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青衣篇在下万仞剑宗谢锦浔-《救命!原来我才是白月光》

  桑织星回过神来,久久不能平息。

  桑织星瞳孔瞬间放大,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她感觉自己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她的手抖得很厉害,冷汗湿透了后背。

  未来一片黑暗。

  青衣平静开口:“要不要试试人定胜天。”

  桑织星抬头望向青衣,恐惧道:“可以吗?我们真的可以吗?”

  “弑天嘛,有什么不可以,你,我,他,他,他们,皆是逆天而行。”

  她的话语简短而有力,语调平稳,没有一丝浮夸,却让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忽视的分量。

  桑织星握紧拳头,目光坚毅,一字一顿道:“我会在冥界闯出一片天,我会手刃周淳,我会让我的孩子不再被命运支配。”

  时间恢复。

  青衣抱起怪婴,桑织星起身,最后不舍得看了一眼青衣怀里的孩子,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黑衣剑修见任务目标遁走,眼中寒芒一闪即逝。

  他并未追击,只是缓缓收剑入鞘,剑身与乌木剑鞘摩擦,发出“铮“的一声清鸣。

  山风掠过,吹得他腰间墨玉令牌微微晃动,露出“万仞“二字篆刻。

  他对着青衣郑重抱拳,左手拇指内扣成修士礼:“在下万仞剑宗谢锦浔。”

  声音似淬过寒潭的剑,清冷中带着金石之质,“今日承道友援手之情,他日必当回报,在下先行一步。”

  待谢锦浔化作天边一道墨线,裴砚清瞅了瞅青衣怀里的孩子,又看了看青衣,又看回孩子。

  青衣淡然道:“有话就说,别憋着。”

  裴砚清:“这孩子怎么办。”

  “送他去轮回。”

  青衣话音方落,虚空中骤然浮现出无数金色篆文,每一个字都如活物般流转着道韵。

  那些文字首尾相连,在孩子周身盘旋一周后,竟在半空中凝成一道浑圆无缺的轮回金轮——边缘处隐约可见十二地支虚影轮转不息。?

  青衣衣袖轻拂,那孩子便如烟云般散入金轮中央。

  轮回通道开启的刹那,整座山谷的灵气都为之一滞。?

  轮回金轮缓缓收拢,那些金色篆文如倦鸟归巢般次第熄灭。

  裴砚清忽然按住心口,眼里倒映着青衣发间尚未散尽的道韵残光。

  “你到底是谁!”

  青衣眼角微微扬起:“我是你主人,青衣。”

  ……

  结束了鬼新娘娶夫事件后,青衣带着看似奴隶实际公主的裴砚清回到萤川镇。

  萤川镇一绝便是萤火虫。

  二人回到萤川镇,正是夜深人静的时间。

  整个小镇静悄悄的。

  小镇有条河。

  白日里清澈见底的河水,此刻化作一条幽蓝的绸缎,蜿蜒穿过山谷。

  两岸的芦苇轻轻摇曳,像是被夜风撩拨的琴弦,沙沙低语。而萤火虫,成千上万的萤火虫。

  从草丛间、树梢上、石缝里,无声地浮起,如碎钻洒落人间。

  它们汇聚成流,在河面上盘旋、飞舞,仿佛整条河流被点燃,流淌的不是水,而是细碎的金色星光。

  它们忽高忽低,忽明忽暗,时而聚作一团,时而散作满天星子,倒映在水面上,竟叫人恍惚,究竟是天上的星河倾泻而下,还是人间的萤火逆流而上。

  偶尔有调皮的小鱼跃出水面,涟漪荡开,萤火便如受惊的精灵,四散飞起,又在另一头重新聚拢。

  屋檐下的灯笼昏黄,与萤光交映,像是古老传说里引渡亡魂的冥河灯火,却又因这鲜活的生命而显得温柔。

  更远处,山影如墨,层叠起伏,将这片萤火之河环抱其中。

  夜风裹挟着青草与露水的湿润气息,偶尔传来几声蛙鸣,或是夜莺的低唱。

  萤火虫的光并不刺眼,只是柔柔地亮着,照亮水边的鹅卵石,照亮垂落的柳枝,也照亮岸边驻足凝望的裴砚清眼底。

  那一瞬,裴砚清的眼底也盛满了细碎的光。

  这一刻,萤川镇的河流不再是河流,而是一条流动的梦境,载着无数微小而永恒的闪烁。

  流向更深的夜,流向更远的山,流向某个无人知晓的,只属于夏夜的秘密尽头。

  在山清水秀的萤川镇待了几天,二人便接着上路了。

  奴隶裴砚清照旧和青衣睡在一个房间。

  青衣睡床,奴隶睡地。

  奴隶晚上冷了,青衣还得任劳任怨的给奴隶蓄灵。

  奴隶也不省着点用,灵力隔三差五的找青衣蓄。

  青衣脸上没有不满,反而每次给他的灵力蓄的满满,让他有自保之力。

  每当夜深人静时,青衣会拿出从地摊购买来的泛黄育儿手册。

  育儿手册三大理念。

  宝宝做对事,要夸夸。

  宝宝做错事,要帮帮。

  宝宝不开心,要哄哄。

  裴砚清也才十六岁,这个年纪对于修仙界来说,很小,是个小孩子。

  对于青衣来说,连她的零头都没到。

  可偏偏,他总爱摆出一副厌世模样,仿佛对这世间万物都兴致缺缺。只有青衣知道,他骨子里还是个娇气的孩子。

  奴隶生来娇生惯养习惯了,衣食住行都要最好的。

  脚走累了,就撒娇让青衣背。

  青衣嘴上说着不可以。

  第二日却牵来一匹赤焰灵驹。那马通体如血,四蹄生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奴隶眼睛一亮,却偏要故作冷淡,只轻哼一声:“还算配得上我。”

  青衣也不拆穿,默默替他理好缰绳,自己则徒步牵马。

  风过林梢,马蹄声嘚嘚,在寂静的山路上格外清晰。

  裴砚清撑伞坐在马背上,锦绣衣袍被风吹得微微鼓起,像只矜贵的黑蝶。他垂眸看着青衣的背影。

  女子青衫素净,步伐沉稳,仿佛能为他挡去所有风雨。

  等谢锦浔再见到裴砚清时,裴砚清被养的很好,身上穿着谢锦浔这个穷剑修买不起的法袍。但一脸厌世样依旧还在。

  且嘴上功夫见长。

  谢锦浔往青衣的方向极速跑来。

  只见谢锦浔身后有一堆人在追他。

  谢锦浔路过青衣,还道一句:“道友,前方有异宝,你可以去看看。”

  青衣眯起眸子看向谢锦浔的身后,只见后面追来百多人。

  青衣不急不躁的牵着马绳往旁边走,为他们让出位置。

  后面的人很快追了上去。

  路过青衣裴砚清时,还激起一大片灰尘。

  青衣慢悠悠的牵着马绳和他们背道而驰。

  很快,百多人绑着谢锦浔就往回走。

  路上碰到了青衣裴砚清。

  谢锦浔:“他俩跟我一伙的。”

  百多人的老大哼了一声:“不用你说,我们特意往回走,就是不会放过一条漏网之鱼。”

  青衣和裴砚清被团团围住。

  老大举着锄头,“你们跟我们走,不然要你们好看。”

  就这样,青衣牵着马跟在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