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的生活费-《综漫:黄毛但是有杀手皇后?》

  时间紧接上一章,不过晚两小时左右

  没错因为睡不着我选择加更的

  话不多言,进正文————

  此刻的远坂悠正独自穿行在巷弄间,步伐无声。

  “站住……别跑……”

  直到一个带着喘息和微弱哭腔的少女声音,混杂着某种重物拖行的窸窣声,从前方的十字路口拐角处隐隐传来。

  远坂悠脚步微顿,金色的眼眸瞬间锁定声音来源。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是白天天台那个逃跑的虫豸(栗山未来)?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拐角,隐在墙角的阴影中。

  只见前方一条堆满废弃集装箱的小巷里,栗山未来正狼狈地追击着一个……“东西”。

  那东西勉强能看出人形轮廓,但全身缠绕着灰白色的、如同风化腐朽的破布条。

  布条下露出的“肢体”干瘪漆黑,如同被烈火焚烧过的枯枝。

  它没有头颅,或者说,它的“头”只是一个不断渗出粘稠黑液的破洞。

  它散发着与下午街头怨灵类似、但更加古老、更加沉滞的污浊气息。

  一种混合了尸骸腐朽与绝望诅咒的恶臭。

  栗山未来状态极差。

  厚厚的红框眼镜歪斜地架在鼻梁上,镜片布满雾气和水渍(可能是汗水或泪水)。

  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痕,呼吸急促紊乱。

  她手中紧握着一柄由鲜血凝聚的细长刀刃,刃身微微颤抖,显然维持这个形态对她消耗极大。

  她一边踉跄地追着那个木乃伊般的恶灵。

  一边徒劳地挥舞血刃,试图拦截或攻击,但动作笨拙,数次攻击都被那恶灵扭开。

  只在破布条上留下浅浅的、迅速被黑液修复的划痕。

  “把……把晶石……还给我……”

  那木乃伊恶灵对栗山未来的攻击置若罔闻。

  只是执着地拖行着,它的一只枯爪般的手紧紧攥着,指缝间隐约透出一丝微弱的、纯净的乳白色光芒。

  [晶石?]

  远坂悠金色的瞳孔微微眯起。

  他注意到栗山未来追击的目标似乎并非恶灵本身。

  而是它手中紧握的那个发光物。

  就在这时,木乃伊恶灵似乎被栗山未来的持续骚扰激怒,它猛地停下拖行的动作。

  没有头颅的“身体”以一个极其扭曲的角度转了过来,那个渗出黑液的破洞“看”向了栗山未来!

  “呃……啊……”非人的嘶吼从破洞中挤出!

  一股比之前更强烈的污浊怨念如同实质的黑色浪潮,猛地扑向栗山未来!

  同时,它那只枯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抓向她的面门!

  栗山未来瞳孔骤缩,她下意识地举起血刃格挡,但动作慢了半拍!

  眼看那带着尸毒和诅咒的枯爪就要将她开膛破肚——

  “贫弱。(贫弱。)”

  一个冰冷、低沉、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如同审判般在巷口响起。

  嗡!

  恐怖的压迫感瞬间降临!栗山未来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冻结!

  那只抓向她的枯爪动作猛地一滞!

  一道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栗山未来身侧,速度快到她根本看不清动作!

  远坂悠甚至没有看那个木乃伊恶灵,只是随意地抬起了右手。

  “第一炸弹”

  杀手皇后在他身后一闪而逝。

  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木乃伊妖梦的核心——那团在破布条下不断翻涌着最浓稠黑液的胸腔位置。

  砰!!!

  那木乃伊妖梦的动作瞬间定格,紧接着,它那由腐朽布条和枯骨组成的躯体。

  连同它发出的怨念黑潮,如同内部被塞入了万吨炸药,从触碰点开始,由内而外地猛烈膨胀、鼓胀,然后——

  轰!

  彻底炸裂开来!

  没有血肉横飞。

  构成它躯体的腐朽布条、枯骨、粘稠黑液,在爆炸的瞬间就被一股源自规则层面的毁灭力量彻底分解、湮灭!

  最终化为无数细小的、迅速失去活性并消散的黑色灰烬!

