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陷阱触发初告捷-《疯批魔尊从草包到灭世》

  我盯着那把匕首,看着它歪歪斜斜地扎进枕头。

  刀尖离我的脖子差了三指宽,连衣领都没蹭到。黑衣人右手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抽了一下筋,整条胳膊都软了半拍。他没慌,反应很快,立刻后撤半步,脚跟一转就想往通风口退。

  “你这身手不错,”我依旧躺着,连坐都没坐起来,“可惜踩错了地。”

  话音刚落,床底那层符文嗡地一声轻震,像有人在耳边弹了根橡皮筋。他右腿一软,膝盖差点跪地,硬是靠着墙才稳住。这震荡波不伤人,专打神经传导,练过内息的人都扛不住这种干扰。

  他咬牙,抬手摸向腰间小包,又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动作熟练得很,显然早有准备。

  我乐了。

  带解药还敢来偷袭?那你可真是来送线索的。

  就在他借着墙壁发力,准备攀绳撤离时,头顶通风口下方突然闪出一道红光,短得像灯泡接触不良,只够照亮他后背一瞬间。那一瞬,他影子映在墙上,肩胛骨位置裂开一道虚影般的血痕,随即消失。

  “血引阵”第三层,启动。

  他没察觉,只觉得背后一烫,像是被阳光晒了一下。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些,绳索一拉,人就往上缩,动作干净利落,落地无声的那种高手范儿。

  我也没拦他。

  让他走。

  走得越远越好。

  等他彻底消失在通风口,屋里重新安静下来,我才慢慢坐起身,伸手把枕头上的匕首拔出来,甩了两圈,扔到桌上。刀身泛着蓝光,一看就是淬了麻痹剂,想活捉我问点什么。

  蠢。

  真把我当普通废柴了?

  我靠回床头,手指轻轻敲着断剑的锈柄,一下一下,像在打拍子。脑子里系统突然蹦出一行字:【反向嘲讽,杀人诛心,疯批值 35】。

  我咧嘴笑了。

  三百五,这买卖划算。不仅防住了刺杀,还顺手埋了追踪信号。现在这家伙身上带着我的“血气标记”,只要他还活着,阿骨打就能顺着这条线一路摸过去,找到他们藏身的地方。

  萧景珩啊萧景珩,你派个人来杀我,总得给人家配个GPS吧?不然迷路了怎么办?

  想到这儿,我又低声补了一句:“回去告诉萧景珩,下次派杀手,记得买工伤保险。”

  系统秒回:【精神攻击持续输出,疯批值 10】!

  行,加得好。

  我现在疯批值532,距离解锁下一个记忆碎片还差18点。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上一次靠嘴炮怼穿三方势力拿了25点,今晚这一套连环陷阱加心理压制,直接冲了45点,效率拉满。

  不过我没急着用积分兑换东西。

  现在最值钱的不是神通,是信息。

  我知道萧景珩不会善罢甘休。他今晚派人来,说明他已经乱了阵脚——原本以为把我关进监管楼就万事大吉,结果发现我还能往外递消息,还能设局反制,这就触到底线了。

  所以他必须灭口。

  可他不知道,灭口行动本身就是突破口。

  我伸手摸了摸断剑,剑身温热,像是刚晒过太阳的老铁锅。它在感应,感应那道留在杀手体内的血气波动。虽然我现在出不去,但我的“眼”已经跟着那人跑出去了。

  阿骨打那边应该也接收到信号了。

  那憨货现在八成正蹲在南巷某个破屋檐上,啃着冷烧鸡,尾巴卷着耳朵听动静。别看他傻乎乎的,追踪本事一流,鼻子比狗还灵。只要那人经过城南一带,他准能嗅出来。

  而且我留的纸条也该到了。

  “塔灰,针走南巷”——七个字,全是暗语。塔灰是指那个假冒长老留下的袍角残烬,里面有圣院禁用的傀儡符灰;针是萧景珩扇子里起出来的毒针,上面刻着萧家秘纹;南巷是他临时据点的活动区。

  这三个线索凑一块,足够在地下情报圈炸出一朵小蘑菇云。

  不出三天,帝都黑市就会传开:“萧家嫡子暗中豢养死士,夜袭圣院囚徒,疑似勾结邪教。”

  传的人多了,自然有人信。

  而一旦开始查,牵出来的就不止一个萧景珩了。

  我躺回床上,闭上眼,耳朵却竖着。监管楼每两个时辰巡查一次,脚步声规律得很。刚才那场刺杀发生在巡查间隙,时间掐得精准,说明外面有人配合放风。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以为我只是个被困住的囚徒。

  其实我才是猎人。

  他们来一个,我套一个;来一对,我绑一双。今晚这场戏,不是结束,是开场。

  我忽然想起什么,翻身下床,蹲到墙角那块触发阵眼的砖前,指甲轻轻一抠,把表面那层红痕抹掉。痕迹不能留太久,否则容易被后续巡查的人发现异常。

  做完这事,我顺手在砖缝里塞了片碎布——是我袖口磨下来的边角料,沾了点汗渍和皮屑。这是给阿骨打留的备用信标。万一追踪中断,他可以用这玩意儿重新定位血气源头。

  然后我回到床上,重新躺好,被子拉到胸口,呼吸平稳,像个睡熟的乖学员。

  但手指一直在敲。

  哒、哒、哒。

  节奏很慢,像是无聊,又像是在数时间。

  我知道,接下来几天会很热闹。

  萧景珩的人会继续动,谢无赦那边虽然被关进禁魔棺,但他背后的邪灵组织不会停手;至于陆九渊……那老狐狸肯定也在盯着这里,等着看我是不是真能翻出什么浪花。

  可他们都忘了一个问题——

  我不是在逃命。

  我在钓鱼。

  钓一群自以为能操控局势的聪明人。

  窗外月光照进来,落在地板上,像一滩凝固的水。屋里静得能听见木床吱呀的轻响。

  我睁开眼,看向通风口。

  那里空荡荡的,铁栅已归位,看不出任何异样。

  但我知道,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正从这间屋子延伸出去,穿过夜色,缠上某个正在逃亡的黑衣人脖颈。

  越挣扎,勒得越紧。

  我嘴角翘了翘,轻声说:“兄弟,工资要是没结,记得找我报销路费。”

  话音落下,脑内弹幕再闪:【心理碾压达成闭环,疯批值 15】!

  五百四十七。

  还差十三点。

  够近了。

  够让他们睡不好觉了。

  我抬起手,看着掌心那道淡红印记——昨夜神降时被黑焰灼伤的位置。现在已经完全愈合,但每次疯批值上涨,这里都会微微发烫,像是某种共鸣。

  我把它贴在断剑上。

  锈迹斑斑的剑身轻轻颤了一下。

  像是回应。

  也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