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还差十次,是么?-《奶娘想下班,禁欲侯爷夜夜缠》

  景诚侯府,书房。

  叶听白独自坐在那,面前悬着一幅画。

  画中女子眉眼温婉,巧笑嫣然,

  正是他,日思夜想的荷娘。

  他伸出手,雪白的发丝从肩头滑落,指尖虚虚地描摹着画上人的轮廓,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了画中人。

  “荷儿,你今日……可有想我?”

  声音沙哑,像是被日日夜夜的思念折磨碎了。

  “我想你了。”

  空荡的书房里,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

  南境,云想楼。

  裴玄策的心情很好。

  他每日最大的乐趣,便是牵着荷娘的手,在南境最热闹的街市上闲逛。

  他为她买下整间铺子的胭脂水粉。

  为她包下整个戏班子只唱她喜欢的曲儿。

  他让她成为南境所有女人嫉妒的对象。

  “哎哟,王爷又陪王妃出来散心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卖花的老妇人高声吆喝着,将一枝最艳的牡丹递到裴玄策手上。

  裴玄策接过花,随手丢下一锭银子。

  然后亲手将那朵牡丹簪在荷娘的发间,动作亲昵,引来周围一片艳羡的抽气声。

  他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低头在荷娘耳边轻语:“你看,他们都说我们般配。”

  荷娘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在这里的每一天,对她而言都是一场公开的凌迟。

  裴玄策要的,就是这场表演。

  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以为,文心公主早已移情别恋,成了他成王的女人。

  他笃定,荷娘体内的情毒,必然会成为最好的助力。

  每日夜间,只要他稍稍靠近。

  她不受控制的瑟缩,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享受着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享受着她明明厌恶至极,却又不得不屈从于身体本能的模样。

  他相信,三年时间,足以让她的心,也像她的身体一样,彻底臣服。

  总有一天,她会主动缠上来。

  哭着求他要她,

  央求着他的恩赐。

  今夜,月色正好。

  荷娘刚从温泉池中沐浴而出,身上只着一件轻薄的素色纱衣,

  墨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浸湿了衣衫,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她正拿着布巾擦拭头发,卧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裴玄策缓步走进来,他喝了酒,那双总是含着算计的桃花眼,此刻染上了几分迷离的欲望,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仿佛要吃人了。

  荷娘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抓紧了胸前的衣襟。

  “公主躲什么?”

  裴玄策几步上前,将她逼至墙角。

  他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荷儿。”

  他的声音喑哑,带着一丝酒后的疯狂。

  “本王等得,快没有耐心了。”

  荷娘闻着他身上的酒气,她别开脸:“王爷请自重,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赌约?”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本王夜夜抱着你,忍受着烈火焚身之苦,你以为本王真是柳下惠?荷儿,你太天真了。”

  他俯下身,滚烫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

  “本王今夜,就要看看,你的身子……到底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重重地摔在了那张柔软的锦榻上!

  纱幔落下,隔绝了一室旖旎。

  荷娘惊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裴玄策已经欺身而上,将她死死压住。

  “你……你疯了!放开我!”

  她剧烈地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推拒着他。

  “放开你?”裴玄策钳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

  另一只手放肆地感受那柔软,他满足地喟叹一声。

  “荷儿,别挣扎了。

  你的情毒,现在,只有本王能解!

  还差十次,是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爷!京城八百里加急军报!新帝退位,景诚侯登基了!”

  裴玄策动作一顿,眼底的欲望被生生打断。

  “太后派来使者,请您相救,还奉上密信一封!请王爷速速面见使者!”

  密信?

  难道太后要告诉他那个秘密了吗?

  他猛地起身,看了一眼床上一闪凌乱的荷娘,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等本王回来,再好好收拾你这不听话的小东西!”

  他撂下狠话,整理好衣袍,大步离去。

  脚步声远去,荷娘终于从紧绷到脱力。

  她蜷缩在床角,将脸深深埋进被褥里,压抑的哭声再也忍不住。

  她好想家。

  想那个会笨拙地给她擦身子的叶听白。

  也想那个会奶声奶气喊娘的儿子。

  就在她哭得肝肠寸断时,

  卧房的门,竟然“吱呀”一声,

  被再次推开!

  荷娘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裴玄策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惊恐地抬头,却撞进一双熟悉的眸子里。

  来人戴着斗笠,面容陌生,

  可那鬓角倾泻而下的,却是刺眼的雪白长发。

  “荷儿。”

  只一声呼唤,荷娘的眼泪便决了堤。

  是叶听白!

  他来了!

  他真的来找她了!

  她丝毫不理会凌乱的衣裳,不顾一切地冲进他怀里。

  叶听白一把将她搂住。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我来带你回家。”

  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滚烫的吻。

  “傻子,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就来了?”

  “还差十次,不能假手于人。”

  她羞红了脸。

  京城巨变,新帝登基。

  全是他一手策划!

  然而这消息这么快就能传来,只为引开裴玄策。

  两人正紧紧相拥,互诉思念。

  突然!院外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裴玄策回来了!

  “他定是察觉有异!”

  荷娘脸色煞白。

  以裴玄策的性子,一旦发现叶听白,

  必然会把她,关进谁也找不到的暗室里!

  叶听白当机立断,拉着她从侧门闪出,躲进了后院一间窄小的客房。

  可这客房空空如也,根本无处藏身。

  眼看裴玄策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院门口。

  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被他抓回去,强行解毒了吗?

  荷娘急中生智,一把扯住叶听白身上宽大的信使袍。

  叶听白瞬间会意。

  他大马金刀地在椅子上坐下。

  袍摆如墨般散开,盖住了地面。

  荷娘深吸一口气,矮身钻了进去。

  世界瞬间陷入黑暗,

  只剩下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和布料轻微的摩擦声。

  “砰!”

  房门被一脚踹开。

  裴玄策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

  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屋内,最后定格在已经易容的叶听白身上。

  “人呢?”

  叶听白压着嗓子,声音嘶哑:“王爷问的是谁?”

  袍子底下,荷娘紧张到窒息。

  她怕自己弄出声响,下意识伸手抓住叶听白的小腿。

  叶听白身子一僵,不动声色地用手隔着袍子,

  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以示安抚。

  裴玄策没有搜到人,疑心更重。

  他走到叶听白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你就是太后的信使?为何不在前厅等候本王?”

  就在这时,荷娘不经意间动了一下。

  叶听白骤然呼吸一窒。

  他脖颈后仰,眼睛微眯。

  一个坏到了骨子里的念头,忽然从叶听白的心底冒了出来。

  不知是为了更好的隐藏女人,还是故意为之。

  他指尖轻颤,大掌按在柔软的衣袍上。

  窗外,突然下起绵绵细雨。

  三两滴雨水,落在侍卫的脸颊上。

  裴玄策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使者,可是有何不妥?”

  “无事…呃…”

  叶听白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瘦弱小兔子,更加慌乱了……

  但裴玄策已经靠近,不能再有所移动。

  裴玄策死死盯着叶听白涨红的脸,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那宽大得有些可疑的袍摆上。

  他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使者,你这袍子底下,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宝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