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特训接近尾声-《抗战:从傻子兵到亮剑战神!》

  更让人紧张的是,王风偏偏要他们轮流下去,而不是几个人一起动手。

  这样的安排,像是一场心理的试炼。

  “你们谁先来?”

  王风扫视一圈,几个新兵居然不约而同地往后缩了一步。

  没有人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恐惧就会被无限放大。

  第一个站出来的人,注定要面对最强烈的内心挣扎。

  王风没有催促。

  他明白,主动也是一种考验,也是一种成长。

  他目光微动,期待着某个熟悉的人能打破沉默。

  果然,朱大志站了出来,声音虽不大却带着决心:“教官,我先来吧。”

  王风微微点头。

  朱大志站在陷阱边缘,低头仔细擦拭着一把从鬼子手中缴获的刺刀。

  这是日式明治三十式刺刀,单面开锋,锋利中透出森冷的光。

  他一遍又一遍地擦,仿佛是在为自己壮胆。

  一想到这把刀将刺入野猪的血肉之中,朱大志心中竟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冲动,仿佛血液在体内渐渐滚烫。

  可当几个老兵用树藤把他缓缓放下陷阱底部,真正直面野猪那双血红的眼睛时,他整个人又开始发虚。

  握刀的手微微颤抖,心跳声几乎盖过了所有声音。

  老兵们在上面大声喊着:“大志,别怕,只是一头猪,一刀捅过去就完事了。”

  “你把它当鬼子,你不杀它,它就要了你的命。”

  朱大志用力咽下口中不断涌出的唾液,重新握紧了刺刀。

  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畜生,而且是已经废了两条腿的畜生,根本伤不了他。

  他举起刺刀,慢慢靠近野猪。

  野猪虽伤,却依旧凶狠,断腿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它直面朱大志,眼里没有退缩,只有垂死挣扎的倔强。

  朱大志原本想刺它侧身,避开那血腥的一击。

  他下不了狠心把刀直接插进猪头。

  陷阱上的老兵急了,换作是他们,早就结束了战斗。

  新兵就是新兵,还没真正见过血,连一头野猪都不敢杀,更别提上战场了。

  其他新兵没人嘲笑朱大志。

  他们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此刻只能默默注视着陷阱内的一举一动,心里替他捏了把汗。

  王风再次开口:“大志,你知道日军士兵为什么拼起刺刀那么狠,那么不要命吗?”

  朱大志正被恐惧折磨得够呛,一听有人说话,赶紧松开紧握刺刀的双手,急忙问:“为什么?”

  王风语气淡然:“理由很简单。当你用野猪练胆时,他们用俘虏练狠。他们的新兵可以亲手把刺刀捅进我们同胞的胸口,甚至对哭喊的孩子也下得了手。所以,连野猪都不敢痛下杀手的你,自然斗不过他们。”

  “禽兽不如!”

  训练队的人纷纷怒骂。

  朱大志重新握紧刺刀,猛然转身,一刀削掉了野猪的一只耳朵。

  野猪哀嚎,断耳滴着血,滚落在地。

  朱大志双眼通红地吼道:“小鬼子,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朱大志被老兵从陷阱里拉出来时,刘正悄悄对王风说,大志的母亲是在敌军扫荡中被杀害的。

  他参军就是为了替母亲报仇。

  王风微微点头,神情有些凝重。

  这件事,他还是头一回听说。

  有了朱大志带头,许小和张二娃也鼓起勇气冲上去,各自捅了野猪几刀。

  野猪满身是伤,哀嚎不止。

  最后,许敬友一刀刺入猪颈,让它彻底断了气。

  许敬友抽出染血的刺刀,揉着酸痛的手腕抱怨:“这猪皮太厚了,震得我手都麻了。”

  大伙儿听后都无语。

  原来这小子不声不响,居然是新兵中最狠的那个……当然,那个变态不算在内。

  野猪教学结束后,大家按老规矩,把猪身切块烤熟吃掉。

  剩下的肉送去炊事班给老王。

  晚饭时,说不定哪个走运的新一团士兵,会激动地跳起来喊:“老天,我今天吃上肉了!”

  朱大志恢复清醒是在夜色深沉之时。

  他独自找到王风,语气不再像往常那般老实,“教官,我要杀鬼子。”

  王风说:“你得先练出杀鬼子的本领。”

  “嗯,我会的,三哥。我一定学会,把那些该死的小鬼子全都杀光。”

  从新兵们亲手捅死野猪那一刻起,特训正式迈入新的阶段。

  几个原本胆小的小伙子,也逐渐褪去了怯懦。

  一旦真正展露锋芒,必是惊天动地。

  晨光洒在山间,微风裹挟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王风站在集合点,静静等待。

  这是特训结束前的最后几天,空气中似乎也多了几分紧张感。

  特训队员们这两个月的进步让人惊讶。

  每天雷打不动地练习弹弓,为的是熟悉枪械的触感。

  在枪头绑上石块,保持瞄准姿势练习稳定性。

  通过投掷石块提升投弹的精准度。

  每隔几天的实战对抗,让他们提前感受战场的残酷。

  而持续加码的体能训练更是磨炼意志,从翻山到负重翻山,再到连续翻越数座高山。

  王风望着远方的山头,嘴角微微上扬。

  他记得刘正和徐丰收这两个老兵的坚持。

  当初他想减轻他们的训练强度,却被两人当场拒绝。

  徐丰收甚至气得跳脚:“教官,你这是瞧不起老子!”

  从那之后,王风便不再多言,只把他们当作普通队员看待。

  而他们,竟真的挺了过来,从未喊过累,从未退缩过一步。

  “教官!”刘正的声音传来,人已走近。

  王风笑着摆手:“再过几天特训就结束了,叫我还叫三愣子吧。”

  刘正挠了挠头,“这两个月,活得才像个人。我这前半辈子跟现在比,差远了。叫习惯了,改不了口。”

  王风道:“后面还有更大的舞台,学了这些本事,不能白学。”

  “说得好!”

  刘正点头,两人并肩站着,望着远处的山路,等着其他人到来。

  沉默了一会儿,刘正忽然笑道:“你记不记得。你刚参军那会儿?我路过你家,你爹拉着我,非得让我把你带进部队。”

  王风嘴角一扬,“是有点印象。”

  刘正继续说:“那时候我觉得你就是个愣头青,傻乎乎的,打仗肯定指望不上。看你还壮,寻思着让你去喂马或者帮厨还差不多。谁能想到,你竟能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你爹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惊得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