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围困檀州-《不良人:大帅死后我成了天下第一》

  钱三羽听到这话,眼眶瞬间就红了,虎目含泪,声音哽咽中带着巨大的悲愤:

  “那一日,秦王背信弃义,假意谈判,实则布下重兵将我等围困!兄弟们拼死力战,杀出一条血路,掩护总舵主离开后,我,我便力竭被擒了。”

  “秦王,他没杀你?”

  有人难以置信地追问,

  “还是你自己侥幸跑出来的?”

  “是秦王,放了我。”

  钱三羽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屈辱和一种更深沉的恐惧,

  “他让我,活着回来。他说,让我转告三千院总舵主。”

  他顿了顿,仿佛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重复那句话,

  “三千院,与天罪星镜心魔,必死无疑。”

  “嘶——!”

  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不良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话语中的冰冷杀意和绝对自信,让他们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也有人被彻底激怒,将怒火转向了李星云:

  “这个秦王!好狠毒的手段!还有你,李星云!你们俩!当初伙同那张子凡在龙泉宝藏处弑杀大帅!这笔血债,你们必须偿还!必须为大帅偿命!”

  愤怒的吼声在人群中响起,无数道充满恨意的目光射向李星云。

  “等等!”

  镜心魔抬手压下骚动,他死死盯着钱三羽,问出了一个最关键、最致命的问题:

  “他,秦王,他会不会是故意放你回来?你这一路,有没有可能,被他的人跟踪,从而找到了这里?!”

  “不可能!”

  钱三羽斩钉截铁地否认,语气十分肯定,

  “我特意绕了很远的路,反复确认过很多次,绝对没有人跟踪!我才敢来总舵!”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却带着沉重的声音响起,打破了钱三羽的保证:

  “他,不需要跟踪。”

  众人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在说话的骆小北身上。 骆小北迎着所有惊疑不定的目光,艰难地开口说道:

  “他已经,在顺州了。而且,他已经知道总舵就在檀州了。”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在所有不良人耳边炸响!

  “什么?!”

  “他已经在顺州了?!”

  “他怎么知道的?!”

  镜心魔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猛地看向骆小北:

  “你说什么?!秦王林远,他已经到了顺州?!他还知道了总舵的位置?!这消息可靠吗?!”

  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在人群中蔓延开来。那个名字——秦王林远——如今就像是一片笼罩在所有不良人头上的恐怖阴云。他的锦衣卫比李嗣源的通文馆更加无孔不入,他的手段据说比李嗣源更加难以预测和狠辣。如果他真的已经兵临城下,那总舵,危矣!

  镜心魔猛地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李星云,声音尖利而充满指控:

  “好算计啊,天子!你是不是故意假意救助奎因他们,骗取信任,从而找到总舵的确切位置,好让你的好兄弟林远带兵来将我们一网打尽?!你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真是演得一场好戏!”

  李星云眉头紧锁,语气坦诚却无力:

  “我不知道林远在顺州的事!我与他也确实许久未见了。”

  “你说谎!”

  镜心魔根本不信,厉声斥责,

  “天子,你可真够歹毒的!我们这穷乡僻壤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有劳天子,移驾去城外‘歇息’吧!”

  …

  夜晚的檀州荒原,寒风如同刀子般凛冽。李星云、姬如雪和阿姐三人在城外冻得瑟瑟发抖。骆小北于心不忍,偷偷送来一个小火炉,却被李星云敏锐地发现,暗处早有不良人埋伏监视——这火炉,或许本身就是一种试探。

  三千院再次改换了容貌,混在人群中。就在那些情绪激动的不良人忍不住要对李星云动手时,他出面阻止,并代表不良人高层对李星云表明了态度:不良人从今往后,不再为天子效命,请天子自己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彼此两不相干。

  突然,远天传来闷雷般的轰鸣,遮天蔽日的沙尘暴如同黄色的巨墙般席卷而来!三千院立刻带人撤回城中,并带走了骆小北。城内,唯有那家客栈的结构能够抵御如此可怕的风暴。

  李星云眼见无处可躲,拼死将龙泉剑深深插入坚硬的地面,三人紧紧抱住剑柄,以肉身硬抗着毁灭性的风暴。风暴过后,为了不被夜晚的极寒冻死,他们不得不做出残酷的选择——割开一匹死去的骆驼的腹部,藏身于那尚存一丝温热的腹腔内,度过了艰难的一夜。

  …

  第二日清晨。 不良人出来查看风暴后的情况,发现了从骆驼腹腔中艰难爬出、浑身血污和沙尘的李星云、姬如雪和阿姐。

  尽管经历了如此的屈辱和磨难,李星云依然坚持他的想法,执意要求不良人跟他离开这个绝地。

  “走?跟着你走,然后被你骗进陷阱里,再被秦王或者监国的大军一举歼灭吗?!”