  只有一颗拇指大小、散发着白色光芒的菱形小晶体。

  “叮”的一声,掉落在水泥地面上,滚了几圈,停在栗山未来的脚边。

  整个战斗过程,从远坂悠出现到恶灵湮灭,不足两秒。

  巷子里重新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栗山未来剧烈而压抑的喘息声。

  她保持着举刀格挡的姿势,僵在原地,厚厚的眼镜片后。

  那双棕色的眼眸瞪得滚圆,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震撼。

  她看着地上那颗散发着微光的晶体,又僵硬地、一点点地转动脖子,看向身旁的那个少年,远坂悠。

  远坂悠缓缓放下手,甚至没有去看那爆炸后残留的黑色尘埃。

  他金色的眼眸冰冷地俯视着浑身发抖的栗山未来,目光最终落在了她脚边那颗乳白色的晶体上。

  “晶石。”远坂悠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有什么作用。”

  不是疑问句,而是命令式的索取信息。

  栗山未来被他的眼神和语气吓得一哆嗦,手中的血刃“噗”地一声溃散成血雾消失。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集装箱上,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白天被勒住脖子的窒息感和死亡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我……我……”她的声音有些语无伦次。

  “那……那是妖梦晶……是……是我祓除妖梦后……净化凝结的核心……”

  “作用。”

  远坂悠重复了一遍,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却带着更重的压迫感。

  他向前逼近一步,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捕食者的眼睛。

  “能……能卖钱……”栗山未来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巨大的恐惧让她无法思考,本能地说出了最直接的答案。

  “异界士协会……收购……可以换生活费……和……和补充消耗的血液……”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之前被远坂悠劈中的手肘,那里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异界士协会?收购?补充血液?]

  远坂悠脑中迅速整合信息。

  这个“妖梦晶”对异界士而言,是类似于魔术师的魔力结晶或货币的东西?

  能补充那个女孩战斗消耗的“血液”?

  这倒是解释了她白天那柄血刃的来源和虚弱状态。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颗乳白色的晶体上。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中蕴含着一股精纯的能量。

  与圣杯战争中那些充满欲望和诅咒的魔力结晶截然不同。

  这种能量……对他是否有用?对杀手皇后(Killer Queen)是否有用?

  远坂悠没有立刻去捡那颗晶体,而是再次将冰冷的视线投向瑟瑟发抖的栗山未来。

  “名字。所属组织。异界士与妖梦的详细情报。”

  栗山未来被他看得几乎要瘫软在地。

  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回答不上来或者拒绝回答。

  下一秒就会像那个木乃伊恶灵一样,直接忽然消失

  “栗……栗山未来……”她带着哭腔报上名字。

  “没……没有组织……我是……独行的异界士……”

  她断断续续地、尽可能简洁地解释着关于异界士(拥有特殊血脉、能看见并祓除妖梦的人)。

  妖梦(从人类负面情绪或异界扭曲中诞生的怪物)。

  以及它们通常活动的规律等最基本的信息。

  远坂悠静静地听着,金色的瞳孔如同冰封的湖面,没有任何波澜。

  这些信息与他从Lancer处获得的情报以及白天的遭遇基本吻合,并无太多新意。

  眼前这个叫栗山未来的少女,实力低微,独来独往,除了能吸引妖梦和提供一些基础情报外,价值有限。

  对她而言,恶灵晶只是维持生计的工具。

  [无威胁个体。情报源价值低。]

  远坂悠在心中做出了判断。

  清除她除了制造不必要的麻烦(如引来异界士协会的注意),并无实质收益。

  他没有再问任何问题,也没有再看栗山未来一眼。

  仿佛她只是一团无意义的空气。

  他微微弯腰,动作精准而优雅,用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为了维持洁净)捡起了地上那颗乳白色的恶灵晶。

  晶体入手微凉,散发着纯净柔和的光芒。

  将晶体随意地放入制服口袋,远坂悠直起身,没有丝毫停留,转身便朝着巷子另一端的黑暗走去。

  金色的狼尾发丝在昏黄的路灯余光中一闪,身影便彻底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仿佛从未出现过。

  直到远坂悠的身影消失了好几分钟,栗山未来才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沿着冰冷的集装箱壁滑坐到地上。

  她剧烈地喘息着,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瘦弱的肩膀剧烈地抖动,压抑的、劫后余生的呜咽声在死寂的小巷中低低响起。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浸湿了她的裤子和地面。

  太可怕了……那个金发的人……比最凶恶的妖梦还要可怕一百倍!

  他消灭恶灵的方式……那种绝对的、抹除一切的力量……还有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冰冷的金色眼睛……

  她颤抖着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远坂悠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刚才恶灵晶掉落、现在已空无一物的地面。

  “妖梦晶……我的生活费……”

  她带着哭腔,委屈又后怕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声音在空旷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微弱。

  她挣扎着爬起来,擦干眼泪,扶正歪斜的眼镜。

  孩子快要碎掉了……

  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远坂悠走在返回远坂宅邸的路上,指尖隔着衣袋摩挲着那颗温润的乳白色晶体。

  [妖梦晶……异界士……]

  回去试试对自己有没有作用……或者……对杀手皇后有没有作用

  ——

  666,刚好结束困意刚好来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