一整层楼。
在没有人打扰的前提下，她有足够的时间消化这个消息。
直到临近下班时间，苏雯才猛然惊醒。
“规章制度还没发！” 她赶紧翻开李海给的文件。
粗略翻看一遍，她再次被其中的内容震撼得说不出话。
“这特么是人制定的规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