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长老试探幻境破-《疯批魔尊从草包到灭世》

  刚才那一场戏,演得够狠,疯批值涨得也够猛。脑子里系统弹幕刷到卡顿,血瞳烧得眼角发干,可我没让它熄。这玩意儿不能收太早,得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看清楚——楚家三废,现在不好惹了。

  圣院大殿的门在我面前缓缓打开。

  灯火通明,香炉里飘着青烟,陆九渊坐在主位上,拄着那根蛇头杖,慢悠悠地抬头看我。

  “小昭来了。”他声音像在念经,“今日宴上风采卓然,老夫甚是欣慰。”

  我脚步没停,走到殿中抱拳行礼,动作标准得像是练过一百遍。“长老抬爱,我只是说了几句实话,没想到大家反应这么大。”

  他笑了,眼角皱纹堆成沟壑:“实话最伤人啊……所以,才需要有人来教你怎么说。”

  我心头一紧。

  来了。

  这套话术我在茶话会上听过三次。每次有妖魔被他盯上,都会先被夸“天赋异禀”,然后就是“让我亲自指点”。

  指点个鬼,夺舍还差不多。

  他抬起手,掌心浮起一道符印:“既然你已展露锋芒,不如趁此机会,让我看看你的内心是否纯净,可堪造就。”

  符光一闪,我没反抗。

  幻境来了。

  眼前一黑,再睁眼时,我已经站在悬崖边上。

  脚下碎石滚落深渊,耳边风声呼啸,远处雷云翻涌,电光劈开天幕。头顶一座摇摇欲坠的吊桥连向对岸,桥那头站着几个人影——是我爹、娘亲,还有小时候的阿骨打。

  他们朝我伸手,嘴在动,却听不见声音。

  典型的情感操控局。

  我知道这是假的。

  但我不急着拆穿。

  我先叹了口气,装出一副动摇的样子,往前迈了一步,脚边石头滑落,我猛地停住,低头看深渊。

  “哟。”我自言自语,“这特效做得还挺贵?”

  话音未落,我转身对着虚空喊:“导演!群演站位不对啊!风是从右边吹的,他们头发怎么往左飘?还有你这雷——打十次都劈不到人,是电费太贵舍不得充能?”

  我越说越大声:“你们剧组经费紧张我可以理解,但能不能别拿五毛钱特效来糊弄我?”

  空气凝固了一瞬。

  紧接着,整片幻境开始抖动。

  吊桥晃了两下,人物影子扭曲变形,连雷声都卡成了电音。

  【幻境逻辑崩塌!疯批值 600!解锁“灭世幻境”操控权限!】

  脑子里弹幕炸了。

  我咧嘴一笑,抬脚踹翻身边一块巨石,冲着天空喊:“收工啦!明天别来了!你们这破布景组该裁撤了!”

  轰!

  天地碎裂。

  悬崖、吊桥、亲人幻象全化作碎片消散。

  我重新站在大殿中央,呼吸平稳,脸上还挂着笑。

  陆九渊坐在那儿,手里符印已经熄灭,脸色没变,可握着蛇头杖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有趣。”他缓缓道,“你能看出幻境破绽,说明心智清明。”

  我摊手:“不是我看得出,是你们做得太烂。要是真想吓我,起码把风向调对吧?再说——”我歪头一笑,“我什么时候怕过死?”

  他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你说得对,生死确实不该是试炼的关键。”

  他撑着杖起身,朝我走近两步:“那我换一个问题——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眨眨眼:“您这是要给我做心理辅导?收费吗?”

  “我是真心想帮你。”他语气慈祥,“以你的潜力,不该被困在楚家那个泥潭里。”

  “谢谢。”我拱手,“但我已经有职业规划了。”

  “哦?说来听听。”

  “第一,活着。第二,不让别人活得舒服。第三,偶尔帮点忙,但必须给钱。”我盯着他眼睛,“比如现在,您要是觉得我值得培养,直接打钱就行,不用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测试。”

  他嘴角抽了抽,像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回答。

  我没给他组织语言的机会,转而叹气:“不过说真的,您这幻境虽然烂,但动机我能猜到——您怕我体内有什么东西,对吧?”

  他眼神微动。

  我继续:“怕我是魔尊转世?怕我会毁了这个世界?还是怕……我比你更像‘神’?”

  他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静静看着我。

  我忽然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可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觉醒了,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这种装神弄鬼的老东西?”

  他瞳孔缩了一下。

  我没退,反而笑了笑:“您刚才那幻境里,故意放了我家人,想用情感弱点试探我。可惜啊,我爸妈早就把我当废物放弃了,亲情牌对我无效。倒是您……”我意味深长地扫了眼他腰间,“藏得挺深啊。”

  他一怔:“什么?”

  我没答,只是刚才幻境崩塌那一瞬,有阵风掀起了他的灰袍下摆。

  我看到了。

  他腰侧挂着一个黑色小囊,纹样是兰花——和萧景珩那把折扇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一样的绣工,一样的毒粉标记。

  师徒?同伙?还是共谋?

  我心头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

  “多谢长老今晚招待。”我后退一步,抱拳,“测试通过了吧?下次请客吃饭,别光给幻境,来点实在的。”

  他终于开口:“你走吧。”

  我没犹豫,转身就走。

  脚步刚迈到殿门口,他忽然又说:“楚昭。”

  我回头。

  “你很聪明。”他声音低了几分,“但聪明人,往往死得更快。”

  我笑了:“那您得多烧点纸,提前准备寿衣。”

  说完,我推门而出。

  夜风扑面,我把手插进袖子里,指尖摸到断剑的锈刃。

  “系统。”我在心里问,“刚才是不是拍到了那毒囊?”

  【已记录高清影像,附带纹路分析报告,正在发送至阿骨打私聊群……完成!群内热议:#这俩是一伙的##今晚要不要蹲墙角偷听#】

  我扯了扯嘴角。

  阿骨打那憨货,估计现在已经趴在圣院后墙根了。

  我沿着石阶往下走,脚步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得稳。

  身后大殿灯火渐远,前方街道幽深。

  我忽然停下,从怀里掏出一块碎玻璃——是刚才宴会留下的。

  对着月光一照,边缘还沾着点血。

  我轻轻舔掉。

  “今晚……”我低声说,“该有人来送死了。”

  手指一松,玻璃片落地,砸在青砖上发出清脆一响。

  不远处屋檐下,一只雪白尾巴悄悄缩进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