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花蝴蝶搭配清冷寡言之人。-《白切黑四爷每天都在欺负娇福晋》

  不知胤禛和胤禩说了什么,仪欣醒来的时候,已经到富察府后门了。

  马车外,傅文温和又耐心地等着她简单挽发。

  马车内。

  仪欣极小声叮嘱胤禛:“王爷替我保守今天的秘密,不要告诉阿玛他们。”

  “嗯。”胤禛老实回答。

  一直到仪欣和胤禛来到宴会厅,钮祜禄氏这才放下心来。

  总归是回来过年了。

  “阿玛,额娘,我带着王爷回来啦。”仪欣提着八音盒,放声道。

  毓庆宫。

  “他接吻时什么表情,你想不想知道?他穿寝衣什么样子,你想不想知道?他醉酒时说什么话,你想不想知道?”

  仪欣的声音往她的骨头缝里钻。

  年枝周身汗水混杂着血腥气,梦魇里醒不过来,满脑子都在重复仪欣的话。

  接吻,穿寝衣,醉酒。

  太私密了。

  她甚至都不能想象他做这些事情的神情,想一下便会心尖泛酸,脑海中全都是他清冷薄情的脸。

  “侧福晋又大出血了。”一名婆子惊呼。

  房间内人来了又走,焦急声阵阵。

  太子砸了满室花瓶,看着跪在地上的弘皙,太子妃劝不住,太子提剑要去宰了雍亲王。

  心疼儿子到在少数,只是胤禛这堂而皇之的两巴掌,扇的是东宫太子的脸。

  乾清宫的奴才适时来到毓庆宫,康熙给年氏赏了大批药材,还往富察府发了折子申斥胤禛 ,勒令他不许参加明日朝宴。

  富察府。

  胤禛正坐在宴会厅陪仪欣收压岁钱,便收到了康熙的口谕。

  ——不敬东宫,居府反思。

  送走传旨太监,众人担忧看着胤禛,心里揣测宫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马齐深沉站在胤禛身后,刚要问及事由,便听仪欣巧笑盼兮的声音。

  “太好了,王爷!”

  马齐一梗。

  闺女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哪里好了?

  胤禛笑着附和仪欣:“确实不错,明日不必早起。”

  马齐确认,女婿好像脑子也不好使。

  胤禛隐晦跟傅文交换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口型到“年羹尧”。

  傅文心领神会,笑着打岔过去,私底下跟马齐解释,四爷有分寸。

  康熙的口谕没有影响富察氏温馨的过节氛围,仪欣带着一群小不点放爆竹。

  一群小不点围着她,有的叫姐姐,有的叫姑姑。

  仪欣向来是孩子王,又最活泼爱闹,有时候她一时兴起比稚童还要闹人,她左手握着一支香,指挥着傅辙挂上鞭炮。

  一手捂着耳朵,一脸紧张点爆竹,怎么都觉得手有点抖。

  胤禛环住她,一手把住她的手腕,“你先把眼睛睁开。”

  “哦,好。”仪欣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点燃爆竹,下一秒就被薅着抱走了。

  “哇!”

  庭院内听取“哇”声一片,小孩子们一起欢呼,仪欣也欢呼,欢喜看向胤禛,胤禛无奈偏头笑。

  “王爷,让我自己放一挂爆竹。”仪欣摩拳擦掌。

  “嗯,去吧,本王在这里看着你。”胤禛拍了拍她的腰。

  胤禛长身玉立站在明暗交界处,马齐沉默站到胤禛身后,看着胤禛孤寂的背影,突然有些心疼。

  “王爷在富察府多住几日吧,万岁爷这出戏,可别伤了王爷。”

  康熙假装亲近太子,太子桀骜不羁,胤禛和太子针锋相对,讨不到好处。

  “留仪欣在富察府多住几日吧。”胤禛笑笑。

  马齐手臂搭在胤禛的肩膀上,忽明忽暗的光落在马齐严肃的脸上,他偏头看了看胤禛,强硬道:“你就在府上住着,陪老夫喝酒下棋。”

  胤禛放松倚在马齐身上,笑出声来。

  “岳父大人放心好了,这天下还没有胤禛吃亏的道理。”

  马齐搂着胤禛的肩膀拍了拍,笑着摇摇头。

  事情还没有结束,谁执棋谁落子,总归还没有定数。

  一同守岁过后。

  胤禛背着仪欣往嫖姚院走。

  胤禛穿着一身幽蓝色的蟒袍,在夜里的灯笼下近乎墨黑色,他的步伐不疾不徐,偏头还能蹭到她呼出的憨气。

  仪欣穿得花枝招展,色彩缤纷,叮叮当当的佩环绕在胤禛的腰间,橘红色的旗装搭着浅粉色的斗篷大氅,连指尖都缀着红宝石护甲,浅黄色的流苏垂落。

  “王爷,我真的要睡着了。”

  “睡吧,裹紧大氅,搂紧我。”胤禛偏头挨了挨她的脑门。

  在外清冷寡言的人,他的妻子是一只聒噪的花蝴蝶。

  “王爷,我沉吗?额娘夸我又长肉了。”

  “不沉,刚刚好。”胤禛回应她。

  仪欣总是在睡前有一堆话要跟胤禛分享,窸窸窣窣亲吻他的脖颈,搂紧他之后,喘着气亲亲他。

  “王爷,好像有你在,我总是特别的安心。”

  “是吗?”

  “真的,好神奇。”仪欣感叹。

  她差点要吓死,但是,如今又很平静,确实,想不通的事情都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嗯,会为你兜底,也会冷脸训你,这样会安心吗。”

  胤禛弯唇,“一会儿再睡吧,回去给你拿压岁钱,好不好?”

  “好。”

  仪欣香香软软又黏黏糊糊亲他的侧脸,指着嫖姚院的方向,使坏又捏了捏他的脸。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边疆。

  温暖的月色下,姚虞肆意躺在一棵树下,提杯饮酒,她穿着大红色的衣衫,随意任由清酒滴湿衣襟。

  她刚到边疆,很幸福。

  准备的太过潦草,远行是临时起意,她没有去奉天。

  仪欣想送姚虞去山西,姚虞不想给仪欣带来麻烦,淡然婉拒。

  她心里很空又很满,装了太多的事情,又空无一人,身无长物。

  她只想出来走走,至于要不要回去,要不要和离,怎么和离,那是明天的事情。

  天地缓缓,她来到了从来没到的地方。

  姚虞提杯,与身侧男人轻轻碰杯,眯着眼睛眼尾轻轻上挑,“除夕之夜,没想到还能捡到你这个无家可归之人。”

  身侧男人轻轻抬眼,又无奈垂下去,他的脸很漂亮,又一双纯粹又狡黠的狐狸眼,身形挺拔强壮却不莽撞,随意倚着树,曲着腿,一派地地道道的风流书生模样。

  姚虞有些薄醉,但是觉得心旷神怡,想多饮些酒。

  男人按住酒壶,随意踢翻。

  “你怎么回事?做朋友可以,别给我添堵啊。”姚虞不悦,扶着树起身。

  转头盯着男人,猛得看上去觉得有点熟悉,她也这么问出声来,“你长得…像我的朋友。”

  他笑一下,“八福晋,在下富察傅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