  镜心魔厉声反驳。

  “我说了,我不知道林远的事!”

  李星云的声音因脱水而沙哑,却依旧坚定,

  “更何况,秦国大军不可能无声无息地越过李嗣源掌控的中原腹地,来到这遥远的檀州!”

  “哼!”

  镜心魔冷笑几声,语气充满了讥讽,

  “好啊,就算我们信你。那你告诉我,天子,你打算怎么带着我们这群残兵败将,去打败兵强马壮、掌控中原的李嗣源?这点暂且不论——不良人心中对你的怨恨,一天不能消除,他们就一天不会听你的!”

  “我知道!”

  李星云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淤青和血渍,眼神却异常明亮,

  “这是我李星云亏欠你们的!但只要你们愿意相信我,跟我走,我可以答应你们的任何要求!任何!”

  “任何要求?”

  镜心魔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戏谑道,

  “那现在揍你一顿行不行?”

  “可以。”

  李星云毫不犹豫地回答,甚至向前走了一步。

  “有意思。”

  镜心魔眼神一冷,

  “满足他!”

  几名早已按捺不住怒火的不良人立刻冲上前,一拳就将虚弱不堪的李星云打翻在地!姬如雪惊怒交加,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李星云伸手坚决地拦下。

  “揍你?老子他妈想杀了你!”

  一个不良人边打边骂,泪水却混着愤怒一起涌出,

  “大帅为你李唐江山鞠躬尽瘁三百年!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你不当皇帝也就罢了!你竟然,你竟然还亲手杀了大帅!”

  “废物!孬种!”

  “你怎么还有脸活着?!你怎么有脸来要求我们效忠?!”

  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夹杂着最恶毒的咒骂和积压了太久的痛苦与失望。李星云蜷缩在地上,咬紧牙关,承受着这一切,没有还手,也没有辩解。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镜心魔并未罢休,竟又逼迫虚弱不堪的李星云生吃那带着腥膻血味的骆驼肉,极尽羞辱之能事。

  远处城墙的阴影里,林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杀意。

  “殿下,”

  钟小葵的声音如同寒冰,

  “属下请求出手,杀了他们。”

  她无法容忍有人如此折辱殿下重视的人。

  “不,再等等。”

  林远强压下怒火,目光紧紧盯着下方的李星云,

  “我相信李兄,他不是那种只会挨打不还手的孬种。他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果然,在强行咽下那生肉后,镜心魔依旧冷笑着让李星云“赶紧滚蛋”。

  李星云缓缓抬起头,擦去嘴角的血沫和肉渣,原本似乎已经屈服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疯狂意味的笑容:

  “呵呵,你以为,我就这么好欺负吗?我欠不良帅的,欠你们的,刚才那顿打,就算还了!可你,还敢如此羞辱于我。”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杀机:

  “既然如此,我不介意,把你们全部杀光!”

  骆小北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声音颤抖:

  “天子!你,你明明救了我们!为什么现在又要杀我们?!”

  李星云转过头,看着他,眼神冰冷而诡异:

  “如果,我就是喜欢先救人,再杀人呢?这样,不是更有趣吗?”

  镜心魔闻言,不屑地嗤笑:

  “就凭你现在这副样子?你没有这个本事!”

  “我以前或许没有。”

  李星云站直了身体,仿佛之前的虚弱都是伪装,一股强大的气势开始凝聚,

  “可是现在,呵呵。”

  他冷笑几声,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我早已派信鸽飞往洛阳!你说,监国李嗣源要是知道,当今天子和所有不良人残余的高层全都聚集在这小小的檀州,他需要花多长时间,调集大军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不良人心中巨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果消息真的传到李嗣源耳朵里,这里顷刻间就会变成死地!

  李星云说完,转向姬如雪,语气带着一丝歉意:

  “抱歉了,雪儿,未经你同意,用了你驯养的信鸽。”

  姬如雪只是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表明无论他做什么决定,她都支持。

  镜心魔死死盯着李星云,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他,半晌才咬着牙说道:

  “好,好得很!天子,你果然不再是当年那个只想着闲云野鹤的烂好人了!如今这般狠辣果决,倒真有几分,昔日大帅的影子!哼!我们走!立刻撤离檀州!”

