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共浴-《崩铁与海瑟音做了千年怨种同事》

  刻律德菈缓缓摇头,发丝随着动作轻扬,语气里的傲慢与掌控欲毫不掩饰:

  “重不重要,从来不由汝说了算。”

  她抬眼看向来古士,眼神锐利如刃,仿佛要将对方那层平静的伪装剖开:

  “这场逐火,侍卫官的去留,乃至所有的一切——都由吾来决定。”

  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将选择权牢牢攥在自己手中,丝毫没有被来古士的说辞动摇的迹象。

  来古士垂首点头,语气听不出波澜,仿佛真的在承认自己的失当:“是我逾矩了。”

  稍顿,他又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诱导:

  “不过我能理解凯撒您的想法。若您日后有了悔意,尽可来找我,我仍然会为您提供帮助,凯撒陛下。”

  刻律德菈闻言,陡然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满是不屑与自负,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后悔?”

  她扬声重复,眼神锐利如鹰:

  “我刻律德菈的人生里,从来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看着来古士的身影渐渐远去,刻律德菈又在街上随意踱了几步。

  周遭的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在她听来只觉聒噪又乏味,心头那点因争执而起的波澜也被这喧闹冲得淡了。她皱了皱眉,旋即转身,决意返回住处。

  而在另一边,刻律德菈住所的后院里,一尊巨大的泳池泛着粼粼波光。

  浴池中水汽氤氲,海瑟音望着池边的人影,终究还是没能拗过玄霄的坚持,将他带到了这后院来淋浴。

  玄霄的双手双脚被粗绳紧紧捆着,在浴池边踉跄地站着。

  他微微低头,视线越过晃动的水面,似乎在估量池水的深浅,眉宇间还带着几分酒后的迷蒙。

  就在这时,海瑟音忽然抬手,一把将他推向池中。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本就有些醉意的玄霄猛地坠入水中,冰冷的池水瞬间包裹全身,酒意刹那间被惊散大半。

  他在水里胡乱挣扎,绳子勒得手腕生疼,口鼻呛进几口水,慌忙中朝着池边的海瑟音大喊:

  “等一下!我不会游泳!你还捆着我的手,你想淹死我吗?”

  玄霄在水中挣扎着,随着意识渐渐从混沌的酒意里挣脱出来,他这才看清水中的身影——

  长发如墨玉般在水波里漾开,发间那抹清透的蓝羽饰,与流转的水色相融。

  少女半蜷在水中,修长的腿随意交叠,被水纹簇拥着,像是从深海里游曳而出的精灵。

  她肩头沾着细碎的水珠,侧脸映着水光,眉眼间藏着三分慵懒、七分清冽。

  玄霄被捆着的双手在水里扑腾的动作猛地一顿,连呛水的狼狈都顾不上,因失忆而混沌的脑子更是嗡地一下。

  他直愣愣盯着海瑟音,声带像是被水浸得发不出声,只有满眼的茫然与怔愣,连自己身处险境、该求救这事,都被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搅得没了头绪,只剩一句破碎的

  “你…… 是谁?”

  混着水花,飘在这方小小的浴池里。

  海瑟音见状,往水中轻蹭,双腿蹬水,大半身子没入水里,离池边还隔段距离。她探身,伸手将玄霄往上捞,让他能露出头呼吸,无奈瞥他:

  “你的记性怎么这么差?比鱼的记性还差些。我不是刚说过我是海瑟音吗?就算你失忆不记得我,也该记住我名字啊。”

  话语里无奈掺着些对旧识失忆的酸涩,在水波晃动里,轻轻落进玄霄混沌的耳中。

  玄霄先是一怔,眼神里闪过片刻的茫然,随即像是被什么烫到一般猛地绷紧了身子。

  他面上腾地浮起一层红,连带着眉梢都染上几分不自然的热意,嘴唇嗫嚅着,好半天才把那句急话磕磕绊绊地挤出来:

  “你、你你……衣服呢?你这是……”

  海瑟音瞧着他这副样子,嘴角弯了弯,语气依旧淡然:

  “哦,衣服啊。”

  她轻轻摆了摆手:

  “其实没什么要紧的,对我来说,这样反倒更自在些。陆地上的人总爱用那些布料把自己裹起来,于我而言,倒像是多余的束缚了。”

  海瑟音刚松开手,玄霄的身子便像失去支撑的石块,不受控制地往水下沉去,溅起一圈细碎的涟漪。

  海瑟音见状,无奈地轻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只利落转身,再次潜入水中。

  水花轻响间,她已托住玄霄的腰,将他从渐深的水里重新捞了上来,带回到水面之上。

  这般贴近的距离,海瑟音身上那股独特的气息毫无遮掩地漫了过来——是带着海风清冽感的淡淡鱼腥味,又混着几分珊瑚般温润微甜的味道,交织在一起,格外鲜明。

  玄霄只觉脸颊又腾地红了起来,连带着身上都泛起一阵淡淡的燥热,连呼吸都不由得放轻了些,目光也有些无处安放。

  海瑟音看向他,语气里带了点似笑非笑的意味:

  “好好沐浴吧。刚才可是你自己死活要提要求,非得来洗这一下的。”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四周,补充道:

  “不过,说起来,凯撒陛下的住处,似乎也只有这地方能容你沐浴了。”

  玄霄听后,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与抗拒:

  “虽说我现在对你的印象已不算坏,但你为何非要把我四肢绑着?这样我怎么洗澡?”

