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战士,应该挡在弱小者的面前-《木叶:鸣人政委,链锯剑净化忍界》

  鸣人从忍具包里,拿出了一卷羊皮纸,扔了下去。

  “这是我从卡多的手下那里缴获的。上面详细记录了他雇佣叛忍桃地再不斩之后,为这个村子准备的‘净化计划’。”

  那当然是假的。

  是鸣人昨晚根据所有情报,结合战锤世界里贵族们处理“叛乱星球”的常用手段,自己推演并写出来的。

  但对这些绝望的村民来说,这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几个识字的人围了上去,他们念着那上面伪造的,充满血腥细节的文字。

  “第一阶段,清除目标达兹纳……”

  “第二阶段,摧毁桥梁,处决所有工匠……”

  “第三阶段,肃清全村,以绝后患……”

  哭声,从人群中响起,然后连成一片。

  他们彻底陷入了绝望。

  鸣人等待着,等恐惧发酵到顶点。

  然后,他再次开口。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

  “第一,跪在这里,哭着等死。等待卡多的屠刀落在你们的脖子上。”

  “第二,拿起武器,站起来,为你们自己的命,为你们家人的命,战斗!”

  他的话语,如同刀锋,狠狠切入每个人的求生本能。

  “弱者没有选择权,和平从来不是靠祈祷得来的!是靠鲜血和钢铁换来的!”

  “你们的眼泪,一文不值!能保护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手里的武器!”

  村民们在恐惧和求生欲之间剧烈地挣扎。

  他们看着彼此,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同样的茫然和无助。

  鸣人从桥墩上跳下,径直走进人群。

  他拨开那些哭泣和呆滞的人,径直走到那个刚刚反驳他的年轻渔夫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海……海介……”

  “很好,海介。你曾经是渔夫船长,对吗?你懂得如何指挥一条船,如何看风向。你出列。”

  他又走向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你是铁匠吧?我需要你打造武器。最简单的长矛和砍刀。你能做到吗?”

  铁匠嘴唇哆嗦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你,猎户,懂得怎么在森林里设陷阱。”

  “你,船老大,懂得如何组织人手。”

  鸣人没有征求意见。

  他在人群中,一个一个地,点出了十二个名字。

  他们都是名单上,被划为【核心战斗员】的人。

  “你们十二个,留下。”

  鸣人的命令不带任何感情。

  “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再是渔夫,不是猎户,不是木匠。你们是战士。”

  下午,训练在村外的空地上展开。

  鸣人没有教他们任何忍术。

  他站在十二个神情麻木的村民面前,手里拿着一根削尖的木棍。

  “战斗的唯一目的,是杀死敌人。不是打败他,不是击退他,是杀死他。”

  “人体的要害就那么几个。”

  鸣人一边说,一边用木棍在一个稻草人身上比划。

  “咽喉,心脏,肾脏。对准这些地方。不要有多余的动作,不要有任何的犹豫。”

  “一击,毙命。这才是战斗。”

  他把木棍递给佐助。

  “佐助,你来演示。”

  佐助接过木棍,瞳孔里闪烁着奇异的亢奋。

  他喜欢这种感觉。纯粹的,为了杀戮而存在的技巧。

  他面对一个稻草人,身体微微下沉,下一步,身影已经贴近。

  手中的木棍,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精准地刺入了稻草人的咽喉位置。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分多余。

  那十二个村民,看得浑身发冷。

  这个和他们孩子差不多大的少年,动作里带着一种让他们骨头发寒的杀气。

  他们第一次具体地认知到,原来杀人,可以是这样一种“技术”。

  “看清楚了吗?”鸣人问。

  “这就是你们要学的。利用地形,利用工具,用最简单的方式,结束敌人的生命。”

  佐助成了最完美的教官。

  他一遍又一遍地演示着苦无的投掷,体术的格挡,如何用最省力的方式,攻击最致命的要害。

  村民们从最初的恐惧和抵触,慢慢地,眼中开始出现了一点别的东西。

  或许……或许真的可以。

  或许,他们真的能用这些方法,去对抗卡多的那些恶棍。

  士气,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在佐助一次次精准的演示中,开始悄然凝聚。

  另一边,小樱被分配了她的任务。

  她在一间空屋子里,教导津波和其他几位女性,如何处理伤口。

  “这是止血带,要绑在伤口的近心端。”

