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魔法对峙显真章 疯批值升控妖忙-《疯批魔尊从草包到灭世》

  我脚下的光纹还在亮,那道裂缝张着嘴似的往外冒风。断剑握在手里,发烫得像是要烧起来。黑袍人退了一步,眼神变了。

  他没再说话。

  可掌心里的符纸突然自燃,火是黑的,卷成一条蛇直接朝我脸上扑来。

  我没躲。

  “就这点本事?”我说。

  话刚出口,脑子里嗡的一声,疯批值猛地往上蹿。系统弹幕炸了:【疯批值 60】【这逼装得漂亮!】

  黑火蛇撞上我面前半尺的地方,停住了。

  不是我挡的。

  是几只东西先动了。

  梁上掉下来一团灰影,是个酒坛子成精的老妖,平时就爱偷喝后厨的米酒,现在它张开坛口,把火蛇一口吞了。肚皮鼓了一下,打了个带火星的嗝。

  墙角的鼠妖也窜出来,拖着三条尾巴,咔咔啃断桌腿堆成一道墙。地窖口冒出个灯灵,只剩半截身子,抱着油灯往地上一滚,灯油洒了一圈,点着了。

  火光一晃,整个屋子像炸了锅。

  黑袍人动作僵了一下,眼睛灰蒙蒙的,嘴里吐出一句:“开启第七灯,献祭持剑者。”

  声音不像人说的,倒像是被人捏着喉咙念出来的。

  “你这傀儡演得挺像。”我往前走一步,“可惜台词太烂。谁家反派死前不说点干货?”

  他又抬手,这次甩出三道符。

  第一道砸向屋顶,木头瞬间腐烂,塌了一角。第二道落地生烟,烟里带着嗡嗡声,钻进耳朵让人听不清方向。第三道贴地滑行,所过之处地板变黑,像是被酸泡过。

  我往后跳了一步,踩到碎木板,脚底一滑。

  糟了。

  这屋太小,躲不开。

  “都给我动!”我低吼。

  脑子里疯批值还在涨。刚才怼他的那句话太狠,系统乐疯了:【疯批值 90】【解锁技能:群体心智扰动(限时30息)】

  我立刻发动。

  不是控制他。

  是冲着他身体里面那个“操控他的人”下手。

  就像往水里扔块石头,搅浑那股看不见的线。

  黑袍人动作顿住,抬手的动作卡在半空,第三道符偏了方向,轰在墙上,炸出个大洞。

  外面街上的风灌进来。

  我喘了口气,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流。

  不能神降。血瞳一开,陆九渊那种老狐狸立马就能感应到。现在还不是时候。

  “阿骨打不在。”我盯着他,“不然我能让你连灰都剩不下。”

  其实我压根不知道阿骨打在哪。这家伙昨晚说去城西找情报,到现在没回消息。但吓唬人不用讲实话。

  我一边说,一边用眼角扫周围。

  鼠妖躲在柱子后头,尾巴焦了一截。灯灵躺在地上,灯芯快灭了。酒坛精还在喘,肚子一起一伏。

  还能打。

  只要我不停嘴。

  “你这种货色,也就拿来当炮灰。”我冷笑,“背后那人是不是觉得,派个会走路的尸体过来,就能把我干掉?他脑子被门夹了吧?”

  疯批值又跳:【 70】【再逼一句,他要崩了!】

  黑袍人果然抖了一下。

  他抬起手,指尖戳进自己嘴里,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

  血在空中画了个符。

  比刚才那个还邪性。

  我认得那个形状——和我在楚家密室看到的裂痕一样,边缘弯弯曲曲,像某种古老的文字。

  这玩意要是结成,我不用等神降就被撕了。

  得打断他。

  可硬冲上去等于送死。

  我故意往左边一闪,做出要逃的样子。他果然跟着转,右手抬起来要补符。

  就是现在。

  我反身扑右,断剑划过他手腕。

  一道血线飞出来。

  我顺手扯下袖子一角,把血接住。

  系统提示蹦出来:【检测到远古符文残留】【来源与萧府密室焦痕一致】

  果然是他。

  萧景珩那边动的手。

  我一脚踹翻旁边香炉,热灰全扑他脸上。他踉跄后退,血符散了一半,只留下半截扭曲的痕迹贴在地上。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站直了,断剑指着他的脸,“门栓没那么容易拆。”

