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范增的直觉-《天幕:始皇之子的造反人生》

  【嬴炎深深开他一眼,眼角瞥了一眼转角露出的衣角,随即露出勃然大怒的表情:“你既然不认可我的挚友,那也没必要在这里对着我如此态度!”

  “送客!!”

  一声送客,很快就有人上前,一左一右站在他旁边,眼神危险。

  田澹:“!!!”那项家小子哪里踩的狗屎运?能得如此青睐??

  眼看着田澹被赶走,转角的项羽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耳力好,自然是把挚友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他果然没有认错人!!】

  <救命!秦太宗这嘴是淬了蜜还是淬了毒?看把咱霸王给哄得,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妥妥被钓成翘嘴了!>

  <钩成翘嘴?我看是智商直接清零,一键重启了吧!>

  <秦太宗:基操勿六。>

  项羽:“……”

  项羽已经无力再吐槽了,只能骂堂堂一个大秦公子居然一点没有道德!这么忽悠老实人,他不会感到羞耻吗???!!

  嬴炎的答案是:不会!

  先不谈未来那个时舟的记忆中项羽到底是什么样的。光是他这里的——西楚霸王!

  一个注定与他大秦为敌的称号,就足以让嬴炎将项羽划入“可利用资源”乃至“待清除障碍”的范畴。

  一个单方面被定义成“死人”的家伙,嬴炎为什么要对他表现出什么道德修养来?

  讲什么君子之风?兵者,诡道也!为君者,当不择手段!

  嬴炎现在是这么想的,至于天幕上的嬴炎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也不清楚。

  成长历程之中往往会出现许多因素,在那未知的九年里,“自己”被什么不确定因素影响了,嬴炎根本不清楚。

  天幕——

  【自那天起,项羽变得愈发热情,完完全全一副想要把嬴炎从失去至亲的悲痛之中拯救出来的模样。

  嬴炎也是动不动就精神萎靡的昏睡过去。

  甚至“病急乱投医”般,将自己掌控的一部分、被项家觊觎已久的产业(实则是四海通需要剥离的非核心资产),拿出来与项家做了一笔交易——

  换取了一座远离风暴中心、相对安稳的小县城的实际控制权。

  他对项梁的解释苍白而合理:“乱世飘摇,心神俱疲……只求一隅安身立命之地,了此残生……钱财于我,已是身外之物……”

  至少在外人眼中是这么回事。

  大秦朝堂飞快聚集军队镇压。隔得老远都能感觉到一股血腥味。

  嬴炎在自己隐秘的庭院中,对着几个空无一字的牌位,沉默地焚烧着纸钱。

  青烟袅袅,模糊了他晦暗不明的神情。

  偶尔会独自登上府中最高的楼阁,远眺那战火燃烧的方向,一站便是许久。

  那些都是大秦的子民,因为国家的暴政、六国余孽的挑唆汇聚在一起,只为了给朝堂一个“惊天动地”的响。

  除了他们自己的命之外,没有任何人付出代价。

  可偏偏这样的“响”,只能在三至四代君王那里起作用。

  明知道历史惯性,也知道这些人是大秦内乱的导火索,哪怕是没有他们,也会有其他六国余孽掀起战争……可嬴炎还是有些揪心。

  这一场,死亡至少二十万黔首。

  这份精神萎靡被嬴渠梁和项梁看在眼里。

  嬴渠梁难受的紧:一方面大秦的子民因为国君昏聩而即将大规模死亡,他非昏君,又怎么可能不难受?

  另一方面是关于这个小晜孙。

  这般萎靡不振,明摆着有伪装出来给项家人的成分在里面……可伪装哪里能伪装成这样的真实?

  “小炎子,你要是难受,可以试试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哭一场。”

  有句话叫做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可这并不意味着爱哭的男人懦弱。

  额……是成大事的叫真性情,成不了大事的叫懦弱无能。

  嬴炎沉默半晌:“列祖,我还好。如果现在就受不了哭了,那我感觉我应该能在三十岁之前把眼睛哭瞎。”

  他不过是感慨历史的惯性和轮回,外加给项家人做戏而已。

  随着那笔“安身立命”的交易达成,嬴炎(通过四海通)从交付给项家的产业中,悄然撤出了一批核心骨干人员。

  这些人,在项家“盟友”身份提供的便利掩护下,如同水滴渗入沙土,迅速而隐秘地融入了那座小县城错综复杂的人脉网络与地方势力之中。

  他们的任务清晰而致命:不动声色地编织属于自己的关系网,悄无声息地向外扩张、渗透、蚕食,将这座县城乃至周边区域,逐步纳入四海通的掌控之中。

  当然,以此为交换,那批生意四海通也留了人教导项家的人上手。

  现在,就差陈胜吴广被镇压,然后其麾下被汇聚起来的军队分散开来被蚕食了。

  项家项燕作为陈胜喊出来起兵的借口之一,其后人项梁自然是吞并更多。

  无人干涉的前提下,陈胜必输无疑。

  ……

  项羽不耐烦,道:“叔父,无名都难受到自言自语了,再不阻止,他得了癔症怎么办?您就别拦着我了。”

  自言自语,那就是癔症的前兆之一。这病症就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一样,可不能马虎!

  项梁恨铁不成钢:“混账!我知道他状态不好!可就算那‘木影’眼下对我们项家没有坏心,你也不该如此毫无防备!你忘了你亚父范增临走时再三叮嘱你的话了?!”

  “‘观其行,察其言,日久方见人心’!‘木影’此人,心思深沉!他待你如此特殊,焉知不是另有所图?!你……你这般轻信莽撞,到底是像了谁?!”

  项梁口中的“亚父”范增,在嬴炎(木影)初来项家不久,便以“寻访故友、勘察局势”为由离开了。

  范增临走前,曾私下多次告诫项羽和项梁,对此人务必保持警惕。

  可单凭项梁对范增的了解和信任,就足以让他对木影防备起来了。

  观察一段时间之后也没发现问题也值得防备!!!

  而且退一万步讲,木影得癔症死了不是好事吗?这样他手底下的商队就能被他们分一杯羹了。】