  “这是最基础的消毒草药,捣碎了敷上去。”

  她一边讲解,一边示范。看着那些女人笨拙地学习着包扎,小樱的内心无比煎熬。

  她教的不是救人的医术。

  她是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屠杀,做后勤准备。

  她教的每一种方法,都预示着,很快就会有真正的,流着血的伤口,需要她们去处理。

  “战争,总会有伤亡。”

  鸣人的话,在她脑中回响。

  她终于有些理解了,那句话背后的重量。这不是对错的问题,这是生与死的问题。

  她攥紧了拳头,继续自己的教学,声音里多了一点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镇定。

  卡卡西站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着鸣人如何用语言和恐惧,将一群绵羊逼成了准备拼命的野狼。

  他看着佐助,那个一心复仇的少年,在教导杀人技巧时,找到了某种诡异的归属感。

  他看着小樱,那个曾经只会哭泣的女孩,正在学习如何面对鲜血。

  一切都脱离了木叶忍者的常规。

  这哪里是b级任务?

  这是一场由他的学生主导的,小规模的战争动员。

  鸣人的方法,冷酷,残忍,毫无人性。

  但卡卡西不得不承认。

  它能最大程度保护这群脆弱的人。

  他这个上忍,这个领队,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旁观者。

  他开始重新思考,自己在这个队伍里,到底应该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是阻止?

  还是……加入?

  鸣人走到正在休息的十二人面前,扔下了一堆削尖的竹矛。

  “拿起它。”

  “你们的训练,现在才真正开始。”

  训练第三天,黄昏。

  十二个村民,握着粗糙的竹矛,机械地重复着刺击的动作。

  汗水浸透了他们单薄的衣服,脸上混杂着麻木与疲惫。

  佐助站在他们面前,面无表情。

  “手腕下沉,你的矛尖偏了三寸。”

  “腰部发力,不要用胳膊去推,蠢货。”

  “下一个。”

  他的话语冰冷,不带任何感情,却精准地指出每一个人的错误。

  被纠正的村民打个哆嗦,立刻调整姿势。

  鸣人站在不远处的高地上,俯瞰着这片简陋的训练场。

  每个人的动作,每个人的极限,都在他脑中形成数据。

  他的脸上,浮现出对零件性能合格的满意。

  另一边,达兹纳的家里。

  小樱正在教津波和几个女人处理伤口。

  “不,不是这样绕,会压迫血管。”

  她抓住津波的手,纠正她包扎的动作。

  在接触到津波的手指时,小樱愣了一下。

  这个女人的手上,布满了劳作的厚茧,但她处理绷带的手法,却有种奇异的熟练。

  “津波女士,你……”

  “我丈夫以前出海打渔,被海里的东西弄伤过腿。”津波低着头,语气很轻,“我照顾过他一段时间。”

  小樱的心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战争。

  它不是从忍者出现的那一刻才开始的。

  它早就渗透进了这些普通人的生活,用贫穷和伤害,悄悄改变了一切。

  夜晚,昏黄的油灯下,气氛压抑。

  达兹纳端着一杯水,手抖得厉害。

  他终于忍不住,走到窗边的鸣人面前。

  “鸣人……小哥。”他斟酌着词句,喉咙发干,“你……你真的要让他们去……去和卡多的武士拼命吗?”

  “他们都是些渔夫,是木匠啊!”

  “你这是让他们去送死!”

  鸣人没有回头,只是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村庄。

  那里死气沉沉,连一声犬吠都听不到。

  “达兹纳先生。”

  鸣人开口。

  “时机未到。”

  达兹纳愣住了。

  这算什么回答?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他心里那点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上了一盆冰水。

  他看着鸣人的背影,那单薄的身体里,装着一个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怪物。

  第四天。

  训练内容变了。

  卡卡西站在树上,看着鸣人指挥村民练习新的项目。

  不是更激进的冲锋,也不是更致命的刺杀。

  而是……撤退。

  “听到哨声,三秒内必须找到掩体。”

  “两人一组,交替掩护后撤,保持阵型。”

  “记住你们的撤退路线,每个人有三条备用路线,不许走错!”