  他瞥了眼身下的水池,又添了句不满:

  “这池子这么深,你这般做,是生怕我淹不死吗?”

  海瑟音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坚持:

  “解开是万万不行的。若是让凯撒知道我私自带你到他的浴间,还松了绑让你沐浴,万一你跑了,我可担待不起这麻烦。”

  她转眸看向玄霄,话锋稍缓:“不过,我可以帮你洗。”

  玄霄望着海瑟音那毫无遮掩的白皙身躯,眼角泛起淡淡的红。

  他心里发紧,目光实在不忍落在她身上,只想赶紧移开视线,可偏因海瑟音正捞着他,身子被牢牢带住,哪怕用力扭动脖颈,那些莹白的肌肤还是会不受控制地闯入眼帘。

  他只觉脸上的热度又升了几分,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乱了。

  海瑟音当真将他架到池边,指尖触碰到他衣襟时,玄霄瞬间慌了神,浑身都绷紧了。

  他想往后缩,却被牢牢固定着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动作,脸颊红得快要滴血,连带着声音都发紧:

  “你、你这是做什么……”

  海瑟音抬眸看他,语气坦然得像是在说再寻常不过的道理:“沐浴难道还要穿着满身穿戴?”

  她指尖轻轻拽了拽玄霄的衣袖:

  “再说了,我帮你清洗,你总不能裹着衣服吧?这样我可不方便动手。”

  玄霄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僵在原地。

  海瑟音的动作不算快,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从容,他身上的衣物便在这般沉默的拉扯中,被渐渐褪去,露出底下清瘦却挺拔的身形。

  玄霄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连指尖都泛起了热意,目光死死盯着水面,连呼吸都快要屏住了。

  玄霄虽失了记忆,骨子里那点属于男子的拘谨却仍在。他看着眼前的情景,脸涨得通红,说话都带着颤音:

  “海、海瑟音……你、你这、这样不好吧……你、你是女子,而我……我……”

  话到嘴边,却因太过窘迫,反倒说不下去了,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海瑟音手上的动作没停,抬眸看他时,眼神清澈得没有半分杂念:

  “女子?这怎么了?”

  她指尖拂过他手臂上的水渍,语气淡然:

  “你现在手脚被缚,总不能自己洗。我帮你弄干净,省得待会儿着凉,反倒麻烦。”

  她说得坦荡直白,仿佛他那点窘迫在她眼里,不过是多余的顾虑。

  玄霄挣扎着动了动,带着几分急切反抗道:

  “可是你解开我不就能自己洗了吗?”

  海瑟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他时,眼神里多了几分无奈:

  “说了不行的。”

  她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坚持。

  “解开了你跑了怎么办?凯撒那边我可没法交代。安心些,很快就好。”

  说罢,她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指尖划过水面,带起细碎的涟漪,仿佛没把他这点反抗放在心上。

  海瑟音的指尖带着水的微凉,轻轻拂过玄霄的手臂,褪去最后一点布料时,动作轻得像羽毛扫过。

  她舀起温水,顺着他的肩颈缓缓浇下,掌心贴着他的后背慢慢摩挲,将水珠细细推开,连发丝间的潮气都被她用柔软的布巾一点点拭去。

  每一下触碰都极轻,带着一种近乎纯粹的认真,却偏在这过分的轻柔里,透着不容错辨的亲昵。

  玄霄起初还紧绷着身子,试图抗拒这过分贴近的触碰,可当她的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腰线,那微凉的触感混着水汽的湿热骤然侵入,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刺破了紧绷的弦。

  一股陌生的燥热猛地从心底窜起,顺着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连呼吸都瞬间粗重了几分。

  他猛地绷紧了背脊,原始的欲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浑身一僵,连目光都变得有些灼热。

  偏偏那蜜酿的后劲在此时猛地涌了上来。玄霄昏沉间暗忖,真不知赛法利娅是用了什么法子酿造,这酒竟还有如此霸道的二次发力。

  酒精悄然漫上大脑,让他原本就因欲望而灼热的思绪更添了几分微醺的昏沉,眼皮也渐渐有些发沉,连带着反抗的力气都弱了几分。

  “海瑟音……”

  玄霄嗓音发涩,刚轻唤出声,便见她眼尾微扬,低低应道:

  “哦,怎么了?”

  话音未落,玄霄猛地挣开被水泡得发软的麻绳,反手将她半摁入水中。

  水花四溅间,他滚烫的目光牢牢锁住她,方才因蜜酿与触碰滋生的燥热,混着挣脱束缚的失控,全化作这近乎掠夺的凝视,热烈得要把两人一同烧融在这汪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