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小夫妻夺嫡第一步,孝敬皇阿玛(3)-《白切黑四爷每天都在欺负娇福晋》

  胤禩听到胤禛的话,整个人都要碎掉了,最后是老九和老十陪着离开春意楼。

  他失魂落魄,像是自杏花细雨里穿行过一趟,周身精气支撑不住什么了。

  最近又发生了好多杂乱的事情,额娘离世,他送走了最疼爱他的亲人。

  皇阿玛迫使他强硬对上太子一党,可是,早在两年前,他的亲信便死生离散,他如今毫无自保之力,只能依附皇阿玛的威信。

  夜深人静时,他时常绝望得想,若是姚虞在就好了。

  可是她在的时候,好像永远都是次选项。

  康熙四十八年,他失去权力之后,他才看到姚虞。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去弥补曾经的一切,只是想先见到她,至少争取一个弥补的机会。

  *

  胤禛回到包厢时,仪欣正跟马齐和康熙商量用过午膳后去照春芳听戏。

  康熙喜欢戏折子,欣然答应。

  马齐见康熙如此好脾气,古怪看了胤禛一眼,想不到四爷在万岁爷这里的地位已经这么特殊了。

  包厢里没什么外人,康熙神色严肃,开口问仪欣:“对老八媳妇的事,你知道多少?”

  仪欣霎时紧张兮兮,她都知道啊,她开始还在庆幸皇阿玛没有出手找姚虞姐姐,如今问到她头上,总不能拖累了姚虞。

  “我…我…”仪欣嗫嚅斟酌。

  马齐笑着打圆场,“老臣听闻是重病在床呢?”

  康熙冷哼。

  胤禛坐到仪欣身边,握住她的手,淡淡道:“有些事情是知道不知道就能管的吗?总归是老八和郭络罗氏的私事,纵使有所耳闻,儿子和福晋也不曾掺和进去。”

  “况且,阿玛,您不也知道吗?”胤禛不满,“怎么一个两个丢了福晋,都来问儿子要人?”

  康熙讪讪笑,轻咳一声,“朕亦只是有所耳闻。”

  他还答应老八一些事情,目前对郭络罗氏离开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更何况是做皇帝。

  只要是不闹出什么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他可以置之不理,暂时任由郭络罗氏“重病”。

  仪欣抿唇看胤禛,她很担忧皇阿玛的态度,有时候姚虞摆脱了胤禩,终归摆脱不了皇权。

  姚虞之所以敢一走了之,只是因为她孑然一身,母族没什么亲人。

  胤禛捏捏她的指腹,示意她安心。

  用过午膳。

  仪欣带着康熙和马齐逛八大街,凡是康熙多看一眼的东西,仪欣都会笑眯眯戳戳胤禛,胤禛便去付钱买下。

  康熙傲娇来回逛,反而表现出处处好奇的模样。

  马齐陪仪欣外出,从未让闺女花过银两,爱屋及乌对胤禛也是如此,于是抢着掏银子。

  他就是最淳朴的富家翁疼爱幼子幺女的心态,对于儿子严格要求,还有些等级观念。

  对于仪欣这个幺女,却是只剩疼惜和尊重,好似对待小友一般。

  马齐:“你喜欢什么,阿玛给你买。”

  仪欣弯了弯眼睛,道:“谢谢阿玛,那我们去束台阁买话本子吧?”

  “走,全记在阿玛账上。”马齐应和,笑着说“阿玛前些时日猎得一只猛虎,整张虎皮给你做个大氅。”

  “阿玛最威风!”仪欣欣喜夸赞,骄矜明媚仰头,“我穿着阿玛猎来的虎皮大氅,也是威风凛凛的。”

  马齐拊掌大笑,转头对胤禛熟稔道:“等老臣再猎一只老虎,那张虎皮给王爷留着。”

  胤禛弯唇笑,“多谢岳父。”

  富察仪欣便是随了马齐的性子,话在行动前面,不过足够令人熨帖。

  她前阵子给他许下一包袱寝衣,至今连针都没穿。

  康熙在一旁看得讶异,想不到富察氏竟是如此受疼爱,又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他不由得反思自己和胤禛的关系,是不是君臣观念过于浓厚?

  到了束台阁,掌柜的热络将他们迎进去。

  束台阁的笔墨纸砚和话本书卷乃京城一绝,达官显贵最是爱不释手,买回去亦可做收藏之用。

  康熙清清嗓子,拍了拍胤禛的肩膀,道,“你想要什么,阿玛也给你买。”

  胤禛诧异,看到不远处仪欣跟马齐在书架前大杀四方的模样,心中了然。

  她怎么一出马,总是能够事半功倍呢?

  “嗯。”

  胤禛没有客套推诿,随手指了指最贵的一套文房四宝,示意掌柜的包起来。

  康熙利落让梁九功付银两,又给胤禛挑了几卷孤本佛经。

  这时候不说没带银两了。

  这是康熙第一次跟胤禛出宫同游,觉得体验感极好。

  他只带了梁九功一个随侍,却满载而归,各种零零碎碎小东西装满一辆马车。

  仪欣的爱是波涛汹涌的潮水,无孔不入直达心肺,把康熙哄得流连忘返。

  回到雍亲王府,仪欣又被胤禛薅着塞到药浴汤池里。

  “王爷,今儿可给我累坏了。”仪欣伏在白玉壁上憨笑。

  胤禛坐在池边,爱怜摸摸她的脑袋,“仪欣最是勤奋。”

  仪欣问:“皇阿玛会开心吗?”

  胤禛应承:“会,可是我更关心仪欣今日开心吗?”

  仪欣小脸红扑扑的,“我开心哇,我今日挑了好些新鲜的话本子,今晚王爷给我念新话本吧。”

  胤禛垂了垂眼,讳莫如深道,“今晚要读仪欣跟本王吵架时写的十二篇信。”

  本来是想带她去见郭络罗氏,可是她今日太累了,泡完药浴该早些睡的。

  仪欣着急,恨不得爬上汤池,连忙道:“啊!不行,和好了,不能读了。”

  老天爷,王爷怎么想起一出来是一出,吵架时写得信,啊啊啊啊她那天晚上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胆大包天的话。

  况且,难过时写的东西,现在想想也尴尬吧。

  “本王还给仪欣回了信,也不想看吗?”

  胤禛含笑按住她的脑袋,闷闷笑着故意不让她爬上来。

  仪欣:又欺负人!又欺负人!太恶劣了!

  两刻钟后。

  仪欣沐浴更衣暖烘烘窝在床榻上,幽怨看着胤禛在桌案前含笑看她的信。

  后悔!

  有话直说,她打什么草稿啊!

  她还不是怕有事忘了说不清楚吗?

  胤禛淡淡含笑,将她的信件卷起来,不紧不慢握在手里敲了敲。

  “嗯?本王怎么不知道你对我一见钟情呢?”

  “原来你这么早就惦记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