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副团长陈保良-《抗战:从傻子兵到亮剑战神!》

  可见,副团长这个人选,对新三团的实际运作,并未带来根本性的变化。

  但规矩终究要守,上级的安排得尊重,新来的同志也得礼遇。

  当总部派来的副团长陈保良抵达太岳村时,王风自然不会摆出李云龙那般傲慢做派,懒散地坐在屋里等人家上门。

  他早早带着政委和几位营长、连长,在村口迎候。

  “副团长同志,一路辛苦了!”

  王风快步上前,紧紧握住陈保良的手。

  抬眼打量,这人约莫三十出头,眼角刻着几道深纹,本就不大的眼睛,一笑了起来便眯成了一条缝。

  陈保良在赴任途中,早已听闻新三团的种种传闻。

  这支队伍成立尚不足两年,却已声名远扬。

  百团大战中表现突出,据说连日军精锐的21旅团都栽在他们手上。

  而他们的团长王风,更是个传奇人物,外号“王疯子”。

  传言他曾单枪匹马追击半支日军大队,怒火中烧,一路厮杀。

  两年来经历大小战斗数十次,从无败绩。

  连筱冢义男这样的日军中将都将他列为头号劲敌。

  更有消息说,筱冢义男为取其首级,悬赏十五万大洋。

  一个八路军的团长,竟能让敌方高级将领如此震怒,屡次动用重兵报复,在整个抗战战场上也是极为罕见。

  这些故事早就在部队中流传,陈保良虽未谋面,却早已心生敬意与好奇。

  接到调令那一刻起,他就盼着能亲眼见见这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王疯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可真站到对方面前,他反倒怔了一下。

  眼前的人没有说书人口中的三头六臂,也不像他预想中那般老成持重。

  相反——太年轻了。

  那只被王风握着的手还在微微发紧,对方言谈间热情坦率,仿佛旧友重逢,毫无隔阂。

  陈保良的老习惯又来了,咧嘴一笑,眼睛再次消失在皱纹里:“团长同志,你的名声我可是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今日相见,才知真人比传说还精神,真是后生可畏!”

  王风一边拉着他的手往团部走,一边朗声道:“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咱们都是为了打鬼子活命。保良同志,你来得正是时候。新三团现在人强马壮,啥都不缺,就差一个能压得住阵、干得了事的副团长。你这一来,班子才算真正齐了。”

  陈保良笑着说道:“团长这话可不敢当,我只求自己别出岔子就行。刚到团里,许多事务还不清楚,往后还请团长和政委多提点,别嫌我手脚慢。”

  王风摆了摆手,“这么客气做什么?什么团长不团长的,你年纪比我长,叫我小王就成。”

  陈保良一怔,急忙摇头。

  王风这般亲近,让他心里有些发慌。

  刚才还是“副团长同志”,转眼就成了“保良同志”,现在又叫起“老陈”来。

  “团长,这称呼可不能乱改。咱们都是革命战友,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就不拘礼了,以后就叫你老王。”

  “这就对了嘛,老陈,别站着了,先进团部坐一坐。我听说你要来,特意让炊事班蒸了一锅馒头,给你接风。晚上咱俩再整点酒,喝上两盅。”

  陈保良赶紧说:“老王,这可不行。部队有纪律,严禁饮酒,酒就免了吧。”

  王风笑道:“哟,老陈你还真是一板一眼啊!行,我向你看齐,酒不喝了。”

  “谢谢团长!”

  “哎,你看,又来了吧。”

  “哈哈哈,老王。”

  “这就对了。”

  “徐政委,这是我的任命文件。”

  徐梓琳接过看了看,笑着说:“老陈,老王说得在理,咱们都是同志,别那么生分,喊我老徐就行。”

  “老徐。”

  ……

  饭后,王风想着陈保良一路奔波,便安排人带他去休息。

  屋子早已收拾妥当,陈保良再三道谢才离开。

  屋内静了下来,徐梓琳开口:“老王,你觉得老陈这个人如何?”

  “你怎么看?”

  王风反问。

  “要我说实话?”

  “这儿没外人,直说无妨。”

  “我觉得这人太小心了,说话滴水不漏,处处防着,一看就是个久经世故的角色。”

  “都是同志,时间久了自然明白。不管别人怎样,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王风没有接话茬,只是淡淡回应。

  徐梓琳压低声音:“老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负责的是军事,不涉政治,或许不太敏感,但这个陈保良,总部突然派下来,我总觉得背后有文章。你平时说话多个心眼,别让人抓到话柄。”

  王风笑了笑,点头应下。

  他经历过风浪,走过险滩,见识过太多明争暗斗,哪能不明白这些道理?

  只是他没想到,枪炮未歇,另一场无声的较量,似乎已经悄然拉开帷幕……

  ……

  事实证明,徐梓琳一句话点到了关键——这位副团长陈保良,的确是个深藏不露的老手,油盐不进,心思缜密。

  短短十四天,这个男人便融入了军营的每个角落。

  他年过三十,却能和刚入伍的小伙子勾肩搭背,谈笑风生,仿佛年龄从未在他们之间划下界限,倒像是多年相识的老友重逢。

  “我看那老狐狸迟早要露出尾巴来。”

  徐梓琳每每说起陈保良,总爱甩出这句话。

  她始终认定,此人来到新三团绝非单纯履职,背后定有隐情。

  王风听了只是淡然一笑,“既然是组织派来的,自然有组织的安排。我们只需照常协作便是。”

  他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心思仍集中在突击队与尖刀连的筹建之上。

  又过了两周,徐梓琳觉得抓到了蛛丝马迹。

  她将几位近期常与副团长接触的连长逐一叫到团部,单独问询。

  “你说什么?陈副团长私下向你打听咱们团过去的情况?”

  一名连长点头:“是的,政委。他常问我们吃些什么,训练怎么安排,打过哪些仗,也问大家对团长的看法。”

  徐梓琳眉头微皱:“你怎么答的?”

  “实话实说,政委。该说的我都说了。”

  “那……你们怎么说团长的?”

  “哈哈,这还用想吗?每次他问起,我们几个连长都挺直腰板。谁不知道咱们团长打仗有多厉害?从当兵到现在,就没见过比他更果断、更能打胜仗的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