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酒后-《白切黑四爷每天都在欺负娇福晋》

  “但是,我的兄长和阿玛还有叔父都被王爷灌醉了呀。”

  仪欣话还没说完,胤禛撑着床榻坐起来,双指掩住她的樱唇,将憨乎乎的话堵在她的嘴里。

  他眼睛黑漆漆的,微微下垂,带着酒后独特的雾蒙蒙和绯红,他轻笑一声,“嗯,是,本王故意灌他们,他们一群人轮流敬本王,自己不胜酒力还要说本王灌他们。”

  被他灌醉了?

  明明是他们一起灌他,顺便喝多了。

  富察氏怎么这么多男人,他在富察府用个便饭,十几个男儿作陪,轮番敬酒,次次跟商量好似的。

  偏偏她还憨乎乎的,巧言盼兮散落在不知多少个人身上,人人都要关注关怀,连傅清爱吃什么菜都记得,就是不看看他。

  都好多次了。

  “王爷,唔…是吗?”仪欣很认真回忆着。

  “是,但凡仪欣心疼本王,就该知道。”

  胤禛不想听她说话,捂住她的唇,就斜倚着床榻慢慢喘气,头疼得发胀,他从出生到现在没喝过这么多酒。

  仪欣蹭蹭他的寝衣,又摸摸他的腰,含含糊糊溢出话来哄他,急得舔了舔他的掌心,哎呀,赶紧别捂着她了啊。

  胤禛被她烫得局促收回手来,轻嗤一声,“小狗一样。”

  仪欣脑袋转得飞快,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哄他,哼唧凑近他撒娇说:“我刚刚一直跟额娘请教绣样子,没顾得上王爷,我下次肯定会注意的。”

  “什么绣样子?”胤禛瞥了搭在自己胸膛上毛茸茸的小脑瓜一眼,轻哼问。

  “给王爷做的寝衣哇,这几天回来,我不光是为了阿玛商量山西善堂的事,还是为了跟额娘和陈嬷嬷讨教女工。”仪欣下巴搭在他的胸膛上,圆溜溜的眼睛跟他对视。

  原来是为了给他做寝衣。

  那好吧。

  算了,总归是为了给他绣寝衣。

  “我想看看寝衣。”胤禛别扭说。

  “好!”仪欣下床,张罗着晴云把寝衣拿过来,在外间朝苏培盛使眼色,赶紧把醒酒汤端进去。

  苏培盛哈腰,乐颠颠将醒酒汤端进去。

  胤禛淡淡看一眼苏培盛,没说别的话,自己端着醒酒汤一饮而尽。

  仪欣亲自端着红色楠木托盘,站在床头笑眯眯看着胤禛,“看吧看吧,这是我做的第一件寝衣。”

  玄色寝衣整齐叠在托盘上。

  “还没有绣任何花样,王爷先试穿一下吧。”

  胤禛坐起身来,先张开胳膊抱了抱她,又轻轻摸了摸绵软的寝衣,指腹触碰到细密却有些不规律的针脚。

  沉沉的脑袋轻轻贴了贴仪欣的侧脸,小声道:“一身酒气,先不试了,免得弄脏了。”

  仪欣一愣,凑上去黏糊糊亲吻他粉润润的唇角,酒气残留在上面,似乎还有些醇香甘甜。

  胤禛眯着眼把她推开,嘟囔解释一句:“不好闻。”

  “好闻,王爷怎么样都好闻。”仪欣赶紧趁热打铁,哄他说,“阿玛和哥哥们太过分了,怎么都欺负王爷,我明天就去批评他们。”

  “富察仪欣是个小马后炮。”胤禛轻哼,又温和弯了弯眼睛。

  “不用绣花样,这样就很好。”

  “王爷今晚可真辛苦。”仪欣把寝衣放到一边,抱住他的腰,打包票说,“等我熟练些,我就给王爷做一包袱寝衣换着穿。”

  做不做的,先许下再说。

  胤禛愉悦轻笑,揪了揪她的耳朵,“指望着仪欣的寝衣,本王可能会夜夜裸着睡。”

  仪欣超小声附和:“那也行。”

  胤禛突然很燥热,轻轻推开她,“我再去沐浴一次,不许胡说八道。”

  *

  富察府,荣熙院。

  钮祜禄氏端着一碗醒酒汤,轻轻放在马齐身边,温柔却不赞成道:“老爷何必带着文儿他们灌四爷喝这么多酒,小酌怡情,大酌伤身,虽是高兴,但四爷毕竟是天潢贵胄,若是喝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晚膳间,光是陈嬷嬷就见到四爷催吐了三回,实在是不应该。”

  马齐大口喝完醒酒汤,盘着腿揉了揉脑袋,轻哼道:“老夫就是故意的。”

  “这是为何?”钮祜禄氏温声问,温柔替马齐揉着太阳穴。

  马齐闭着眼沉声说:“男人最了解男人,若是想知道他的心思,不该看他说了什么,对于王爷这种心思缜密的,也不能看他明面做了什么。”

  “要看就看他在醉到无意识的时候如何对待小九,是不是珍爱她,是不是温和有分寸,会不会恶语相向,会不会不耐烦推搡。”

  “若是在咱们府上,老夫再不多试试他,等到小九自己过日子,便是看不见摸不着,老夫不放心。”

  “欸!”钮祜禄氏笑了,温柔捧一句,“还是老爷深谋远虑,替女儿打算。”

  “这两年相处下来,四爷确实不错,老夫也喜欢他。”马齐呵呵一笑,胆大包天说道,“倒真像是多了个儿子。”

  “老爷,这话可不能对外说,王爷是帝王亲子。”钮祜禄手上动作轻柔,不咸不淡嗔怪一句。

  *

  被揣测会不会恶语相向的某人,正俯身扶着墙,粗糙揉搓他的喉结,下一秒吐出醒酒汤和清酒来。

  他晚膳什么都没吃,喝了一肚子酒。

  重新沐浴洗漱后,胤禛平静些才回到床榻。

  仪欣将被衾拉得很高,只露着一双明亮又漂亮的眼睛,温软看着他,小脸红扑扑的。

  “王爷,我闻闻你现在香不香。”

  胤禛覆在她身上,撑着手臂,伏低身子,声音低沉又带着笑意道:“好啊,你闻闻吧。”

  仪欣鼻尖动了动,手臂缠上他的腰。

  “香。”她肯定道。

  胤禛低低笑出声来,把她搂到怀里拍了拍,“睡觉吧,乖乖。”

  他酒醒得差不多了,想到刚刚说的话,竟是有点苦笑,也真是醉迷糊了,还做上跟她父兄拈酸吃醋的事情了。

  夜很静谧,仪欣陷在软乎乎的被衾里,轻轻蹭了蹭他的胸膛。

  满室熟悉的馨香,仪欣浸在松松软软的踏实感里,但是,她又很久没在家中居住了,竟然还有些陌生感。

  “王爷,你…”仪欣纠结一下措辞,小声说,“你有没有觉得现在也很刺激?也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