  所有不良人闻言,都用一种混杂着恐惧、愤怒和难以置信的眼神狠狠瞪了李星云一眼,然后迅速散开,各自回去收拾东西,准备紧急撤离。

  …

  洛阳皇宫。 李嗣源看着手中先后送达的两张纸条,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感到无比困惑。

  “天子这唱的是哪一出?还有秦王,先是巴戈来信,说秦王命令她调集檀州附近的官兵,要剿灭不良人。如今,天子的信鸽也到了,说他和所有不良人都在檀州,他们两个人,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他完全摸不清这对兄弟的套路。一旁的李存礼分析道:

  “大哥,依小弟看,情况很可能是秦王和天子都找到了不良人的总舵。但那些人不识好歹,惹怒了这两位。您看,天子的信只是告知他们在那里,并未求救,这是一种,信号?而秦王直接开口借兵剿贼,也更符合他一贯强势的作风。”

  李嗣源将两张纸条放在烛火上,看着它们化为灰烬,眉头紧锁:

  “只是这两个人一前一后,配合得如此‘默契’,总觉得有些蹊跷。之前太原、兖州、沧州等地的不良人被幻音坊救走,巴戈就说有一个神秘的黑衣锦衣卫高手在暗中保护姬如雪。如今又说那人就是林远,而且林远行事十分古怪,一直在打听我的动向。”

  他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心中权衡。片刻后,他做出了决定:

  “罢了!就把兵借给林远!让他去檀州折腾吧!正好让他和不良人、还有他那好兄弟互相消耗去!我们。”

  他压低了声音,

  “千万不能让‘社火节’出了任何岔子!那才是重中之重!”

  “是,大哥。”

  李存礼躬身领命,随即又道:

  “对了,大哥,您要找的人,巴尔已经带来了。”

  “哦?”

  李嗣源眼中精光一闪,

  “好!带他来见我!”

  他的注意力似乎迅速从檀州的乱局,转移到了这件更秘密的事情上。

  …

  众人刚冲出那破败的土城门,还没喘口气,李星云正和姬如雪说着话,下意识地回头一望,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怎么,怎么可能这么快?!”

  只见目光所及之处,黑压压的军队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将整座孤城围得水泄不通!风中猎猎作响的旌旗上,赫然是一个巨大的“唐”字!

  “从洛阳调兵到此,最快也要三天!李嗣源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

  李星云的声音因震惊而有些变调,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和计算。

  大军阵前,巴戈骑在马上,脸上带着戏谑和胜利者的笑容,目光扫过惊慌失措的不良人,最终落在李星云身上:

  “呦,天子,您还真在这里啊?啧啧啧,这些人,就是传说中的不良人余孽吧?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可真是大功一件啊!”

  “李星云!你诓我们!”

  镜心魔猛地转头,愤怒得几乎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李星云,

  “你不是说消息刚发出,李嗣源至少需要三天吗?!你算计我们!”

  李星云也是一脸茫然和惊愕,眼前的情况完全超出了他的计划: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

  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从众人头顶的城墙上传来,

  “人,是我集结的。”

  所有人猛地抬头! 只见林远不知何时已然站在城头,负手而立,衣袂在风中微动,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下的李星云和众多不良人,眼神淡漠。

  “林远!”

  李星云失声喊道,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你和李嗣源联手了?!”

  “那倒没有。”

  林远淡淡否认,

  “只是,我知道李嗣源肯定也想杀光不良人。而我,恰好也需要借他的兵一用。”

  话音未落,林远的身影如同苍鹰般从城头一跃而下,轻巧落地,却带着千钧之势!他目标明确,一步踏出,快如鬼魅,瞬间出现在镜心魔面前,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硬生生提离了地面!

  “庄宗皇帝当年那么信任你,视你为心腹!”

  林远的声音冰冷刺骨,蕴含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你为什么要背叛他?!说!三千院呢?让他也滚出来受死!”

  镜心魔被掐得脸色紫胀,呼吸困难,却仍艰难地挤出嘲讽的话语:

  “你,你这个蠢货,杀了我们,唐军,会让你活着离开吗?!你也不过是李嗣源利用的棋子。”

  “他们敢动我吗?”

  林远嗤笑一声,手上力道加重,随即猛地一甩,将镜心魔如同破麻袋般狠狠踢飞出去,重重砸在黄土墙上!

  他环视一圈惊怒交加却又不敢上前的不良人,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不识好歹的东西们,袁天罡就是我杀的,哪个要给他报仇,来啊!”

  面对林远赤裸裸的羞辱和强大的武力威慑,众多不良人皆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死死攥紧拳头。

  “一群废物!”

  林远的声音充满了不屑,

  “没了袁天罡给你们撑腰,你们什么也不是!”

  “你凭什么这么说!”

  终于有人忍不住反驳,

  “大帅要是还活着,你怎么敢这样对我们!”

  “我凭什么?”

  林远冷笑,

  “就凭我看得比你们清楚!不良人,从来都只是袁天罡实现个人野心的棋子!你们还一个个傻乎乎地要给他报仇?真是可笑!”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愈发尖锐:

  “袁天罡活着的时候,见了李星云也要恭恭敬敬喊一声‘殿下’!再看看你们!你们现在算什么不良人?不过是一群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江湖匪徒!竟然还敢对天子动手?袁天罡泉下有知,怕是会气得活过来亲手清理门户!”