  他喉咙里咯咯响了两声。

  整个人开始冒烟。

  不是烧,是像沙子堆的雕像被风吹散那样,一层层剥落。

  最后只剩下一撮灰,落在地板上,围成一个小小的灯形图案。

  我蹲下去看了看。

  指尖碰了碰那堆灰。

  还有点温。

  不是普通的灰。是烧过符纸的灰,带着一股药味,像是檀香混了铁锈。

  我掏出个小布袋,把灰收了进去。

  抬头看四周。

  酒馆已经不成样了。

  屋顶塌了三分之一,墙开了个洞,桌椅全碎。地上全是妖力残留的痕迹,黑一道白一道。

  灯灵只剩个灯座,躺在角落里冒烟。鼠妖缩在柱子后面,三条尾巴只剩两条完好的。酒坛精倒是还活着,就是坛子裂了缝,酒哗哗往外漏。

  “辛苦了。”我对它们说,“今晚加餐,米酒管够。”

  鼠妖吱了一声,算是回应。

  我靠着墙站直,把断剑插回腰间。

  疯批值还在涨,刚才那一波操作太疯,系统到现在还在刷屏:【本场累计 240】【距离下次兑换仅差60点】

  我懒得看。

  现在最重要的是手里的线索。

  萧府。

  七盏灯。

  他们想用我体内的封印当钥匙眼,撬开什么门。

  可我不是钥匙。

  我是锁。

  如果他们真敢派人再来,我不介意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锁死了还会咬人。

  我低头看了眼脚下。

  那道裂缝还在,只是光纹暗了。第七盏灯的位置,现在像个空碗。

  我踩上去,站了几秒。

  什么也没发生。

  看来仪式中断了。

  但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下面动了一下。

  很轻。

  像心跳。

  我弯腰,手指贴在裂缝边缘。

  凉的。

  再摸断剑。

  烫的。

  系统突然安静了。

  不是没反应。

  是那种“大事要发生”的沉默。

  我收回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走出去的时候,天刚亮一点。

  街上没人。

  昨夜那场动静应该惊到了居民,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狗叫,很快也被压了下去。

  我站在酒馆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废墟里,那幅原本挂着星图的墙裂开了,后面露出一道深缝。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点腥气。

  我没多看。

  转身往街对面走。

  萧府在城东,隔着三条街。

  我现在过去不合适。

  得先搞清楚他们下一步怎么走。

  我伸手进怀里,摸出那块沾了黑袍人血液的布条。

  血还没干。

  颜色很深,几乎发紫。

  这种血,不会来自活人。

  更像是从某种祭坛上取下来的。

  我攥紧布条,指节有点发麻。

  疯批值又跳了一下:【检测到高危信息关联中……】

  话没说完,就断了。

  系统很少这样。

  通常它要么骂我怂,要么让我再疯点。

  这次它闭嘴了。

  我抬头。

  前方街角有棵树。

  树下站着个人。

  白衣,折扇,笑得像请客吃饭。

  萧景珩。

  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停下脚步。

  他也停下摇扇子的动作。

  “楚兄。”他开口,“一大早这么热闹,也不叫上我?”

  我笑了。

  “你来晚了。”我说,“垃圾都清完了。”

  他看着我手里的布条,目光停了一瞬。

  然后扇子一合,敲了敲掌心。

  “哦?”他说,“那你手里拿的,是战利品?”

  我晃了晃布条:“你说呢?”

  他没答。

  只是看着我,眼睛很亮。

  我知道他在看什么。

  看我有没有受伤。

  看我是不是用了不该用的力量。

  但他看不到。

  我站在这里,像个普通废物。

  除了嘴角那点笑,谁都看不出我刚刚拆了一个仪式,打了两个回合,还顺手采了证据。

  “下次。”我把布条塞回怀里,“别让你的人来送死。”

  他笑了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也笑:“那你慢慢装。”

  说完我转身就走。

  他没拦我。

  但我听见他在后面说了一句。

  “第七盏灯灭了,可仪式还能重来。”

  我脚步没停。

  手却按上了断剑。

  剑柄有点湿。

  是我手心的汗。

  走了十步,我听见身后树影里有沙沙声。

  回头一看。

  那棵树的树皮正在一片片剥落。

  像是被火烧过。

  我眯了下眼。

  刚才他站的地方,地面有一小滩水渍。

  不是露水。

  颜色偏红。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掌心有道小口子。

  是刚才划破的。

  血滴了一路。

  我立刻停下。

  看向萧府方向。

  疯批值突然刷屏:【警告!血液样本正在被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