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没人敢动您一根汗毛!-《港综:字头要平衡?我爆兵横推》

  “铃铃铃——”

  电话刚响,阿乐就一把抓了起来。

  “喂?”

  “老大!”电话那头传来大头的声音。

  “棍子有消息了吗?”

  “找不到!吹鸡和四眼仔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在羊城翻了个底朝天,连根毛都没见着!”

  “那就再扩大范围,花钱请当地的人脉帮忙找!”阿乐语气急躁,“不管用什么法子,我都要把那根棍子拿回来!”

  “明白!”大头应完,又补了一句:“老大,刚才串爆和龙根都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转告您去总堂开会。”

  “哦?”阿乐眉头一皱。

  他心里立马起了疑,按理说这种事串爆完全可以亲自打给他,现在却绕个弯让大头传话,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

  难道……

  念头刚起,大头的声音又从听筒里传来:“老大,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抢先一步,把棍子截走了?”

  这话一出,阿乐心头猛地一沉。

  “你继续找,别停手,我去趟堂会,回来再说。”

  与此同时,正在陪老婆挑衣服的大D,也接到了头马长毛的汇报。

  “这个节骨眼上开堂会,八成是沓水龙的手了。”

  大D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丝苦笑。

  “我还以为自己能争一争,没想到人家悄无声息就把事办成了,果然是程子龙。”

  他对坐馆之位早已不像从前那般执着,心思反倒比阿乐看得更透。

  要是阿乐拿到了棍子,该来通知的应该是邓伯,而不是串爆和龙根这两个小角色。

  明明邓伯给阿乐留了后路,结果却被程子龙半道杀出抢了先。

  他一边对程子龙的手段感到忌惮,一边又忍不住想看看邓伯接下来如何收场——那个一向自以为掌控全局的老家伙,这次怕是要颜面扫地了。

  “马上去总堂,我想亲眼瞧瞧邓伯现在是个什么脸色……”

  此时,和联胜总堂里的邓伯,脸色黑得像要滴出墨来。

  虽然没人明说今天为何召集众人,但屋里的每个人心里都有数:这场堂会,恐怕就是为最终结果盖章定案的。

  他万万没想到,阿乐竟如此不争气,不过是让人把棍子取回来这种小事,居然都能搞砸。

  所有铺垫他都做足了,只差最后一步交到阿乐手上,偏偏就在最后一环出了岔子。

  可规矩是他亲手立下的,如今各堂主、叔父辈全都到场,众目睽睽之下,他再偏心也没法翻盘。

  坐在下首的程子龙神情从容,身边还站着占米仔、黑虎等得力手下。

  按常理,这种级别的堂会,小弟是没资格进来的。

  但程子龙压根不在乎这些条条框框。

  邓伯三番两次暗中使绊,早就让他没了耐心。

  今天若是顺顺利利把事办完,自然皆大欢喜;可要是再出什么花招,他也未必不能当场亮亮肌肉,让某些人知道什么叫骑虎难下。

  其他人也都心知肚明,因此没人开口质疑程子龙带人进场的事。

  毕竟邓伯之前的偏袒太过明显,大家看在眼里,早就不服了。

  主持会议的串爆见人基本到齐,便站起身说道:“人都齐了,咱们开始吧。”

  他目光转向程子龙:“阿龙,你是不是已经拿到龙头棍了?”

  “不错。”程子龙微微一笑,朝身旁的占米仔抬了抬下巴。

  “占米,把东西拿出来,请邓伯过目。”

  “邓伯,您老仔细瞧瞧,这是不是咱们和联胜的龙头棍?我也是头一回见这玩意儿,真假难辨,还得靠您掌掌眼。”

  这话表面恭敬,实则带着刺,听得大D在旁边几乎笑出声来。

  他早就不满邓伯那副高高在上的做派,只是身份所限不敢发作。

  如今终于看到这老狐狸吃瘪,哪能错过这等好戏?

  上座的邓伯听着这话,心里怒火翻腾,脸上却强撑着不动声色,依旧板着一张脸,仿佛炉灰盖住的炭火,外冷内烧。

  占米仔把装着龙头棍的木盒递到邓伯跟前,轻轻掀开盖子,先给邓伯过目,又转过去让在场几位叔父都瞧了个分明。

  邓伯只扫了一眼,心里便已确认无误——这的确是社团传下来的那根龙头棍。

  他纵然百般不愿,可识货的人不止他一个,眼下这么多兄弟看着,他也只能压下心头不快,硬着头皮点头承认。

  “没错,是咱们和联胜的龙头棍。”