  这番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时,姬如雪突然从怀中取出了那张林远给她的雷符,眼神复杂地看着上面微弱闪烁的电光:

  “你之前在顺州,就算知道了总舵在檀州,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精准地找到这里,并且调集大军包围。既然你没有跟踪钱三羽,那你,就是靠这张雷符里残留的真气感应,才这么快找过来的,对吗?”

  “对,也不全对。”

  林远看了她一眼,承认了一部分,

  “你的雷符,之前与巴戈战斗时可能会全部用光。所以,钱三羽本身就是我预留的后手,只是没想到,你还留下了一张。”

  看着雷符上那属于林远的、微弱却清晰的真气痕迹,姬如雪感到一阵痛心:

  “你怎么能,利用我来追踪,”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跟踪我?!”

  一旁的钱三羽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想找出哪里不对劲。

  “怎么可能?”

  林远嗤笑一声,

  “傻子,莫不是忘了娆疆蛊术?虽然我不算精通,但我身边有人是此道大家。跟她学个最简单实用的追踪蛊虫,在你昏迷时种下,还是轻而易举的。”

  “你!是那个叫蚩梦的苗女!”

  钱三羽恍然大悟,又惊又怒。

  “够了!林兄!”

  李星云终于忍不住打断,语气沉重,

  “你就非要把不良人赶尽杀绝吗?!我们的敌人,明明是李嗣源!”

  “这话不假。”

  林远看向李星云,语气稍缓,但依旧坚定,

  “抱歉了,李兄。但不良人这根刺扎在我心里太久了,总得拔了才能安心。”

  “可是硬拔的话,只会更疼,不是吗?!”

  李星云试图说服他。林远摇晃着脑袋,似乎有些烦躁,他闭上眼睛,转过身,仿佛在挣扎。 李星云走到他身旁,语气变得和缓,甚至带着一丝兄弟间的调侃:

  “兄弟,我知道,刚才的事情你都看在眼里,见不得我被人欺负,是吧?所以才搞出这么大阵仗?”

  林远没有回答,但紧绷的侧脸和微微放松的肩膀,无疑是默认了。

  “好兄弟,”

  李星云拍了拍他的肩膀,

  “雪儿说了,你让我们把这事当成一场较量。可你怎么能中途插手我的计划呢?而且,这份屈辱,你得让我自己亲手还回去,行吗?不然我心里头不通达啊。”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

  林远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显得很是无奈,最终妥协般地挥了挥手,对着大军前方的巴戈下令:

  “巴戈,退下。”

  巴戈闻言一愣,随即脸上露出被戏弄的愤怒:

  “秦王殿下!你这是在戏耍我吗?费了这么大劲把这么多逆党围住,你让我就这么放他们走?!”

  “那好,”

  林远似乎也觉得有点理亏,改口道,

  “给你们不良人一个机会。选出一个代表,和巴戈打一场。赢了,我放你们离开。输了,唐军怎么处置你们,我绝不会再插手半分。”

  巴戈顿时懵了:‘不是,李星云我都打不过,天知道这些藏龙卧虎的不良人里会不会冒出什么隐世高手?这差事也太坑了!’

  “我来。”

  李星云踏前一步。

  “你可不是不良人,天子。”

  巴戈立刻反驳,她可不想跟李星云打。

  “巴戈说得不错,李兄。”

  林远也接口道,

  “让这些不良人自己来。要是他们这么多人里,连一个能打得过巴戈的都没有,那我也太失望了。”

  这时,一路跟随李星云的太原不良人奎因主动站了出来,声音沉稳:

  “不劳烦天子了。我来。”

  “好!那就你来!”

  林远点头。

  空地上顿时沙土飞扬,气氛紧张起来。巴戈严阵以待,操控着身后竹筒中的银线,她脖子上的那条赤红色小蛇也昂起头,嘶嘶地吐着信子。

  “哎哎哎,用毒蛇可算是作弊哦。”

  林远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他不知何时出现在巴戈身边,手指如电,在她反应过来之前,那条赤红小蛇已经到了他手中。

  “这蛇看着不错嘛,哎呦!还挺凶!”

  林远故意让蛇咬了自己手指一口,顿时龇牙咧嘴,

  “被咬一下这么疼!”

  巴戈见状,心中先是一惊,随即暗喜:‘中了这蛇毒,很快就会被蛇毒影响心神!这个秦王,武功再高,也太托大太蠢了!’

  果然,林远突然开始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全身抽搐着向后倒去!

  “林兄!你是傻子吗?!”

  李星云大惊失色,急忙冲过去扶住他,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脸色剧变。

  巴戈心中狂喜,立刻暗中催动咒术,试图控制看似中毒已深的林远。

  然而,就在此时,

  “哎呀,逗你们玩的~”

  林远突然睁开眼,吐掉嘴里的白沫,灵活地跳了起来,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