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4章 须弥特别篇3-《教令院劝退生,提瓦特最强打工人》

  在这之后,你在须弥城又遇到过他几次。不过都是匆匆一瞥。

  再后来,就是教令院里。

  剪不断理还乱。

  他和你唯一的交集就是这类跨学派的课程。除了必要的学术交流,他从不多说一句话。

  你总觉得他似乎已经在这里待了半辈子那么久。

  作为知论派的学生,他和你同期进入教令院,却已经因为出色的能力和特立独行的风格小有名气。

  你爬下树,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跑到智慧宫他说的那个位置。

  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了你不在课堂上——希望不是因为教授点名时没人回应这种糟糕的情况。

  你在书架底层翻找,果然找到了艾尔海森说的纸条。

  但为什么要特意给你留这个呢?

  你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他是不是觉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你展开纸条,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教授指定你为下一期课堂辩论的反方代表,而你的对手正是知论派的学生,艾尔海森。

  难怪他会……

  “笑不出来了呢。”你扶额长叹。

  这意味着你必须准备大量资料,与那个逻辑缜密的艾尔海森正面对抗。

  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于是你决定再找几本书参考,一找就忘记了时间。

  等到智慧宫的管理员开始清场时,你才慌慌张张地抱着一摞书跑出来。

  刚喘着气跑到外面的广场上,一束明亮的提灯光照直直照在你脸上,刺得你睁不开眼。

  “谁?!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晃荡!”一个严厉的声音喊道,是值夜的风纪官。

  你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想后退,却猛地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胳膊,向后拽去。

  你的肩膀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一股熟悉的气味涌入鼻尖。

  “是我。”赛诺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那只手还稳稳地扶着你有些发软的手臂。

  当你借着月光和远处灯火看清赛诺的脸时,才猛地想起他早上那句“晚点在这里接你”的约定。

  你俩面面相觑。

  最后是你先低头。

  “对不起,”你道歉,但语气听不出一点愧疚,“我忘了。”

  赛诺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而生气。自然,他实在没必要生气。

  他的目光在你怀里那摞快堆到你下巴的书本上扫过,很自然地从你手中接过了大部分重量。“这么多书?”他掂量了一下那摞书的重量,微微挑眉。

  他靠近你,轻轻嗅了嗅味道,语气肯定:“你又爬树了,还在上面睡了午觉。”

  他甚至不是以疑问的方式说出口的。而是肯定。

  难道你身上沾了树叶?

  还是留下了什么特殊气味?

  你下意识地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领——没什么特别的啊。

  算了,反正你爬树的技能都是他教你的。肯定就肯定吧。

  “去过那里吗?”赛诺用空着的那只手指向教令院建筑群中央,那棵盘绕着巨大建筑且高耸入云的巨大古树,它的顶端几乎没入夜色。

  你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他该不会是要…

  “走。”赛诺果然言简意赅地发出指令,同时用那只刚刚拿着书的手抓住了你的手腕,力道不容拒绝地拉着你向那棵巨树走去。

  他像一只习惯了在峭壁岩石间跳跃的沙漠犬,动作轻盈而敏捷,在粗粝的树干和纵横的枝桠间灵活移动,时不时还会停下来,向下伸出手拉你一把,或者指出最佳的落脚点。

  “这里,右脚踩在那个凸起的树瘤上,左手抓稳你上方那根横枝。”他低声指导,在你向上攀爬时,他的手指会适时地轻轻托一下你的手肘或腰部,帮你保持平衡,那触碰短暂而有效,一触即分。

  “我知道了……我现在爬树的能力很强的。”

  沙漠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但来到须弥城后,赛诺不知怎么就掌握了各种爬树技巧,然后一一教给了你。

  “所以你今天爬树了。”他突然回头,有些得意。

  你:“……”好,你认输。

  你们的手指偶尔会不可避免地擦过。

  他的掌心有硬茧,触感粗糙。

  你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第一次教你爬树的情景。

  那时你爬不了多高,死死抱着树干不敢往下看。

  他就站在下面,张开手臂,用那种少年老成的认真语气说:“怕什么,摔下来我会接住你。”

  看着当时比你还小只的他,你怎么也不相信他那句话。

  你自然一次也没摔过。

  否则居勒什老师第二天就会叫停这项行动。

  许多年过去,他的保证似乎依然有效,只是不再轻易说出口了。

  最后,你们终于一起坐在了最高处一根极为粗壮平稳的枝干上。

  赛诺拨开面前一些遮挡视线的细小枝叶,已然夜深的须弥城便毫无保留地铺展在你们脚下。

  无数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勾勒出街道和建筑的轮廓,远处港口的灯塔规律地旋转闪烁。

  更远方,沙漠的边缘在月光下呈现出一条模糊而柔和的金色曲线。

  你选择的那棵树比起这棵算是低矮,能看见雨林,却望不见沙漠。

  夜风拂过,带着高处特有的凉意,吹动你的发丝和衣角。

  你们一时都没有说话。

  你双腿悬在空中,不自觉地轻轻晃荡着。

  从这个角度看,白天那些让你烦躁的课业、论文、辩论,似乎都变得渺小而不值一提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此情此景,不高歌一首,真是差点意思啊。”你清了清嗓子,却只是清了清嗓子。

  “你不唱?”

  “我随便说说的。”

  “那你随便吃吃吧。”

  赛诺安静地坐在你身旁,他从外套的内侧口袋里拿出一个被包裹着小巧的东西,递给你。

  你接过来,解开系着的细绳,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小包精心包装的枣椰蜜糖,每一颗都饱满,散发着甜蜜的香气。

  “一点东西而已。”他言简意赅地说,目光仍然望着远方延展的夜景。

  “谢谢你啊赛诺,”你惊喜地拆开包装,捏起一颗放进嘴里,浓郁的甜味和枣椰特有的香气立刻在舌尖化开,驱散了夜风的微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