  鸣人的指令,依旧冰冷而高效。

  卡卡西皱起了眉。

  这和他预想的“人肉炮灰”战术完全不同。

  这更像是……在训练一支懂得保存自己的小股部队。

  这个学生,到底想干什么?

  佐助在指导村民的过程中,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那些成年人,那些比他高大强壮的男人,在他面前,畏惧得如同绵羊。

  他们依赖他,渴望从他这里学到活下去的技巧。

  这种被敬畏,被需要的滋味,比单纯完成一个A级忍术,更让他感到满足。

  他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一种操控他人生死的,属于强者的优越感。

  他的内心,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角落里,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偷偷窥探。

  是伊那利。

  他抱着膝盖,看着那些平日里只会唉声叹气的叔叔伯伯们,如今却握着武器,满头大汗地训练。

  他无法理解。

  “过来。”

  鸣人的话让他浑身一僵。

  他被发现了。

  伊那利想跑,双腿却不听使唤。

  他只能低着头,磨磨蹭蹭地走到鸣人面前。

  鸣人低头看着这个满脸泪痕的孩子。

  “你觉得他们很蠢吗?”

  伊那利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

  “你觉得反抗没有用,只会招来更可怕的报复。”

  鸣人陈述着事实。

  伊那利的身子开始发抖。

  “哭泣和放弃,是弱者的特权。”鸣人蹲下身,与他平视,“但特权,是要付出代价的。”

  “真正的强者,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而战斗。”

  “不是因为有希望才去战斗,而是战斗了,才会有希望。”

  伊那利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鸣人。

  这句话,和他死去的父亲说的,完全不一样。

  却又有一种直击灵魂的力量。

  第五天,清晨。

  天刚蒙蒙亮,湿冷的雾气还未散去。

  鸣人吹响了尖锐的集合哨。

  所有人,包括卡卡西、佐助、小樱,以及那十二个已经初具雏形的民兵,都迅速集合在空地上。

  “从现在开始,民兵训练,暂停。”

  鸣人站在所有人面前,宣布了这个命令。

  村民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困惑和不安。

  卡卡西的心,沉了下去。

  来了。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

  “敌人,快到了。”鸣人继续说道,“现在,是实战的时候了。”

  空气凝固了。

  小樱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佐助握紧了手中的苦无,身体绷紧。

  达兹纳的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果然,他们就是诱饵。

  用这些刚刚拿起武器的平民的命,去消耗敌人,为他们这些真正的忍者创造机会。

  多么冷酷,多么……高效的战术。

  卡卡西的拳头,在袖子里攥紧。

  他必须阻止他。

  作为老师,作为木叶的上忍,他绝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就在他准备开口的瞬间,鸣人平静地扫视了一圈众人。

  “你们好像误会了什么。”

  他开口。

  “训练民兵,是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不是为了现在这一场战斗。”

  卡卡西准备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什么意思?

  “一个合格的指挥官,永远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未经战火洗礼的新兵身上。”

  “战士,应该挡在弱小者的面前。”

  “只有懦夫,才会躲在平民的身后。”

  鸣人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环视着那十二个目瞪口呆的村民,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老师和同伴身上。

  “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委托人。”

  “而卡多,以及他手下所有的武装力量,都是对委托人生命的直接威胁。”

  “所以……”

  鸣人顿了顿,说出了他的结论。

  “我们会找到他们,然后,杀死并肃清所有卡多的手下。”

  “一个不留。”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小樱捂住了嘴,不敢置信地看着鸣人。

  佐助的瞳孔剧烈收缩,一股狂暴的战意从心底涌起。

  主动出击?

  全歼敌人?

  这才是……这才是强者该有的姿态!

  卡卡西瞪大了他那只露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鸣人。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一刻他才终于理解。

  鸣人之前所有的冷酷,所有的残忍,那些把人当做零件的计算,那些毫无人性的训练……

  都只是手段。

  是他为了达成最终目的,所选择的最优路径。

  而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牺牲任何人。

  而是用最可靠的力量——也就是他们自己,去根除威胁。

  这个学生,他的冷酷,是包裹在最外层的铠甲。

  铠甲之下,是他作为“战士”最纯粹,也是最疯狂的原则。

  保护弱小。

  卡卡西看着那个金发的少年,第一次感觉,自己对这个他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