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爱的讲经 下-《奶娘想下班,禁欲侯爷夜夜缠》

  有人!

  荷娘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裴玄策的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那张激动红透的脸上,竟慢慢绽开一个愉悦至极的笑。

  他朝门缝的方向看了一眼,非但没有恼怒,眼底的兴味反而更浓了。

  有观众,似乎让这场“爱的讲经”,变得更有趣了。

  “有……有人。”

  荷娘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往裴玄策怀里躲。

  她在本能地寻求庇护。

  她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指节用力到泛白,整个人都在发抖。

  “求你了……”

  少女又羞又怕,那双水汽氤氲的眸子望着他。

  仿佛他是她此刻唯一的浮木,是能主宰她一切的神。

  本王是她的神。

  这种感觉,让裴玄策方才被窥探的不悦瞬间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变泰的满足感。

  他赢了。

  即便这方庭院里,还残留着叶听白那条疯狗的气息,但从今往后,他会一点一点,将那些痕迹,彻底覆盖!

  直到这个女人从里到外都只烙上他裴玄策一个人的印记。

  他缓缓站起身,将瑟瑟发抖的荷娘护在身后,对着门缝的方向怒声。

  “滚进来。”

  门外的人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匍匐在地,抖如筛糠。

  “说,何事。”

  裴玄策的声音里满是杀意。

  “王爷……是您的生母,她……她来了。”

  “什么?”

  裴玄策的脸色瞬间变了。

  荷娘也趁机赶紧拉好凌乱的衣衫,惊魂未定地望向门口。

  月光下,一个身形雍容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

  可当她摘下兜帽的面纱,露出一张憔悴不堪的脸时,荷娘的瞳孔骤然一缩。

  竟然是……太后?!

  她怎么会在这里?

  “太后娘娘……”

  荷娘下意识地出声。

  那女子却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你,你是……?”

  太后竟然不认识自己!

  荷娘心头一震,一股被欺骗的恨意涌了上来!

  她想起自己被掳走时,太后极力相劝,让她背负起公主的责任,毫不犹豫就叫她抛夫弃子跟着裴玄策走!

  “难道不是您,当初放任王爷将我从京城抓走的吗?”

  荷娘愤怒到有些发颤。

  女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悲戚和激动,连连摇头。

  “那……那不是我!那是我的孪生妹妹!我才是先帝亲封的皇后赵香儿,她是文帝的后妃。当年她与人苟且,诞下孽种,也就是二皇子!!被我发现后,竟买通我身边之人,将我囚于冷宫数十年!她则假扮我的身份,做了十年的假皇后!”

  一番话,如惊雷炸响。

  荷娘彻底呆住了。

  原来……竟是这样?

  难怪,难怪她总觉得宫里那位太后,少了些真正的贵气。

  所以,之前在皇宫里见到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皇后本人!

  赵香儿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带着一丝探究。

  “儿子,你们这是……”

  裴玄策冷笑一声,将荷娘往自己身前一拉。

  “介绍一下,本王的王妃。”

  “王妃?”

  赵香儿大惊,“你不是……叶侯爷的妻子吗?”

  她见过荷娘的画像。

  是叶听白给她看的。

  叶听白踢翻二皇子,篡权登基之后,清查后宫。

  在冷宫深处找到了被囚禁的她,他知道了这桩惊天秘闻后,便放她出宫来寻裴玄策。

  而交换的条件,正是这个!

  让她想办法,将荷娘带回自己身边。

  不等荷娘细想,裴玄策的手指已经指向了赵香儿,对着荷娘,用鄙夷不屑语气介绍道:

  “这正是,与我父王在观中...接连苟且三日的,偷香之人!”

  这字字句句,信息量...似乎很大啊。

  荷娘倒吸一口凉气。

  心想,自己那位皇帝爹的后宫,可真是乱得可以。

  不过,文帝常年思念张如许,多年不近后宫,倒也给了这些人可乘之机。

  “儿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赵香儿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裴玄策的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

  “怎么,你当年与我父王苟且之时,可曾想过,我日后会被人戳着脊梁骨,日日被骂是野种?”

  一句话,让荷娘瞬间明白了所有。

  明白了裴玄策那些关于童年的阴郁,也明白了那夜小船上,他为何会说羡慕旁人有娘亲。

  原来,他光鲜的身份之下,竟藏着这样不堪的出身。

  夜深。

  荷娘躺在床上,眼睛睁着,毫无睡意。

  院子里那口幽深的井,还有裴玄策那张疯狂的脸,在她脑海里反复交替。

  “笃,笃。”

  门外传来两声轻微又迟疑的敲门声。

  不是裴玄策。

  荷娘立刻坐起身,警惕地盯着门口。

  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道缝,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闪了进来。

  正是白日里那位,赵香儿。

  此刻的她,卸下了所有伪装,脸上只剩下一个母亲的无助。

  “林姑娘……”

  赵香儿的声音都在发颤,她快步走到床边,眼中带着恳求。

  “你帮帮我,我也帮你,好不好?”

  荷娘静静地看着她,并未回话。

  赵香儿被她看得心慌,一咬牙,将自己的底牌尽数掀开。

  “我那儿子恨我入骨,我如今……已无处可去。”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叶听白他找到了我。他许诺,只要能让你安然回到他身边,便保我余生安稳,不把我儿的身世公告天下。”

  果然是叶听白。

  荷娘的心重重一跳。

  “你想让他重新接纳你?”

  赵香儿连连点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是,只要他肯认我这个娘……”

  “求他,是下下策。”

  荷娘打断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的弧度。

  “你那个儿子,性子又臭又硬,你越是卑微,他越是看不起你。”

  赵香儿愣住了。

  荷娘从床上下来,赤着脚,在地毯上缓缓踱步。

  “他恨你,是因为他觉得你让他蒙羞。”

  荷娘的思路无比清晰,“他这个人,最不在乎的便是别人的评价。”

  “那……那该如何是好?”

  荷娘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漆黑的眸子里闪着一簇幽光。

  “他真正在乎的,是真心。是你们如何待她的心。”

  说完,赵香儿惊住。

  原本高高在上的,不屑一顾的儿子,竟是这般的内心吗?

  她朝赵香儿轻轻招了一下手,让她附耳过来。

  “明日一早,你听我的...如是说。”

  听完,赵香儿脸上的神色,一阵白,一阵红。

  最终,还是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

  裴玄策,今日你送我一份香艳大礼。

  那,我便还你一份香艳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