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毒针反噬,萧氏败露-《疯批魔尊从草包到灭世》

  萧景珩把针扎进自己手腕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要翻车。

  那根黑针刚碰到皮肤,空中就抖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拉住。它没继续往里钻,反而抽了出来,在半空转了个弯,尖头对准萧景珩的心口,嗖地射了回去。

  他反应不慢,抬手就想挡。可那针太快,直接穿透了他的掌心,钉进胸口三寸深。

  “咳!”他整个人一震,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响,脸色瞬间变了。

  我没动,站在原地盯着他。血从他胸口流下来,顺着衣襟滴到地上。那针插在那里,青烟还在冒,但方向已经不对了。

  “你……”他喘着气,低头看那根针,“针上有反向咒文?”

  我笑了:“你连自己都坑,还敢玩这套?”

  他咬牙,想运功逼毒。可刚提气,身体就晃了一下,整条右臂突然发黑,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腐蚀了。

  这针不是普通的毒器。它是萧家用来防内鬼的死令,一旦使用者心怀背叛,或者目标偏离预设指令,就会立刻反噬。他以为能靠这针激活什么隐藏手段,结果系统识别到我身上的疯批气场太强,判定他是叛徒,直接调头收拾他自己。

  阿骨打趴在一旁,一直没动。我看他一眼,在脑子里下了命令。

  他立马窜了出去,雪白的身影像道闪电,直扑萧景珩。

  萧景珩正忙着压制毒素,根本没防着旁边还有个憨货。阿骨打一口咬在他持扇的手腕上,牙齿嵌进肉里,狠狠一拽。

  “啊!”他痛叫一声,玉扇脱手飞出,砸在石板上断成两截。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袖子却被阿骨打死死咬住。这一扯,袖口撕开一道口子,一块黑铁牌子掉了出来,啪地砸在地上。

  我走过去,脚尖一挑,那令牌腾空而起。我伸手接住,翻过来一看。

  正面刻着“萧家私兵”四个字,背面是萧家独有的狼首徽记,底下还有一串编号。

  我捏着令牌走到他面前,蹲下:“你家狗咬人,还装不认识?”

  他胸口插着针,手臂被咬,半边身子都在发黑。可他还是抬头看着我,眼神没乱。

  “楚昭……你以为拿到这个就能定我的罪?”他声音有点哑,但没抖。

  “我不用定。”我把令牌收进怀里,“等天亮,自然有人来认领。”

  他冷笑:“你真觉得,反抗军那些人还能活到天亮?”

  我没答,只是拍了拍阿骨打的脑袋:“松口。”

  阿骨打哼了一声,才慢吞吞松开嘴,往后退了两步,尾巴甩了甩,站在我旁边。

  萧景珩撑着地面坐起来,左手按住胸口的针,一点一点往外拔。每动一下,血就涌得多一些。

  “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在这时候动手吗?”他一边拔针一边说,“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我靠着一块塌下来的石柱,双手抱胸:“哦?”

  “杀了我,证据就断了。”他终于把针拔出来,扔在地上,“没人相信一个废物的话,哪怕他手里拿着令牌。”

  我点头:“说得对。所以我不会杀你。”

  他刚松了口气,我又开口:“但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他瞳孔缩了一下。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你设计我进妖地,让我背黑锅;你联合谢无赦,在考核里给我下套;你勾结陆九渊,想借仪式完成妖化登顶。现在呢?你的毒针反咬一口,你的私兵令牌当众掉落——你说,萧家的脸面,还能不能保住?”

  他没说话,手指掐进掌心。

  “更惨的是。”我蹲下来,盯着他的眼睛,“你不是败在我手里,是你自己把自己送进坑里。你太聪明了,聪明到忘了最简单的道理——机关算尽的人,最容易被自己的机关埋了。”

  他呼吸重了几分,额头冒出冷汗。

  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震动,像是地底有什么东西在爬。火还在烧,禁地裂开的沟壑里紫焰跳动,映得四周忽明忽暗。

  阿骨打耳朵动了动,回头看了一眼地缝。

  我没管地下那玩意,只看着萧景珩:“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权?为了地位?还是单纯看我不顺眼?”

  他嘴角扯了扯:“你不该醒的。”

  “我不该醒?”我笑出声,“你们封印我,监视我,把我当成容器、当成棋子,结果现在怪我醒了?”

  “你不是觉醒。”他盯着我,眼里有股狠劲,“你是失控。陆九渊说得对,容器一旦暴走,整个帝都会陪葬。”

  “所以你们打算先下手为强?”我站起身,“拿我祭旗,顺便清掉所有不服你们的人?”

  他闭上嘴,不再说话。

  我也不急。这种人,话越多,破绽越多。

  我转身看了眼躺在角落里的反抗军成员。他们还没醒,但呼吸平稳,应该死不了。

  “你知道现在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我回头看他,“你费尽心思布局,结果最关键的一步,毁在一根针上。你信不信,明天早朝,陛下看到这块令牌,第一个问的不是我,而是你爹。”

  他眼神终于出现一丝波动。

  “萧家私兵未经调令,擅自袭击圣院人员。”我拍拍衣服,“光这一条,就够抄三族了。”

  他猛地抬头:“你不敢上报!”

  “我不敢?”我掏了掏耳朵,“我现在可是‘救下反抗军、击溃邪阵、揭发内奸’的大功臣。你说我敢不敢?”

  他嘴唇发白,一句话说不出来。

  阿骨打凑过来,用脑袋蹭了蹭我胳膊:“昭哥,他是不是完了?”

  “快了。”我说,“就差最后一脚。”

  我走回他面前,伸脚踩在他受伤的手腕上。他闷哼一声,没挣脱。

  “听着。”我压低声音,“你可以不说,可以装死,可以等你的人来救你。但我要让你知道——从今天起,你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萧公子了。你是萧家的污点,是阴谋败露的替罪羊。你爹会恨你,你族人会躲你,连你养的狗见了你都得绕路走。”

  他瞪着我,眼里终于有了点慌。

  “而且。”我俯身,靠近他耳边,“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是谁在背后捅了反抗军一刀。你猜,那些兄弟醒来后,第一个想找谁算账?”

  他喉结动了动。

  我没再说话,收回脚,转身走向阿骨打。

  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咳嗽,接着是布料摩擦地面的声音。他想爬起来。

  我停下脚步,没回头:“别试了。那针的毒会慢慢吃掉你的经脉,你现在动一下,疼的就是十倍。”

  他果然不动了。

  阿骨打甩着尾巴走到我身边:“昭哥,咱们现在干嘛?”

  “等。”我说,“等天亮。”

  他咧嘴笑了:“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快了。”我抬头看天,“月亮已经开始偏了。”

  话音刚落,地面又是一阵轻颤。裂缝深处的红光变得更亮,像是有什么东西离得更近了。

  阿骨打紧张地竖起耳朵:“那玩意……是不是快上来了?”

  我没答,目光落在萧景珩身上。

  他还坐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捂着胸口。血不断渗出来,在身下积了一小滩。

  可就在那滩血里,我看到一点微弱的光闪过。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伤口里渗了出来,滑进地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