  “既然东西属实,那就请邓伯当众定下这一届坐馆的人选吧。”程子龙笑意从容地开口。

  被众人目光聚焦的邓伯,眼中掠过一抹阴沉。

  多少年了,何曾有人敢这样逼他表态?今日竟被一个后生晚辈推到墙角,动弹不得。

  可事已至此,哪怕再不甘心,哪怕对程子龙再有成见,他也无法装聋作哑。

  “我正式宣布,从即日起,和联胜坐馆由程子龙接任,任期两年,期满卸任,不得连任……”

  ……

  仪式走到这一步,照例该轮到新任坐馆讲话。

  其实这也和公司换老板差不多,总得说几句稳军心、提士气的话。

  “大家以前怎么做生意,以后还怎么来。”

  “现在最要紧的是稳住局面,别再让社团起风波。

  这次选举已经惹了不少闲话。”

  “我希望往后谁也别给组织添乱,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今后大伙儿一起发财,我沓水龙做人有底线,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兄弟。”

  程子龙讲得不多,三言两语就收了尾。

  话音刚落,堂下立刻响起一阵掌声。

  不论真心拥护还是表面应付,此刻也只能顺势鼓掌,接受既成事实。

  其中最卖力鼓掌的,莫过于阿乐。

  他心里早已把程子龙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抽他两巴掌,可脸上却堆满了热情洋溢的笑容,一点破绽都不露。

  “恭喜啊阿龙!有你带队,咱们和联胜肯定要再上一层楼!”阿乐满脸诚恳地拱手道贺。

  “多谢。”程子龙嘴上应着,心里清楚得很——这番好话,听听就算。

  “恭喜你啊。”大D走上前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傲气,“这次输给你沓水龙,我认栽。

  不过下一届,这位置铁定是我的。

  到时候,我看还有谁能玩出花样。”

  他句句不提阿乐,连眼神都没往那边瞟一下,可三人心里都明白,这话是冲谁去的。

  可阿乐脸皮之厚,实属罕见。

  被人当众讽刺,神情依旧平和如初,嘴角那抹谦逊笑意纹丝不动。

  大D顿觉一拳打空,胸口憋闷得慌。

  “喂,你下次还敢不敢出来跟我争?”大D斜眼挑眉,语气咄咄逼人。

  “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阿乐轻笑一声,“你们聊,我去看看邓伯。”

  说完转身离去,步伐不急不缓。

  可在背身那一刹那,眼底寒光一闪,杀意暗涌。

  其余叔父和堂主也都陆续上前道贺,唯有邓伯端坐原位,自斟自饮,眼皮都没抬一下。

  程子龙也懒得去讨这个没趣,挨个接过祝贺后,便带着手下离开了总堂。

  他一走,其他人也渐渐散去。

  不一会儿,偌大的厅堂只剩邓伯孤身一人。

  寂静中,楼梯口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邓伯!”阿乐去而复返,站在老人面前,态度恭敬。

  “你不是走了吗?回来做什么?”邓伯捧着茶杯,头也不抬。

  “邓伯,我想请您做我的契爷。”

  在两广、港澳一带,“契爷”便是干爹的意思。

  早年民间讲究命理,若孩子五行缺损,长辈便会为他寻一位契爷或契娘,借其福气补运,保平安长大。

  因此不少人家都会请相士测算,一旦发现命格有缺,便赶紧认门亲,谓之“入契”。

  一旦结了这份名分,终身须以父子相待,往来不断。

  有些契父子之间的感情,甚至比亲生子侄还要深厚。

  而在社团之中,认契爷更意味着入门立誓,从此忠心不二,永不背叛。

  “认我做干爹?”邓伯抬眼瞥了阿乐一眼,“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想好了没有?”

  “想得明明白白!”阿乐语气坚定,毫不迟疑,“我在社团这么多年,谁真心帮我、挺我,我心里清楚。

  只有您,从头到尾都站在我这边,哪怕最后没成,也一直撑着我当坐馆。”

  “结果虽不如意,但这份情义我记一辈子!”

  “往后我就是您的人,生养死葬我都扛起来。”

  “只要我还站着一天,没人敢动您一根汗毛!”

  阿乐说得没那么直白,可邓伯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次为了保阿乐,他彻底把程子龙的罪死了。

  以后那小子会不会秋后算账,谁都说不准。

  他们这些退下来的老辈分,名义上受人尊敬,实则手底没人、腿脚不灵光。

  毕竟早过了冲锋陷阵的年纪,比起那些正当年的堂主,势力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别人叫一声“叔父”,那是给面子;真要翻脸,不过是一群过气老头罢了。

  但阿乐打的什么主意,他也门儿清。

  和联胜每两年换一次坐馆,这次落选还有下次。

  可论实力,阿乐在几个堂主里顶多算中等,别说程子龙,就连大D都比他硬气得多。

  下回能不能压过大D还两说,更别提会不会再冒出个陈子龙、李子龙来搅局。

  拜自己为干爹,不过是提前拉关系、攒本钱,图的是将来那一把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